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挂叫地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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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梯田前,至少二十个人。
瑞亚:“”
瑞亚一把拖起两个大五生,推着他们连滚带爬往茶树林深处跑,周围是同样被炸的屁滚尿流逃跑的落雁大四大五。
西岭雪一扯脖子上的链子,也没逃跑,跟着瑞亚边跑边骂道:
“什么东西,见我们都死伤过半了才出手!”
同窗咳了几声,揉揉喉咙,嘶哑道:
“能指望什么西岭,他们估计是想看我们内斗,然后拣剩子吧。”
“刚才那箭放的,不知道是救人还是毙人呢。”
瑞亚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了然。
“学姐学长,第二道梯田防守线不是咱们落雁人吧。”瑞亚道。
西岭雪笑了笑没说话,另一名大五生警戒道:“学妹想什么呢。”
“”瑞亚看了看远处,同行的大四大五跑动减慢了,便道:
“我看到他们的校服了,那颜色就算是透过甲衣缝隙也是醒目。”
“铁锈红,羞花学生,是吧。”
西岭雪:“”
另一大五生:“”
西岭雪看了看瑞亚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道说话绕圈真的繁琐,挑明道:
“学妹也别嫌弃我刚才交代情报拖拖拉拉的拖时间。”
“我们和羞花当初约好了一校守一道,后面才被绕进去——
“——说什么这是落雁的校典,应当让羞花加强装备,同时考验落雁学生。”
西岭雪略作停顿,哭笑不得道:
“你也听见我和我同学刚才的话了。”
“我们其实根本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来支援。”
于旺旺他们在那头招手,幸存的大五生也站在人群中,瑞亚推着两个大五生走过去,冷声道:
“就因为出了一个建模本,羞花就想上天了吗?”
西岭雪噫一声,怪道:“那可不,你又不是没看见前届校典,出建模本的人可不都能得不行嘛。”
瑞亚:“”
瑞亚叹气:“有道理。”
另一大五学长缓和道:“也可能是学校层面上,毕竟羞花来献礼,客人吗,给点便利。”
瑞亚:“那还不如我们联合,把这山头打下来。”
西岭雪:“”
大五生:“”
两人对视一眼,西岭雪笑道:“学妹,你要清楚,今年的校典羞花大五确实是出了力的,我们大五生捡了便宜,在答应和羞花大五同盟的情况下,反水,脸上实在是不好看——”
瑞亚也笑了笑,道:“要脸做什么。”
西岭雪:“”
西岭雪:“啊也是,你要是要脸,去年机甲系张透就不会被你折腾的那么惨了。”
瑞亚:“所以被击杀的是张透学长,不是我。“
话落,瑞亚语气古怪道:
“学姐你得了吧,我信你刚才的话,算是一部分原因。”
“但是,你们逮着我们大四狠揍,不也是觉得大四比羞花大五好欺负吗?”
“积分嘛,杀谁不是杀对吧,柿子捡软的捏才是正道。”
瑞亚一本正经道。
西岭雪:“”
西岭雪面无表情回视她。
另一名大五生看看林子那头的落雁学生人数,又看看西岭雪的脸色,低声道:
“学妹的提议不算完全没道理。”
“重点是,西岭——”
大五生拉拉脸色难看的西岭雪,让她看看人头数,补充道:
“现在咱们落雁大四大五的战力,还活着的加在一起,也没比二田头的羞花生多几个了。”
西岭雪:“”
西岭雪依言望望人数,心中暗道不妙。
要是被羞花抄底包了饺子可怎么办。
瑞亚趁机加码道:“这就是自相残杀的后果。”
“学姐,你猜,刚才梯田水道上,要是我们大四没有出奇招,而是被你们拼着战损击杀完了的话——”
“二道梯田的羞花会不会放箭击杀你们?”
西岭雪心中叹气,嘴上仍逞强道:
“你以为我们脑子不清楚啊。”
“不然第一次火矢包围你们的时候,公孙百佳是傻啊,废话那么多。”
“肯定不会杀完你们。”
“”瑞亚拍拍手上的土,不想争辩,伸出手掌道:
“所以,对于我的提议两位前辈意下如何?”
西岭雪盯着瑞亚的手,有点泄气,另一名大五生拍拍她的肩膀作为安抚。
三只手相击。
“可行。”
深潜()
凤凰茶山之一。
天光转变;日头渐渐西下;晕红色出现在西山;碧翠茶山蒙上了一层粉金色轻纱;暧昧又朦胧。
刚才从火矢群中逃生的大四大五生聚在一处;细细的讨论着接下来的对策。
瑞亚首先揭穿了和西岭雪方才的谈话;将两人彼此互相试探得到的信息公布给大家。
西岭雪:“”
西岭雪白了她一眼;紧接着也讲了瑞亚联合的提议,详细论述了自己同意的理由,很快;大五生们陆陆续续的表示了赞同。
“”
瑞亚瞥了一眼数位大五生看西岭雪脸色的模样,又看了一眼西岭雪,瞧她面上习以为常;心道这雪学姐在年纪中还是有威名。
“那么;”于旺旺看瑞亚没反应,便拍拍手;示意大家聚拢;道:
“我们现在就是和各位学长联合了。”
“关于西岭雪学姐刚才所讲的第一层信息——”
于旺旺手掌一指方才互相套话的瑞亚和西岭雪;接着道:
“——其余的各位学长学姐还有补充吗?”
大五生面面相觑;瑞亚靠在一旁的树上看着他们模样;眯了眯眼睛。
华天鸣讲过;不是每一个大五都有机会能够进得去三河——这话,瑞亚现在是信了。
“前辈们不妨和我们坦诚相待。”瑞亚慢吞吞道,看了一眼西岭雪;西岭雪嬉笑的摊手。
“以前辈们现在的人数;甩开我们说不准会被羞花抄底。”
“倒不如和我们一条心,反正前辈们总归还是要往第二层走。”
“落雁的校典,帮着外人,也不知道脸上到底好不好看。”
瑞亚冷语扎心道,眼神盯着西岭雪。
西岭雪:“”
很明显瑞亚的话就是在怼她方才的'脸上不好看'的说辞。
西岭雪心中啐了一口,道这瑞亚可真是一旦不是队友,面目就变得分外可怕可憎。
瑞亚:呵,过奖。
大五生们面色各异,公孙和白淑芬对视沉默,部分人却是开始缓缓吐露。
“西岭交代的其实已经挺全的了。”一个学姐迟疑道。
“是啊是啊,楚汉历史这个节点我都没想到。”有人附和道。
“我倒是有听到一些奇怪的说法”一个机甲系学长皱眉道。
“比如——”
“当时擦边一撮羞花生谈话时听到了几句。”
“什么反杀,什么卧底,什么凤凰还是什么凰来着——”
“”
瑞亚听着大五生的话,从口袋里摸出记录纸页,借着昏暗的天光又看了一遍。
上面的字句真是春秋笔法,每个词都能看出很多奇怪的可能。
一个大四建模系忍不住调侃说话的大五生:
“哈哈,学长,你可真是粗心。”
“自己守得茶山就是凤凰段。”
“还把两个字切断记不住哈哈哈。”
大五生挠挠头,咧嘴一笑没再说什么。
既然决定暂时一心,众人便将目标,转移到了如何穿过二道梯田的羞花封锁线,前往山顶。
强攻不可取,羞花生的装备明显优越于落雁生,而且目前人数上双方基本拉平,多重方面来讲,落雁不占优甚至落下风。
“而且,羞花生那边的建模系配的比我们齐全。”
西岭雪对大家说道,眼神认真的对着瑞亚点点头。
“可是——”
琪茗雅擦了擦自己手臂上的伤处,前不久被火矢擦过,烧灼的疼痛依旧蔓延不止,她皱眉道:
“等着也不是办法,那防守线我们总是要过的。”
“”瑞亚想着之前在空中炸开的火矢,思及那黑火/药的样子,斟酌道:
“要不,先派几个人摸上去看一看?”
“就像侦察兵。”
半晌,无人应声。
于旺旺皱眉道:“少对多,白送命有意思吗?”
瑞亚纠正道:“只是侦察刺探,看看他们的防守分配,人员配置,运气好的话,看出些弱点也可以。”
“”于旺旺没接话,太冒进。
瑞亚耐心说服道:“我明白旺旺你的担心,但是刺探和真正的穿越防守线还是不同。”
“我们不会主动进攻,同时也会做好隐藏。”
“也不用担心撤回暴露将羞花生引下来的问题。”
“刚才我们被杀得人仰马翻,比现在更弱势,他们不是也没追下来?”
茶树林间十分安静,无人应声,秦漠飞看看瑞亚的脸色,心道要是学姐上去做刺探,他也要陪着去。
琪茗雅将伤口包扎好,看看瑞亚又看看于旺旺,最后望其余人的脸色,心中暗叹一口气。
“”于旺旺心中有所不忍,道仍是开口道:
“瑞亚你这方法是好,但是——”
“羞花生的攻势你也看到了。”
“谁去呢?我们都不是专业干侦察的。”
“我只是担心,最后人折进去了不说,终末,还是要强攻。”
瑞亚击掌道:“若真如此,那就强攻好了。”
“我去。”
“就当是特洛伊木马,我是内应。”
“”
众人齐齐望向瑞亚。
于旺旺逼视着瑞亚,一字一句道:“你说你去?”
瑞亚点头。
琪茗雅死死盯着于旺旺,缓缓道:“我和她一起。”
秦漠飞赶紧举手,凑话道:“我也是我也是。”
于旺旺:“”
于旺旺说不清心中所想。
瑞亚瞧她面色纠结,心道这姑娘还是野心大但心还不够狠,抬手看传讯器时间'67:12:14',便补充道:
“时间过去不少了,这样吧,定个时间。”
“总归是要攻下那道防守线,强攻也至少能过去个几个人。”
“我们侦察队的目的,就是让大家过去的人,更多。”
说着,瑞亚看了看日头,抬起传讯器展示,天光映照在她眼底,听她道:
“传讯器'65:30:00',如果二道梯田哪里,我们三个侦察兵还没有信号,你们就强攻,如何?”
于旺旺看着瑞亚微笑的脸,心脏发颤,低声道:
“还是定在'65:00:00'吧,你们多半小时。”
瑞亚点头认可:“可以。”
“信号的话,”瑞亚笑了笑,接着道:
“就是我们刚才放的绿色海东青。”
大五生们一听这话,面上的怜悯之色化开,笑道:
“学妹真是可以。”
“野生哪有绿色海东青?”
“而且到时候都天黑了。”看得见吗?
瑞亚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于得水咬了一口压缩饼干,羞花铁锈红的校服穿在甲衣里面,他蹲在二道梯田地头,眯眼望着远处壮丽落日,赤色粉色金色紫色交织在一起,美的他想唱山歌。
于是他嗷了一嗓子,被旁边的队友一把将饼干塞进嘴里。
“难听,闭嘴。”
队友道。
于得水挠头,笑了笑,挽高裤腿,将小腿伸进水田中,荡起的水波推动了高大挺直的水稻秧——
于得水看这稻秧长的翠绿旺盛,勾着脖子却没看到根在哪里,便手掌扒着地边,试探的将腿往下伸,谁知——
“卧槽。”
队友道,连忙一把拉住往下滑的于得水,训斥道:“作死呢你。”
于得水一脸后怕,爬上岸,“真是作死,这水稻田咋这么深,建模系干啥啊,找刺激呢?”
队友惊讶,看了看他裤子上的水痕,快到大腿根了,叹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只的水稻。”
于得水:“我刚才还没探到底呢。”
队友笑开:“这可好,要是真的水稻,再过几个月绝对是大丰收。”
笑完了,两人对视,半晌安静。
于得水:“会不会有人从水里摸上来?”
队友看看水面上平静无波,稀疏有致的稻秧顺着风时不时动弹,将落得夕阳融化霞光,水面上一片稀薄的红紫色,便笑道:
“你太紧张了。”
“我们羞花守在这里都不知道水这么深,落雁那帮子怎么会知道?”
“而且,我们坐在这里有几分钟了。”
“有人早自己憋死了。”
于得水点头:“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