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案谜踪之神鬼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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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郊有一位哑巴奶娘,刚生一个孩子就夭折了。于是赵家就请来奶小儿。在奶娘的精心呵护下,小儿吃得多、长得壮。三岁过后,小儿身体发育良好,身板直、两腿长,小脸长得周正、漂亮,就给他起个名字叫金淑凡。金淑凡长到六岁,哑巴奶娘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城北郊老家。赵广富开始教他练童子功。六岁和二丫姐一起练武功,八岁和二丫进“祥云社”京剧班学京戏。十岁学唱念做打、折子戏、整场戏。赵广富根据功底,教他学武生。十四岁正式登台,主演“大闹天宫”中的孙悟空,“三岔口”中的任堂惠,“挡马”中的焦光普,“武松打虎”中的武松……,他越演越精,越唱越出名。因为他的武功好,他翻的跟头又高又轻,而且身子可以在空中停顿几秒,落地无声。他的唱、念、做、打别具特色,观众叫他“小钻天猴”。金淑凡长到十七八岁,出落得一表人才,瘦高个,浓眉大眼,那脸又白又红润,扮相漂亮。他虽然文化不高,但天资聪颖,还会编曲、写剧本。剧团老前辈夸赞他,“才比宋玉、貌似潘安”是地区京剧团的台柱子、“名角儿”。二丫开始学花旦,扮装不漂亮,也唱不出彩旦的媚、美、魅来;改唱清衣,嗓子不清亮,唱不出梅派的韵味。二丫武功扎实,于是改唱刀马旦。金淑凡和二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赵广富夫妇就把二丫许配给金淑凡。金淑凡感念赵家把自己扶养成人,对岳父岳母敬、孝有加。困难时期,岳母不幸去世。岳父身体每况欲下,已不能蹬台演出,只能在后台帮帮化妆。
从六十年代开始,剧团很少演戏。当时只能演出“会计姑娘”、“千万不要忘记”、“朝阳沟”等戏。这些戏上座率低。文化大革命中,连现代戏也不许演了,全团搞运动。今天批斗老团长,明天批斗“角儿”,岳父遭到变相批斗,病情加重,撒手人寰。造反派掌权后,开始排练革命样板戏。演样板戏只是为宣传、不卖票,剧团全靠财政拨款发工资。这时剧团百多口人,大部闲赋在家,文功不备,武功不练,天天坐吃山空。金淑凡和二丫回到市郊的家里,二丫每天侍弄自家宅子种的瓜菜,金淑凡整日练功。他演练岳父当年传授的轻功绝技——“八步登高”。二人在家等待分配。
一九六八年初,剧团终于被解散,该退休的就退休。年轻人都安排了单位。有到文化馆、图书馆、服务行业、工矿企业的,金淑凡就来到这个大厂,分到工会当文娱干事。二丫愿意回家,就领退职费回到市郊当菜农。菜农工值高,生活好。
金淑凡眼下都二十九岁,二丫都三十有二了。两口盼儿盼得眼发蓝,还是过着二人世界。金淑凡感念师父的养育之恩,碍于师父面子,违心答应了这门亲事。因为二丫长得不好,也没有“角儿”的味儿道,演了半辈子戏,只演过两出刀马旦,其余只能演媒婆子、老妈子、跑龙套!现在,连个“仔儿”都不能下!当然,是谁的毛病还不知道。
常言说,女大三,抱金砖。二丫贤惠能干,吃苦耐劳,处处让他先,什么事他说行就行,二丫说行也不行。说二丫长得不好,那只是和剧团里的女演员相比。
金淑凡的毛病更多。
金淑凡是个风流倜傥之人。在剧团因为他是“角儿”,那些女演员、学员都来巴结他,把他买弄好了,将来才好同他配戏。所以都和他关系不错,甚至还和他有一腿。二丫自知自己和那些人无可比拟,所以她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打不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认定一个理儿:有我一份也就知足了!她想过,如果今天吵,明天打,后天闹,这样反复闹下来,定会“逼上梁山!那样一办岂不是人、财两空?金淑凡在外风流成性,二丫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和金淑凡大吵大闹。
金淑凡当了厂工会文娱干事,他每天都要这个车间走,哪个车间转。没多长时间,车间领导都认识了他。每逢“五一”、“十一”、“元旦”、“春节”,全厂都要举办歌舞、戏剧表演比赛,这时金淑凡是最忙活的日子。三十岁的他,风华正茂,小人儿长得精神,而且早就有了名气,所以,各车间演出节目都要找他导演、设计动作、编排舞曲。特别是那些临时抽出来的女职工,有年轻的,十八九岁;也有年岁大点的,已半老徐娘,都愿意让他导演、指正,都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多瞄上他几眼,心里也痛快。
金淑凡听说机动车间来了个大美女,借故追到车间去看。高世强正在机动车间例行工作检查,走出车间,遇见金淑凡,高世强说:“我说你到车间转游什么?”金淑凡小声说:“我说处长,天下人有长的完全一样的么?”高世强说:“我想就是双生子长大了也不完全一样,更何况天南地北,更不可能有人和另一个人完全一样,只能说是相似。”
金淑凡说:“天下事就怪了,我见这个妮子和我见过的一模一样!”高世强说:“这不可能,准有差别。”他瞪大眼睛说:“真的,我不哄弄你,真的太像了,就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高世强说:“咳,我说金老兄,咱可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呦!在工厂和在剧团可不一样!”他一听要揭老底,就说:“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有点惊奇罢了。”高世强说:“是吗?你可不能打人家主意呀。我问你,你去看谁了?”金淑凡说:“哪个车间有这样漂亮的小妮子?我们剧团美女多!我看还没有一个比得上她!”高世强马上明白了,说:“我告诉你,看美女可以,但可不能打歪主意——”金淑凡“啊”一声说:“哪里哪里,咱可不是那样人!”
金淑凡干工作,实干、热情,有组织能力。会说话,会办事,见啥人说啥话。长得又帅,所以上下领导对他印象不错。虽然有点污点,年轻人嘛,难免!更何况他是貌如潘安的美男子!
为了响应“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伟大号召,企业拨资三百万元,动用二百余民工,用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终于在厂生产区地下挖通一条战备防空洞。这条防空洞深十米、南北长五百米,叉道三百米,进出有洞口两个。一个进口在厂大食堂南侧,一个洞口设在锅炉房存灰处围墙边。防空洞高两米,宽两米五,每隔五十米设一个避让洞。避让洞可以坐十人。防空洞全是红砖砌圈,而且沿洞设有照明灯。按厂武装部解释说,战时可以盛三千人躲避轰炸。因此工程完工后,厂里召开了完工庆典大会。为了让防空洞和外界通,南北防空洞口两扇门洞开。所以经常有男女工人下到防空洞观赏、玩耍、纳凉。久而久之,防空洞也就成了厂区的一大景点。谈朋友,交友谊,偷情者,各式各样的心态、行为都在防空洞里显现。车间领导反映,防空洞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有的工人在里边胡搞。于是就将防空洞里的照明设施关闭。但还是有人下去。厂武装部派人下去检查设施,在防空洞的避让洞里,有用过的卫生纸、避孕套、脏布头。安保处为了杜绝情乱发生,每晚派巡更人员在洞口巡逻。
金淑凡下车间回来,一屁股坐在安保处办公室,对高世强说:“高处长啊,咱们厂最近有点乱。”高世强说:“你说说,乱在哪儿?”他说:“因为我经常下车间,有的老工人反应,咱们厂小偷小摸成风。比如有的女工下班带的书包里、饭盒里装有纱线。用不了一个星期,偷出的纱线就能织一件线衣。那整理车间,有时下来花涤凉布,一会儿就丢一推布车。装饭盒、装围裙里、大衣兜里,晃晃悠悠带出厂。老工人真是痛心疾首。国家的财产就这么流出厂外?”
他反映的事是实际问题,但采取什么措施好呢?出门搜身?不太好吧?对,可以让她们出门自己打开饭盒,自己翻一下书包,让女门卫看看,就会起到好的效果。高世强说:“那你说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么,女工多是咱厂的一大特点。搞对象,自由恋爱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有的太出格了。最近车间反应,一对男女整班时间去防空洞,二人在避让洞谈情说爱,最后睡在一起。二人的机台停了一大片。值班长找不着人,一直到下班二人才回来。我一次进防空洞,里边丢弃的卫生纸、避孕套、内裤,啧啧,什么都有。照此下去,防空洞还不成了藏污纳垢的场所了?”
金淑凡反应的事情都是真事,但如何解决是一个难题。因为防空洞冬暖夏凉,是一个恒温箱。为防“乱”,曾锁过几次洞口,但今日锁了,明日夜里就有人连锁给拧走。高世强说:“那依你老兄之见,有什么好法吗?”金淑凡眨眨那一双狡诘的眼睛,两手一摊,说:“这大主意还得你们拿,我只不过提点建议!”
高世强说:“你也认为那样不好,当年你在剧团还不是那样?”金淑凡听要揭老底,脸不红心不跳,嘻嘻哈哈地说:“咳,说那些干啥?咱不是受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吗,现在是啥年岁了?过去的事就让它逝者如斯夫吧!”
高世强说:“你可会给自己下台阶。那你说刚才提的两个问题怎样解决?”金淑凡说:“好办,必要的时候可搜身。。。。。。”
“搜身不合适吧?”“怕什么,特殊情况,特殊处理!”“那你说第二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好解决。要求车间加大生产管理力度,防空洞可关门上锁。还可下‘猛药’。。。。。。”
高世强说:“你提的建议安保处可以考虑。你说下‘猛药’是什么意思?”
金淑凡对这个问题却笑而不答:“我只不过说说算了,提请领导注意罢了!”金淑凡长得漂亮,令高世强这个大老爷们也多瞄了他几眼。心里说:“这小子不但是个美男子,还是个干将哩!”
『18』第十七章显灵
第十七章显灵
这年夏天,干旱少雨,进了五月便热浪袭人。在车间生产的工人更是闷热难耐。细纱、准备、织造、印染等几个车间气温都达到三十六度以上。准备、印染车间工人完成当班产量,剩下的时间就三三两两地进防空洞纳凉。工人摸黑在防空洞里聊天,打闹嬉笑,男女之间难免发生情欲。这时,防空洞内总有二十多人,大家都沉浸在清凉爽快的享受之中。突然一声尖叫,见一个白影跳着脚走,口里怪叫,而且还喷着火星,一闪一亮。在闪光中,有人看见:头戴尖帽,身穿白袍,清白花脸吐着尺长的红舌头。一个女工见了大喊一声:“吊死鬼!”就躺在避让洞内不动了,身旁的工友把她揹起来往洞口奔跑。一边奔跑一边如中了邪似的大喊:“吊、吊,死鬼!”“妈呀——”这个“吊死鬼”一闪,就穿进了叉洞。一群工人争抢跑出防空洞。有几个人趴在了洞口,再也不能走了。这群工人一闹,招来了车间工人,打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防空洞内有鬼。被吓瘫的工人被抬到厂医务室,吃了镇静药,才慢慢地恢复常态。
厂党委急忙召开紧急会议,要求安保处马上调查此事。高世强带人下到防空洞勘查现场,又深入车间了解当时的目击证人。通过调查了解,认为这起事件肯定是人为的,而且是故意制造混乱。高世强决定派专人侦破此案。自从那次防空洞出现“吊死鬼”,没人敢进防空洞了。特别是女工,一提防空洞,吓得浑身打哆嗦。
自从防空洞里出现吊死鬼显灵,关于这个厂的历史传说也不胫而走。
解放前这里是个乱葬岗。无家无户的死尸都葬在这里。冤死鬼、无头鬼、獄死鬼、饿死鬼,大烟鬼,到处是孤坟野鬼。一到日落,鬼打灯、鬼唱歌、鬼打墙、鬼推磨,群魔乱舞。那时,大胆之人也不敢夜闯乱葬岗!五十年代后期,这里开始筹建工厂。铲除坟头,迁坟移地。没有后人认领的孤坟,就地深埋。后来建成了这个纺织印染联合工厂。挖防空洞时,挖出一座汉代棺廓。棺廓里的玉器、翡翠珠宝,被民工一抢而光。挖出的秦砖汉瓦、陶陶罐罐被砸烂填坑。挖出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衣服不腐、尸体不烂,被民工肢解埋葬。
防空洞出现“吊死鬼”显灵,有的工人不相信,有的工人却坚信不移。
明末朝洪武八年,城南关一女子因抗婚自缢身亡。女子姓楚。其父在南关开一客栈,生意尚好,一家三口过得富足。隔壁住一户穷先生,姓祖。多年会考不第,赖以教书为生。膝下有一子,名叫祖荣来,一家三口生活拮据。因楚、祖二人平时喜欢棋奕,又擅对饮,所以两家来往密切。楚、祖两家遂以儿女亲家相称。待儿女长大,到了男婚女嫁之时,楚家却发生变故。楚女名叫楚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