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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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郎们,胜负在此一决!我们的援军已经在我们身后,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让罗卑人见识一下我们伟大的西北军的勇武,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光荣的近卫师团的铁血,让罗卑人的尸体和鲜血来见证我们近卫师团的功勋!百战不馁,永不言败!光荣属于近卫!”
宋天雄一番震彻阵地的誓血动员将整个近卫师团的战意推上了顶点,热血沸腾的近卫阵地挥舞起一片枪林矛海,“百战不馁,永不言败!”“光荣属于近卫!”一阵阵杀气腾腾的呐喊声回荡在整个阵地,让正在作最后突击准备的库尔多和他的属下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群唐河人绝非那些想象中的软蛋孬种,自己要想拿下他们恐怕不知还要付出多少代价。
最后的决战终于掀开了帷幕,库尔多为了确保攻击的连续性仅仅只选择了三个攻击点组为突破重点,并在每一处攻击点配备了数支突击部队使其恶意连续不断的发起攻击,力争突破。其他地方则作为骚扰区域,并准备了一支快速突击队作为威慑敌军不敢削弱其他地方防御加强自己重点攻击点的威胁力量。
宋天雄也察觉出了对方的意图,但他却无可奈何,环形防御圈是最不容易被突破的阵形,尤其是在敌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但同样这带来一个弱点,那就是需要的兵力牙相当充足,虽然近卫师团在先前的战斗中并没有太大的损失,但眼下剩余的一万多人要应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冲击,组成环形防御圈的近卫师团就显得有点捉襟见肘了。
库尔多的分点连续冲击战术很快就见到了成效,精锐的罗卑铁骑虽然在与近卫师团的唯一一个重装步兵联队面前占不了什么上风,但巨大的数量优势很快就将近卫师团的防线撕开了口子,坐镇指挥的宋天雄不得不悄悄抽调其他防御地域的部队来弥补,他此时还不敢将预备队投入,这是非到最后时刻不敢动用的救命草。但宋天雄的举动并不能瞒过早已脱离一线战场站在搭起的高台上观战的库尔多,他立即命令早已待命的快速突击队对防线薄弱之处实施突袭,这让宋天雄不得不有又从其他地区抽调补充这一旦点,就这样连环几击,就已经让宋天雄格外苦恼,他手中可供调动的力量已经没有多少了,而敌军的攻势却一潮高过一潮。
悄悄的潜入阵线中,宋天雄身后紧跟着两名手持强弓的部属,这两人都是来自自己师门――大相国寺的同门师兄弟。当宋天雄在雄踞一方的李无锋手下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时,他的师门当然不肯放过这一难得的机遇,李无锋表现出来的强势让他们们中弟子似乎都看到了踏入仕途的一个机遇,而宋天雄则是他们最好的榜样。自然而然,一些有心在仕途上有所发展的们中精英弟子也就在自己这位入西北军最早的师兄的介绍下顺理成章的进入了西北军中。
猛吸一口长气,宋天雄慢慢举起长弓,左眼微眯,内力暗运,弓如满月,悄悄的绕着前方战阵上跳越搏杀的目标缓缓移动,“嘿!”,吐气开声,箭如流星,一闪即逝,快得甚至连箭影都尚未看清,目标胸前护心甲上跳动起一朵鲜红灿烂的血花,高举的大斧颓然落下,身体随着惯性坠落马下,宋天雄甚至可以感受到目标脸上那痛苦惊讶和不甘融合在一起迸发出来的怨气,只是身体却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了。
与此同时,宋天雄身后的两名部属几乎也在同一时间锁定目标,发出致命一箭,两名纵横飞奔的罗卑百骑长一人捂喉,一人按胸,甚至连痛苦的叫喊声都尚未来得及发出,便重重的跌落马下,立时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旁边的西北战士立即掩身遮住发箭的三人,三人也悄悄的转移阵地,再进行另一次狙杀准备。宋天雄无奈之下的战术居然十分有效,连续几次成功狙杀使得八名百骑长和四名千骑长丢掉了性命,这严重挫伤了罗卑人的攻击积极性,也使得罗卑人疯狂的攻势得到了遏制,饶是罗卑勇士强横霸道,但也对这莫名其妙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暗箭感到一丝惧意,而这种恶梦似乎还在继续上演着。每隔一息时间便有几人被这鬼魅般的暗箭收去性命,从百骑长到千骑长,甚至还有一名万骑长也遭受重创,可在这喊杀震天的战场上,要想发现有心隐藏的敌人,实在太难了。
库尔多几乎将口中的牙齿咬碎,这些手段卑劣的唐河人实在是太无耻了,居然用上了如此阴毒下流的手段,但在暗中咒骂的同时,库尔多却也不能不承认敌人这种手段相当实用有效。罗卑人并不畏惧死亡,但这种毫无预兆的暗杀却表示罗卑人能够接受的,而地热也明确无误的将目标指向了担负起领导组织攻击重任的中高级军官,自己一方的攻击势头被有效的遏止了,自己却没有有效的手段来对付,敌人的防御阵线不是凭借几只箭矢暗杀就能破坏的,而防御方完备的盾牌和护甲也使得自己如果相打这个主意不太现实。
双方的搏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近卫师团作为防御方的优势在敌人的攻击下一点一点的丧失,巨大的兵力优势让罗卑人终于看到了胜利女神在向他们招手,宋天雄子后的保命法宝――预备队也已经一个不留的推上了前线,这只生力军也只能让逐渐崩溃的战线瓦解的速度稍稍放慢了一些,并不能根本扭转大势。
“快,快,快!”素来沉稳的木力格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言语,嘴唇泛起的水泡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如何,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前方的喊杀声,而此时罗卑人已经全歼了第五师团那一个轻骑兵联队,集中力量阻截不顾一切疯狂推进的高岳步兵,木力格已经顾不得这种不计伤亡的突进会给自己师团带来多大损失,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必须抢在近卫师团崩溃之前完成和他们的会师任务,否则,自己纵然不被送上军事法庭,他的内心一样一辈子也无法宁静。
大步推进的高岳重装步兵已然保持着较为良好的战斗阵形,即使是直接面对罗卑骑兵的正面冲击,他们已然坚定不移的稳步向前推进,这样固然会带来一些牺牲,但荣誉感让他们无视一切,如何完成主帅交付的任务才是他们心中唯一的目标,战前的动员让他们深深体会到了主帅的自己的重视,这是他们无上的荣光,也是高岳战士的拼搏的动力。
第539章 内讧()
宋天雄终于松弛了下来,疲倦欲裂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一跤跌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只是躺在地上粗气连喘,从筹划指挥整个师团布阵迎敌开始,他脑中那根弦便崩得犹如满弦得弯弓,没有丝毫歇息,而后罗卑人连番不断的发动凶猛攻势更是让他心力憔悴,危急关头,他又亲自上阵持强弓用尽全身内力连发二十羽箭,共计射毙罗卑十余名中高级军官,最后一箭的弦力反震更是让他当场吐血,此时此刻可谓人去楼空,过度的身心劳累让他此时只想寻个地方躺下好好安安稳稳的睡他一觉,连协助布防的木力格到来他都再无精神打招呼。
木力格是在最后一刻亲自操刀上阵才算突破了罗卑人的顽强堵截,与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近卫师团完成会合,为此他自己也付出两处箭伤的代价,好在他反应灵敏,闪避及时,两箭都只伤及肌肉,未曾伤到筋骨。
库尔多意犹未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未能全歼敌军让他颇为遗憾,从后面挺进的步兵部队的顽强和剽悍也让他见识到了西北军步兵战力的非同一般,若是自己派出的偏师能够再拖住前来增援的敌军半个小时,他就可以让这个使自己付出惨重代价的近卫师团真的变成近卫坟墓,只可惜功亏一篑,未能尽全功。
眼见得敌人增援部队摆脱自己阻截部队的纠缠陆续赶到,库尔多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全歼敌军的机会,他不是一个固执之人,自然知道权变通达,立即命令各部收拢部队缓步后撤,今日一战已经让唐河人尝够了苦头,自己一方付出的代价虽然不小,但唐河人一样大伤元气,尤其是近卫师团这个李无锋的直属部队更是可以称得上完全丧失战斗力,若不是差那最后一击,这只部队就可以取消番号了。
瓦德亚肥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微眯起的眼睛更是一副是睡非睡的模样,议事殿中的气氛显得十分沉闷,似乎没有愿意启口打破目前这种僵局,甚至连素来多嘴好斗的征南大将军乌勒也少有的将头扭向一边,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但屠答却知道这沉默的背后预示着什么,都不愿意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都知道这是一个公认的禁忌,但贝桑却毫无顾忌的去触犯了它,屠答不知道什么原因促成了贝桑做出这样不理智的行径,难道他会不知道这中间的厉害关系么?屠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酋长,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您看是不是召开全体贵族会议来商量处置办法更为合适?”打破沉寂的是负责内政事务的多尼,屠答心中一喜,若是能召开全体贵族会议,品节贝桑这几年来不断上供在贵族们中积攒的人脉,也许还有机会渡过这一难关。
“多尼大人,这似乎不太合适吧,贝桑的行为已经明显触犯了我族历代祖先定下的规矩,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各部的全面动员令只能由大酋长或者全体贵族会议作出,他这种行为无疑是一种叛变,若是此头一开,只怕族中再无能够约束各部,这种行为必须得到严惩,根本无需经过贵族大会。”出言反对的是执掌全族宗礼事务的博特尔大人,作为一个坚决维护现行规范强烈反对任何变革的顽固派,他对任何出格的行为都异常仇视。
“是啊,现在大战在即,赤狄人已经在边境陈兵,我们若是放任这种罔视法纪的行为,只怕没有赤狄人来打,我们内部就会出乱子!依我看啊,根本就不需要再作什么商量了,直接命人将贝桑押解回巴罗纳,以儆效尤。”极负煽动性的语气配合尖锐的声音,屠答不用看就知道这是族内负责财政贸易事务的贵族,也是大酋长的重要心腹包法大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往往就代表了大酋长的意见,屠答心中暗自一惊,思衬着难道大酋长真的准备要拿贝桑开刀?
“大酋长,属下有个意见不知道当不当讲?”此时此刻屠答也顾不得许多了,即使违逆大酋长的意愿也么有办法,贝桑一旦有失,只怕全族再无人能够制约来自东面的威胁,屠答猜测东边肯定是有了什么特别的变故,这才使得贝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作出这等举动,他必须帮贝桑一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讲。”瓦德亚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同往常一样平淡无奇,似乎不了解眼下正在商量的是何等重要的问题。
“我听说贝桑将军已经向大酋长送来了关于全面动员的请示,大酋长也已经批准了,贝桑将军不过是提前了几天下达了动员令,他的行为肯定是违反了祖制规定,但大酋长和诸位也知道,贝桑将军几十年一心为了本族安危操劳,对大酋长也一向忠心耿耿,从无任何其他想法,他此次这样作,肯定有其道理,属下以为此事应当待调查清楚后在作结论,尤其是在眼下这种关键时候。属下怀疑贝桑将军是不是发下了东边李无锋有东侵的企图,所以踩被迫作出这无奈之举。”屠答不敢说出贝桑曾经在前一封来信中表现出了对西北扩军后目标将有可能指向本族的担忧,这种军事长官之间的书信来往是极大的忌讳,与其是贝桑素来与自己交好,屠答也知道大酋长对自己和贝桑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怀疑,尤其是在不少多嘴饶舌之徒不断向大酋长灌输谣言之后。但今天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即使再遭人怀疑嫉恨,他也不得不站出来。
“放肆!屠答,这各部动员之权,素来是大酋长或者全族贵族会议独有之权,岂是你所说的那般轻松就可以擅用?若是按你所说,岂不是各部长官都可以随便假借一个名义进行全军动员,这种危害难道你不清楚,我看你是心怀叵测才对!”博特尔勃然大怒,他本来就对这个来自征东部的大将军不太感冒,而且在巴罗纳城中他已是多次听到有传言称屠答与贝桑已结成儿女亲家乃是罗卑人中最有权势的家族云云,这时在一听屠答替贝桑辩解的话语,更是怀疑他二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便毫不客气的怒斥屠答。
“是啊,屠答,你身为征西部的大将军,对这种事情的轻重缓急应该分得清楚,贝桑究竟有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倒也不必轻下定论,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贝桑现在不宜再担任征东部的大将军一职,我建议应该先剥夺贝桑的领军之权,将其送回巴罗纳审查再作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