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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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武官都把头低下了,他们也明白,对方要进攻岘港,怕是一两个时辰都守不住。
出了总督府,桑松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陈阿大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迎接他:“总督大人,奉命迎接大人。”
“请!”桑松心中紧张的心情少了许多。他也看得出,陈阿大此时穿的是大明正五品武官服。在大明,身份、服色都有着非常讲穿的规矩,并不是什么人都敢随便乱穿的。
来到码头,一个满脸大胡子穿着正四品武官服的将军笑呵呵的迎了上来:“桑总督,听到部下提及桑总督好客已经多次,这次由我等备宴,请上船。”
“这位是雷指挥使,末将是雷指挥麾下部将!”陈阿大在旁边介绍了一下。
桑松双手一合:“雷将军安好。”
上了快船,桑松依然不知道是谁在宴请他。
福船,远远的看着就感觉巨大无比,可真正到了近前,这庞然大物需要高高的抬着头才能够看到船舷,八层楼船。这样的造船技艺并不是桑松能够想像到的,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跟着上司远远的见过一次大明郑总督的船。
远看,却是不如直接站在这船上心中的震撼更大。
“桑总督,感谢这些日子对我部下的照顾,请!”邓海龙亲自迎了出来。
看到这二品官服,桑松那里有半点怠慢,先是用南掌的礼节,又用了大明的礼节长身一躬。“有劳尊贵的大人亲迎,桑松荣幸,桑松荣幸。”
进了屋,白名鹤这才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桑总督,今天我白名鹤备下了上等的酒宴。一定要不醉无归呀!”桑松蒙了,大脑完全的不够用了。看着白名鹤的笑容,桑松眼神呆滞,足足有差不多一分钟才回过神来。
桑松的随从跪了一地,他们想像不出这个年轻人是个什么身份。
桑松正准备施礼,白名鹤却伸手一扶:“桑总督快入座,我白名鹤还是白名鹤。绝对不是坐了大船就能够比平时长高了几寸呀!”
“白公子请。”桑松赶紧先请白名鹤入座。
几番推让,白名鹤坐了首座。邓海龙坐了次席,桑松坐在客席上。
其余的人就没有让上桌,在旁边摆了几个桌子,由雷惊天等人作陪。
九道凉拼先摆上。正堂旁边多了一道纱帘,有人摆上琴案等。几个女子这才坐在纱帘后,丝竹之声起,白名鹤这才一举酒杯:“请满饮此杯。感谢桑总督准备了大量优质的大米,我先干为敬!”
说罢,白名鹤一口就将大杯的酒喝光。桑松赶紧陪着喝了一杯。
这酒,是真正的烈酒。相对了现在而言,也在三十度左右。放在大明这就是烈酒了,而相对现中南半岛一带,这种酒在他们嘴时,与火烧一样,很烈。
“男儿在世,当纵马驰骋。建功立业之后,无非就是酒、财、色、刀。再饮!”白名鹤又给倒上了,这典型就是要把桑松灌醉的节奏。
桑松又陪了一杯,这会还一口没吃呢,这杯足有三两酒,对于雷惊天这样的武将来说,都不敢说这是喝水,更何况是本身就不擅长喝酒的桑松。
中南半岛处于热带,他们的酒多是果酒,而且度数极底,酒量也并不好。
两大杯下肚,桑松的脸已经红了。
在白名鹤倒上第三杯的时候,桑松赶紧打差,至少也要缓一缓再继续喝。所以开口说道:“白公子刚才说到酒,此酒极好。又说到财,难道白公子的财富还少吗?”
“钱财是钱财,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过,没有钱财却是万万不能,一起水里来火里去的兄弟们要吃饭,要穿衣,这是要花金银的。人毕竟在不可能生活在世外,既然在人群当中,有些时候,场面也是要充的,虽然说的俗气,可这就是人生!”
白名鹤忽悠的本事不低,别说是桑松了,就是邓海龙都为这句话连连点头。
“那白公子再讲一讲这个色!想必一定另有一种意境。”桑松拿着杯子,头皮阵阵发麻,当真是不敢把杯子往嘴边送。
“哈哈哈!”雷惊天放声大笑:“说到色,白公子当为这个!”雷惊天竖起一根大拇指:“想我大明京城,繁华似锦。聚焦天下英才,就是奇女子往少了说,能够上惊艳的也有上百人之多。却谁想,京城三大花魁第三,往上贴也没有粘到咱白公子。白公子身边的,自然是头名。”
“老雷,莫不要胡说。色,绝对不是美色!”白名鹤打断了一句。
纱帘内琴声一停,妙音传来:“雷将军说笑了,清荷只敢居第二,莫不敢作头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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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就要让你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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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名鹤淡然一笑:“色亦红尘,入红尘而享受红尘。无论是风花雪月,还是刀光剑影都是色。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斗鸡走狗也是色。我白名鹤没什么大的追求,携美戏红尘,就是我白名鹤的色!”
南掌是佛教国家,白名鹤这个红尘的理,听起来有些味道。
桑松也不由的点头称是,这般的潇洒,不是普通人能够去想像,去追求的。
“清荷,给本少来一曲《笑傲江湖》”白名鹤豪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一口就将杯中的酒给自己灌了下去,手一翻,一只竹笛拿在手上,这自然就是琴萧合奏了。
清荷主唱,用了那首笑红尘的曲与词,原本清荷在白名鹤教她的笑傲江湖几首之中,就是最喜欢这个了。
白名鹤的音乐水平在现代只能说是非专业的二流,在清荷这里差不多可以说三流水平的。不过对于邓海龙、雷惊天这些武夫来言,这就是一流。清荷那琴就是超一流的神曲。
邓海龙在白名鹤演奏的时候,又给桑松灌了两杯,桑松感觉自己有点高。
借着酒劲,桑松举杯问道:“我桑松也想建功。可安南势大,随时都在窥视我的岘港。往南还有占婆也想收回岘港,能守住就已经极难了,能无过就对得起我王,何敢来谈功勋呀!”
白名鹤一曲终了,靠近桑松:“桑总督一定没有读过我们的兵法,想立功肯定先收拾最软的。然后携大胜之威兵压占婆,大洪那里摆上一只杂兵。会安总督他敢动一动,怕是出了门就怕自己的老窝改了姓!”
白名鹤说完。没给桑松反应,又把杯子举了起来。
喝了一杯,桑松想开口问,白名鹤却又对雷惊天喊了一句:“老雷,给咱喊一首《侠客行》满起!”白名鹤又陪着雷惊天喝了一杯。
雷惊天是武将,破锣嗓子把侠客行唱出了另一翻味道。
桑松又给灌了两杯之后,终于有机会开口问了:“白公子,你说的计划极高明。可高棉虽弱,那里却有坚城。我这边奴隶兵倒是有一些。可没有足够的兵器,也没有攻城器械。”
白名鹤打了个哈哈的功夫,旁边一桌的人又被雷惊天灌了几杯。
这个时候,桑松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放倒了,桑松也是强撑着。一直到白名鹤说了一句:“这些东西,我有,有的是!”听到这话,桑松心中那根弦终于断了,再一杯下肚之后。当真就倒了。
白名鹤笑哈哈的又试探了几次,桑松真的是醉倒了,脸上的笑容一收:“送客人回去吧!”
清荷也带着几个从广州找来的名妓退下了,房间里也那些侍者也被要求退下了。这个时候,白名鹤这一桌的菜一口都没有动,雷惊天等人那两桌。也只是动了几筷子罢了。
原本那虚假的醉意全部消失不见,邓海龙问白名鹤:“白名鹤。你在玩火。按大明律,结交异邦是重罪。还有。没有六部的公文,私自挑起大明属国内乱,更是重罪中的重罪。你的脑袋搬两次家都不够!”
“邓大人,你也别吓我。无视海禁已经是砍头了,再加上这一次,带兵下南洋更是一条砍头的罪。反正脑袋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就不信,我这个头还能连砍上四次?”
邓海龙无语。
“邓大人,我要的不是南掌。南掌只是一个弱国,高棉曾经强盛一时,可眼下却是弱的可怜。如果桑松把消息传给了他的主子呢?”
“南掌王也不是什么英主!”雷惊天回应了一句。
邓海龙一摆手:“不,桑松的主子不是南掌王,而是暹罗王子。南掌在暹罗面前只是一条狗,如果暹罗对高棉下手,那么我们可以在其中玩的花活就太多了。从这个方向上思考下去,白名鹤的计策不可谓不毒。”
“邓大人高明!”白名鹤一抱拳。
“是白大人高明吧!”邓海龙反驳了一句后,对身边的几个指挥使解释道:“现在白名鹤是谁,桑松怕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他要想知道白名鹤是谁,他派出的人仅在广东是打探不出来的,他的人有本事进了京城,怕是会更糊涂,所以这其中就是一个巨大的诡计了,而且他没有时间打探。”
“对,他要先合作。”
邓海龙用力一拍大腿:“只要白名鹤你能够抗得住这几条砍头的罪名。那么暹罗至少在三年内,就要看你的眼色行事了。”
“先弄到两百万石大米再说,其余的怎么也要等我活着从京城回来!”
“好,在岘港不等了,刘名轩留下接收这里的大米。其余的人,按四天时间进暹罗湾。”邓海龙立即就下令,他可不打算让桑松再有机会找白名鹤谈一次。
算一算时间,桑松派人走内陆,在舰队赶到之前小把王子就能够接到消息了。
到了深夜,桑松酒醒的时候舰队已经离开了,他脑袋里只记得两件事情,一个是那位二品武官比白名鹤身份低,第二个是白名鹤就没有不敢出手的东西,包括兵器,军械。
想清楚之后,桑松立即派人赶紧把消息往小把王子那里送。
与此同时,在大明京城,皇宫之中。
兴安正跪在大明皇帝朱祁钰而且报告着东厂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其中朱祁钰最关心的不是那个官员又贪污了,而是那个王爷不安份了。
“万岁,广通王……”兴成翻出一个重要的卷宗,正准备念。朱祁钰却说道:“不要说什么王,只需要告诉朕,他是谁?”
这不怪朱祁钰,朱家的王太多了,朱祁钰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大多都有些乱。
兴成思考片刻,主要是在想怎么形容。
“万岁,太祖十八子之子。比万岁大两辈,名朱徽煠。自其父过世之后,他就开始收留一些民间异才之士。并且大量的囤积粮草,暗中购置兵器。老奴以为,当加派人手查明此事,如若其有不臣之心,万岁当召入京训戒!”
训戒这话自然是兴安讲的,他可不再说什么重话。
朱祁钰却明白,训戒全是假的,叫过来弄死或者囚禁起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此事要多派人手,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朱祁钰心里也虚,他这个皇帝并没有得到所有宗亲的认可,这些闲散王爷一个不可能,一群就可怕了。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朱祁钰自然是很上心的。
兴安放下这一卷宗,拿出了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套卷宗。
“万岁,经老奴查证。有一些消息请万岁定夺!”兴安说罢,却没有打开布包。倒是蔡公公明白其中原因,对南书房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万岁,此卷宗是东厂在广东查到的一些事情!”
“广东?”朱祁钰心说,广东有什么。那个地方天高皇帝远,而且也不富。更没有什么让自己感觉到危险的宗亲,偶尔听说有倭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兴安拿出其中一册:“万岁,是白名鹤的事情。”
“有趣,讲来给朕听听!”听到是白名鹤的事情,朱祁钰来了兴趣。
“万岁,第一事:白名鹤目无上官,到合浦已经一个多月时间,却从来没有去廉州知府那里听训,甚至于轻视廉州知府。原因白名鹤掌握了几条廉州知府的罪证,所以……”兴成也没说所以怎么样,反正他知道,白名鹤就没有把钱吾眼放在眼里。
朱祁钰笑了:“一个无能的知府罢了。”
“万岁,第二事:白名鹤私自出海了。而且跑的挺远,还与南掌一位总督、暹罗一位王子交换了一些货物,用丝绸换了一些米。”兴安没有说具体的数字。
白名鹤要是在这时,估计能吓尿了。
广东都司衙门之中,广东各卫所军中,还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东厂的密探。就是东厂内部的几个大档头,都未必有详细的名单。只有兴安一个人,才知道全部密探的详细名单,其余任何人,都只知道一部分。
“这个事情,容朕想一想。”朱祁钰自然是知道海禁的,可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