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鬼医-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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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还好，一提秦沐青筋直冒，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拳招呼了上去。
小升谨记着自己的职责，死死的拉住那小丫头，任凭草包少爷如何呼喊，都没有人搭理他一下。
片刻后，地上留着一个猪头模样的人，秦沐这才一脸舒爽的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手，看了眼被小升的藤蔓牢牢捆住的小丫头，说道：“喂，你……”秦沐说了两个字，突然想起他并不知道这小丫头叫什么，或者以前知道，但是现在忘了，有些尴尬，在看到小丫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时候，秦沐这才微微一笑，继续刚才那个问题。
“你刚刚为什么看了一眼广场，就跌坐下去，到底看见什么了？”秦沐咧着一口白牙，说道。
这个问题也是众人都有疑问的，只是没有当场说出来，再加上后来又发生了那少爷耍脾气的场面，这事情就被这几个人给忘记了，现在秦沐提出的时候，所有人都竖着耳朵。
“小九……你特么的……你特么的还不来扶本少爷！”那脑残的云家草包少爷才不会理会现在是什么气氛，当即就这样叫喊道。
秦沐也知道了那女孩子的名字，回头就冲这草包吼了一句：“给老子闭嘴，不然就废了你。”说话间，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对方的两腿之间。
那草包少爷只觉得菊花一紧，连忙夹紧了双腿，不敢朝着秦沐多看一眼，安安静静的噤了声。
红莲在秦沐背后比划一个大拇指，而与此同时，这个时候大姐的眼神，才变得柔和了，那种快要将秦沐后心灼烧出个洞的感觉才没有了。
秦沐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自认为的咧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冲着那小九温柔至极的说道：“小九，来，告诉我为什么？”
那小丫头始终低着头，就在秦沐怒吼草包少爷的时候，她都没有抬头看一下自家的主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悲伤的事情，她的周遭围绕着一股气息，似乎是低气压环绕，就连小升都有些受不了，不着痕迹的朝着边上挪了挪。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么？”秦沐放缓了语气，听上去有些许的蛊惑能力：“可以好好的想想……或许我们就可以通过这里……难道不是么？”
那小丫头在听得秦沐这样说了以后，突然抬起头来，眼神犀利，似乎整个人的气息有些变化，秦沐看上去觉得这小丫头的眼神那么悲伤，这样的气息的小丫头让秦沐有些不适应，虽然一开始他就知道对方不是人类。
“是楚楚。”就当秦沐觉得那丫头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开口了，声音很小，但是所有人都听得到。
“你这丫头，说什么……”那草包少爷似乎还想说什么，让红莲一记眼刀就给吓了回去，这草包突然想起秦沐这边除了一个带队的十分变】态外，还有一个大姐大。
“楚楚是谁？”秦沐听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女孩，是楚楚。”那小丫头开口说话了，眼神里带着坚定，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然而此时的草包少爷眼里透着一种绝望和阴狠。
“你要是敢说你就……”那草包似乎在极力的隐瞒着什么。
“我为什么不敢说！”一直在草包少爷的压迫下无法起身的小绵羊终于露出了她的爪子：“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杀了楚楚……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小丫头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607 当年
那草包少爷在小丫头的质问下，没有说话，他被秦沐揍得很惨，浑身已经没有了起来的力气，只是定定的望着天顶，半天不响一言。
“你答应过的啊……”小丫头已经呈现出一种崩溃的状态，就在小升一个愣神的时候，那丫头竟然将小升碗口粗细的藤蔓悉数崩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连秦沐都没看清楚小丫头的人影，就见那丫头已经扑向那草包少爷。
她骑在草包少爷的身上，一拳朝着草包少爷的脸颊打了过去。
“不……不别打我……”那草包少爷先前让秦沐揍出了阴影，见那小丫头扑了过来，哪里还有先前使唤人的霸气模样，活脱脱的一个窝囊废。
然而小丫头的拳头到底还是没有落下去。
草包少爷睁开眼睛，眼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小丫头的拳头停在他的额头边上仅仅一寸的地方，如果当时的小丫头不及时的收手，很可能这草包会被小丫头直接敲晕。
此时的小丫头已经是泣不成声：“我对你……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答应我的事情……你做不到？”
秦沐一行人定定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人上去阻拦，或者说不知道如何去阻拦。
然而一直在旁边观望着的白衣少年，嘴角，突然绽放起一抹微笑，似乎很是兴奋的模样，一脸的期待。
这个表情让一直观察着周围的景色的红莲，尽收眼底，她只觉得有些怪异，并没有多想，整个广场上回荡着小丫头哭泣的声音，而在观察的时候，红莲也觉得，似乎正如秦沐所说，这些尸体在不断的蠕动着。
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没有移动，但是时不时的做出一个微笑，或者悄悄的改变一下造型，这都是有的，这群尸体，给红莲一种他们都还活着的感觉。
这东西，就是经验老道的赤脚都不敢去触碰，而现在来了这么一大群，红莲都有一种发憷的感觉。
很奇怪，在妩媚女流出鲜血的时候，空气中也一样有着酒味，可却没有如此腥甜，这样的味道似乎是在小丫头开始流血之后，才有的，并且在小升将她的伤口治疗完毕之后，这小丫头的鲜血气味就和酒味混合在一起，弥漫了整个广场，那腥甜的滋味，简直要人崩溃。
与秦沐一样，在这样腥甜的味道里，红莲也觉得非常不安，这种不安源自于心底，至于是为何不安，红莲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我为什么……会……会喜欢你啊……”这个时候的女孩，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看着那草包少爷的时候，说出一句让所有**吃一惊的话。
恐怕在场除了云少爷，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这丫头的真实身份了吧。
“这……这也没办法……”似乎秦沐有些估计错误，那云少爷还是知道人和精怪是不可以相恋的，然而这二货接下来的话却让秦沐觉得还是高看他了，因为那草包嘟囔了一句：“像我这样优秀潇洒，英俊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小豆芽……再说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女仆，如果不是因为你会酿酒，所以云家才破例赏你口饭吃……”
秦沐听不下去了，小九这么好一姑娘，竟然被这草包少爷用俗世的观念去评判，简直不能忍，如果换做是他，这姑娘要是这么冲他表白，他说什么都收了，小九的身份特殊，恐怕人里面，除了红莲和白衣少年，对那小九的身份能猜出个所以然来之外，恐怕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小九的本体是什么。
秦大官人正准备用胳膊上看不出来的隐形肌肉去威胁一下，就听得妩媚女幽幽的开口了：“我没听错吧，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精怪朝你表白你丫的竟然拒绝了，本以为是那些臭和尚们所说的，人和精怪不能相恋之类的理论，靠，没想到老娘今天竟然看见一个自恋到这种地步的。”
“是啊，这样没脸没皮，我也是头一次见呢。”斗篷男自从妩媚女说了他的宝贝儿子之后就不怎么开口，此番难得的意见一致。
然而当事人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秦沐也从那草包少爷的嘴里抓到了关键点，这小丫头竟然还酿酒，以她本身的身份，难怪在酿酒上会有那样的功力，醉生梦死，怕是也是这丫头的杰作吧，这样好的丫头，竟然会有人不要，真真笑死个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云家少爷脸黑的不能再黑，不过他根本听不懂妩媚女和斗篷男的意思，只觉得这俩货好像是在嘲笑他。
“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打你。”小丫头收了拳头，转头看向那广场里面的小女孩，悄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此刻，秦沐只觉得空气中腥甜的味道似乎更加的多了。
这种甜腻的感觉就像是情人的拥抱，甜蜜让人无从自拔，若不是秦沐一个劲的在自己的心底提醒自己，这些都特么的是假象，这里是墓地，很可能，将陷入这种腥甜中无法醒来。
人在刻意的去提醒自己的时候，往往很多事情能就此避过，比如秦沐这次，比如在看恐怖片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沉浸在那种音乐中跟着电影中的人物一起恐惧，然而对于秦沐来说，一开始就告诉自己这是恐怖片，时刻做好准备，就算那鬼魂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秦沐都觉得正常。
此时的小白已经有些眼神迷离了，红莲离着最近，掐了掐小白的耳垂，这货如同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正欲发火，却对上红莲大姐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一红，立马眼泪汪汪的卖萌。
“注意点。”红莲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提醒了一下后面正在犯困的司空文征，其实这老头也挺冤枉的，秦沐带着他来这样危险的地方，只是把他当做吉祥物……当然，这件事情，老头自己并不知道。
后面的几人眸子中多了一丝的清醒。
“你喜欢我是没用的……我们之间不可能的。”那草包少爷还被小丫头骑着，也不知道此时的小丫头是哪里来的力气，那草包少爷根本无法动分毫。
“可是你以前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那个时候楚楚还在……而且你答应过我的……你说送楚楚走……你说不会让你父亲伤害她……可是你……”那小丫头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又不住的泛滥。
“小时候的事情如何做数，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草包少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楚楚是纯阴命，如果她填湖，我就没有事……你懂不懂啊……如果她不填湖……填进去的就是我……是我啊……”
草包少爷嘶吼着，然而却没有发现小丫头眼底越来越疑惑的目光。
608 头大
“如何是你？”小丫头疑惑的问出口，打断了草包少爷的吼声：“嫡系不止你一个，而且，那个时候，是你的哥哥答应了的……”
“你以为他是真心答应的嘛？”草包少爷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这个时候，小丫头才发觉，从小到大一起玩的小伙伴变了，自己喜欢他这么多年，守着他这么多年，不知不觉，他成长成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少年，是那样的陌生……
“你……你什么意思……”小丫头颤抖的说道，似乎自己也本身就猜到了什么，而不愿意去相信。
“你很聪明。”那草包少年一看见小丫头的模样，就笑了，继续说道：“但是很傻，你是不相信我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是不是？”
“不……”小丫头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草包少年，此时一直玩耍到大的少年似乎已经变样，如同恶魔一般的言语，那嘴唇一上一下的张合，都让小丫头恐惧不已：“不……不……别说了……别说了……”小丫头自欺欺人的捂上自己的耳朵，可少年的声音还是一点点的传递了进来，他俩离得那么近，就算捂上耳朵又如何。
那个答案，跟小丫头自己所猜想的，一模一样。
“大哥那样的优秀，为何最后填湖的是那样优秀的大哥，而不是我这个病秧子？”草包少爷嘴上噙着一抹微笑，可这抹微笑在他的脸上非常的落寞：“就连你，都是喜欢大哥的……”
“不……不是的……”小丫头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又急又怒的说道：“那个时候是楚楚她……”
“在大哥死后，你才将所有的感情转移到我身上，对不对？”草包少年根本不理会小丫头说了什么，继续打断她说了下去：“所以，我为什么要接受你？接受你对大哥未完结的爱？”
“当年，都说我是个病秧子，从小到大我的身上就打上了填湖的标签，我孤独，不合群，你却因为同情，常常来找我，不得不承认，开始的时候，我是对你心动过……”那草包少年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小丫头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水水的如同鱼缸里的玻璃珠。
然而那草包接下来的话让小丫头的脸上再度黯淡起来：“可是我明明看见你在大哥那里更开心，你给我的……不过是余下的爱……是对大哥余下的爱……”
“然而，那个时候，我父亲本来是想你同我一起填湖，在水里做个伴……”草包少年的话已经让小丫头彻底忘记了哭泣，“我知道你对我的爱都是给过大哥之后剩下的，我舍不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