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修真)恶贯满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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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晓的手探入了怀中,摸索了一会儿捏出了最大的一块石头来。
她瞄准了那持镰刀瞎女人的脑门儿,拿出了自己打家雀时的准头来,胳膊上下挥舞了三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丢了出去。
树头与院落仅一墙之隔,石子儿割裂了风呼啸的冲撞而去,径直砸在了瞎女人的额头上。
“哎呦——”
瞎女人挨了这么一下子,手中的镰刀当即落地,血线顺着她的额头便滑落了下来。
一颗石子儿当然解不了符晓的心头大恨,接二连三的石子儿不断的从树梢飞落,一颗一颗的砸在瞎女人的头上身上,让她只顾着躲避,根本没有机会去捡那掉在地上的镰刀。
符晓这孩子心眼黑,一路上捡的石头各个都带着尖锐的棱角。平白踩上去都会硌脚,砸在身上即便隔着衣衫也会破皮。如若直接落在手上脸上,当即就能见红。
瞎女人抱着头躲避,跌跌撞撞的往
与此同时,清脆的金石碰撞声响起。变作人形的大黄狗双手拉扯着脖子上的铁索,也不晓得是从何处生出的力气,憋红了一张脸怒吼一声竟然将铁链子给扯断了。
挣脱了锁链的大黄狗变回了原形,歪着脖子往树梢瞧了一眼,在与符晓四目相对一瞬之后抬起了两只前腿。
像极了讨食时的样子,作了个揖。
十年后,长华山外。
“八成就是那条狗。”
符晓蹲下身子,一边回忆旧事,一边手起刀落。
双手沾满了鲜血,剥离妖修丹脉不仅是件力气活,还是件非常残忍的技术活。丹脉和血脉相连,藏在腹中与脏器相接。
鲜血早已将符晓的双手和衣裙染红,血腥气更是压下了符晓身上在丹炉峰里熏出来的药味。
“它可是来同你报恩的。”
九恶站在一旁,一副瞧热闹的戏谑模样。
嘶啦——
符晓的手探入了温热的血肉之中,拽住了丹脉大力的撕扯而出,滴滴鲜血喷溅到了她的脸上。
眼中冷的似一团冰,无有半分的温度,丝毫不为报恩二字所动。
不光不为所动,她还有些懊悔。
一想到妖修报恩会送上门来,符晓就恨不得回到小时候,多救些狗啊鸡的。里长婆姨存着不舍得吃的臭鸡蛋,符晓也给救下来放到鸟窝里去。
符晓的脸上是一贯的坚毅和冷漠,她是个只要能报仇便不择手段的小人,哪怕为此死了也不畏惧。
一个不将自己生命当回事的人,别人的性命自然更不放在眼里了。
手中捏着一团血肉,符晓不但不害怕,竟然凑上去闻嗅。
血肉并无腥臭之味,沉甸甸落在掌心里很有些分量,里头结了些石块一样坚硬的丹丸。
符晓掂了掂刚刚剥离的丹脉,挑了挑眉头,嘴角轻扬露出八颗贝齿,高高举起给九恶展示。
“我也承它的情嘛。”
一人一鬼,四目相对。
九恶放下了环抱在胸前的手,缓步走向符晓。他半弯下腰,伸出了一只过分苍白的手。指腹掠过符晓细嫩的脸颊,将那些星星点点的血迹轻轻拭去。
凡间有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的说法。也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老话。更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至理名言。
九恶一贯看不上符晓这个凡人女子,尤其此番没有用那师兄来祭刀,让九恶觉得凡人女子心软了,日后成不了大事。
可眼下呢,符晓那如水般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不管是符晓的眼神,还是九恶的面容,皆是大奸大恶。
九恶将沾满血迹的指腹送入了口中,灵巧的舌头包裹住手指舔舐,铁锈味自舌尖蔓延开来。
融化成丝丝缕缕,绵长的腥甜。
“不该觉得你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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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回【二更】()
“师尊敬上。”
符晓跪在蒲团上; 垂着头一副恭敬的模样,双手捧着的乾坤袋高高的举起。
端正上座的培元仙君手中正捧着一杯香茗; 见符晓进来差点吓出个三长两短来。丹修降妖伏魔,谁的手上都曾沾过他人和自己的鲜血。
可眼下符晓这模样; 叫见多识广的培元仙君也有些吃不住。
鲜红的血液浸透了符晓的衣衫; 被丹炉峰的地火一烘,呈现出一种棕褐色的肮脏颜色; 将本该飘逸的道袍弄成支楞着的干巴巴的模样。
至于符晓那像极了宣阳铃仙君的脸蛋儿; 更是被血色染红; 哪里还有她父亲的仙风道骨; 反倒像是从地狱血海里爬出来的女修罗。
“这么快便寻来了?”
培元仙君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朝着符晓那乾坤袋抬起了手。
乾坤袋受到了仙法牵引; 自符晓的手中悬浮而起; 稳稳当当的落入了培元仙君的掌中。
培元仙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能否认下这个徒儿,就在此一举了。他用小手指勾着乾坤袋上的锦绳; 系着的搭扣分散开来,露出了乾坤袋的口。
这口刚一开,一股腥臭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培元仙君定睛一瞧,袋中是血呼啦的两团。
“好好好!”
入眼的血腥画面让培元仙君不怒反笑,连夸了三声的好; 从椅子上猛地起身,目光灼灼望着符晓不住的瞧。
“为师还真怕你宰个仙人来。”
培元仙君掂了掂乾坤袋的分量,里头是两个低级小妖的丹脉; 虽说收拾起来不难,但剥离丹脉这种事,不是谁都狠得下心来做的。
他外头收的那些个徒弟,去昆仑山挖石头行,挖化形后妖精的脏器就没用。
宰仙人是离经叛道,杀妖修是替天行道。符晓这孩子,没有走捷径对仙人下手,行事既有胆量又有底线,当真是我门丹修难得的好苗子啊!
培元仙君快步走向符晓,将跪在蒲团上的女娃儿搀扶了起来。尽管她长着一张和宣阳铃极为相像,让培元仙君厌烦的脸,但此刻爱才之心也让他将这份厌恶抛诸脑后。
“好孩子,你跟我来。”
培元仙君手提乾坤袋,并不嫌弃符晓身上的血污,面目和蔼的走在前方带路。
符晓跟在后头,耳边垂挂这一条小鱼,鱼儿随着符晓走动摇头摆尾,几次撞在了她的耳垂上。
“幸亏没宰仙人。”
若按着九恶想法,这会儿说不定被扔到炉里炼药的人就是心术不正,罪大恶极的符晓了。
两个坏家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用只有彼此能够听到的心声交流,决定日后行事要三思而后行。宰仙人也得到没人的地方宰,别惹一身腥。
“你怕了?”
走着走着,那鱼儿又一次撞在了符晓的耳边,还丢下了这么一句嘲讽。
只因九恶瞧见符晓的额头聚齐了细密的汗珠,汗珠越走越多,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滑落至了颈窝。在山外还夸她呢,合着现在就怂了。
“胡扯。”
符晓抬手用指头弹了耳边的鱼儿一下,在心里头低声的咒骂。
“谁怕了?分明是越走越热了。”
培元仙君带着符晓往山谷深处走去,越走越热不说,连带着路两边山上的草木野花都不见了。穿道袍的丹炉峰修士更是掰着手指头便能数出来,且每一个都脚步匆匆。即便符晓一身的血,也无人愿意停下脚步多瞧一眼。
“符晓,脚步快些。”
热浪并未让培元仙君的脚步放缓,他虽听不到九恶的声音,但却能察觉到符晓分了神,开口催促着她专心。
丹炉峰下有地火,上有飞泉,不管是淬炼兵器也好,还是炼制丹药,那都是得天独厚。大多修士是靠自己丹田的火来炼丹,唯有经过培元仙君允许的修士才能到山谷深处来。
“炼个辟谷丹尚能用自身丹田之火,凝神丹一流耗费巨大,需外力支援。”
鹤发的培元仙君脚步轻快,每走一步都似点在虚空之中,不是他在用力,而是风在托着他行走。
“论火,还是我们地狱的业火。”
九恶摇头摆尾,撞在符晓的耳垂上,叽叽咕咕的很是得意。
“管他人神仙佛……”
吹嘘还未说完,走在前方的培元仙君脚步停下,转过头来道。
“就是这里了。”
符晓和九恶一起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四四方方一处宅院,高高的院墙,弯弯的檐角,瞅着和凡间地主家里似的。
不过这地主宅子有一点好,用不着仆人通禀,大门自己个儿就敞开了。
“低下头,同我进来。”
培元仙君抬脚向前走去,符晓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虽说师父嘱咐了,符晓却仍旧偷偷地斜着眼睛打量。这院中空无一人,也不见半点鲜活的气息。木头柱子和大门上是星星点点的被烧焦后留下的痕迹,就连脚下踩着的泥土,瞧着灰扑扑的,但若是用脚尖踢开一块来,下头都带着通红的火星。
进了大门便是屋门,踏入门槛的瞬间便听屋门嘭的一声关上,徒留下屋内一片漆黑。
培元仙君抬手一挥,宽松的长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星光,星光未曾散去,而是飘飘摇摇落在了屋内的烛台的灯芯上。
火苗嗖的一下子窜了起来,屋内登时便照的如白昼一般的亮堂。
此刻符晓方才看清,这屋内空荡荡的,除了照明用的烛台之外,就只摆着一尊比人还高的丹炉。丹炉精雕细琢,上头刻着张牙舞爪的盘龙。
“这是为师的炉。”
培元仙君缓步走向丹炉,他蹲下身子将手探向了丹炉下方,拽住了一根粗如铁索一般的绳,用力的拉拽了一下,丹炉下方立时便冒出了火。
火焰的颜色并非常见的赤红,而是趋近于蓝紫色的青炎。火舌舔舐过金属的丹炉,须臾的工夫便将丹炉烧的通红。
培元仙君二话不说,倒提着符晓带来的乾坤袋,两团模糊的血肉在他抖了几次之后跌入了炉中。几乎就是同时,火焰更旺了,在一瞬间便将那两团模糊的血肉烘烤成了青白色的灰烬。
“师尊?”
符晓快步向前,将怀中的丹方掏了出来。
凝神丹事关她的性命,咋能这么草率?丹方上别的药材仙草还没放呢,这二妖修丹脉按照方子上来说,是最后搁的啊!
“别慌。”
培元仙君转过身来,从炉中冒出了缕缕的青烟,他胸口起伏深深的吸了一口这熟悉又醉人的味道。
“你宰的两个小妖修为太低,用他们的丹脉炼凝神丹,吞服后你的基盘不会稳,对日后修行进阶百害而无一利。”
他捋了捋垂在胸前的白胡子,摇头晃脑,嘴角勾起了鄙夷和不屑。
“只配拿来暖炉。”
两条妖修的性命在培元仙君看来低入尘埃,连入药都不配。
“为师送你两个好的,日后你出山降妖伏魔,可得还。”
培元仙君将符晓的乾坤袋丢在了地上,嫌弃的擦了擦手,拭去那粘在他手上的小妖血污。
紧接着只听两声炮仗似的响动,培元仙君丢了两样东西进去,丹炉里立刻便出现了别样的光彩。仙草和药材他也早就备齐了,站在路边观测了片刻之后,找准了时机也扔了进去。
“过来瞧!”
培元仙君勾了勾手,招呼符晓靠近。
待符晓靠近,培元仙君往边上侧了侧身,露出用来观察丹炉内部的口气让给了他这位新徒弟。
符晓踮起脚朝丹炉内部张望,除了扑面而来的热浪之外,她瞧见里头有两套筋脉状的金色丝线在血肉化为尘埃之后被提了出来。
“待它们凝实之后,加入草药调和风味,吞服下去后你便有筑基仙人的基盘了。”
培元仙君得意极了,每每炼制这种丹药时,他就庆幸自己拜在了丹修门下。
旁的修士哪一个不是日夜苦修,数百年都不一定能练气筑基。而丹修门下,只要得法,两丸丹药便能脱得凡胎。
他瞧见符晓的眼中被火光照的大亮,脸颊也映得通红,兴奋的模样像极了当初被师尊领入门的自己。虽说心中升起了几分爱怜的思绪,可自古以来丹修就容易走歪路,一个弄不好就改修魔了。
故而培元仙君还得敲打敲打符晓,不能让这丫头觉得修行之路过分容易。
“当然啦,往后路丹药就无有这般神效了。”
培元仙君拍了拍符晓的肩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