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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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还敢回家吗?”白名鹤很无奈。
“记得曾经吗?”万雪儿坐的最远,声音不大,却吸引了人的注意。“曾经,少爷给商辂大人说过一个字,孤!”
白名鹤笑了笑,没再说话,拿起了一本书随意的翻动着。
万雪儿指了指白名鹤的书,给其余几人一个很诡异的笑容,众女看到了,都笑了,可谁也没有点破,因为白名鹤的书是反着拿在手上的。
次日天不亮,王雨烟就回来了,顶着一个黑眼圈。要知道王家距离西安府火车站还有几十里远呢,这明显就是半夜就开始赶紧了,要知道这个时候赶夜路不寻常呀。
一回来,王雨烟就抱怨起来了:“家里的长辈给上了一晚上的妇德,我受不了了。”
“走吧!”白名鹤只回答了这么一句。
没问王雨烟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也不想问了。
火车出发的,整个陕西可以说无数人都松了一口气,陕西都司下令,卫所的戒备工作可以停止了,按察司下令,的衙役可以轮流休息一下,就是布政司都松了一口气,示意各级官员也不用那么紧张,日常工作吧。
最让松一口气的,还是白崇喜。
站在自家门外的牌坊下,白崇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给自己身边的大哥说道:“苦了这孩子,虽然还是我白氏子孙。但他也难,娶一个公主倒没什么,可他娶了两个。然后那位金发公主又成了皇帝,还加上仙人弟子的名声。家里容不下他了。”
“总不能每天当神仙一样供着吧。”
白名鹤的大伯开了一句玩笑话,可白父回头顶了一句:“兄长,那是我儿子,你侄子。”
“跟我来!”白名鹤的大伯也没解释,带着白崇喜就往庄子外走,那片原本白家的桃林还有一颗树,唯一的一棵桃树,这里可曾经是一大片桃林的。因为这一棵是白名鹤亲自用麻绳绑的树根,所以留下了。
那片靠近那边桃林,白名鹤的大伯一指那空地。
白崇喜无话可以说了,方园几里香烛无数,有许多香还在燃烧着,显然就是今天才给插上的。白名鹤的大伯又说道:“昨天,支房的五叔公要来,说是要给白名鹤的磕头,带着香烛来的,你当就五叔公一个人吗?”
五叔公,严格意义上,白名鹤要叫一声太爷爷的。
这要给白名鹤来磕头呀。
白崇喜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在白家就算是支房也是白家人,长辈与晚辈这是孝道,而且这是大明的礼数。你让一个太爷爷给磕了头,你以后还要不要作人了,可问题是,要这么作的还不止一个人。
“别说是五叔公,就是我这个作亲大伯的见了白名鹤都越发的不认识了。那眼神让人看着有些怕,特别是有时候在想什么事的时候,我都不敢靠近。全家上下,也就是咱娘了,还把白名鹤当孙子。”
白崇喜突然想到一事,问道:“你说,那女皇帝咱们没磕头,是不是失礼呀。”
“有公爹给儿媳磕头的道理没?”白名鹤大伯反问了一句后,又问道:“这见了皇帝都不磕头,还有礼法没。天地君亲师,君在上,亲在后。”
死结,绝对是死结。
白名鹤的大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实话说,你让他回南京去是对的,再多待两天。估计周围二百里的人都要过来烧一柱香!”白崇喜没接话,双手背着就往回去。背后白名鹤的大伯又喊了一句:“三弟,名鹤拿回来的那些东西,先不要分给各家了,封库。先封着,家里不差吃喝,太贵重了是麻烦,娃子们还不懂道理呢。”
白崇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有一个事实白崇喜是知道的,白名鹤的长生牌位不敢说大明家家户户都有,但绝对每个县都肯定有立长生牌位的。关中白氏许多人家里都有立着的,特别是那位五叔公,还非要把白名鹤的长生牌位放在先祖白起的战神祠内。
白名鹤很郁闷,却不知道白家人更郁闷,特别是白崇喜。
从西安到南京,这一路有了火车,那怕蒸汽火车速度再慢,也比原先坐船或者是走路快太多了,火车到了长江北岸,白名鹤也没有打算再南下,所以火车暂时封存到了长江以北的一位车站内。
进了南京城,白名鹤第一句话就是。
“去给本官找一些笔头好的文人,然后再安排一队好用的人,斯文一些的,能写会画的那种。本官有安排,最好能今天,晚了明天也要办好。”
听完白名鹤的吩咐,王诚在一旁问了一句:“大人,这是一件事情还是两件事情?”
“一件事情,但事情一分为二,人分开找,各有用处。”
王诚倒是明白要怎么作了,领命这就去办了,当然具体办事这边也有东厂的人。在南京笔头好的文人不难找,这里有太多举人、秀才了。江南本就是书香之地,就是东厂办事的人,文士打扮的也不少,所以这个任务很容易,只是王诚不明白这些人能作什么。(……)
第550节 大明报()
回家了,这个家白名鹤也是头一次进,就是玄武湖畔,上林苑、钟山、白马阁三地的交界处,这里有一个园子,修整之后倒是景致不错。
“夫君这个园子还有何要求,安排他们改。”
“其实吧,我也没什么要求!”白名鹤很平淡了说一句,可还没等孙苑君接话,白名鹤就又说道:“书房就要是向阳的,当然会客厅要在水边的,外面再有小桥流水什么的,有个亭子最好了,当然花不要离太近,路面要石板不要石子,还有我不要香料,木头的原味就挺好的,记得要有茶桌,当然也不能少,还有书桌不能靠墙……”
白名鹤光是书房,就说了一大堆”。
末了,白名鹤还要了一句:“其实吧,我没什么要求,就这么一点。”
“一天。”孙苑君给管家一个期限。
一天没问题,加人,加班,加工,也会给整出来。当然这一点点要求,根本就不是要求,只是一点点想法。
身份决定了态度,如果白名鹤只是一个普通的五品小官,刚才那些话,足够让人骂了。那是作呀,可白名鹤不同,大明是按身份地位来区别折腾人的程度,白名鹤的要求对比他的身份,这些要求就是小事。
只有怀玉在旁边喊了一句:“没有要求就是,给什么用什么,安排那间屋就用那间屋,多说一个字,就是在提要求。”
“好吧,我提要求了。我刚才提出了不少的要求,现在我没问题了。”白名鹤承认错误,我提出要求了,绝对不会说自己没提要求这话。
怀玉打了一个响指。旁边的宫女捧着两只盒子过来了。
“我要求不算多,就这些了。”怀玉说完,两只盒子被打开,厚厚的几本子,白名鹤翻看着,详细到连桌上的台布在什么样的天气有什么颜色要求都有。更不用说门前的花园,要种什么花,而且还要有什么样的层次感。
“好厚几本子呀。”白名鹤心说,我刚才那就不叫提要求。
正想说怀玉两句,孙苑君只是示意把这些要求交给管家,然后说道:“慢慢来,精细些!”
白名鹤一转身走了,不想再看了。
这时白名鹤冒出一个想法,不知道怀玉这样的性格到了现代会如何?会不会被人骂死。估计有可能。
随便找了一间屋,白名鹤倒头就睡下了,火车上他睡不好,在没有来大明前就是这样。
次日,王诚找的人过来了。
白名鹤呢,就在管事连夜给整出来的书房内坐着,正在拿着一张纸写写画画。
“大人!”王诚站在了下首的位置,白名鹤示意来的人都坐。这才把手上那张纸拿了起来:“活字印刷已经不是问题了,眼下有些文章本官需要有人写出来。这里有几份密档。你们有写一写。”
听到密档,没有人不紧张的。
几位举人派了一个代表过来接过,然后躬身站在一旁。
“这里有一个计划,每一篇文章有多少字也要有个定数,然后在配上图画。首先第一篇文章,就写大明之展望。铁路司之规划。文字要通俗易懂普通百姓能识几个字的就可以看懂……”
白名鹤一一的在讲解着自己的要求,然后是第一份文章的要点。
其中一份,白名鹤给了一个非常有难度的要求:“这一份,你们写。要求只有一个。听着伤心闻着落泪,要让文人哭,武人怒,狠不得提刀砍死几百个那种心情,写得好是必须的,然后纸选这么大的,一共四张,两面十六版,去吧。”
这几个人出去了,白名鹤拿了一张纸:“这三个字,找个书法大家,就说本官求字。”
“能给大人您写字,那是福份。属下以为孙原贞写如何,要身份有身份,要名声有名声。如果您不急,咱就在京城找一位,搭今天的火车,明天就能拿到。”
白名鹤点点头:“好,给胡老发一份电报,就让我请他写三个字。”
“属下这就是去安排。”王诚安排之后,又带几个东厂的精英进来。
“两件事,第一件事情这是计划。要银子要人,要什么有什么,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件事情作事的人要挑好,一但失败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必须全部灭口,就算有一万高丽人知道,也要杀光了,咱大明,背不起这个恶名!”
“得令!”杀气十足的一声回应后,双手接过了白名鹤手上的那份密件。
白名鹤又拿起一份:“这个简单,只需要收集一些证据就行了。没什么风险,唯一需要记住就是四个字,南宋遗民!”
“是!”东厂精英施礼,然后双手接过退到一旁。
几位东厂精英退下去了,白名鹤又拿出一本来:“王诚,这是刚才给高丽那命令的副本。你拿着,这件事情当真不能有失,你看看心里有数。这次人员挑选绝对不能有差错,也和舒良再商量一下,一定要安排精锐过去。”
王诚双手接过:“大人放心,我们知道分寸。”
“对了,再安排一队人明着过去。把那边的变化记录下来,也保下一些人证。当然对大明有利的人证,这些人不要轻易去作暗中的事情,只是为以防万一。当然,他们明着作的事情,自然也不能放松了。”白名鹤很小心的交待着。
不是白名鹤胆小,而且现在的人脸皮还没有后世现代那么厚,所以面子。
胡濙接到了白名鹤的电报,白名鹤要的字他当天就给写了,安排人送到了火车站,每天都会有两班从京城到南京的火车,交给其一班,自然会有人送到白名鹤处。虽然胡濙还没有明白,白名鹤为什么请他写这三个字。
五天之后,南京的街道了多了一群非常特殊人。
每个人都穿着一个绿色的马甲,马甲背后写一个大大的报字,然后斜着背了一个布包,包里装着许多的纸,看那些纸上印着有字。
“看报了,看报了。南京飘雪楼头牌,今日换了良籍,封琴息乐……
“看报了,看报了。杭州湾两条货船相撞,上百桶上等好酒落入海中,海上酒香四溢……
许多半大的孩子背着报袋在跑着,大多都是行脚苦力家的孩子,交不起学费读书,在这里白天打零工,晚上去的学校学认字,也有的教一些手艺的。
有在茶楼里喝早茶聊天的要了一份。
“大明报!这东西新鲜,一个大子贵了些,不过倒是有得一读,总不能轻贱了学问。”一个大子不算少了,就是以前的十文钱,现在的一个指甲大小的渗着钢的银币,当然是钢上渗着银更贴切。
反正肯定是值十文钱。
啪!重重的一声响,茶楼上一位老先生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手握着报纸咬牙切齿:“欺人太甚,这欺人太甚……”说罢,又重重的拍了几个桌子,一捂胸口眼看就要倒下。
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扶,大明这个时代还没有扶不起这么一说。
与老者同来的赶紧摸出一粒丹参丸来喂下去,另一人给在胸口顺着气。
“想我大明天威,威服四海,却有这等事,天理难容呀……”老者拿着报纸手在颤抖着。老者手上的报纸抓的很紧,可这里有报纸的又不是他一人。南京也算是富裕之地,一个大字买份报纸,在能喝得起早茶的人来说,基本不算个钱。
有人的翻到了老者读的那一页,看过之后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却是死寂一样的沉默。
“此事,应该不会有假。我商在淡马锡那里也听过一些,当年的南宋遗民辛苦劳作,勤劳肯干。一代一代的积累了不少财富,这总算有些钱了,要么经营店铺,要么有作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