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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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估计以后再回来,可能会在许多年后了。
正在感慨的时候,白名鹤听到一声清咳声,就在自己身旁。
可能是自己太专注了,竟然都不知道有人靠近。可一想也不对,这不可能有人能随便靠近自己。
“白名鹤呀,似乎你真的感悟极深。”兴安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现在了白名鹤的身旁。
白名鹤笑了:“兴叔呀,一转眼,七八年过去了,怎么能没有感悟。”
“才七八年呀。”兴安应了一句,伸手一指天空,然后又一指周围:“看看,看看这天下,别说七八年,就是七八十年能有这样的作为,也是天纵奇才。可你白名鹤,七八年就作到了,你厉害呀。”
“不说这个了,兴叔来干什么?”
“办两件小事,一件是鉴证你分堂之事。另一件是你白家过继女儿,来作一个观礼人。”
听兴安这么一说,白名鹤倒是不明白了。
“你还会糊涂,你白家长房白英兰,过继到你名下。然后你分堂出去,也自然把这个孩子带出去了。这就么简单,你还要装糊涂呀?”兴安一拍白名鹤:“走,这到你家里了,请叔喝一杯去。”
“难道是那”白名鹤虽然知道,但没想到会是真的。
“没错,太子说了,这件事情你要是不答应,他就脱光了跳进南海里,然后游到淡马锡以示诚意。”兴安笑的连嘴都合不上了。
白名鹤更是放声大笑:“告诉他,让他游!”
从广州到淡马锡有多远,用游的,真是有材呀。
不过,这件事情白名鹤倒是不反对,从小一起长大,从最初的时候,白英兰护着朱见深,然后再到朱见深处处护着白英兰,这已经七八年了。白英兰都已经十一岁了,朱见深也十岁了,这件事情估计是皇后的意见吧。
“宫里同意了?”白名鹤还是问了一句。
“这是太上皇、皇上,两位皇后,皇太后,亲点的太子妃。说白了,只差你了。但你的意见不用考虑了,这件事情你拒绝不了。你致仕,加封太师衔,其余的分封宫里估计你会拒绝,但万岁却有旨意,既然你在拜占庭受封亲王,拜占庭女皇又是万岁的义妹,那宗室的记录上,也给你加一个爱琴王,然后封名鹤公!”
听兴安讲着,白名鹤倒真不在乎这些。
不过话说到这里了,白名鹤还是提了一句。
“这估计是史上第一位,正五品直接进正一品的官吧。”
“你早就是见官大一品了,知道杨能怎么说你,他说,你叫小一品官。不提这事了,白家这边对英兰的事情已经应下了。从白英兰跟你去广州开始,其实你们家里就意识到,但却没敢想,总之是明白,英兰肯定不会回来了。”
“也是!”
进屋,照样给奶奶磕头。
老太太哭的眼泪就止不住,好象从此就要失去这个孙子了一样。
白崇喜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走到这一步也是必须之势,从上一次白名鹤回来,他就明白,白名鹤单独立家是必行之势。
白名鹤是谁?
关中甚至有人说,白名鹤是天上的神仙弟子,这已经不算是凡人了。所以早就没有人再提什么关中白名鹤之类的话题,而是名鹤公。
“不得不走,也不能不走。”白名鹤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虚的,只能实话实话。
“知道,都知道。可心里就是”老太太继续在哭,白崇喜示意白名鹤和他出去走走,留在这里让老太太的哭的伤了身体,反而是不好了。正好父子俩也有许多话说要说一说。
还是那片桃园,已经光了,被人砍光了,都认为这桃枝已经通神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白名鹤当年自己种下的那一株,甚至有人在这里建了一座庙,并且建了围栏把白名鹤种下那一株桃树保护了起来,上面的一枝一叶都不允许有人碰到。
“名鹤呀,为父是如何也想不到呀。这一切,好象都不是真的,可却是真的。”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姓白,叫白名鹤,还是您的儿子。这分家之事,您是能够理解的,不分的话麻烦太多。分了好,有名鹭在,白家还是大兴之家。不过父亲大人您要时常告诫名鹭,让他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哥哥。”
听到这话,白父猛的转过头看着白名鹤。
盯着白名鹤的双眼看了好一会,白崇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明白白名鹤的意思了,让白名鹭忘记自己还有这个哥哥是正确的。走自己的路。
ps:还有一些收尾的内容,当面,也给三部曲加一个引子。
第621节 分家()
白名鹤需要在关中老家待上至少一个月时间。
分堂不是小事,可以说是家中一个子弟自立门户了,依中华传统的礼节,这个是需要有人前来观礼,作鉴证的。
兴安不行,因为他是内官。
王家不行,因为白名鹤娶的是王家的嫡女。
关中其余的大族,柳、杜、裴、薛、韦五大族接到请柬,都是当家的主事人亲自前来送确认观礼的信件,并且表示,族中以族长为首,每家至少会有八宿老前来观礼。
而王、白家,也会派人来,他们也是观礼,但不是鉴证人。
“电报是个好东西,民用之后却是方便了百姓。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几年前,至少需要一年至两年的时间准备。”兴安感慨着。
白名鹤却不在乎:“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我不急。”
“是呀!你才二十五岁,你还大把的时间。这个致仕之后,什么乐子没。叔也打算告老了,奏本已经递上去了。让东厂舒良来接我的班,他还行。就是这些年跟着你心软了些,朝中有官员不法,以往先抓起来打,他却在讲证据。”
“估计,于大人喜欢这样的东厂都督。”白名鹤笑着。
“是文官都喜欢,甚至还有人大胆,非要说抄家诛连的大罪,三司会审。”兴安虽然是骂着,可心里明白这是大势所趋,用白名鹤的话说就是。这叫文明执法,不再搞暴力刑讯,尽可能减少屈打成招这种事情。
也罢。兴安要退下来,也是给新政让路的。
“白名鹤呀,金公公说准备准备搬到你那里去,那慈苦大师还准备在你那里建一座庙。这本是小事,可道门天一门,三位太上真人第二天就上书礼部,认为你白名鹤是道门弟子。建道观是必须的,要求礼部给发银子。”
“不用礼部。我发!”白名鹤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佛门也发。当然,那正教的教堂我也出银子。”
几天之后,礼部派了人过来。
白名鹤要自立门户。这只是白家的小事,可白名鹤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杨宁派人过来,关上书信,表示自己亲自过来,同时于太师也会来,还有与白名鹤一起递上了致仕奏本的当朝首辅,文华殿第一大学士,陈循也要来。
白名鹤心中却是有种感动,自己和杨宁其实在理念上有许多的不同。
却白名鹤相信。杨宁当自己是朋友,那种意见不同,却同样一心为中华的朋友。
又过了一次。胡濙与高谷竟然到了,他们已经致仕,在孔庙开宗立派,传播自己的儒家学问,但蒙学用的教材,却是从白名鹤给自己儿子写的教材之中挑出来。正学部分,挑的更细。
白名鹤的几何、函数之类。并不是象后世现代那样,是个人就学。
在十二数就分科了,工学的、算学的、商学的、甚至有志作医生的,等等,在十二岁之后的学习,已经开始偏向专业话了。
唯有想从政的,所有都不能少,而且十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进全学班。
见了白名鹤,两位儒家大师各自拿出一支笔来:“白名鹤,你年龄虽然小,但也是一位宗师了。可以说在商学之道,天下无双。你设计的会计学,税学,物流学等,当宗师之名,孔庙留字,这是莫大的荣耀呀。”
孔庙!
白名鹤看不上孔家,可不代表不尊重儒学,不尊重孔庙。
沐浴、更衣,静心,焚香。
白名鹤站在纸前提沉思良久,写下了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是恶搞吗?不是的,在胡濙、高谷这样的大儒眼中,白名鹤这八个字意义非凡。简单,简单到能认识字的儿童都能够读懂其中的意思。正因为简单,才显出这八个字的不凡,孔庙是儒家学术的中心。
写得过于复杂了,孩童们看不懂,也就失去了其中的意义。
“六部留字!”胡濙又摆上了一张纸,这是之前大明的传统,致仕的官员要给后辈们留下一副字,目的就是传承,一种经验上,心胸上的传承。因为白名鹤没有在六部正式作过官,可官作到他这个级别,已经很特别了。
所以,让白名鹤不是给某一部,而是六部留字。
白名鹤自己知道,自己的水有多深,连半桶都不到,刚才那一句,就是白名鹤儿时最早学习的一句话,也是毛爷爷语录之中的一句。
要写,再写什么?
白名鹤犹豫了好久,在其他人眼中看来,白名鹤这是思考。想了想,白名鹤写了五个字:为人民服务。刚写完,白名鹤就后悔了,这句话放在这个时代不合适,正准备拿起撕掉,年龄都快九十岁的胡濙飞快的将纸抽走了。
“似乎你不满意呀!”胡濙一边笑着,一边示意随从把这纸护好。
“是不合适,中华身份贵贱有别,身为朝廷官员,自然是高人一等。我这句话,似乎是破坏了这个规矩,所以不合适。”
“你重写,写得好了,这张还你。”胡濙又让人铺上了一张纸。
白名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写了八个字: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好,这字勉强能看得过眼,这八个字却是有味道。刚才那一副,是你白名鹤的心声。老夫看得出来,天下百姓也看得出来。你没错,你没有坏规矩,你只是写下了你的心声,作官的不为百姓作主,何来父母官之说。”
白名鹤听胡濙这么一说,也释然了。
结果,又给铺上了一张纸:“再一份,写你为官这么多年的感言。这一份是吏部留存的,就是知县离任都要写一份,所以你也要写一份。”
“好!”白名鹤心说,让写就写。我脑袋里还背有毛爷爷伟大的语录呢。
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洒江天!
看着这一句,胡濙与高谷都没有点评,只是高谷过来轻轻的将这副字收了起来,两位加起来快要两百岁的老头对视一眼,眼神之中都有一种遗憾。
这遗憾就是白名鹤。
才二十五岁呀,就退出了官场。但却是不得不退,不过这副字放在文华殿,再过三十年,中华完成了基础建设,让百姓丰衣足食之后,很难说,白名鹤会不会再出山,到时候,可能就是新的一次全球攻略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人发来电报,表示要过来观礼。
就是和白名鹤没有同房的谢欣怡都发来电报,说谢家会派人过来。
提到谢家,白名鹤想到了一个人。
“雪儿呀,问一下欣怡。她有一个侄子,叫谢迁。如果愿意的话,带过来我看看。我收他为弟子,我传他天下官道。至于说他在中华如何作官,我不会教他。我教他的就是我最后写的那一句话了。”
万雪儿不太明白,特意追问了一句:“少爷,这天下官道有何特别。”
“白名鹭我了解,他是一个慢性子,而且万事求稳。这样的人可以守一国,却在未来大争之世难以为我中华一争天下。而太子和小晖可以说在我身边长大,太激进,太狂了,他们眼中就认定了,巨舰可以控制大海,大炮制程之内就是真理。”
万雪儿捂着嘴笑了:“少爷,这理论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是我说的,但任何理解都只是相对,没有绝对。战争只是政治的一种延续,所以我说,他们把经读歪了。那么我就需要另一个人,内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外可以让天下威服。但他绝对不是喜爱打仗的人,要懂得威压。”
白名鹤的话说到这份上,万雪儿全懂了。
只是谢家如何看,白名鹤不知道,万雪儿也不知道。
白名鹤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一开口,谢家的谢迁就冲过来磕头就拜呢。
记得后世的电视上演过,谢迁七岁的时候就有超出普通人的智慧,而且还有不小的傲气,所以白名鹤只是以询问的方式,并没有提及太多。
却不知,白名鹤当真是小看了自己。
千里之外的谢迁听到这个消息,狠不得用自己的两条腿跑过来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