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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太平广记 神鬼精怪卷(第291-374卷)-第79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神鬼精怪卷(第291-374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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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大量的财礼贿赂申翼之,这门亲事才成。这天,申翼之突然听见死去的姐夫盛道儿在屋里大发脾气嚷道:〃我临死前只剩一口气的时候,郑重的把女儿托给了你,本指望你给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你怎么竟昧着良心,见利忘义,为我女儿结了这么个贫家小户为亲呢?〃申翼之听了又害怕又惭愧。


王怀之
王怀之,元嘉二十年,丁母忧。葬毕,忽见□树上有妪,头戴大发,身服白罗裙,足不践柯,亭然虚立。还家叙述,其女遂得暴疾,面仍变作向树杪鬼状。乃与麝香服之,寻如常。世云,麝香辟恶,此其验也。(出《异苑》)
【译文】
元嘉二十年,王怀之的母亲去世了。埋葬以后,忽然看见树上有一个老太婆,头戴大假发,身穿白罗裙,双脚并没有踩在树枝上,而是凌空站着。王怀之回家后向家人说这件事后,他的女儿就突然得了急病,面孔变成了刚才树上那个老太婆的样子。王怀之就拿来一点麝香让女儿吃下去,女儿的面孔才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世间都说麝香能避邪恶,这就是一个很灵验的例证。


柳叔伦    宋孝武大明初,太尉柳叔伦,住故衡阳王故第。大明五年,忽见一脚迹,长二寸。伦有婢细辛,使取水浣衣,空中有物,倾器倒水。伦拔刀呼婢,在侧闻有物行声,以刀斫之,觉有所中。以火照之,流血覆地。后二十日,婢病死。伦即移尸出外,明日觅尸,不知所在。(出《广古今五行记》)
【译文】
宋代孝武帝大明初年,太尉柳叔伦住在已去世的衡阳王的旧府宅。大明五年时,有一天柳叔伦忽然在地上看到一个脚印,只有两寸长。柳叔伦有个使女叫细辛,当她去打水洗衣服时,听见空中有个怪物把一盆水倒了下来。柳叔伦就抽出刀来招呼使女,就听得身旁有怪物走路的声音,用刀猛砍下去,觉得砍中了。拿灯来一照,地上全是血。过了二十天,使女细辛得病死了。柳叔伦就把细辛的尸体挪到外面去。第二天再去看,尸体却不知哪里去了。


刘廓    宋沈攸之在镇,朱道珍尝为孱陵令,刘廓为荆州户曹,各相并居江陵,皆好围棋,日夜相就。道珍元徽三年六日亡,至数月,廓坐斋中,忽见一人,以书授廓云,朱孱陵书。题云:〃每思棋聚,非意致阔。方有来缘,想能近顾。〃廓读毕,失信所在,寝疾寻卒。(出《诸宫旧事》)
【译文】
宋代时,沈攸之当镇守使,朱道珍曾当孱陵令,刘廓当荆州户曹。这三个官户都住在江陵,都喜欢下围棋,常常不分昼夜的聚在一起下棋。朱道珍在元徽三年某月六日去世。过了几个月,有一天刘廓在屋里坐着,忽然来了一个人拿着一封信交给刘廓说,〃这是朱道珍给你的信。〃刘廓打开信,见信上写道,〃经常想起咱们在一起下棋的美好往事,如今我们相隔太远无法实现。但我俩有缘相会,我想最近就能见到你了。〃刘廓读完了信,信就忽然消失了。不久刘廓就病死了。


王瑶
王瑶,宋大明三年,在都病亡。瑶亡后,有一鬼,细长黑色,袒著犊鼻褌,恒来其家。或歌啸,或学人语。常以粪秽投入食中,又于东邻庾家犯触人。不异王家时,庾语鬼:〃以土石投我,了(了原作子,据明抄本改。)非所畏,若以钱见掷,此真见困。〃鬼便以新钱数十,飞掷庾额。庾复言:〃新钱不能令痛,唯畏乌钱耳。〃鬼以乌钱掷之,前后六七过,合得百余钱。(出《述异记》)
【译文】
宋朝大明三年,王瑶在京城病故。王瑶死后,有一个鬼,细高个儿,浑身黑色,上身光着,下穿一条犊鼻形裤子。这个鬼常常到王瑶家来,有时唱歌,有时大叫,有时学人说话,还常常把粪便等脏东西扔进食物里。后来这鬼又跑到王瑶家的东面邻居庾家去祸害人,和在王家一模一样。庾某就对鬼说:〃你拿泥土石块打我,我才不怕呢。你要是拿钱打我,那我可真受不了。〃鬼就拿了几十个新钱打下来,正打在庾某的额头上。庾某又说,〃新钱打不痛我,我只怕旧钱。〃鬼就拿旧钱打庾某,前后打了六七次,庾某一共得了一百余钱。


王文明
王文明,宋太始末江安令。妻久病,女于外为母作粥,将熟,变而为血。弃之更作。复如初。母寻亡。其后儿女在灵前哭,忽见其母卧灵床上,如平生,诸儿号戚,奄然而灭。文明先爱其妻所使婢,妊身将产。葬其妻日,使婢守屋,余人悉诣墓所。部伍始发,妻便入户打婢。其后诸女为父办食,杀鸡,割洗已竟,鸡忽跳起,轩道长鸣。文明寻卒,诸男相续丧亡。(出《述异记》)
【译文】
王文明,宋代太始末年任江安县县令。他的妻子得病已经很久了,他的女儿在外面给母亲作粥。粥快熟的时候,忽然变成了血。女儿把血倒掉又重新作粥,粥又变成了血,她母亲很快就死去了。后来,儿女们在母亲的灵前哭丧,忽然看见母亲躺在灵床上,像活着的时候一样。儿女们哭得更悲痛了,但母亲又突然消失。王文明过去曾和他妻子的丫环有私情,丫环已怀了孕将要临产。妻子出殡那天,让丫环看家,其他人都一块到基地去了。送殡的人们刚刚走出去,王文明已死的妻子就跑进屋里痛打那丫环。后来,王文明的女儿们为他做饭,杀了鸡之后把鸡都褪净切好了,那鸡竟突然活了,而且跳起来昂首打起鸣来。王文明很快就死了,他的儿女们也都陆续死去。


夏侯文规
夏侯文规居京,亡后一年,见形还家,乘犊车,宾从数十人,自云北海太守。家设馔,见所饮食,当时皆尽,去后器满如故。家人号泣,文规曰:〃勿哭,寻便来。〃或一月或四五十日辄来,或停半日。其所将赤衣驺导,形皆短小,坐息篱间及厢屋中,不知文规当去时,家人每呼令起,玩习不为异物。文规有数岁孙,念之抱来,其左右鬼神抱取以进。此儿不堪鬼气,便绝,不复识之,文规索水噀之,乃醒。见庭中桃树,乃曰:〃此桃我所种,子甚美好。〃其妇曰:〃人言亡者畏桃,君何为不畏?〃答曰:〃桃东南枝长二尺八寸,向日者憎之,或亦不畏。〃见地有蒜壳,令拾去之,观其意,似憎蒜而畏桃也。(出《甄异录》)
【译文】
住在京城的夏侯文规,死后一年现形回家,坐着牛车,带着几十个随从,自己说已当上了阴界的北海太守。家里人为他设下了祭祀的酒饭,摆好后不一会儿饭食就光了,等他走后,碗碟里的食物又是满满的了。当时家里的人都悲痛地哭号着,夏侯文规说:〃别哭,我很快还会再来的。〃从此以后,每隔一个月或四五十天,夏侯文规就回家一次,有时来家后能停留半天。他带来的穿红衣服的马夫和开道的侍从个子都十分矮小,坐在篱笆间或厢房里休息。家里人不知道夏侯文规什么时候走,就招呼那些马夫和随从,跟他们在一起游戏玩耍,一点也没把他们当成鬼怪。夏侯文规有一个才几岁的孙子,非常想念,让人抱来看看。他左右的鬼神就把小孙子抱来交给他。小孙子由于太小受不了鬼的阴气,一下子就断了气,不认得人了,文规就要来水喷了下去,那孩子才苏醒过来。夏侯文规看见院子里的桃树就说:〃这棵桃树是我种的,结的桃子很好吃。〃他的妻子就问他:〃都说鬼最怕桃树,你怎么不怕呢?〃夏侯文规说:〃桃树上东南朝着太阳的树枝长二尺八寸的,我很讨厌,但不一定害怕。〃夏侯文规看见地上有蒜皮,就让家里人拾起来扔出去。看他的意思,好像是讨厌蒜,也害怕桃树。





卷第三百二十六  鬼十一
袁炳 费庆伯 刘朗之 长孙绍祖 刘导 刘氏 崔罗什 沈警


袁炳
宋袁炳,字叔焕,陈郡人,秦始末,为临湘令。亡后积年,友人司马逊,于将晓间如梦。见炳来,陈叙阔别,讯问安否。既而谓逊曰:〃吾等平生立意着论,常言生为驰役,死为休息。今日始知,定不然矣。恒患在世为(为原作有,据明钞本改。)人,务驰求金币,共相赠遗。幽途此事,亦复如之。〃逊问罪福应报,定实何如。炳曰:〃如我旧见,与经教所说,不尽符同,将是圣人抑引之谈耳。如今所见,善恶大科,略不异也。然杀生故最为重禁,慎不可犯也。〃逊曰:〃卿此征相示,良不可言,当以语白尚书也。〃炳曰:〃甚善,亦请卿敬诣尚书。〃时司空王僧虔为吏部,炳、逊世为其游宾,故及之。往返可数百语,辞去。逊曰:〃阔别之久,恒思少集。相值甚难,何不且住?〃炳曰:〃止暂来耳,不可得久留。且(且字原空缺,据《法苑珠林》卷二一补。)此辈语,不容得委悉。〃揖别而去。初炳来暗夜,逊亦了不觉所以,天明得睹见。炳既去,逊下床送之。始蹑履而还暗,见炳脚间有光,可尺许,亦得照其两足,余地犹皆暗云。(出《冥祥记》)
【译文】
宋时袁炳,字叔焕,陈郡人。秦始末年,做了临汀县令,在他死去多年之后,朋友司马逊,在天快亮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袁炳来了,叙说别后衷肠,询问他近况怎样,然后对司马逊说:〃我们这辈子表达胸臆、观点,常说活着只能被人驱使,死了才是休息,今天我才明白,并非如此。经常忧虑的是,人活在世上,总要为求财而奔波,为互赠而忙碌,其实,在阴曹地府,这种事也是一样。〃司马逊又问祸福报应的情况,又怎么去实现,袁炳说:〃我过去的观点,和佛经所教明的那样,不全相同,也许是圣人危言耸听的话,现在我认为善恶两大类,一点没有不一样的。但是杀生是大禁,切切不可冒犯。〃司马逊说:〃您这样明确地告诉我,真是妙不可言,应该将这话告诉尚书。〃袁炳说:〃太好了,也请您将此话敬告尚书大人。〃当时,司空王僧虔任吏部尚书,袁炳、司马逊是他一生交往的朋友,所以到他那儿去了,往返说了几句话,便要辞别,司马逊说:〃分别了这么久,经常想稍稍聚集一下,再相见也很难,为什么不再停留几天?〃袁炳说:〃这只是抽空赶来,不能够久留。而且我刚才说这些话,不允许让别人全都知道。〃然后拜别而去。起初袁炳来的时候是黑夜,司马逊也不觉得怎样。但是到了天亮他才瞧见,袁炳离开后,司马逊下床送他,刚穿上鞋子,地面还很黑暗,看到袁炳两脚之间有光亮,约一尺多长,也能够照到他的两脚,周围其他地方还是很暗。


费庆伯
宋费庆伯者,孝建中,仕为州治中。假归至家,忽见三驺,皆赤帻,同来云:〃官唤。〃庆伯云:〃才谒归,那得见召。且汝常黑帻,今何得皆赤帻也?〃驺答云:〃非此间官也。〃庆后方知非生人,遂叩头祈之,三驺同词,因许回换,言:〃却后四日,当更诣君。可办少酒食见待,慎勿泄也。〃如期果至,云:〃已得为力矣。〃庆伯欣喜拜谢,躬设酒食,见鬼饮噉不异生人。临去曰:〃哀君故尔,乞秘隐也。〃庆伯妻性猜妬,谓伯云:〃此必妖魅所罔也。〃庆伯不得已,因具告其状。俄见向三驹,楚挞流血,怒而立于前曰:〃君何相误也。〃言讫,失所在。庆伯遂得暴疾,未旦而卒。(出《述异记》)
【译文】
南朝宋时,有个名叫费庆伯的人,在孝建年间,在州治所在地为官放。假回到家里,忽然看见三个侍从打扮的人,都戴着红色的头巾,一起上来道:〃长官叫你去。〃费庆伯说:〃刚刚我才拜见他回来,怎么能还要召见我呢?而且你们经常戴黑头巾,今天为什么戴起红的了?〃侍从答道:〃我们可不是阳间的官。〃费庆伯才知道这些人不是活人。忙跪拜祈求活命。三侍从看见这种情形,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答应换个人捉了交差,对他说过了四天必当再到他那去,可置办些酒饭招待他们,千万不可泄露天机。到了那日子果然都来了,说:〃我们已经为你出力了,你无事了。〃费应伯高兴极了,忙拜谢他们,亲自摆设了宴席款待。看见这三个鬼吃喝的样子和活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临走时说:〃我们可怜你才这样做,希望你千万保密。〃费庆伯的妻子生性十分多疑,对费庆伯说:〃这一定是妖怪所变来骗你的。〃费庆伯不得已便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妻子,时间不长看见三个侍从全身被鞭打流血,愤怒地站在堂前,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们?〃说完,就不在了。庆伯马上就得了暴病,不到天亮就死了。


刘朗之
梁安成王在镇,以罗舍故宅,借录事刘朗之。尝见丈夫衣冠甚伟,敛衿而立,朗之惊问,忽然失之。未久,而朗之以罪见黜,时人谓君章有神。(出《述异记》)
【译文】
南朝梁安成王屯兵边镇,把罗舍以前的住宅,借给了录事刘朗之。刘曾经看见了一个男子穿戴很华贵,整肃着衣服站在那里,刘朗之吃惊地问他,那人突然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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