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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大魔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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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来向大将军请罪的。”

    东流水本就是真性情,他傲气他忠君,所以才会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现在听着铭风承认当年的过错,也算是解了他心中之结。他还能要铭风怎么样?或者说他原本就知道事不关铭风,只是一时解不开心结罢了。

    原本想好见面之后,如何嘲讽,如何冷落铭风,在这一拜之下都化作了乌有。

    东流水连忙跪下,双手扶住铭风,诚惶诚恐的道:“殿下这是做什么,老臣不敢当不敢当啊!”

    铭风拒不起身,望着东流水:“大将军昔日为我铭国征战疆场,父皇在世时就曾说铭国有今日,少不了东流水撑起半边天。如果说谁当得起我这一拜,自是大将军你。”

    “先皇……”东流水喊出一声,已是老泪纵横。原本高大雄壮的身形不住颤动着。

    “这老小子……”望着老泪纵横的东流水,陈静之也觉得鼻子有点酸。

    一旁的金阳候陈风笑有些感叹,谁说太子殿下只知舞文弄墨?看现在这情形,明显的在御人之术方面也有着不俗的造诣啊。

    哪料的这想法还未落下,铭风已经转身向着他所在的方向,面色沉凝的道:“铭国覆灭,侯爷却不忘大义,多年来默默坚持着,自也当得起不屑子弟铭风一拜。”

    说着就要拜下,金阳候哪里敢让铭风真个拜下,别的不说,光是陈静之和东流水那两双瞪大的老眼就让他吃不消了。

    赶忙扶住铭风,将其拉了起来,“殿下言重了,为我铭国薪火相传守一片火种,自是我这侯爷应尽的本分。”

    “多谢侯爷。”铭风双手一拱,行了一礼,这次陈风笑不再阻拦,心中却忍不住感叹:

    这小子好厉害的手段,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两个麻烦,相国自不用说,肯定是会向着他的,如今就看他如何应对小七了。

    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陈风笑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一时间,四人开怀畅饮,可谓是宾主尽欢……

第56章 小七的逆反

    “报!”一声高喝,将醉酒的四人的从睡梦中唤醒。

    铭风敲了敲有些昏沉的脑袋,直起身来,望着依旧在呼呼大睡的其余三人,心中不免苦笑。

    东流水这位大将军和相国陈静之有的一拼,二人一个戎马出身,一个草莽出身,好似针尖对麦芒,就这样拼起酒来。

    一拼就是一晚上,拉着铭风和金阳候陈风笑下水不说,还不许大家用功相抗,只能单纯的拼酒量。

    于是乎,三年来从没有真正睡一觉的铭风,这一次是真的睡了,而且睡得很沉,以至于有人冲进洞中,大声呼喝才醒转。

    其余几人也陆陆续续醒来。

    陈静之望着入口处一名躬身而立,难掩面上焦急的中年人,昏黄的双眼中骤然射出一缕精芒。奢靡醉酒之气一扫而空,“什么事?”

    “大人,属下刚刚得到消息,七统领已经回来了,而且……”中年人看了看陈静之,有些欲言又止。

    “妈了个八巴子的,有啥事你倒是说啊。”一听七统领回来了,陈静之一张老练便是一沉,掩饰不住心中的怒意。

    “手下有弟兄探听到,说……七统领可能要带着禁卫军脱离隐锋山。”

    “放屁!”陈静之霍然起身,怒不可遏的道:“这小子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爷爷我不撕烂他的嘴。”

    “此事当真?”东流水一个闪身落在中年侍卫身前,满面沉凝之意。

    此刻的东流水哪还有之前昏迷沉醉之意,被他那铁血煞气一冲,中年侍卫只感觉浑身一抖,双眼直视东流水,一字一顿的道:“在下绝不敢说谎。”

    “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莫要拦着老子的去路……”眼看东流水挡住自己的去路,陈静之顿时恼了。正要发怒,只见东流水转过身来,满面冷色,“我陪你去。”

    任谁都知道,大将军东流水从来不会将怒火写在脸上。当你看到他脸面冷下来的时候,那就代表着他的怒火到了极致。

    “你……”陈静之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一张老脸上笑成了菊花,使劲一拍东流水,道:“好个老小子够意思,不枉老子的一顿酒肉。”

    “你们不能去。”一句话,熄灭了两位老将的壮志雄心。

    这回连东流水都怒了,一向号称怒不形于色的他,罕见的出现一丝怒意,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铭风:“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铭风苦笑,虽说东流水语中不带丝毫尊敬之意,他却了然。敢怒敢言本来就是这位大将军的特性。

    “你们还真不能去。”这时候金阳候陈风笑也施施然的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感叹之意。

    “陈小子,别说我不敢揍你。”陈静之一撸衣袖,怒视陈风笑。看样子陈风笑要是不说个好歹出来,他还真要揍他。

    陈风笑翻了个白眼,怎么说他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要被人揍还真是没面子,偏偏眼前还真有这么个人敢。望向铭风,那意思是说这事还是你小子自己来说吧!

    铭风望着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撸袖子,好像兄弟两的东流水和陈静之。轻咳一声,道:“两位,不是我不愿让你们去,而是这件事由我出面最好。”

    “哦!”陈静之和东流水对视一眼,眸中皆是掠过一丝精芒,也不争了。好似刚才一幕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屁股坐了下来。

    陈静之揽起酒壶,张大嘴巴吸了一口,满意的吧咂吧咂嘴,重新将之放下:“小疯子,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由你出面?”

    对“小疯子”这个新的称呼,铭风颇为无奈。因为陈静之老人家说过,敢孤身入葬魔地的人,有生之年还没见过,不是“疯子”是什么?

    暗叹一口气,铭风道:“皇家禁卫军桀骜不驯,向来只服从帝王亲令。相国和大将军虽神威赫赫,可对这些人来说,用处恐怕不大。”

    陈静之和东流水一人拿着一个酒壶,你一口我一口好不热闹。此刻好想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一幕,也忘记了铭风的存在。

    心底却对铭风这个说法暗暗点头,皇家禁卫军本来就不是谁都能领导的。

    眼看二老的神情,铭风哪里还不明白刚刚所作所为不过是试探自己之法。

    心中虽无奈,还是开口道:“由我去则不同,禁卫军本来就是当初父皇为我留下的一支伏笔,所以此行我必胜。”

    “哦?”陈静之和东流水对铭风必胜的信念,似乎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赞叹欣慰。

    东流水一仰脖子将好似喝水一般讲壶中酒灌入肚中:“我东流水果然没跟错人。”

    “有老子在,你还怕看错人。”陈静之哈哈一笑,毫不掩饰内心得色,好似在说这小子是老子的外甥,我的外甥能差吗?

    这回东流水罕见的没有出声,只是翻了个白眼,似乎默认了陈静之的说法。

    “陈小子,殿下既然是你迎接来的,这次就由你带着殿下去吧!”陈静之押了一口酒,似乎想起了什么,哼了一声道:“你若是敢耍什么小花招,小心老子揍你。”

    “遵命,相国大人。”陈风笑起身,像模像样的朝陈静之行了一礼,面上却多是无奈之色。

    本来以他金阳候的身份是不弱于任何人的,可陈静之却是皇帝老爷的岳父,当朝太子的姥爷,有这层关系之下,他的身份就弱了。

    “劳烦侯爷了。”铭风躬身向金阳候行了一礼,金阳候赶忙拦住,苦笑道:“殿下太过客气了,这本是臣下分内之事。”

    铭风点点头,却未多言。除了在陈静之这位老人面前有几许洒脱外,在别人面前展现的更多的还是冷漠淡然。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陈静之的一双老眼似乎有些迷离了:“你说这小子怎么样?”

    洞中无人,只有他和东流水端坐,显然这话是问东流水的。

    大将军东流水斟满酒杯,一口灌下,眼中似有神光闪烁,脱口而出道:“帝王之才!”

    洞中静了下来,只有两个老人的眼睛在闪烁着璀璨的光泽,似期待、似激动……

    小七出现意图带走禁卫军,铭风得到消息赶到,禁卫军忠心不二,小七气愤而走

第57章 一腔正气

    隐锋山从外表看去不大,暗地却贯通山脉,三年的时间,与之相连的山地,内腹却早已被凿空。

    陈静之、东流水、陈风笑,以及禁卫军,全都驻扎在这山腹之中,只是四大派系泾渭分明,很少有混杂的情形出现。

    东方为龙,皇家禁卫军本就是为护龙而生,他们所占据的地方自然是东方。

    行走于山腹间,铭风不的不为这里巧夺天工的建筑感到惊讶。虽是内腹,从里面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潮湿憋闷。

    单说这一点,就足以让人佩服,四面道道石门,从顶而开的天窗,可以让阳光照进来,乍一看去,完全看不出这竟是在山腹之中。

    陈风笑还告诉铭风,这些凿开的天窗,在关键时刻还可以闭合,而从山地外面看,不露丝毫缝隙,若不是近距离观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里内蕴乾坤。

    而这些都是相国陈静之早年在绿林中结识的一个好汉所建造的,这位好汉本就是以各种机关建筑术闻名。

    很快两人到了禁卫军所属之地,这是一座数十米宽广的大殿,铭风来到这里的时候,大殿中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

    这些人都身着金鳞甲衣,腰悬长刀,或许是时间太长的缘故,金色的甲衣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侵蚀,化作暗金,平添了几分古朴厚重。

    四十到五十年级不等,唯一想通的是面容冷峻眼神锋利,好像他们不是四五十岁的老人,而是三十左右的壮年汉子。

    数百禁卫军傲然而立,好像在等待皇帝的检阅。

    这就是禁卫军,千里挑一的皇家禁卫军,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值得用一身去守护的荣耀。

    铭风的眼角有些微润,恍惚间似乎看到那道高大的人影,正在禁卫军之中向他招手微笑。

    “殿下,七统领和其余几位副统领都在那座屋子里面。”陈风笑将铭风从沉思中唤醒。

    冷漠淡然再度回到铭风面上,望着禁卫军尽头那座小屋,眸中冷寂之色一闪而没,迈步向着小屋走去。

    每过一处,禁卫军的眼神似乎就亮了一分。他们认得他,他就是太子铭风。也是他们在国主临终前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

    没有一个人阻拦,铭风轻轻松松的走到了小屋前。可他的心并不轻松,相反的沉重了几分,没走过一名禁卫军身前,他都感受到了那股发自内心的炙热。

    这一刻他知道,这些人没有忘记他,没有忘记皇家禁卫军的誓言。

    也正是因此,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因为他活着不仅是为自己一个人,他身上还肩负着很多人的信念。

    他似乎懂了许多,这是一种心灵的升华,责任的承担。

    望着眼前的小屋,深吸一口气,铭风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几个人,似乎没想到有人能悄无声息的穿过禁卫军走进来,见到开门都是一愣。

    当看清楚铭风的长相后,神色就变得精彩了,欣喜、厌恶、惊诧、狡诈……

    铭风却不管这些人,目光飞跃直接落在小屋中央的一个人身上。

    这是一个中年人,身着锦衣雕翎。面容冷峻傲然,额头处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直贯左耳,略显狰狞。眸光开合间自有寒光闪烁,好似要冰冻人心。

    正是在沐有德府中曾有过惊鸿一瞥的小七,此刻他正惊讶的望着铭风。

    铭风笑了:“小七,好久不见。”

    中年人面皮狠狠地一抽,那道伤疤泛起一抹猩红,好似蜈蚣一般翻卷着,狰狞而又恐怖,咧嘴一笑道:“殿下。”

    铭风的眼睛在各个禁卫军副统领面上滑过:“诸位,好久不见。”

    “殿下。”各大禁卫军副统领,皆是单手捶胸,弯腰拜下。这是皇家禁卫军的最高礼节。

    铭风点头:“你们都下去吧,我和七统领要说一些话。”

    “是!”众副统领躬身一礼后,转身退了出去,铭风看得出其中有几人似有犹豫之意。

    待得房门合上,小屋中只剩铭风和小七,屋子很安静,静的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好吗?”最终,铭风开口了。

    “托殿下的福,小七一切安好。”

    铭风怔怔的望着小七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这是当初为救他留下的。暗刺和小七脸上各有一道,一个伤在右面,一个伤在左面。

    小七被铭风看得有些不自在,别扭的转了转身子,错过铭风的目光,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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