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跃农门-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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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跟妹妹感情好着呢。”张氏又劝道:“婆母难道没瞧见?姑爷是不是挺护着妹妹的吗。我瞧着他们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也没见因为没孩子在中间有些什么冲突。再怎么,那不是还有个扬儿顶着的吗?”
刘氏又是低叹了一声。
李大郎忽然说:“娘,你别担心妹妹她公爹对她不好什么的,现在荷花村都传遍了,妹妹她公爹跟最小那个小叔子人不见了。文哥这些日子在这边儿帮着忙活,抽空还回去了荷花村两趟,就是为了这事儿。文哥提出来,文老爷子点头应了的,荷花村要开了宗祠把文哥他爹给逐出宗谱去。”
刘氏顿时一惊:“啥时候的消息?”
“好前些日子了。”李大郎含糊地说道:“妹妹没提,我也不好多问,还是私下里文哥跟我说了两句。再加上这会儿事儿传得远,我也知道了……”
“这总的有个理由啥的,咋就因为人不见了就要把人给撵出家门儿去的?”刘氏虽说也觉得李欣那公爹太不是个东西,但这事儿可是大事儿,不能落人把柄。
李大郎斟酌着怎么跟刘氏说李欣拿了钱出来给关明还债的事儿。
字斟句酌地尽量讲了,不出李大郎所料,刘氏当即就瞪大了眼。
然后“啪”的一声刘氏就在桌子上一拍,嗓门儿响亮:“一百三十六两银子!”
“什么一百三十六两银子?”才刚踏进院子来的李厚伯听到这句立马双眼发光:“啥东西值一百三十六两银子?”
见是李厚伯,刘氏自然是爱答不理,起了身叫李大郎跟他一起回屋去,关上门问自己儿子事儿。
李厚伯脸上便挂不住,板了脸就要训斥,李厚仲忙拦住他赔笑:“大哥,你咋来了……”
李厚伯气呼呼地说:“你瞧瞧你婆娘那德性!”
“大哥你多担待,你多担待……”李厚仲傻笑着说:“她这不是怀上娃了,气性儿有些大,她任性,大哥你体谅体谅……”
李厚伯顿时瞪大了眼。
“什么!”
李厚伯惊呼道:“那么大岁数怀娃子?”一脸不可置信。
李厚仲便笑:“是啊是啊,我这老来得子……”虽然有些尴尬,但李厚仲脸上却仍然有两分骄傲,“昨儿查出来的,说胎有些不稳当,让要好好将养着呢……”
李厚伯鼓了好一会儿的眼,才忿忿地瞪了李厚仲一眼,说:“那么大岁数了……臊不臊啊……”
也不知道说的是李厚仲还是刘氏。
李厚仲却是浑不在意,还正儿八经地回他说:“还是有些臊的,娃他娘都说说出去怕人说闲话……”
李厚伯便哼了一声。
李厚仲问:“大哥来这边儿是做啥来的?”
“哎呀!”李厚伯拍了下脑门儿:“还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你叫你家大郎出来,我问他些事儿。”
李厚仲不疑有他,也没问李厚伯要问李大郎什么事儿,推门进去直接就要让李大郎出去。
刚巧李厚伯就听到李大郎说:“……妹妹拿了一百三十六银子出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好在妹妹还出得起……”
当即李厚伯就愣了一下。
要知道,李岳氏抓给李厚伯的那一手的金子金首饰,融了金换成银钱,也不过是六两金子,那就是六十两银子。在加上置办这一场丧事儿收回的人情钱,也不过是三十两银子,两边儿加起来总共也就九十两,还要除开自家供的吃喝那些花销……算下来单入账也不过是七八十两。
而自己那侄女儿,才从窑子里边儿出来,就拿了一百三十六两银子出来?
这简直是让李厚伯觉得不可思议!
李大郎出来问李厚伯什么事儿,李厚伯却把这事儿也给望在了脑后,想半天没想起来,便觉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招呼了一声就回去了,倒让李厚仲和李大郎都觉得莫名其妙。
而过了一两天,李厚伯把李欣婆家那边儿的事儿打听了一遍以后,李厚伯更加觉得心痒得慌。
还债啊!一百多两银子就这么撒出去了……
李厚伯抠着手心儿,回去跟朱氏嘀咕了这事儿。
“你说,咱们是不是跟侄女儿亲近亲近?她们家有钱,门路肯定就多,你说铜娃子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那也不是个事儿……侄女儿那边儿还请了工做活呢!”
李厚伯打着如意算盘,朱氏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事儿。
李岳氏要死她没办法,李铁守孝是守定了的。但好在李欣说了会帮忙相看姑娘,而且如今听李厚伯说李欣好像家底儿不薄,她去相看姑娘,想来也很靠谱,就是冲着李欣也该有好些人家会来攀亲。
自家男人倒是没说错,跟自己这侄女儿是该好好亲近亲近,搞好关系,以后不管啥事儿都好办些不是?
李厚伯说:“你说……她这出来才一年,那关家以前听着也不过是个大富大贵的,怎么就忽然家底儿那么厚?”李厚伯低声说:“是不是欣丫头那会儿自己存的缠头?”
缠头,便是恩客送给青楼女子的财物。
朱氏微微蹙了蹙眉:“提这些做啥?甭管是不是,那也跟你没关系。”
李厚伯就有些不高兴。
朱氏说:“你还是赶紧着跟你三弟把那人情钱给解决清楚吧,当着你二弟的面儿跟你三弟扯那个,你不嫌臊得慌,我还替你嫌臊得慌。”
说到这个李厚伯却是哼唧:“要说臊还就是老二臊,她婆娘这把岁数还怀娃子,那才叫臊呢……”rq
第三百七十章 事毕
回去不过两三天,荷花村便开了宗祠。
整个村儿的人都走了过来,德高望重的老人有,年富力强的青壮年有,抱着娃子三五成群的妇人也有,就连满地跑的小孩儿也有,甚至是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都凑了过来。
不过女人孩子都往后靠,在宗祠里边儿的全是荷花村的男人。
荷花村宗祠是一所大的老宅屋子,平时少有人进来,大家要是一起聚过来,那必定是荷花村里出了什么事)才轮到他自己、孙鸿雁。以及在座的其他几位老者按了手印,除宗之事便算完成了。
李欣非常惊讶。
他们被人做过无数次思想工作,开宗祠之日会很困难,她也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还要好好处理,说不定还会有一场硬仗要打,甚至是昨晚她还不大能睡着,一直跟关文唠叨着今日要是面对谁谁的反对要如何说服,直到关文呼噜声响起她才闭了口。
可没想到。这般就完成了?
何泛常阖上宗册,严肃着脸说:“明日我与鸿雁上镇上,请县官老爷载入县志。出具文书,此事便可尘埃落定。”
关文躬身作揖道:“多谢何伯。”
何泛常点点头,让大家散了,又让关文几兄弟扶着几位老者去入酒席吃一顿好的。
这是关文准备的,以示对几位老祖宗的敬重和感激。
李欣呼了口气,见人渐渐都散开了去,这才拉了关文问:“怎么这么顺利?”
“都说了让你不要担心,事情交给我就好。”关文有些愧疚地说:“这段日子你也累着了,好好歇着吧。”
说着便赶紧着去招呼那些老祖宗。
李欣抿了抿唇,杏儿跟在她身边。见她愁眉不展,便给她解惑道:“大哥回来那两次趁机也把几位老祖宗也拜访了个遍,又是送礼又是说好话的,不然今儿不会只有这些老祖宗坐在这儿,他们也不会就这般不出声。”杏儿说:“何伯也是偏帮着我们。暗地里只叫了这几个老祖宗坐镇观礼。而且这其中。孙家大哥恐怕也是出了不少力。”
李欣点点头,叹了口气:“不知不觉这事儿竟然就解决了?”
杏儿笑道:“你娘家那边儿有事儿。这边的事情我们知道办,免得你挂记着这头还挂记着那头。”杏儿低声说:“你阿嬷亡故,丧事也办了,你娘这有喜,也是好事一桩。如今公爹跟六小叔也算是不会再回来祸害……这日子可就能过得舒心了。”
李欣淡淡笑了笑,只轻点了下头,说:“倒是清静一些。”
回了家去,李欣午睡了一个时辰,阿荷三姐妹在院子里说话,罗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姜寒起的新屋子。
李欣回来大当天便觉得自己不过是走了**日的,姜寒负责起的那屋子就跟平地起高楼一样,蹿蹿蹿地就冒起来了。顾家人看到她除了对她阿嬷死表示遗憾以外,脸上也多了笑容,看样子是对手下活出得快感到高兴。
见李欣起了床,关文走了过来牵了她的手对她说:“今儿事儿算是定了,明日我陪何伯他们去镇上一趟,县衙那边儿出具了文书,这事儿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李欣点点头,关文轻声道:“另外,午晌散席过后,孙鸿雁找我去说了个事儿。”
李欣抬头看他。
关文道:“孙鸿雁说他专门去看过我们开的那荷塘,觉得很是不错,里边儿鱼鲜美,藕脆嫩,莲子莲叶还可以入药,是一项很不错的发展路子。他想让我带着咱们村里的汉子把这个事儿给搞起来。”
他说完,便热切地看向李欣。
李欣抿了抿唇,忽然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关文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道:“这个……这本是你想的法子,如今收成看着好,有前景,自然是得你说了算……”
“我是问,你好像很热切?”李欣笑道:“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答应?”
关文扯了扯嘴角:“我当然是希望你答应……”关文说:“我们富起来了,便也想带动带动全村的人……”
李欣微微低了头,半晌后才轻声说:“阿文,我不同意。”
关文顿时有些失望。
“我不同意,不是不想照你说的,让全村一起富起来。”李欣道:“只是我们才跟你爹他们脱离了关系,这般行事会不会太过高调了些?大家会说我们就等着把你爹给踢走然后自己过自己的好日子呢。更何况,种藕养鱼也不过是才兴起半年,不能扩大发展。物以稀为贵,要是大家都种藕养鱼的,那藕和鱼以后可就只能贱价着卖了,别说到时候村里富不起来,就是我们,可能也捞不着多大的好处。”
关文仔细听着李欣的分析,眸中的失望渐渐凝为深思。
李欣又说:“而且,阿文,不瞒你说,咱们家现在也算不上多富裕。”李欣正色道:“等屋子起好了,阿秀阿妹的嫁妆备好了,扬儿要去念书,束脩之类的又是一大笔钱。现在我们还能撑得住,但白白没了一百多两那也是事实。家底还没攒多厚,自顾不暇的,又何必就那么积极地跟村里人说这个?他们不是怕荷花神的吗?”
关文便被李欣问住了。
“稳个两三年,我们再商量这事儿。你好好跟孙鸿雁说。”
李欣反拉住关文的手,说:“我知道你心善,可目前,真的不是说这个事的好时机。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家呢,把你爹跟你六弟逐出宗谱,这事儿怕是要被村里边儿议论很久。”
说到这儿李欣倒是顿了一下:“阿文,当初你说的不单就是你爹吗?这会儿怎么连你六弟……”
况且关止承还是个秀才呢!荷花村虽然也出过几个秀才,但秀才还是凤毛麟角的,何泛常怎么说把人给踢出去就踢出去了?
关文动了动嘴,低声说:“我私下跟何伯说了他这秀才功名来得不正道。”
李欣顿时睁大了眼睛。
“也不过是那么说了一句。”关文说:“何伯让我考虑清楚,说关止承以后要是考上举人什么的,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我也说让何伯把他们都逐出宗谱去,两个人一起逐出去。”
关文低叹了一声:“何伯也说了他有秀才功名,这并不好办,我只让他这么办。就算拿到衙门那边儿不认可,这事儿只要村里边儿的人知道就行了。”
“所以……要是不成,你也没关系?”
“他不会回来了。”关文抬头望了望天,“安老爷死了,安家小姐嫁作他人妇,他这边儿骗了一百多两银子,足够他花销一段时间了。他身上……可是背着一条人命……”
关文语气很低沉,李欣不由轻声说:“这事儿还没有定论……”
“有没有定论也就是这么回事了。”关文说道:“能有多少差别?即使人命不是他害的……也差不多了……”
关文的意思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安老爷的死,关止承绝对是脱不了关系的。所以是不是他,也不用计较了。
关文揽了李欣回屋,说她看起来精神还是不大好,让她继续休息。他则是往荷塘那边跑了一趟,又找了冯德发说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