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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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儿心想,用不了多久,顾清就会学会很多,
毕竟顾清现在已经产生了想法,那么久会试图去了解,越是了解就越是有所异动,况且十多岁的少年,正是生理上有所冲动的年纪。
不禁再想,小相公会不会一时冲动找女人……
顾盼儿沉默地想了想,就是小相公找别人,她现在也不可能跟小相公圆房的,这种事情不尝试还好,一旦尝试,对于初尝禁果的少年来说,哪里是那么容易忍耐得住的,若是那个时候被背叛了,顾盼儿觉得自己可能会将小相公的腿给打断了。
……算了,此事先不去考虑。
家中事多,安氏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哪有心思去想这种事情。
此时远在顾家村的安氏情绪可不算好,早在几天前就从司南那里得到消息,文元飞带着其嫡子在本月后旬到达,来意则是找顾盼儿治病,安氏就如疯了似得,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三天三夜都没有出来。
以文元飞的性子,只要感觉到一点点的不对劲,肯定会追查到底,一旦文元飞追查到底,肯定会引起上官婉的注意,到时候顾清肯定也会被爆露出来,这绝对不是安氏想要看到的。
以文元飞的霸道,定会不择手段将自己带回将军府,到时候顾清身为庶子不但不能继承将军府的一切,并且还不能参加科考,哪怕顾清想到凭着自己的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会遇到诸多的阻力。
最重要的是,上官婉不会袖手旁观,对于自己母子二人来说,死亡才是最大的威胁。
越想就越是恐惧,安氏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多年前的时候,浑身一片冰凉,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司南将此事告知安氏不过是想让安氏有个心理准备与打算,没想到会把安氏吓成这个样子,幸好已经托人快马加鞭将信送去平南,想来这个时候顾盼儿应该差不多收到信,到时候赶回来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二月初三,顾盼儿收到来自于司南的信,打开来一看,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顾清见状感觉到不对,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盼儿将信递给顾清,说道:“你自己看看。”
顾清了看完信以后也皱起眉头:“他闲着没事不在京城待着,跑到顾家村作甚?”
顾盼儿道:“说是异想天开,找我治他儿子的蛋,你没有看见?”
顾清瞥眼:“你能治?”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神呐?我要是有那么厉害,干脆把男人治得能生娃子得了。”
顾清抽搐:“反正不管你能不能治,都不可以给他治。”
哪怕对方是他的亲兄弟,顾清也一点感情都没有,说得理直气壮,甚至于对文元飞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也没有丝毫的好感,有的只是陌生与厌烦。
大小就认为顾大牛才是亲爹,也认为亲爹早就死了,突然就冒出来个亲爹,而且这亲爹一出现就带来无数麻烦,甚至危及到性命,哪里喜欢得上。
顾盼儿所有所思地看了顾清一眼,说道:“我恐怕要提前回去了,你自己在平南这里还需小心。”说完又看向小白,将小白捏了起来,仔细看了一眼说道:“保护好你的主人,不然让小红把你给吞了。”
小红蛇立马抬起了头,小白吓得脖子一缩,直接装死。
顾清将小白蛇抢回,皱眉说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
文元飞到()
顾盼儿想也不想地拒绝,说道:“你不能回去,你娘把你支到平南这个地方来,就是为了让你避开这一切,倘若你回去,你娘所做的就白费了。”
顾清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还是要回去一下,不然不放心。”
顾盼儿问:“你回去有什么用?”
这一下子问到了点子处,顾清更加沉默了,甚至看起来有些气馁。
不得不承认这疯婆娘说得有道理,自己就算是回去也不起丝毫作用,甚至还有可能会增添麻烦。可是不回去总是不太放心,娘亲在家中有危险,他又怎能安心地待在平南这里。
“你就安心待在这里,不管有什么事发生不是还有我在么?实在是发生什么不可抗拒的事情,我一定会写信来告诉你。以你的脑子不应该想不明白,若是连我都阻止不了的事情,你的脑子就算是再聪明也没有办法。”顾盼儿再次说道。
顾清抿唇,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顾盼儿又再说道:“如果你亲爹是个文臣,如同安老先生一样的文人,我一定会让你回去。可惜你亲爹他就是一个武臣,通常能用拳手来解决的事情,估计是不会跟你讲道理,所以道理在他那里完全说不通,否则当初你娘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
顾清看了一眼顾盼儿,然后又低下了头,抿唇道:“可是我担心。”
顾盼儿点头:“毕竟那是你娘,你担心是应该的。”
顾清瞥了顾盼儿一眼,又再低了头,这疯婆娘尽说废话。
“最重要的是,我带着你回去的话,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回到家中,若是路上再遇到点什么事情,会耽误得更久。听说你亲爹在上个月二十的时候就已经出发,如果是骑马来的话,不出三十天就能到水县,马车的话也就三十天左右,你确定耽搁那么久好吗?”顾盼儿问道。
顾清抬头,眉头蹙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我都懂,可是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你总得给我时间去考虑一下。”
顾盼儿斜眼:“这点事情都要考虑那么久,你确定你已经长大了?说你毛没有长齐你还跟我急,承认吧你,不管生理还是心理上,你都只是个毛头小子罢了。等哪天你真的长成了一个男人,不等你来扑倒我,我自己都赶着上去把你给扑倒了……”
“说正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说废话?”顾清一脸羞恼地打断顾盼儿的说话。
顾盼儿耸耸肩:“说实话总是那么容易伤人。”
顾清纠正:“你这不是实话,是废话”
顾盼儿斜眼:“行,都是废话,那你考虑得怎么样?我虽不打算带你回去,可也不想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回去,谁知道你会不会跑到半路就让人抓了去,这年头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说不准你就被哪个山大王抓去当压寨夫人了。”
顾清抽搐,黑着脸道:“说人话。”
顾盼儿摇头叹气,为什么说实话小相公总是那么难接受呢?自己又没有说错,这当土匪强盗的,又没有人规定不能是女人当老大,小相公长得那么清秀,一眼就看得出来以后肯定会长得十分俊逸,被抢去当压寨夫人那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退一步来说,就是男人当大王又如何?取向就一定会正常了?
这一路从水县到这里,顾盼儿可以遇到过不少窝土匪,虽然窝窝都挺倒霉的,可倒霉之后还是会继续当土匪,想让土匪当好人那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哪怕是胳膊腿都断了,他们也会惦记着拦路抢劫啥的。
干这种事情有瘾,就跟赌博似的,沾上就很难戒掉。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顾盼儿又一次问道。
顾清了解顾盼儿,知道顾盼儿这是不耐烦了,皱眉又再想了一下以后,说道:“我还是不跟你回去了,不过你回去以后一定要给我写信,要是一个月以内收不到你的信,我就回去。”
顾盼儿想了一下,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说道:“一个月太过匆忙,先不说我回去可能就要花半个月的时间,这信送到你这里也得花上至少半个月的时间,这合起来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说不准你等不及回去的时候,恰好就错过了这信的时间。”
顾清不满:“你总是那么多的理由,那么多的借口。”
顾盼儿抽搐:“这是事实,为啥你就总是不爱听实话呢?”
因为实话很伤人很恼人很……反正很让人厌烦就是了。顾清心底下嘀咕,瞥了顾盼儿一眼,这才说道:“那我就给你一个半月的时间,最多两个月,要是收不到你的来信,那么我就回去。”
顾盼儿点头:“两个月应该没有问题。”
到时候多寄几封,就算这信有遗失,也总不能封封都遗失了。
商量好了以后顾盼儿就准备启程,打算天一黑就出发,因为离开的比较仓促,顾盼儿也没有跟安老多说些什么,打包了几份麦杆给大黑牛作口粮,没过多久天黑以后就骑着牛出了平南城。
一路朝北,昼夜颠倒,以为十天左右就能到家。
却不料三天之后遇到了暴乱,这时的顾盼儿才刚出平南边界,急于赶路却被耽搁了下来。顾盼儿本欲绕过这个县城,可是回程就只得这么一条路,硬是绕过的话要多上七八天的路程,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也遇到这样的事情。
出入口都被暴民封住,顾盼儿想要冲过去,牛脚下肯定会增添白骨。
欲上前打听,却被人围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老百姓竟然叫嚣着要杀牛,要知道杀牛可是大楚国明令禁止的。
难道山高皇帝远,这群老百姓竟然嚣张到这种程度?可若是这样也不合理,大楚国明令禁止杀牛也是有其原因,毕竟这牛实在是少,而且繁值能力也不高,通常母牛怀上牛崽的时候都不能耕种,一旦耕种很容易死亡,所以为了能保证劳动力,很多人都不愿意让牛下崽子。
这牛繁值得越慢,大楚国的劳动力就越是缺乏,哪怕大楚国地大物博又没有外敌,也很难发展起来。
顾盼儿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可不经意间看到的一幕,却是让顾盼儿无比错愕,在路障的不远处,正挂着一具被削了大半肉的牛骸,一群人正围在锅的旁边吃着牛肉,不过面上却没有笑容,个个都充满了愤怒。
然而那真的是牛,一点都没有假。
看着周围拿着锄头耙子等农具围过来的老百姓,顾盼儿一阵沉默,这群老百姓似乎疯了,面上有疯狂之色,这究竟是为何?
“这头牛真大,足够咱们一人一口肉了。”
“杀了它,咱们就多一天的口粮。”
“这牛身上还有麦秆,可以把这牛先拴起来养着,等没得吃的时候再宰。”
……顾盼儿一直沉默地听着,看着这群人一步一步地靠近,看得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少人脸上都闪过疯狂,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不远处老弱妇孺都在看着,有些人一脸茫然,有些人满脸不忍,有些人浑身激动……人生百态,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目视着这群人朝大黑牛下手,顾盼儿并没有过多的担心,毕竟大黑牛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不过也没有袖手旁观,将靠近自己的人挥手全部打飞出去。
若非对方是平常老百姓,顾盼儿不会留手。
然而顾盼儿手下留情,这些人反而更加疯狂起来,嘴里头疯狂地叫嚣着,抓着农具就扑了上来,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顾盼儿眉头紧皱,又一次将人打飞出去,这一次下手比上一次重了一些。
大黑牛也不是那么好惹的,长长的牛尾巴一扫,亦是一群人被打飞了出去,四脚并用,这些人受到的伤比在顾盼儿那里受到的伤更重。毕竟仅是一头牲口,能在它的蹄子下活下命来已经很不错了,还能想它能跟人一样出蹄子有分寸不成?
几番攻击之下都没有结果,这群老百姓终于畏惧起来,一个个后退开来,防备地看着顾盼儿,不敢再靠近。
顾盼儿这才说话:“我很想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在半个月前,这里还算平静,也还算是友好。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就变成了这样,竟然连牛都敢宰敢宰,你们疯了不成?”
一名老者拄着棍子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一脸哀戚地说道:“看得出姑娘是个了不起的,已经是手下留情,若不然他们很难再站起来。希望这位姑娘不要怪罪于他们,毕竟他们也是无心的,若非情势所逼,他们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显然老者并不赞同这些人这么做,可也是无能为力,眼见着要出事却还是站了出来。
“无心却要杀牛,我要听的是解释。”顾盼儿面无表情。
老者哀戚道:“不杀牛又如何?难不成杀人?那更加天理不容,哪怕再是禽兽不如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顾盼儿皱眉,从这老者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这名老者应该是一个文人,然而文人说话总是那般的慢吞吞,不干脆,让人听着不耐烦。
好在老者还知道解释清楚,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之前官府虽然有分发粮食,可每人只得一斤粮食,还是掺了一半白土的面或者是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