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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反派修真)恶贯满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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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手探向了身后背着的刀,正待提起巨刃手起刀落之时,他余光里忽然瞧见了窗边挂着的铜色铃铛。

    山风吹来,牵着铜铃摇晃,清脆悦耳的声音绕在院子里,是久久散不去的悠扬绵长。

    这铃铛他识得,且再熟悉不过,难怪一个凡人女子的召唤会将他从血雨腥风之中拉拽而来。

    杀意顿时消失不见,又或者说暂时消失不见。男子转身走向了符晓,走到近前后蹲下身。

    他抬手勾起了符晓的下巴,目光自上而下,扫过了符晓面上的每一寸肌肤。

    “你想要什么呢?”

    想要钱财?好住进大宅,锦衣玉食过奢靡的日子。

    想要权势?当街纵马,草菅人命也无人能管。

    还是想要入宫?这张脸即便没有自己的帮助,也能让人间帝王沉迷温柔乡,日日不早朝。

    凡间有曲儿怎么唱的?

    胭脂粉好比迷人的药,蜜糖嘴似两把杀人刀。芙蓉面胜过勾死的鬼,小金莲如同恶毒魈。女子闺房就是森罗殿,珠翠罗琦便是狱监牢。

    世间的男人本该对绝色佳人避之不及,可不成想各个的趋之若鹜。

    眼前女子生得这张脸面,哪还用得着使性命魂魄与地狱恶鬼来交换什么,凡间的色鬼怕是排着队的想要救她与水火呢。

    不过此地既然有那铜铃,就证明女子的身上有他要的东西,他就要答应女子,实现她的愿望。

    符晓在听到恶鬼询问之后喜上眉梢,村里头那瞎老婆子整日胡扯什么恶鬼不讲理,根本不会搭理你的鬼话。

    而今看来,恶鬼可比神明要靠谱多了。

    多少人跪在佛前求了许多年,佛也不曾满足过一个心愿。今日是符晓第一次召唤恶鬼,恶鬼便言而有信的上门了。

    神佛从不回应信徒的期许,恶鬼却不会拒绝凡人的欲念。

    “我要入长华山。”

    符晓斩钉截铁,终于将长埋在心中十余年的心愿说了出来。

    男子的神色一滞,似是听到了极为的荒诞的言语,捏着符晓下巴的手向前一推,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

    这凡人女子是看不起来自地狱的恶鬼吗?跟这儿胡闹什么呢?

    身为恶鬼的男子面色冷了下来,如若不是看在窗边铜铃的面上,现在就要将女子的皮给扒下来,将血肉之躯扔进滚沸的油锅里,炸个底儿透。

    “长华是仙山。”

    他的声音比身后背着的利刃还要冷,加之心中起了怒火,越发的叫人心惊胆战。

    “你若是想成仙,怕是求错人拜错门了。”

    符晓在听到仙山二字后握紧了拳头,后槽牙咬的嘎吱嘎吱响。仙人和神明不会回应信徒的期许,尤其是在这期许极度阴暗的时候。

    她坚定的摇摇头,伸手拽住了恶鬼被鲜血浸染还未干透的衣袖。

    掌心里传来黏腻湿润的触感,鼻尖能够闻嗅到熟悉的铁锈一样的血腥气。

    秋日夜里的山风微冷,但符晓的脸颊却因兴奋而滚烫。她仰着头,眼神无比坚定。确信自己没有求错人,更也没有拜错门。

    诚然符晓对上的一双杀气冲天的眼,可她作为一个凡人女子,眼中的狠厉也巾帼不让须眉。

    “上了仙山后,我要杀神。”

    这种心愿,恐怕也就只有来自阿鼻地狱的恶鬼才能满足了。

    恶鬼闻言来了兴致,走回了她面前。

    “杀几个?”

第4章 第四回() 
“九恶?你这名字可不怎么样。”

    符晓跪在地上,将臂弯里的竹篮子放在了地上,一样样的拿出了里头放着的东西。

    白团团的点心,黄澄澄的纸钱,路边野树摘的果子,坡上最后几朵尚未彻底枯朽的野菊花……

    竹篮子看着不大,却也盛了不少东西。

    站在符晓身后的男人皱了皱眉头,不晓得自己的名字错在了什么地方,毕竟整个地狱都无人说过他名字的不是。

    即便谁曾真的说过,也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了。

    “我要知道你叫这么个名字,肯定会换个恶鬼召唤。”

    符晓头也不回,仍旧摆弄着手边的祭品,试图让面前这座简陋的坟包看起来没有那么寒酸。

    九恶?

    她撇了撇嘴,听起来可不像是个厉害的名字。如果想要实现自己杀神的心愿,怎么不得召唤一位像是赤星碎云奔雷魔君这种厉害的修罗吗?

    前头没有三个以上的封号,怎么好意思叫自己恶鬼呢?

    符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跪在死去娘亲的坟前,对叫九恶的恶鬼日后能否帮着她成功杀神抱有极大的怀疑。

    比起符晓的怀疑,九恶倒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他左右环视了一周,寻了块巨石靠坐下来。抬手将背在身后的利刃大刀取下立在一旁,九恶歪着脑袋看向符晓的背影,面露不解。

    “你在做什么?”

    “我在上坟。”

    符晓跪着向前挪了挪,指尖轻轻地扶着墓碑上歪歪扭扭的字迹。

    母亲大人符山月之灵,孝女符晓立

    墓碑用的是寻常的粗糙山石,瞧着灰秃秃的,墓碑上的字迹浅而歪斜,越发显得不成体统。

    身后这个叫九恶的恶鬼,答应了助符晓上长华仙山。此番离家也不晓得要走几年,又能否有命回来,故而在离开之前,总得和娘亲告别不是?

    “繁琐。”

    九恶眼中闪过不耐,对于符晓这上坟的举动非常不满。

    在一个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看来,凡人女子的举动比麻烦还要让人不解。人乃万物之灵,凡人的肉身可谓处处是宝。

    新死之人血肉鲜甜,不用烹调便是难得美味。死了几年后的肉身的酿酒大补,人骨又可做炼器的引子,魂魄养出来的刀剑最为霸道。

    把这么好的东西埋在土里任由虫蚁噬咬,最终与黄土混为一体,简直是暴殄天物。

    “世间凡人皆是如此行事,不能谓之繁琐。”

    符晓一边给母亲磕头,一边耐着性子给九恶解释着。

    “年节里宰杀牲畜,端午要赛龙舟,七夕当人约黄昏后。”

    类似的例子符晓能说到夜深都不重复,然总而言之,不外是一个道理。

    “拜神要磕头上香,求魔当供奉血肉,人在行事之前都会做个仪式。”

    九恶靠在山石上,双手环保在胸前,低下头琢磨着眼前这位凡人女子的话来。思忖了片刻之后,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仪式?就像我每次要杀生之前,都当霍霍磨刀。”

    大刀砍下头颅时的滋味诚然美妙,可磨刀时的兴奋也不输丝毫。

    符晓磕头的动作停滞了片刻,总觉得九恶这话哪里奇怪。

    她叹了口气后继续给母亲磕头,在心里暗自抱怨,如若召唤来的是位赤星碎云奔雷魔君,断然说不出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来。

    听说镇上的大买卖铺子里可以退换货物,也不晓得如若自己重新召唤一次,能不能换个更厉害些的恶鬼。

    额头贴在坟前的土地上,碎石将符晓娇嫩的肌肤剐蹭出了微红的痕迹。她琢磨着如何才能再取一次瞎老婆子的血做法是,身后突然传来了霍霍的磨刀声。

    “昨夜我杀得兴起,那恶鬼的脖子硬,把我的刀都卷刃了。”

    九恶拎起大刀,臂膀大开大合在山石上磨了起来。他手中的大刀闪着阴冷的寒光,寻常人看一眼都浑身发麻。

    无数魂魄养出来的利刃,自然不是凡品。

    符晓听着霍霍的磨刀声,总觉得恶鬼下一步就要挖她娘的坟了。她定了定神,继续着祭奠先母的动作,好在恶鬼挖她娘的遗骨出来泡酒之前结束。

    秋风瑟瑟,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山里的乡野村落里树木林立,夏日时分遮天蔽日,秋日枝叶不那么繁茂,可也足够让小兽躲藏不为他人发现。

    天色渐暗,时不时的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自身后的树丛里传来。多半是些早早出来觅食的小兽,符晓甚至懒得回头去查看。

    “娘——”

    符晓磕完了最后一个头,前额处渗出了丝丝的血红。

    告别和体己的话还未说出口,忽的又是重重的一声,符晓的前额重重的撞在了母亲的墓碑上。淡淡的丝丝血痕变作了接连不断的血线,顺着石碑流淌下来,润湿了这粗糙的山石。

    符晓只觉忽的闷痛,有人从后头正紧紧的抓着她的头发,在将符晓撞过墓碑之后,又强迫她转过头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你娘是个骚娘们儿!放着村里的老爷们儿不嫁,跟野男人生了你这个野种。”

    温热的鼻息喷在了符晓的面门,顺带着无法抗拒的重压也覆在了她的身上。

    鲜血从符晓的额头流淌下来,滴入了双眸中模糊了视线。然而即便视野模糊不清,符晓仍旧能辨别出说话之人那一口老男人的黄牙,恶臭的口气,以及他的声音。

    “里长,您都这么大岁数了。”

    符晓的舌尖尝到了腥甜,酝酿了下后吐向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里长面门。

    “欺负我这孤苦伶仃的姑娘,就不怕百年之后下油锅里炸么?”

    啪——

    清脆的一个巴掌落在了符晓的脸上,细嫩白皙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手印。

    里长藏在树丛里已经有一阵子了,确定此地无人瞧见之后才扑上前来。他早就存了这腌臜的心思,眼下自然不会放过难得的机会。

    他头发花白,然种地的庄户人都有把子力气,即便岁数大了压制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还是无有问题的。

    里长用那打了符晓一巴掌的手,掐住了符晓的下巴,抬腿骑压在了符晓的腰上,俯下身靠近美人儿的脸颊。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下油锅就下油锅吧!”

    只要今儿能把这丫头给办了,刀山火海也值当了。

    他用力掐着符晓的下巴,不让她别过头去。用袖子擦去了符晓脸上的血迹,露出了血色下方如玉石般的肌肤。

    痴痴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不住挣扎的符晓,发自内心的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死丫头,长得比你娘当年还要可人儿疼啊。”

    里长带着粗重口气的嘴贴在了符晓的脸颊上,不远处就是这野种娘亲的坟包,恍惚之中有种置身于二十年前的错觉。

    当初叫野男人捷足先登,采了符山月这朵花,今次可不能再叫他人先下手为强了。

    符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喊挣扎着,试图从里长这个半截入土烂人的束缚中脱身,然而除了多挨巴掌之外,全然没有效果。

    霍霍的磨刀声从未停下,那叫九恶的恶鬼甚至都不曾回头瞧符晓一眼,更不要提搭手来救了。

    里长肉眼凡胎,瞧不见叫九恶的恶鬼,更听不见霍霍的磨刀声。在里长看来,符晓喊破了喉咙,村里的人即便听见了,也不会有人来回应她的救命。

    男人越发的肆无忌惮,骂了几声后便伸手去解女子的衣衫,打算看看衣裳底下的肌肤是不是也和脸蛋子一样,是柔嫩的触感。

    九恶磨着手中的刀,可惜寻常没有灵性的山石,并无有能给利刃多几分寒光的本事。

    “连个人都对付不来,还要杀神?”

    徒劳无功的事不做也罢。

    九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

    他望着挣扎哭泣的符晓,双眸之中无有怜惜也无有任何的情绪,似百年的古井,不起丝毫的波澜。

    九恶只是看着,看了一会儿后全无上前搭救的意思,古井一般的眸子里浮起来了不屑和鄙夷。

    “凡人女子只会说大话。”

    要知道他们地狱中的女鬼,各个言出必行。说要嚼碎你的骨头吞入腹中,就不会吞咽你的心肝肚肠。九恶的母亲,更是地狱里人人生畏的狠角色。

    里长粗糙的手探进了符晓的衣衫里,指腹上厚厚的茧摩挲着女子娇嫩如婴孩的肌肤,呼吸声因为兴奋急促且粗重。

    符晓挣扎的动作渐渐放缓,她回望着不远处提刀而立的九恶,将恶鬼鄙夷的神色尽收于眼,将恶鬼不屑的话语也同样收入了耳中。

    “我此生费尽气力才能勉强不做至恶之事。”

    紧咬着牙关,符晓直勾勾地看进了九恶的双眸深处。

    她不再用手推搡压在自己身上沉甸甸似死猪一样的里长,指尖扣在泥土之中,右臂舒展开来往远处探了过去。

    自打符晓记事以来,耳边一直绕着两个不同的声音。

    一者说,杀。

    一者说,把石头放下。

    平日里占据上风的总是后者,明明在深夜里符晓已经在脑海里描绘过杀人的细节,可天亮之后仍旧没有拿起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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