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跃农门-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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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没没……”冯德发忙摆手,搔了搔头:“我、我这个……我那边儿还有事儿,我先去忙去!”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侧身的时候阿秀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耳根子泛起了红。
杏儿会意一笑,挪了挪身子,“到底是年轻人啊……”
阿秀撅了下嘴,看起来与她平日里的性格不相符,却更像是个年轻的娇嗔姑娘。
“二嫂这话里怎么有些打趣儿的味道?”阿秀笑望向杏儿:“可是我二哥哪儿做得不好,让二嫂抱怨了?”
杏儿顿时脸色一红,打趣不成反被打趣,她这做嫂子脸上自然也臊得慌。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
杏儿打发了阿秀走,自己吃了俩核桃,跨着八字步上阁楼去看两个小人儿这会儿在做什么。
李欣这边跟姜寒说清楚了自己的构想以后便回了堂屋,浇水扫了一遍地,又走到地窖口那边儿里了下地窖里面儿堆放的两个大缸子。米啊面的这边儿也存了一些,空余的地方还很宽敞,且当初老师傅造这地窖的时候这地方就不会死闭着的,还挺通风——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成的,但关文和李欣也不好问老师傅,这毕竟也算是人家的技艺,轻易不会教授与人知道。
打开酱缸试了试缸里的味道,李欣眯了眯眼,又把酱缸封好,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这两大缸是李欣前不久做的酱油和醋,封在阴凉避光处发酵。如今看来,酱油的味道是差不多了,醋那边儿她却不敢轻易揭开,怕没发酵好揭开了散了味道挥发出去。
爬上地窖,却听到阁楼上边儿传来说话的声音,是杏儿在跟扬儿和小康说着笑话。杏儿声音放得很柔,扬儿和小康没出声,李欣站在楼下却也听不到清楚。
抬头望了望二楼,李欣喊道:“杏儿。”
小窗子那儿顿时冒出两个小脑袋,扬儿欢喜地叫“娘”,小康也咧嘴叫着“大伯娘”,等了下杏儿才拨开两个小人儿的头,脸上漾着笑意往下望,问道:“怎么了?”
“别跟他们说笑了,早上他们要练字的。你在上边儿纳纳凉倒也不错,自己小心着些。”
杏儿忙答应一声:“知道了。”
李欣便点了头,招手让她进去,自己则去把菜头给切碎了拿去鸡棚喂鸡。
二黑从竹林那边儿跑了过来,个头大得让在后屋那边儿做工的顾家汉子都有些心慌。
当中一个汉子喊道:“我说弟妹啊,你家这只狗听说前不久刁老妖说它把他给咬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李欣敛了敛心神,回头答道:“顾哥说笑了,二黑从来不咬人的。别看它样子凶,其实性情很温顺。”
二黑绕着李欣转了一圈,耷拉着舌头懒洋洋地卧倒在李欣脚边,身上皮毛很重的二黑看上去真像个魁梧的狮子。
李欣伸手摸了摸二黑的皮毛,也是啧啧:“夏天这么热,你要不要褪毛啊?”
不过好似从来没听说过狗会褪毛的。
李欣摇了摇头,方才那顾家汉子笑说道:“不咬人就好。那倒也是,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边儿我们虽然来来往往的,见过你家这狗也没几回,却也没见它对我们龇牙咧嘴狗吠啥的。”
李欣点了点头,拍了拍二黑的头顶。
提到刁老妖——李欣忽然觉得好像他很久都没露面了。
自从那日在半道上碰到刁老妖起,刁老妖就再没出现在她面前。关文倒是去找过他一回问事儿,后来也没听关文提过刁老妖什么。
刁老妖是近段时间和关明关止承走得最近的人,村里的人都知道,且因为关明赌钱的事儿,何泛常和孙鸿雁都纷纷让人来提醒过关文,让他注意他爹的嗜赌的事儿,这说明关明的行为也被列为“重点观察”的对象。那么,他们也一定会知道刁老妖跟关明走得极近。
如此说来,刁老妖怕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在开宗祠的时候,定会有人要他出来说话的。
李欣轻轻抿了抿唇。
真要是这样,他们还得提前做准备。
这边厢李欣心里在防备着刁老妖,却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刁老妖已经坐在了何家的正屋里,正面对着关文和关武一脸的怒气。
何泛常强忍着不悦,语气堪称严厉:“你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刁老妖在何家倒是显得很有规矩,听了何泛常的话,立马站起身,有礼貌地冲何泛常弯了弯腰,坐下来时却是哭丧了一张脸,说:“村长大人啊,我可没说谎话,那关明,的确是把我娘给睡了的!他以前还承诺过说是要娶了我娘过门儿,让他儿子闺女的叫我娘一声娘的……因为这事儿关明没少许给我好处,毕竟我要是把这事儿给捅出来,他这是犯了奸淫的罪啊……”
刁老妖一边说一边抹着眼:“这下他人这走了,我娘可咋办?那关明强迫着我娘做了那等事体,难不成就这么算了?要是把关明给逐出去,他又不回来……我们母子俩找谁算账去?”
关武顿时怒从心中——这事儿已经出了很久了,刁老妖以往不提,占了关明不少便宜,如今提出来,是想火上浇油不成!
“放你他娘的狗屁!”
关武冲动地站起生要往刁老妖那边儿扑去,关文赶紧拦住他,在场的其他几个老辈也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关武。
孙鸿雁帮着关文将人拉着坐下,低声在关武耳边说:“别闹!”
关文脸色极差,偏那孙鸿雁还在对着何泛常哀嚎着:“村长大人啊!你要替我们母子俩做主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四百五十四章 横生枝节(下)
何泛常是没有料到这一幕的。
关文和关武将他们关家要“逐父出门”的事儿往他这儿提,并说明了这些年来关明寒他们兄弟心的那些个事儿,何泛常虽然为难,但心里其实是觉得这样做是对关文兄弟好的。况且这事儿是人家儿子自己来提,家里的老爷子也同意了的,变相的这就是老爹要逐了儿子出门儿,他哪有不应的道理?
要不是关家老爷子如今腿脚不方便,说话也不方便,这事儿要是关老爷子往他这儿提,那就更好办些。
说要考虑些时间也不过是为了堵住村里边儿七嘴八舌的之口,就在今儿叫关文和关武来的时候,他都已经是做好了准备面上冷着应承下他们的请求——孙鸿雁也在一边儿,他这个荷花村的老村长是该把村里的事务让这年轻后生管了。
谁知话说到一半,也不知道这刁老妖打哪儿听到的消息,竟然就这般直冲冲地闯进来,开口就哀嚎着要他替他们母子做主。
等刁老妖把这话的缘由一说——这下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刁老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关文和关武说:“这事儿,这事儿他们兄弟都知道的!那会儿我把关明给打了一回,累他在床上窝了好些天,叔伯们你们应该也有印象的啊!他们关家瞒着这事儿不说,也没提要怎么赔偿我娘,关明就哄我说等关家家里情况好些,一定娶我娘进门儿的……”
关文额上青筋暴露,他要是自制力再差些。恐怕就要上前去撕了刁老妖的嘴!
当初关明和刁老妖他娘的事儿,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是即使是关明主动,那刁大娘不也是半推半就地从了的吗?当初一直没追究这事儿。虽然提过要让关明娶了刁大娘,但因为那时正好撞上老关头被气急攻心,往后关文等人更加不理会关明的事儿。也就再也没听说过刁老妖踢这事儿,也没见关明有任何真要娶刁大娘的迹象。
这刁老妖从关明那边儿挖到的好处还少吗?
关文捏了捏拳,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何伯,这事儿,我们倒是知道的。那也是家丑,不便宣扬。且事实也不像刁老妖说的,刁大娘是强迫的。近段时间何伯你们也关注着我爹老去赌钱的事儿,自然也知道刁老妖他们跟我爹他们走得极近,就是刁大娘也毫不避嫌地出入老屋那边儿。我也不是在诋毁刁大娘的名誉,当初那事儿。她是被强的还是自己也半推半就的,她自己心里清楚。”
关武顿时来了一句:“没错!屎盆子要扣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刁老妖,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怎么说话的你?”坐在一边的一个老辈顿时横了眉毛:“刁娃子说的不对,你说的就对了?老话还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呢,瞧你们说的你们爹这脾性,难保你们不是一样人!”
这老辈是侯家人,算得上是猴半仙的叔公,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儿,也没什么大的特点。不过一向是不忿行为出众的年轻人——在他看来,关文兄弟几个此举,那无疑就是在打祖宗的脸,绝对不能同意!
侯家另一个人在一边儿阴阳怪气地道:“叔说得是,关家只不过是不想认这笔帐罢了。真要应下来,那欠人家刁老妖的可就多了去了。这宗祠可不能就这么开了,真开了,让关文他们兄弟跟他们爹撇开了关系,关明又不在,刁娃子他们母子俩找谁说理去?”
刁老妖装哭:“叔,谢谢你说句公道话啊……”
关武简直气得要打人,要不是关文和孙鸿雁拦着他,恐怕他还真的就要扑上去将刁老妖揍个稀巴烂。
何泛常闭了闭眼,良久后才说:“刁老妖,你先回去。”又道:“开宗祠的事儿,暂且搁下,以后再说。”
关武顿时就懵了,连孙鸿雁都没压住他,让他站了起来冲何泛常大声喊道:“何伯!刁老妖就是个泼皮,他娘也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这屋里坐着的几个老不休的少说也有三四个的跟她有过一腿,村里都知道刁老妖他娘是个什么货色,何伯你不能因为他说这几句话就把我们兄弟俩撇开不开宗祠了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老辈当中顿时有几人脸色不好,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站起身来指着关武骂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啥!”
关武立马梗了脖子:“老子说谁谁知道!你气嚷嚷骂我做啥?难道其中有你一个!”
“你他娘的……”
“哎哎别乱别乱!”
“都不要吵……”
“打人啦!”
现场一片混乱,那五十来岁的男人扑过来要揪打关武,被关武一下子甩在地上,立马就有其他几个老辈围了过来往关武身上揍,一时之间这场面有些失控,大家围着打了起来。
何泛常只觉得头疼,一边喊着别打别打,一边让家中仆从去找人来帮忙拉架。
关文护着关武推开他身边的老辈,却又因为顾及着辈分不敢下狠手,身上着实挨了几下,觉得有些闷闷的疼。
何泛常喊不住人,这些个老家伙又不能狠心去拉,要是拉到了手脚的他可不好交代,一时之间场面失控,甚为胶着。
孙鸿雁拉了几次拉不了人,脚上也被踩了好几下,眼见着老家伙们或主动或被动地都围了上来,见关文不下狠手,倚老卖来地都趁机来欺负欺负这俩兄弟,顿时怒从心生,好不容易挤出这包围圈,站到了桌子上,在何泛常惊讶的眼光中道了句:“何伯,抱歉了。”便是伸手抬起桌上的茶壶茶杯,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往地上摔去。
“哐当”一声脆响,大家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孙鸿雁站得桌上自然是极高,此时他狠戾着眉眼,拿过一个杯子再次往地上那么一砸。
“哐当!”又是一声脆响,孙鸿雁冷着脸问:“是不是还要打?这是村长家,你们都要反了!”
关武顿时推开离他最近的几个老辈,揉着自己的肩,嘴里喘着粗气。
“哟,孙家小子,你这是在训谁呢!”侯家最开始说话的那老者极其不悦地看着他。
孙鸿雁冷笑了声,“侯叔公,我是后生晚辈,你不服我管我也没办法,那是你甭忘了,何伯现在还是这荷花村儿的村长,要到年底才算完全卸任。而我再是年轻后生,那也是荷花村儿未来的村长!你不敬我,那就是瞧不起衙门里的县尉大人,瞧不起朝廷,甚至是瞧不起颁了法令让年轻人执掌村务的当今圣上!这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老者顿时瞪大了眼。
孙鸿雁冷哼了一声,拍打了下自己的衣服,眼神忽然往正屋不起眼的一角望去,厉声喝道:“刁老妖!”
本窝着身子打算见机跑掉的刁老妖顿时僵了身子,孙鸿雁抿了抿唇说:“你说的事儿不能不听,但关家兄弟说的事儿,也不能不听。既然你们两边儿说法有出入,而你说那事儿当中关明是没在了,你娘总还在。你在这待着,我让你去找你娘来问话。这样可能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