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挂叫地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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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有诈!”
话音还未落;庞大的精神力从头顶上的雪片中逸散开来;眼前观景大变;眨眼间冰原做雪原;数百朵娇艳的花从学生们脚边小小的雪堆中萌芽窜生;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几分钟间窜成了五六米高的巨人花。
月季,郁金香;铃兰等等。
他们统一的特点就是茎高骨朵大,一花儿三人高。
周丽霞:“”
陈玉宁:“”
周丽霞眼睛一抽,干巴巴道:
“雪上开百花而且都不是梅花。”
“这算什么?”
陈玉宁紧张道:
“事有反常。”
随后两人对视同时道:“——必有妖。”
但是周丽霞太紧张;她忽略了一件事情。
王姬卷袖引雪的源头是她周丽霞紧张徐天青的眼神暴露了目的;然而——
此时此刻同一个视角,周丽霞却没注意到;她已经看不到徐天青了。
但是事实是;徐天青依旧在石柱上。
——学生们也依旧在冰原上;却统统落进了飞雪幻境中。
周丽霞犹豫片刻;和陈玉宁使眼色;随即打算抽刀把这些诡异的巨人花砍了;谁知她一碰这花,这花骨朵就快速张开,开始盛放。
异香扑面而来。
如同喊了口令一般;一朵朵巨人花开始接二连三的盛开。
温柔和煦的精神力从花蕊中流水般泻出来;蒙住了每个临近学生的脑袋。
紧接着,花瓣中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景象。
似真似幻,照应的正是每个人心中最深处的欲望。
色彩绮丽,情景逼真。
周丽霞身旁这朵花演示的是周丽霞功成名就,攀上落雁最高峰的图画。
周丽霞:“”
周丽霞心中汗颜,却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心道这幻景还真是挺抓心的。然而,随着她心念将巨人花幻境识破的一刻,她眼神一错,突觉眼前世界骤变。
好似一层膜从眼前剥离,混乱感顿生。
眼前的视物出现了虚影,裂成了两个世界。
有一只眼睛背叛了大脑,呈现出了不一样的视野。
周丽霞眼神发蒙。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种扭曲的视角,好像两只眼睛不是一个人的。
她的左眼看见寻常的雪原,天降暴雪,花朵盛开在每个同学脚边,学生们神色恍惚迷蒙,张着嘴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右眼则看到另一个地狱,绿地蓝天,学生们被花冠中美好的图景迷惑,也许是爱慕也许是梦想,被擒住心智后却没有看到那花冠之下,是一条条五彩斑斓的巨蛇,它们吐着信子,装作花梗的样子,对着同学们张开血盆大口。
透明的毒液从蛇牙上滴下,落入地表腐蚀出丝丝烟气。
“”
周丽霞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极致的视觉冲击,左右眼不同的世界,让她平衡觉大小脑遭遇重击。
一眼阴,一眼阳。
吾视,汝视蜜糖。
周丽霞趴在地上拼命的吐起来,右眼却眼睁睁看着那些毒蛇距离同学们越来越近。
身旁的陈玉宁在她眼中陷入了同样的状况,神色恍惚不知所云。
脚旁火红色的毒蛇缠上陈玉宁的腿,伸出猩红色的舌头去舔陈玉宁的脖子,舔舐她滚动的喉咙。
周丽霞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心神激荡间她猛地闭上右眼,抽出刀按照左眼的视角,猛地一刀砍在那巨人花的根基处,边砍边骂:
“祸害人的东西!”
“我一定要救他们!”
“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那鬼花的根基牢实如坚冰,冰层不知厚几尺深几丈,周丽霞绝望的砍着,泪如泉涌。
她救不了,救不了。
如此近的距离,她却只能看着同学们被建模幻境所擒,一颗颗头颅被毒蛇咬碎,红白脑浆四溢,一个个鲜活的人碎成光膜。
周丽霞要疯了。
远处石柱上被雪暴围困的廖湖洲和徐天青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天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王姬女鬼一撩袖子,风暴大起,困住了两个机甲生下石柱的路不说,王姬自己也不见了。
雪片哗啦啦的往石柱上冲,却因为高度原因,没有能爬上棺椁石台。
随即雪暴如天漏一般,轰隆隆的落入中央冰原,同学们不堪其扰举手挡雪。
紧接着两个男生就看到冰原上的同伴们开始着了魔一般的哭喊嘶吼,说着什么不要那都是假的你别信!那都假的别去啊!同时一个个拿着手中的武器拼命的凿冰面,凿的冰渣四溅。
那架势,真是两眼发红歇斯底里。
哐哐哐的凿冰声响彻死寂的冰原。
廖湖洲:“”
徐天青:“”
徐天青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你说,是我们入障了,还是他们入障了?”
廖湖洲看着冰原上同学们行尸般的模样,脚底板的寒气直直冲上头顶,他干巴巴道:
“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咱俩应该没有入障。”
徐天青干笑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刀,“那问题来了,为啥咱俩没有入障?”
廖湖洲:“”
廖湖洲憋气,道:“真是好问题。”
冰原上到处都是凿击声,空中回荡着学生们遭受心灵重击的惨叫声。
也不知道冰面能撑多久。
冰下面的大五生齐齐仰着脖子如此想道。
从蒙着白雪的冰面上来看,一群活死人黑色的眼珠子宛如葡萄颗子,别提多恶心了。
落雪渐渐平静,转变为安静的飘大雪。
然而掉进了飞雪幻境的学生们依旧在锲而不舍的凿击冰面,看的石柱上方两个男生心酸又惊惧。
廖湖洲猛地给了自己一耳光,抖擞精神道:
“徐天青,这样不行,咱俩得下去!”
“得打醒他们啊!”
那冰面眼看着在挖下去就要破了!不怕掉湖里啊!
徐天青眉头紧皱,平时的嬉皮笑脸全然不见,“可是,就像我们刚才猜的那样,如果是他们入障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呢?”
廖湖洲盯着脚下不远处没爬上来的雪浪,心中微觉不对,斟酌道: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他们触发了,而我们没有。”
“或者是我们触发了,而他们没有。“
半晌沉默,廖湖洲和徐天青同时对视,脱口而出道:
“雪片!”廖湖洲道。
“王姬的棺材!”徐天青道。
廖湖洲:“”
廖湖洲无奈道:“棺材是什么鬼啦?”
“如果这玩意儿算是触发点的话,那为什么秦大飞也在地下挖冰挖的那么起劲儿呢?”
说着廖湖洲手一指下方,只见秦漠飞嗷嗷嗷的惨叫着,挥着洛阳铲铲冰铲的呼呼生风。
洛阳铲:“”
继挖地之后,我堂堂一代洛阳铲又变成冰锹了。
徐天青一本正经道:
“大飞挖冰入障是因为,他现在不在棺材旁边,而我们——“徐天青手掌使劲拍拍棺材,发出梆梆的声响:
“——我们就守着这无敌的大宝贝呢。”
廖湖洲:“”
这逻辑好像真的没问题?!
廖湖洲叹气,“算了,咱俩各自准备。”
徐天青点头,随即挥刀咯嘣一声砍掉了一大块棺材木,瞬间这棺椁就缺了半拉,随后徐天青将其剁成小块,分给廖湖洲一把,道:
“别客气。”
廖湖洲:“”
廖湖洲接过,心梗道:“多谢了。”
徐天青伸头看看石柱外的飘雪,纵然雪势小了很多,却还是在下,他问:
“那这雪怎么办?”
“我们该如何走到冰原中,却不冒雪呢?”
廖湖洲无语,从背后包裹中掏出了金钢伞。
“徐天青,你是不是傻啊。”
“还记不记得原配发的东西有哪些啊?”
说着,男生手臂伸直,哗地撑开伞,古铜色泛着金光地金属伞在头顶盛开,上面机关地纹路细密如发丝。
徐天青:“。。。噢。”
爬出()
两人接连撑开金钢伞;小心的将裤腿塞进靴子里;校服后身塞进裤腰里;就地蹲下;接着顺着高立的石柱滑下去;心惊胆战的落进了雪堆中;随后用后背蹭着石柱站起来。
——坚决不用裸露的双手碰到积雪。
大雪飞扬;廖湖洲一手举伞僵着不敢动,徐天青捧着那堆棺材块儿虔诚的念念有词。
廖湖洲:“”
廖湖洲没好气道:
“死者无所居,死无葬身之地啊。”
“你把人家棺材窝给锯了;还指望人家保佑你?”
“徐天青,你心够宽的啊。”
徐天青不搭理他。
白雪纷纷扬扬的落在金钢伞上,发出轻微的飒飒声。
隐约的精神力波动从伞顶上传来;如海水如轻风;廖湖洲心惊胆战的等待着。
眼前依旧是冰原,没有任何变化。
廖湖洲长长的吐了口气;随即拉住想要加速奔跑到入障学生们身边的徐天青;低声警告道:
“跑慢点;别忘了;我们的手上没有手套。”
“这是冰面;滑倒了;你的手一定会碰到积雪。”
“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廖湖洲一字一顿道:
“——记住,徐天青;只要我们两个还活着;这99校典我们就不算全败。”
“千万不要盲目行动,最后落得别人没救成咱俩也折进去了的下场。”
“明白吗?”
徐天青诧异的看了廖湖洲一眼,心道看不出这小子如此血气上头的时刻还冷漠理智到这种程度,但徐天青心知廖湖洲的话没错,于是他点点头,道:
“放心。”
“我量力而行。”
随即两人分散进入入障的学生群中,开始各施其法。
细看满地的学生,他们神色近乎崩溃,泪流满面脸色通红者遍地都是,满满一个冰原都回荡着他们凄厉的哭声。
眼见挚友亲朋在身旁,被迷惑一步步步入死亡深渊,而自己委顿一旁,什么都做不了
——这感觉能逼疯宇宙海九成九的人。
泪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不少学生们手掌用力过度,皮肉开裂,红色的血水一流淌出来就牢牢地冻在了武器上,到时候撕下来必然带着活肉。
廖湖洲使劲地摇晃着队友邵峨,在他耳边拼命地吼叫——
但是任凭他嗓子都吼哑了,邵峨依旧是面目狰狞双眼通红挥舞着洛阳铲,发狂之人的力气正常人根本拉不住!
廖湖洲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的眼泪一脱出眼眶就冻在了脸上,留下难看的痕迹。
他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这种朋友遇危难于眼前,自己却根本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太绝望,太令人难过了。
“邵峨!你他妈醒醒啊!”
廖湖洲崩溃道,一手却不敢放松金钢伞。
不少学生入障深,眼看着冰面就要被他们挖穿了,薄薄一层冰下黑色的海水隐约可见。
徐天青就没有廖湖洲那么多制约礼节,他小步小步的溜着冰,溜到秦漠飞身旁,看着秦漠飞不歇气的惨叫着,满脖子青筋直冒,手中洛阳铲上都是血冰,身旁一堆冰屑,宛如人形刨冰机。
徐天青:“”
徐天青先是礼节性的喊了几声:
“大飞大飞秦漠飞啊啊啊啊!”
秦漠飞浑然不觉。
徐天青单手比了一个阿弥陀佛,随后道:
“对不住了,兄弟!”
随后,徐天青抡圆了胳膊,给了秦漠飞狠狠一个大耳刮子!
此时此刻,秦漠飞痛苦不堪。
他被眼前所见的一切折磨的想要抱头痛哭,却忍不住用尽一切力量去救人。
眼前的徐天青在仙桥落星处被鬼面人肢解,大卸八块鲜血淋漓,一块块的扔下了彩虹桥,落入深渊。
周丽霞被毒蛇一口吞入肚子里,随后那条青花大蟒肚子隆起一个人形,如一条大蛆。
秦漠飞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眼前景象一变,世界回溯,变成了一年前98校典时。
秦漠飞看着自己每一次的拖着后腿,每每都在最关键的时刻。
学姐和学长接二连三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殒命。
秦漠飞拼命摇头吼叫对不起对不起,泪水如泉涌,一面使劲用洛阳铲挖左眼中那颗巨人花。
——忽然脸皮上一阵刺痛。
——仿佛有谁对着他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子。
秦漠飞:“”
秦漠飞困惑的皱了皱眉头,痛哭让他眼皮肿胀眼珠充血,视物模糊,有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黑夜高楼建模景动摇了起来。
瑞亚依旧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