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网(君臣虐文 女王受vs帝王攻 宫廷江湖)作者:风凌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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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喜儿所料般,钱元瓘毫不犹豫地便回答他:“不悔!”
自此,二人不再交谈。
天色大亮後,喜儿与钱元瓘同乘一辆布置奢华的轿子,在数十名大内高手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向湖州进发。
几乎同时,莫怜的昔日好友、如今是莫怜买主的钱景卿从会稽出发,快马加鞭地赶往湖州。
待得喜儿与钱元瓘出了西府之後,镇国都指挥使夏崇康丢下自己的官印、官服和一份请辞表,举家迁往会稽。
第十八折 君臣相顾尽沾衣
走到如今这步田地,这是钱元瓘早就预料到的。
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喜儿能做得如此之绝,即使是在他人面前,他都绝不给他好脸色看,有时情动腆著脸皮说尽甜言蜜语想要与他欢好,他竟能拿剑架住自己脖子要挟与他,逼得他不得不怏怏离去。
虽说是他强迫与他前往湖州,但是也不必闹得好像是他挟持著他、想要强占於他吧?
钱元瓘可谓是被折腾得够呛,唯一让他庆幸的便是虽然一天到晚都是拿仇敌的目光狠瞪著他,喜儿却从没试图离开他。
这是自然,喜儿现下打定了主意与钱元瓘到了湖州,便想个法子救出莫怜,将人送到会稽去。
与其离开钱元瓘,在外头谋划救人,不若便呆在钱元瓘身边伺机而动。
喜儿把这计划想得滴水不漏,钱元瓘却早已识破,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动手,只站在那些给莫怜行刑的刽子手背後推波助澜,坐享其成。
这朝夕相处了五年、本该是最了解对方的二人,却也是这世上最不了解对方之人。
二人才入得湖州境内,上直都知兵马使(湖州最高行政长官,现在的省长,官职)新安侯(封号)钱传!(一作琇)便已经领著一大帮子的大小官员前来迎接。
钱传!首先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向钱元瓘行礼:“臣弟钱传琇叩见王上!”
身後众人亦是附和著山呼:“臣等叩见王上!”
“十四弟快快起来!”钱元瓘上前一步,笑著扶起钱传!,心中大为感叹,一别五年,我的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收敛了不少锋芒啊!
“谢王上。”
一路上这多年未见的兄弟二人客套著闲话家常後,钱传!试探著开口相问:“王上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呢?”
“呵呵~~~这边境被那大唐三皇子闹腾得厉害,寡人便亲自来看看。顺便也来看看我的十四弟你呀!”钱元瓘答得滴水不漏。
在这些个还没死在自己手里、仍旧是虎视眈眈地盯著自己目前这不甚牢固的位子的兄弟面前,钱元瓘总会长个心眼,该说什麽话,不该透露什麽讯息,他自个儿也掂量得很是清楚。
钱传!掩饰了眼底的探究,恭恭敬敬地道:“臣弟谢过王上。臣弟这几日刚拟好了折子,想要送往西府给王上您过目。”
钱元瓘挑眉,疑道:“哦?何事?”
“这几日城中涌入大批人马,三日前已经正式向大唐的苍幽城宣战。我们城中的百姓大批因此而涌出城外。敢问王上如何处置?”
莫不是莫怜的那个堡主弟弟已经找上李晔的夫人(兄弟文中沈夫人)开始复仇了?
“哦?这件事先别忙著处理。寡人估摸著他们也闹不长久。”钱元瓘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你有没有见著你八哥(⊙﹏⊙b汗)?”
“八哥?未曾见到。难道他也来我湖州了?”
正当那钱传!惊疑间,迎面奔来一匹快马。
这马上一身宝蓝色锦缎的男子下得马来恭敬地向钱元瓘行礼:“臣弟钱景卿叩见王上。”
“十四见过八哥。”
口中和煦地说著让钱景卿起身的话语,钱元瓘心中却是思酌著,果然来了,得想个法子阻止他找到莫怜将人接到他的会稽去才行。
钱元瓘却是不知,正在前一日,本被莫彦找到的莫怜利用钱景卿逃脱了莫彦的禁锢,现下已经失踪。
虽说不晓得这一番变故,钱元瓘却也从钱景卿的眉宇间瞧出些端倪。
他的这个弟弟,自小流落民间,宫中的尔虞我诈也没经历过,心思单纯得一眼就能瞧见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他的这番郁郁寡欢的模样,钱元瓘已是猜出与莫怜脱不了干系。
看来我的八弟已经见著了莫怜,并在人家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心中这般讥笑,钱元瓘面上倒是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来,待得那钱传!因公务告辞离去後,便颇有兄长样子将人拉到酒楼的雅座里,一面与他闲话家常,一面又在话中套出他想知道的讯息。
“那个人,我那般掏心掏肺地去待他,他竟是如此折辱与我!”不过几句话,钱景卿便被套出了话。
“哦?怎的了?说与王兄听听,兴许王兄能替你排忧解难。”钱元瓘诱劝著。
“王上您…真的能够帮我?”那钱景卿果真一脸欣喜地握住钱元瓘的手追问。
“那是自然。”钱元瓘满口应承。
钱景卿便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般,絮絮叨叨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钱元瓘。
钱元瓘听罢,心中一顿好笑,哈哈~~~这个莫怜,可真真是个死心眼哪!被自己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弟弟这麽相待,居然依旧不顾自己的性命去帮他。事情,比我想得更为简单哪!
心里头爽快,钱元瓘面上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去劝慰钱景卿。
钱元瓘心里盘算著,至於如何利用这可爱的傻瓜弟弟,等我把随侍在侧的喜儿支走便可。
而一旁随侍的喜儿早已刷白了一张芙蓉面。
怜他怎的如此傻啊!
第十九折 闲阶小立倍荒凉
喜儿不用知道,便已猜出钱元瓘将他支走的目的。
而他,已经等不及的要去见莫怜了!
凭著喜儿对莫怜的了解,莫怜他现在一定是去找那苍幽城城主(沈夫人)。
喜儿又思量著,据他方才从钱景卿口中得知那个城主现下并非在苍幽城内,他断定人定是在从西府回苍幽城的路上。
正大光明地离开,那是万万不可,喜儿只得用不甚文雅的尿遁,从那茅房旁的土墙上翻身离去。
从吴越国回苍幽城只能途径湖州,而从西府方向进入湖州城内,便只有南门可行。
喜儿全力施展轻功,向南门外飞去。
南门之外一片萧瑟,官道上沿途的人寥寥无几,喜儿便挑了几条自己猜量著那城主会走的小径一一寻去。
只是任他不做停歇地寻了三个时辰,直到天色大暗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的心中不免有些颓丧和烦躁。
他却不知道,在他循著小径寻去的时候,莫怜已经在官道上遭到那城主的暗算并被擒获了。
喜儿便是如此错失了与莫怜相遇的机会。
话分两头,钱元瓘在打发了自己那个傻愣愣的八弟後,心情愉悦地去茅房外寻喜儿却是扑了个空。
当心慌意乱、怨气冲天地把酒楼翻了个个,依旧见不到喜儿踪影时,他才真正的惊觉,喜儿他逃离了自己的身边,去找莫怜了。
“喜儿──”一声嘶吼从他喉间传出,长久地盘旋於酒楼上空,将正要靠近的飞鸟惊飞了去。
天色在喜儿不断地远离湖州中越变越暗,远处已有灯火亮了起来。
累极饿极的喜儿捡了根棍子一边挥打著路边的杂草慢慢悠悠地走著,一边心里盘算著先去找些吃的,再继续前行。
正在这时,他忽地听得身後有悉悉索索的响声。
那个人是怜吗?
喜儿心中升腾起一丝希翼,怀著期盼的心情,他转过身去,静等著来人的靠近。
他却在见著了那通红火把映衬下的脸时,惊愕住了。
这追来的不是莫怜,却是他的冤家──钱元瓘。
“喜儿,你真是让寡人一顿好找哪!”钱元瓘似笑非笑地埋怨道,那张勾起唇角的脸在跳动著的焰火下分外诡异。
“王上,我……”喜儿被那张脸惊得脚下一软,差一点便一个趔趄跪倒下去。
幸得他拼命保持神智清明,全身做好戒备。
钱元瓘却伸出手来,颇为爱怜心疼地说道:“这夜里冷,喜儿你怎的不多穿些衣服?现在还不赶紧著同寡人回去穿暖些?”
喜儿却是挥开他的手,郑重而坚决地说道:“王上,您既然不惜对莫怜赶尽杀绝,那麽微臣也不便与您在一起了!即使是死,我也要与莫怜站在一起,尽我所能的帮著他!”
钱元瓘怨毒地盯著自己那只被挥开的手,渐渐地笑了起来:“哈哈~~~你说死都要同他一起吗?可惜的是,即使是死,我也绝对会把你困在我的身边!”
“那麽,王上,微臣得罪了!”喜儿说罢,便出手攻向钱元瓘。
丢下火把与喜儿过招的钱元瓘朗声道:“都给我上!擒住了丞相大人,寡人重重有赏!”
於是,孤身一人的喜儿便与数十人缠斗了起来。
这强弱分明的情况下,他很快便被擒住了。
立在被全身压制著的喜儿面前,钱元瓘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那眼里的光芒连昏暗的夜也无法掩盖。
冷冽、怨恨,还有一抹化不开的哀伤。
回到钱元瓘身边後的喜儿不再拥有自由行走的权力,因为他的双手双脚此时已经被铁链铐住。
钱元瓘像是对待俘虏或是奴隶般地禁锢住了喜儿的自由。
而喜儿同时失去的还有拒绝钱元瓘与他欢好的自由。
弗一被钱元瓘铐住手脚,喜儿便被他连拖带拽地丢进驿站的主卧房中。
还没等喜儿说出拒绝的话,钱元瓘已经把他扑倒在铺著厚厚地毯的地上扒起了衣服。
不想从喜儿口中听到拒绝的话,不想看到喜儿眼中的憎恶,钱元瓘点上喜儿的全身穴道,扯下他的衣带绑在了他的脸上,将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用衣带紧紧地遮住。
没有做多少前戏,钱元瓘扒下自己的亵裤,迫不及待地便从喜儿背後将自己送了进去。
这如同野兽般交合的姿势,让喜儿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羞耻,恨不得一头撞死。
迷乱而荒唐的一夜,钱元瓘极力地在喜儿身上发泄著自己心中那挥之不去的悲痛和挫败。
喜儿却是流了一夜的泪,好似要把这一生的泪都流尽。
第二日天明,独立於中庭之中的钱元瓘望著苍茫的天际,忆起昨夜那般坚决的喜儿,心中一片悲凉。
我真的能将喜儿夺回到身边来吗?
第二十折 悠悠生死别经年
“那个李尤武放过他,我钱元瓘却绝不会让他好死!让他死前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死後被後世之人唾骂为妖孽!喜儿,这便是被你喜欢上的人的下场!”
骑在喜儿身上驰骋的钱元瓘如此阴狠地在他耳边说著。
眼中全是泪水的喜儿偏死咬著唇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欺凌,心中却悲哀地想,如果我爱上的那个人是你呢?
是啊!如果爱上的那个人是他,那麽也就简单许多了吧。
我不用屈辱地被他如此对待著,怜也不用受我的牵连凄惨如此。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所以,此时我被他狠狠地侵犯著;所以,此时怜因他和那个傻瓜钱景卿的设计成了背信忘义、背德逆伦的奸邪之徒;所以,此时怜再也没有机会赶去会稽接受救治。
怜将会在众人的咒骂声中孤苦地死去,并将成为後世之人口中的妖孽。
而我呢?
怜死了,我会怎麽办?
喜儿轻轻抚上泪痕交错的脸颊,缓缓地闭上眼去。
正当钱元瓘在喜儿身上发泄得痛快淋漓的时候,忽地听到外头有人禀报:“启禀王上,微臣在太湖边上发现枯叶蝶莫怜!”
钱元瓘满是情潮的脸猛然间一片清明,用著清晰的话语应道:“知道了。下去准备一下!”
“是。”
那禀告之人应声离去。
喜儿的心狠狠地沈了下去。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吧?
喜儿卸下身上所有的力气,放弃了无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