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矮子,大明海边的百姓死了不少,是你们倭岛的流寇干的。这件事情你们给一个交待吗?”白名鹤恶狠狠的问着。
倭人两个使节的用倭语交谈着。
礼部有懂倭语的,也小声的给胡濙翻译着,陈循也随后几步,在听着。
“大人,倭人商量,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在考虑,是赔钱,还是推拖。”
“如果他们选赔钱,无非就是想在白名鹤杀了他们那些人的情况下,讨一个好价钱。要是推拖的话,白名鹤就敢说,既然你们倭岛不管你们国家的人杀了我大明的人,那么。我们大明也不会管大明杀倭岛的人。”
陈循在旁边,看似随意的说了两句。
胡濙听到点了点头:“但此事,老夫的意思是。要给倭人一个教训,最好让他们臣服!”
“不可能。”陈循直接就否定了这个说法。
胡濙不解,陈循说道:“先不说倭人会不会臣服,就是白名鹤也不会让他们臣服。老夫看得出来,白名鹤已经在磨刀了。上次他杀了许多倭人,得到了巨大的财富。这一次,他不用自己动手,只要指个方向,想杀倭人的排着队呢!”
胡濙想到了,白名鹤的英雄帖,这些人绝对是一等一的杀手。
“那么白名鹤去闹一闹?”胡濙问陈循。
胡濙心说,白名鹤你就去闹吧,别来京城闹事。让老夫也好好的把京城里那些贪婪的清流好好收拾一下。
得到陈循的认同,胡濙决定再帮白名鹤一次。
当下,有一个官员就出例:“万岁,臣以为倭寇横行,是倭国之错。这件事情大明自然要为大明子民讨个公道。”
“臣附仪!”好几个官员出来。
紧接着,于谦也让自己的人表示一下。就是高谷也不想被人看冷眼,也安排了两个人出来,为大明的百姓讨一些公道。
倭国使者终于出汗了,大明朝堂之上过半官员的态度,这可以说代表着大明的态度。
赶紧跪伏于地:“尊贵的大明皇帝,流寇作乱我倭岛也深受其害。外官代表我家将军恳求大明皇帝,这个流寇也是我大和国的罪人大明将其捉拿我们带回来严刑以正国法,外臣谢大明皇帝天恩!”
厉害呀,好一招四两拨千斤之术。
“万岁!”白名鹤声音极大,一下就让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
人无一例外的都认为,白名鹤要下狠手了。可白名鹤却说道:“万岁,臣以为。这矮子就是一个什么将军的使者,他还没有资格面君,既然代表的不是倭王,那就是倭国臣子的使者,臣启万岁,交由臣来应付就是了,不必要耽误万岁与众位大人的时间。至于说勘合,几百石黄金臣的合浦还是拿得出的,也交给臣好了。”
“臣以为,白大人所奏有理。白大人身在广东,与倭岛海路相通。只须派一人监督此事进展即可。”胡濙心说,监督都是一个笑话,估计也是兴安派人,结果只是白名鹤多了把刀!
倭人要的是就是勘合。勘合是什么,在大明这个时候,还是一种贡品类贸易。
倭人的目的就是勘合,将军的堂兄反正已经死了,能讨点好处也行。
至于说将军的堂妹嘛,一个女人罢了,在倭人心中就是一件贵重一点货物罢了。
听到勘合,那倭人使者赶紧问道:“不知道这位大人,可给我倭国几份勘合?”
“勘合是什么?无所谓了。”白名鹤摆一摆手:“本大人是很大方的人,百八十份的小意思。你们赶紧走,这太和殿是我大明议事的地方,要谈什么去本官府上吧!”
倭人听的傻了,上一次勘合,只有三份。
一份就是一船。这个年轻的官员真的是不学无术,开口就是百八十份。倭人使者赶紧就跪下了,冲着大明皇帝朱祁钰只是磕头:“尊贵的大明皇帝,敢问这位大人所说的可当真?”
“混帐!”一个武官在于谦的示意之下冲了出来:“你竟然敢质疑我大明的诚信,你想死吗?”说罢,那巨手就要过来抓那倭人使者。
朱祁钰这才轻轻一摆手:“退下。”然后说道:“倭使退下吧,白名鹤既然代表朕处理此事,他说的话就代表朕的意思”
“倭使退……”蔡公公高呼一声。
陈循与胡濙相互看着,都忍不住笑了,然后看看于谦,三个人都笑了。
白名鹤是什么人,说他饱读诗书可能这三人不太信,但博览群书绝对是真话。白名鹤读书之多,怎么可能不知道勘合代表着什么。白名鹤这番态度只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白名鹤是铁了心要坑倭人了。
坑倭人,是大明这些老臣子都非常乐意看到的。
三十九年前,许多老臣子还忘记不了那一幕呀。
看着倭国使者退下了,白名鹤这才跪倒:“万岁,臣代暹罗国递上国书一份,贡品礼单一份。许多贡品就是臣带来的,已经交于内库。”
蔡公公接过那国书,看上面的花纹就可以肯定,这不是大明的产物。
白名鹤代暹罗递上国书,可他却没有资格去念。这个国书,是暹罗文与汉语两种文本的,礼部有懂暹罗文的人,他按暹罗文来念,这是对暹罗的尊重。另一位以汉话来念,方便大明的臣子可以听懂。
国书上写着,自大明先祖之后,暹罗已经有三十二年没有听到过大明的聆讯。就象是孩子三十二年没有听到过长辈的教导一样,现任暹罗王虽然自称为暹罗王,却因为手中没有大明的册封金卷,每天吃不下,睡不安稳。
后倭人仗着刀兵锋利,强要暹罗称臣纳贡,更让小王深为惶恐。
不是害怕倭人的刀兵,只怕作晚辈的对不起大明这个长辈,只可惜,长辈太遥远,这个晚辈只有日日苦盼,夜夜苦思。
终于,在倭人猖狂之时,大明天兵神降。
当看到大明的旗帜,就如同漆黑的深夜突然间黎明来到,暹罗的黑暗被光明所照耀。暹罗就象是游子找到了家乡,更象是一个孤独的孩子见到了思念已久的亲人。
……。
这才念到一半,这位礼部的官员已经是泣不成声,好感人的国书呀。
比起倭人的恶毒,这暹罗是多么好的国家呀。
两相一比较,高下立分,就是朱祁钰都不由的动容了几份,这样的属国,才是好属国。
有些人也在动心思,白名鹤回到京城已经二十天了,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白名鹤这是动的什么心思。
可无论什么心思,在这份把许多老臣子感动到眼泪哗哗的国书面前,一切都不了。
“白名鹤,朕问你。暹罗想要什么?”
“回万岁,暹罗只求一个正统的册封。暹罗王说过,没有大明的册封,他这个王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除了册封并不他求。但臣观察,暹罗需要帮助!”rs
s
第164节 都心满意足()
暹罗需要帮助,难道这就是要提条件了吗。;yb;
白名鹤上奏:“万岁,暹罗受到了攻击。眼下原高棉,虽然这些年王国落没,可曾经强大的国家再现辉煌,必然有一些极端的手段。这高棉是敌视大明的,他们的王对百姓的教育就是,大明是一个肥羊,要向倭人学习,从大明人手中抢到财富。臣以为,高棉王其心当诛!”
“当诛!”朱祁钰一巴掌就拍在御案上。
“万岁,另一个敌人就是安南,安南正在屯兵准备南下。首当其冲的,暹罗的盟国南掌王国。南掌王原本也想进诏书,可惜他派出的信使被安南的刺客杀害。臣由于急着进京,没办法等下一批信使了。”
朱祁钰心说,白名鹤现在要参与到属国的纷争之中,未必是件好事。
于谦这时出来问道:“白大人,你想怎么帮暹罗王?”
安南是从大明分裂出去的,这一点身为军人没有一个不感觉到耻辱的,所以于谦这一开口,几乎得到了绝大多数将军的。
“暹罗王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只是求一个册封的金卷。下官以为,兵部换装下来的陈旧兵器,是否可以给他们一些,总不能让暹罗的士兵拿着木棒上战场。真的要这样,臣就怕寒了属国的心。”
只是要一些陈旧的兵器,这个要求也太小了吧。
白名鹤的大米是从暹罗运回来的,沉香也是,许多香料都是。
官员们相信,这其中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暹罗的贡品。
“臣以为,应赏赐禁军鳞甲及全套军备。再赐大明精锐铁器五千,其余的就按白大人的意思。给一些陈旧兵器。如果没有赏赐,我大明宗主上国的脸面何在,难道上国也在粘属国小邦一些财货上的便宜吗?”
胡濙也不知道是白名鹤,还是本身这件事情。
总之,胡濙提出精兵五千,那就是刀、盾、弓、箭、匕五样。除了箭四十以外,其余都是一。
“再赐些酒器、礼器、宫内首饰若干,礼部列出清单吧。三天后白名鹤离京!”朱祁钰连时间都给算上了。“相关支出,内库折银。”朱祁钰是打算这份礼单由他给支付了,这暹罗能给安南一些麻烦,这些东西就是值当的。
大明经历了也先强行索要回赏,然后因为赏赐过少而发动战争。
可怕的土木堡之变,不是这一两年时间就能让大明百官从阴影之中走出去的。暹罗那诚恳的,声色并茂的国书。让大明文官心中那已经沉在深处的骄傲感又一次浮现了出来,如果体现大国风采,成讨论的重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胡濙却出例。
“万岁,不如委合浦知县白名鹤一个大使。赴暹罗赐金册,展示我大明国威!”
胡濙这句话原本如菜市场一样的大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朱祁钰心中笑了笑,胡濙不愧是四朝老臣呀。果真是心思机敏。而且看问题是比这个年轻的臣子要看得远。
当下,朱祁钰站了起来:“准。拟旨!”金英正好就在殿上,作为司礼监大太监,与领着礼部侍郎衔的鸿胪寺卿一起来草拟圣旨与国书。
杨宁正好借这个机会对胡濙说道:“您高明,许多人眼睛都绿了,怕是都盯着这个使节的位置,象暹罗这样的地方。必是肥差!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一次能否活着回答,也是未知之数!”
“海难、还是兵灾,或者是乱匪?”胡濙的话更象是嘲笑。
胡濙与杨宁都明白一个事实,白名鹤虽然只是一个七品县令。可也不是谁能够在他的地盘乱伸手的。而且这一次,根本就不用白名鹤有反应,仅是广东都司衙门,就能逼死几个狂妄的。
杨宁虽然与胡濙想到一起了,可还是有一点他不明白。
靠近了胡濙一次:“老师您说,那国书?”
“好,能看到这一点,老夫欣慰。那国书必然是白名鹤所写,暹罗抄了一份罢了。白名鹤暗中许下了什么,这就不是外人所知。知道的人,广东都司都未必知道。看万岁的反应,估计万岁心中清楚,只是明面上没有说出来。”
“要真是如此,就是万岁也不会允许有人插手了?”杨宁追问道。
“想一想几百石金子,你认为万岁会让人插手吗?”胡濙反问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当然,过上几年或许能插手,万岁把暹罗训服之后,白名鹤这个打手心黑手辣,敢不上报,就私下杀了几千倭人,你我都不敢下这狠手!”
胡濙说的是实情,倭国是外邦,这杀的几千人按照流传出来的话说,可不全是倭国流寇,其中还有一些是商人,还有一些是商人的护卫。
这杀平民的事情,清流干不出。
这杀外邦小民的事情,身为大明重臣,也不敢干。流言可以杀人呀。
杨宁默默的点了点头,暹罗这边要想伸手,估计需要白名鹤点头,万岁身在京城,白名鹤在广东,这其中的细节肯定只有白名鹤一个人心里清楚,就是东厂兴安都不一定知道,所以暂时还是观望的好。
胡濙猜对了一半。
这暹罗国书是出自白名鹤的手笔,但却不是白名鹤写的。而是白名鹤手下那四个举花了两天两夜时间,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这才完成了这份稿子。
白名鹤一直站在殿中,谁也没有看,也没有与人有过眼神上的交流,只是微微的低着头,看着脚前的地面。他才不怕再安排使节呢,真正与暹罗拉上关系的,不是金册,不是名声,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身居高位者,谁会把利益挂在嘴边。
所以,一个人过去,都是面子上客气,想要实际的,就不会有了。
有胡濙压着,高谷也不敢乱动。
只是他的脑袋没有胡濙那么精明,也没有陈循的眼光。只有一种见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