爆笑囧情:一代妖后养成记-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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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医吓得脸色一变,赶紧跪了下来:“左昭仪,微官不敢。”
冯妙莲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小喜儿说:“去把一颗‘明月珠’拿来。”
小喜儿说:“是,主子。”
小喜儿没一会儿便拿来一颗李子那样大的明月珠来。明月珠,俗称是夜明珠。对着太阳光,会发出七彩的美丽荧光,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不过,像这样的明月珠的宝物冯妙莲并不缺。这些年来,元宏公事繁忙,还常常外出,不是打仗,就是外出巡查,陪冯妙莲的时间越来越少,为了补偿冯妙莲,不时打赏些奇珍异宝来给她。
冯妙莲并不稀奇那些奇珍异宝。
如果给她选,她不要奇珍异宝,她只要元宏有多些时间陪她,跟她说说话,聊聊天。但元宏作为一个勤政且有作为的皇帝,他什么都多,就是时间不多。
冯妙莲把明月珠拿到手中,玩弄了一会儿,然后侧头问方太医:“这颗明月珠,是不是很美?”
方太医嗫嚅:“很美”
冯妙莲又再问:“喜欢不?”
方太医说:“微官怎敢说喜欢?”
冯妙莲说:“如果我送给你呢?”她把明月珠递到方太医跟前,慢条斯理里说:“这明月珠,我送给你,有两个用途:一,留你慢慢把玩欣赏,可以做家传宝物,传给后代人;二,你吞到肚子里,看看味道怎么样。”
方太医一个哆嗦,磕了一个头:“左昭仪,微官用来把玩欣赏,做家传宝物,传给后代人。”
冯妙莲说:“那你就拿去吧。”她看了他一眼,又再说:“方太医,你也不用吓成那样,你放心好了,我要砒霜,不过是要来玩儿,绝对不会用去毒死人——包括毒死我自己。如果把人毒死了,变成厉鬼,半夜三更跑来跟我索命,那怎么办?所以我才不会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方太医擦了额头上的冷汗:“是,左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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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节:我要当皇后6()
二更天刚过,忙了一整天政务事的元宏来了。渃晁兲尚
自从那次冯妙莲大闹瑶花宫之后,元宏只要在洛阳宫,无论政务事忙多晚,总会到沐芙宫来,跟冯妙莲同床共眠,像世间所有的平凡夫妻一样。
元宏卧室的时候,冯妙莲站在窗前,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他朝冯妙莲走了近去,从她的背后伸出手来,长长的手臂环抱着她,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妙莲,又在发呆?想些什么呢?”
冯妙莲没有动,却说:“想你什么时候让我当皇后?”
元宏轻轻一笑:“当皇后很重要?”
冯妙莲撇了撇嘴:“当然重要,当了皇后,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妻。”
元宏说:“如今,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妻。”
冯妙莲冯妙莲转头看他:“不,如今我只是你的妾。”她又再说:“我要当皇后,我不要做你的妾我要做你的妻,只有做皇后了,才是你真正的妻!”
元宏低声地笑了起来。
他抱了冯妙莲,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里,他把冯妙莲拥在怀里,就像兜抱小孩儿那样把她的身子贴紧自己,两条胳膊把她搂住,搂得又紧又结实,他的声音温柔:“妙莲,你在我心目,永远是我的妻,也只有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冯妙莲声音悲哀:“看来,你是真的要让高照容做你的皇后。”
元宏凝视着她。
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俊美的脸上现出了一种莫测高深,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他像想着些什么,又像什么也不想。
冯妙莲咬了咬嘴唇,也不说话了。
其实,她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元宏的沉默,让冯妙莲知道了,她说的话没错,元宏是要让高照容做他的皇后,而不是她。
两人沉默了下来。
青灰色的月光从窗口扑洒了下来。天幕里的那板月,黄黄如一只柑,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遥遥地亮着,给人一种很无望很悲伤的感觉。
啊,时光轻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什么是情?
什么是爱?
有一首歌在唱了: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啊,爱情,不过是男的和女的在做戏。戏做完了,便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冯妙莲想,真的是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么?冯妙莲又再想,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逼元宏一个决定,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他就要给她一个名分。
做妻子的名分。
好半天后,元宏冷不防的把他的脸朝冯妙莲的脸凑过来,一点点的凑近,来个零距离接触,他把他的眼睛紧紧对着她的眼睛,鼻子紧紧对她的鼻子,然后一动也不动地瞧着她。冯妙莲被元宏瞧得毛骨悚然,顿时把脸别开了去。
元宏伸手过来,轻轻的捏住了冯妙莲的下巴,他说:“妙莲——”
冯妙莲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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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节:我要当皇后7()
元宏略略把他的尊头移开了点,他滚烫的嘴巴落在冯妙莲的耳垂边,咬着她的耳朵,用了轻不可闻的声音,轻轻的说:“妙莲,你要体谅我的难处。渃晁兲尚我不是不想立你为皇后,而是我不能立你为皇后。既然我推行全面汉化改革,取消旧俗‘子贵母死’,那必须要按照汉族制度‘母以子贵’,让高照容做皇后,是政治的需要,这对太子元恪,对整个北魏国,有着非凡意义。”
去他丫的全面汉化改革!
冯妙莲咬了咬嘴唇,心中悲凉。
原来,她不过是元宏政治上的牺牲品。这样一想,冯妙莲更是心如刀割。她从元宏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身了皱了的衣服,还有乱了的头发,随后转过身去,对元宏跪下,第一次,很庄重地对他行了跪拜礼。
元宏惊诧:“妙莲,你干什么?”
冯妙莲看他,凄惨地笑了起来:“我能干什么?不过是心死了,与其行尸走肉活着,不如早死早超生。”她又再说:“陛下,谢谢曾经给我的爱。如果,你还念我曾经相陪了你那么多年,还念着我们曾经恩爱过,那请陛下,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给我上支香吧。让我在九泉之下,也心感安慰。”
说完后,她对了元宏磕了一个响头。
元宏平日里饶是镇定,此时也不禁脸上变了色,他把冯妙莲拉了起来:“妙莲,你要干什么?”
冯妙莲凄凄切切地说:“如有来生,我就是做猪做狗,也不愿意做女人了。女人太苦,就算男人爱她,宠她,那又怎么样?她就他心目中,还是比不上他的事业重要,为了自己所谓的宏伟事业,可以抛下一切——包括,所爱的女人幸福。其实,我要的不多,只是名份而已,而你,吝啬到不肯施舍。”她又再说:“既然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辈子活在别人阴影之下,给别人欺凌,还不如不要活了。”
她的落寞,一目了然。
她的绝望,悲哀,也一目了然。但对冯妙莲没有哭,她一滴眼泪也挤不下来了,大概,她的眼泪已流干了。
她从怀里取出一包砒霜,打开了,然后仰起了脖子,就要把砒霜往嘴里灌。元宏一惊,眼疾手快,飞扑过来,在这千均一发时刻,一把抢过冯妙莲手中的砒霜,扔了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
元宏又急,又怒,又伤,又痛,他吼着说:“这是什么?”
冯妙莲的声音倒是平静:“这是砒霜,吃了可以七窍流血,然后可以把我送到极乐世界去。”
元宏极是惊震。一向冷静,深不可测,崩于泰山前不露声色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脸色大变,一声怒吼:“妙莲,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够死!你怎么能够死?”
冯妙莲看他。
看了一眼,又一眼。
此时,元宏已满三十风了。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现在的元宏,正是一枝花的时候,因为皇帝做久了,一举手,一投足,而有一股强悍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他那张仍然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上,眉目凛凛,精光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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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节:我要当皇后8()
冯妙莲想,这是她爱的人么?这是以前,常常对她说甜言蜜语的人么?
如今,变得是这样陌生。渃晁兲尚
冯妙莲的心又硬了起来。趁了元宏不一留神,她便挣扎开了元宏抓着她的手,朝了旁边的柱子里,狠命地撞去。
双蒙站在外面,听到响声,发出了惊慌的叫声,赶紧冲了进来,急急的拉了冯妙莲,惊叫迭迭:“主子!主子!”
但冯妙莲的头已撞到柱子上了,发出了“怦”的一声巨响。有血,从冯妙莲的左额上渗了出来,滴到眼睛上。
冯妙莲没有死,只是感到眼前金星直冒。
元宏冲了过来,抱住了冯妙莲,紧紧地抱住:“妙莲,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听到没有?你不能死!”
冯妙莲闭上眼睛,很虚弱地说:“陛下,你并不稀罕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元宏说:“谁说我不稀罕你?”
冯妙莲说:“你不要在我跟前演戏,我看透了你!”
元宏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妙莲,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是深爱你的,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冯妙莲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说:“算了,陛下,你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听多了。”她又再说:“陛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明年的今日,是我一周年的死期,如你对我有着那么一点点眷恋的话,你到这儿来祭祀我吧。”
说完,冯妙莲便拚命的,又要挣扎开元宏的怀抱,又要往柱子冲去,一副“生不如死”的招牌动作。
自古以来,女人不是喜欢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冯妙莲也是女人,肯定要玩这一招。
元宏哪敢放开冯妙莲?紧紧地抱着她,抱得很紧,紧得冯妙莲差点喘不过气来。冯妙莲额头上的伤口,经过她这一折腾,本来已止了的血,又再渗了过来,湿了元宏身上的龙袍,元宏的胸前,有着一小片,又一小片的血红。
元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像疯了那样对呆着在一旁的双蒙的大吼:“你愣在这儿干什么?快去叫太医来。”
冯妙莲说:“不,不用叫太医了。我就是今天不死,明天也会死!我不想活下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元宏说:“怎么没有意义?你还有我在。”
冯妙莲说:“是,因为有你在,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让我失望。”
元宏说:“妙莲——”
冯妙莲咬了咬牙,狠心说:“陛下,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以后你也不要到沐芙宫来了。”
元宏沙哑着嗓音沉声说:“妙莲,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去寻死?”
冯妙莲眼睛看着地下,望着散了一地的砒霜,她硬着心肠,一字一顿,一字一顿说:“我要当皇后!我非要当皇后不可!”顿了一顿,她又再说:“就是不让我当皇后,那也没关系,但高照容也不能当皇后!”
元宏沉吟了一下,终于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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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节:我要当皇后9()
冯妙莲叹了一口气,她说:“陛下,我知道你为难,但我总得为我着想是不是?如果你非要高照容当皇后,那我无话可说,我自行了断。渃晁兲尚我死后,让人给我收尸,把我的尸体火葬,像了那些地位低下的宫女那样,火烧后,把尸灰填入枯井。”
元宏无奈,他可以对任何人冷情,偏偏对冯妙莲不能,他说:“好!我不会让高照容当皇后!”
冯妙莲说:“陛下,你说话可算数。”
元宏说:“算数。”
冯妙莲胜利了。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成功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冯妙莲并没有感到特别的开心,只觉得很茫然。真的,很茫然。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爱情,没有单纯的恋慕?没有心心相印的生死相许?难道爱情,里面一定要有争战谋略,人喊马嘶的局面?
也许,李碧华说得对,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能化为蛾、蚊蚋、蟑螂、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
爱情,并不如想像中美丽。
冯妙莲对元宏失望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