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过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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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帮不了什么大忙,”穆勒上校说,“他很尽职,但消息并不灵通。”
“到底谁在幕后操纵呢?”首相烦恼地说,“可能是苏俄吗?”他一直幻想自己由
莫斯科凯旋归来的得意风光。
穆勒上校又摇头:“不可能。”
“可能是那些希特勒的手下又复活了?”
“不一定是他们,在德国也许可能,但世界那么大,一定有另外的势力。也许多年
前就策划布置,只等待一声令下。这个主脑的人十分高明,手下想必也都是一时之选,
我不得不佩服。”
“可是德国看起来很平静,一点事儿都没有!”
“问题就在这里,你知道吗?南美洲几乎被德国占领了,大批的年轻人自称超级亚
利安族人,用的都是过去的仪式,像敬礼什么的,他们的领袖叫‘年轻的齐格飞’,一
个奇怪的名字。”
门下有敲门声,秘书进来说:“爱克斯坦教授来了,首相先生。”
“请他进来吧,只有他能告诉我们武器的最新发展。否则也可以知道消灭这场荒唐
战争的方法。”除了扮演周旋世界和平的职业和事佬外,赖赞比先生还是一个无可救药
的好大喜功者。
“新式的秘密武器可以帮我们很大的忙。”空军司令也跃跃欲试。
爱克斯坦教授,是举世公认的英国最杰出的科学家,但是外表上绝对看不出来。瘦
小的体型,留着老式的山羊胡子,配上一叠声的猛烈咳嗽,然后又非常愧疚地连声道歉。
“政府的几位大官都来了。”派克罕尔爵士温和地对他说,“我们急着想听你的高
见。”
“噢,高见,”他茫然地说,“对了,高见。”
“最近有一种无政府主义的思想传遍了世界,”乔治爵士试着点醒他。
“只有报纸上这样说吧,不可能的,我不相信这种思想会成功。”
“你最近不是有一些新发明吗?”赖赞比想鼓起他的兴致。
“噢,有的,我们是研究了一些。看诸位想要什么,有细菌武器、生物污染、通过
家庭用煤气系统的毒气,空气污染也行,或在自来水下毒……看你们要哪一种,我可以
负责替你们在三天内使英国的人口减少一半。”他搓搓手问道:“你们是想知道这些?”
“不,不,不是的,亲爱的教授,我当然不是要这些。”赖赞比神色慌张地说。
“我们并不缺乏致命的武器,我们的麻烦在于太多了。每一种都太‘致命’,真正
的困难在怎样才能使人类活下去。”
“并不是我们想消灭人类。”首相向他保证。
“不是你们想不想,要不要的问题。是我们手上有的东西都已经太过于棘手。假如
你想要把地球上所有三十岁以下的人都清理掉。可以,我可以替你办到,当然要很多老
的陪葬。可是我个人是反对的,这些年轻人也许血气方刚一些,可是也有很多聪明而可
爱的。”
“这个世界到底出了什么毛病?”金伍司令突然说。
“要点就在这里,”老教授说,“我们也不知道。或许只是一种反动,或者是对金
钱或权力的追求。有时候他们自己并不自知,只是感到喜欢暴力,想要动粗。他们不喜
欢我们,也不喜欢我们的政治形态,赚钱的方法,许多的标准都改变了。问题是你要去
掉某些东西,一定要再有其他的代替,像换心一样,去掉旧的,总该再找个新的来,这
是自然界的法则。可是这个新的至少要是个能用的,所以我总是主张不要去动那些旧的,
可是没人听我的,这也超过我的研究范围。”
“让我们谈谈你那些气体吧?”穆勒上校建议他。
老教授再度精神焕发地说:“噢!我们存有各种气体,有许多对人类并没有害处。
一种温和的抑制性物质,各式各样的。”他变成一个得意洋洋的五金推销员似的。
“是核武器吗?”首相问。
“你可不能把它们扯在一起。你不会要一个满是辐射尘的英国,还有满是辐射尘的
欧洲大陆吧?”
“那你目前是帮不上忙罗?”穆勒上校说。
“除非你们给我多一点资料。对不起,诸位。不过我要提醒诸位的是目前我们所处
的情况非常危险也很微妙。请诸位小心谨慎。”
他像一个紧张的叔叔,不知所措地看着一堆小孩子在玩火柴,深恐他们把房子烧掉。
“还是谢谢你,爱克斯坦教授。”首相说着,虽然他的声音实在没有诚意。
老教授确定自已是被释放了以后,就放心地对众人笑笑,拖拖拉拉地走了。
首相等不及房间关上,就开始大发议论。“这些科学家都是一个模子造的,从来不
会发明一点实用的东西,连个实际一点的念头都没有。他们只会把原子分裂,然后告诉
我们:‘不要乱玩!’一派胡言!”
“还有什么伟大的科学家吗?”查特威不耐烦地看看表。
“皮克伟上校大概来了,”首相说,“有一幅什么图画吧,要大家看一看。”
“什么图呢?”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一堆大圈带小圈,看了就知道的。”首相先生叹口气。
“何士汉也来了——”
“噢,他可能有新的消息。”查特威挪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皮克伟上校地动山摇地走进来,还随身携带了一卷东西,在何士汉的协助下,高挂
到简报架上。
“画得并不精确。只能给各位一点粗略的概念。”皮克伟说
“那是什么呢,一些圈圈,不会又是什么毒气吧?”乔治爵士喃喃说道。
“你开始报告吧,何士汉。”皮克伟上校选一张舒适而坚固的椅子坐下。
“我所知道的也只限于大家告诉我的,这是一个新世界局势控制略图。”
“谁来控制?”
“一群有能力控制能源的人。”
“那这些字是代表--”
“代表某个人或某个团体的密码,这些圈圈则涵盖这个地球。
“‘A’字代表武器、军备、某个人或团体控制着大量的武器、弹药、枪械。世界
上所有的武器都由他们计划生产,并送交有些未开发国家、落后国家,或正在战争的国
家。可是这些表面上是援助的武器,并未久留,马上就被转运到其他地方,到南美洲的
游击队,也在美国的暴动事件里出现,还有欧洲各国。
“‘D’表示毒品,有一个经常提供毒品的供应网,将毒品以各种方法由产地运销
到世界,其总部设在地中海东部的岛上,通过土耳其、印度、亚洲扩散出去。”
“他们的目的是赚钱?”
“除了赚取巨额的钞票外,渐渐走上一条更邪恶的路,毒品变成铲除异己的工具,
也可以说是把底下的人变成真正的奴隶,让他们没有毒品就活不下去。”
金伍司令吹了一声口哨。“他们真是狠毒的角色,我们难道找不到这些毒枭吗?”
“当然找到一些,可是都是一些外围他。只知道他们从贩毒中心,把毒品放在轮胎
里、水泥里、面粉里,各式各样的外销产品中。像一般国际贸易一样出口到世界各地。
“‘M’就是‘钱’,大量的金钱,所有这些东西都集中在一个钱字上,这方面的
问题。罗宾生先生是专家。根据资料,大量金钱的来源是美国和巴伐利亚,集中到南非,
换成黄金与钻石贮藏着。其中最大的一个控制者是一个很有权力与才能的女人,她年纪
已经很大,仍然健康而且活跃。这位女士名叫夏绿蒂·卡帕,她的父亲拥有德国大部分
的商船,她本身则是一个商业的天才,操纵华尔街的生死,同时控制许多航运、工业,
她本人则住在巴伐利亚山区的一座古堡中,从那儿遥控一切,并将大量的钱输往各地。”
“‘S’表示科学、化学与生物方面的新发明,是由一群年轻的科学家所研究,他
们至少有许多人已经宣誓效忠于无政府主义派。”
“可能吗?为什么呢?”
“假如你年轻的活,你就会相信无政府主义,你会想要一个新世界,而且想用你自
己的双手来建造一个。因此你就必须先推倒这个旧的,才能建一个新的来代替。这些人
中,有的本身就有被奴役性,喜欢听命于人;有的被憎恨迷了心智;有的人喜欢革命武
斗所带来的快感;有的是最可怕的‘理想象’,他们仍然像法国大革命时代的群众一样,
相信革命可以为他们带来财富、和平与快乐,使民众皆大欢喜。”
“我们该采取什么行动?你们的建议呢?”布兰司令很诚恳地问。
“尽各位所能的一切行动,我相信这也是目前各位正在做的。我们在各地都有情报
人员,会把最新的消息带回来--”
“最重要的是,”皮克伟上校的浓浊声音说道,“我们先要分清敌我,然后商定对
策。”
“这是我们所知道的各个圈子的头目,有些名字也许是化名或者暂时存疑。”
M(金钱)夏绿蒂·卡帕巴伐利亚
A(武器)伊力·奥佛逊瑞典,工业家、武器专家
D(毒品)狄马斯(化名)土耳其,地毯业、毒袅
S(科技)萨诺斯基博士美国科罗拉多,生化学家(存疑)
J 一女子,化名华妮达。颇具危险。真名不详。
十五、玛蒂达站婆海外行
“这是另一种健康理疗法,”玛蒂达夫人兴致勃勃地说。
“健康理疗法?”唐勒森医生不解地问。他知道这位老太太故意摆他的道,因为她
已习惯于多年相处的老医生,本能地不太信任这位年轻人。
“这是古老的说法,”玛蒂达夫人解释道,“年轻时,身体如有不适就会被送到这
些疗养院里,以节食、散步、浸温泉来治疗,而且都要吃许多海带。不过,我这次要去
的高达疗养院是在山里边。不会有海带,只好吃那些什么草菇、矿泉水啦。”
“这个地方我好像在报纸上看过,是很有名的疗养院吧?”医生说。
“你知道,像我这样年纪的人。会喜欢尝试新的东西,至少是有趣的。你也承认这
是一个好主意吧?”
唐勒森医生看着她,他其实并非她认为的那样年轻,将近四十岁的他很愿意协助病
人获得她认为最好的治疗。只要不是很危险或绝对的不适合就行。
“旅行对您是有好处的!可是上下飞机也许会比较累,还好,近来的飞机又舒适又
快速。”
“快是真的,可是并不舒适。先是巴士、活动梯、飞机,到另一个机场后又是重复
的一套,还好,我可以用轮椅。”
“这是一个好主意,只要您答应用轮椅,不逞强地到处走,就不会有问题。您会带
着卢珊小组同行吧?”
“艾美?当然啦,我离不开她的。从医生的观点,我这趟旅行不会有任何危险性
吧?”
“不会的,反而有很多好处。”
“你真是一个好人,”玛蒂达对他眨一下眼,开始承认他这个医生。
“你想我是因为要出门去新地方,看新面孔而高兴吗?其实,我是真心把它当作治
疗的一种方法。不过,我除了年纪一大把之外,没有什么需要治疗的,偏偏年龄又不是
天下任何药物可以治愈的。”
“重要的是您真正地喜欢这趟旅行,就能达到医疗的效果。”另外,我要提醒您的
是,只要您感到疲倦,就赶快回来。”
“艾美,帮我寄一封信好吗?”
“修洛斯?就是您那位五十年或六十年不见的老朋友?”
玛蒂达夫人点点头。
“我真希望——”艾美抱歉地说,“我是说——都那么久了,而现在的人记忆力都
不太好,我真希望她还能记得您。”
“她会的,”玛蒂达·沙克顿夫人说。“人的记忆虽然不长久。但是在十九、二十
岁的年青时代所认识的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你甚至记得他们所戴的帽子款式,他们开
怀大笑的样子,记得他们的好,他们的坏,以及许多许多的事。事实上,有些十年、二
十年前才认识的人,我反而无法记住他们。噢,会的,她会记得我的,还有许多在学校
的事。你把信寄了吧。”
玛蒂达·沙克顿夫人昂然步入修洛斯城豪华壮观的接待室,她们是从高达疗养院开
车来的。她曾费了一番心血打扮自己,虽然艾美并不赞成她这一身穿着。艾美并不常提
出自己的意见,可是只要她有,总是很固执地坚持。
“您不认为这红衣服多少有些嫌旧了吗?不是料子不好,而是那样子——”
“我知道,亲爱的,这件衣服样子当然不是正在流行,颜色也褪了一些,可是,它
是名设计家派陀的作品。而且料子手工还都是当年最贵的货色。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