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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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南京六部还有什么潜力可挖呢?
看白名鹤在深思,高谷小声的说了一句:“就是永乐年内,南京宝船厂也是南京工部在管的,到现在也一样。南京工部有些人,当年可是造过宝船的。”
白名鹤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多谢高老!”白名鹤拱手一礼就要离开,却被高谷一把拉住手腕:“白名鹤,其中也有线,过了红线一样会死人。老夫因为这种事情让你倒霉,你自己留心,凡事不可急于求成,每个月写封信给万岁。”
“多谢高老!”白名鹤再次道谢。
大明的人还真的很有品德的,就算是与白名鹤政见不合,但高谷却不会用下三流的手法害自己,反倒在帮自己。
白名鹤叫上马车,急急就往南京六部去了。
南京的六部并一起,但也距离不远,白名鹤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大明天下最闲的地方,南京礼部。因为大明皇帝几乎就不来南京。所以礼部除了三年一次的乡试之外,根本就没有半点事情。
“大人,距离礼部还有一条街口……”负责马车的护卫回头说了一句。正说着。猛的一拉马,马前蹄都已经立了起来,旁边的几个护卫飞快的冲了上去。白名鹤更是吓得不轻,因为门帘放下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了马车一看,几个护卫正在为难。
别说是护卫为难,就是白名鹤也一头冷汗。
一位五十多岁。穿着二品官服的人高喊着要撞死在马车上,以证自己的清名。
“南京户部尚书。”一个护卫在白名鹤身旁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得罪过他?”白名鹤反问一句。
曾涛从后面追上了来。一看情况后靠近白名鹤:“学生倒是知道原因,南京户部管着江南四省的税收,管天下盐引。这次因为盐的事情杀的最多的除了两盐司之外,就是南京户部的人。户部尚书也被严查过。原本南京户部还算是一个正常的职司,眼下江南四省的赋税之事由京城户部接手,盐务由兵部接手。”
“果真是大仇!”白名鹤感慨了一句。
“白名鹤,你这无毛小儿!”户部尚书指着白名鹤破口大骂。
“姓萧的,你当我白名鹤好欺负。都是一心为公,你凭什么骂我。我是让你少了一文钱的俸禄,还是让你少了黑钱。还是因为你借机贪污被我断了财路呢,你要死要活,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萧镃。死脑筋加小心眼,景泰元年的时候,大明现任皇帝朱祁钰动了换太子的心思。他就去力劝,结果朱祁钰没理他。他就要辞官,后被多名官员联名挽留,朱祁钰非但没有让他辞官,还给他加了官他进了文渊阁。又准备加户部右侍郎。
可看到他又感觉很烦,就打发到南京来了。
身为南京户部尚书。每天忙碌着,人生倒也快乐,可白名鹤却把他的人生毁了。
整个心里想着,是不是白名鹤整自己是讨好大明皇帝,因为白名鹤是换太子的主力,而且又是当今万岁的亲信,所以才来整自己的。
自己每天想着,越想越认为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所以,当又一次看到南京户部上下闲的连喝茶都没有味了,就来街上转了转。正好看到了白名鹤的马车,丝毫也没有半点的犹豫,一头就撞了上来。要和白名鹤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是死,也要拉白名鹤下水。
看白名鹤敢冲着自己吼,萧镃也是急了。
“老夫为官一生,前些日子户部作的更好流传出来新式记账法让户部上下用心学习。你或是在记恨老夫,未经同意私学你的新式账法,所以让我南京户部上下每天只在官衙内闲坐。”
新式记账法。
听到这五个字之后,白名鹤嘴里如连珠串一样:“甲借库中纱一百担、后转借乙三十担、乙曾经为仓库修新仓库,未收账款八十两,一担折银十两。甲还纱时,只还了七十两。其余由乙来冲账,如何解?”
“库存账计件,减一百,后余额。而后,应收账目记甲借一百担、折银一千两,余额一千。还款后,贷入七十两冲顶。余额三十亦再作入账,同时从应付账款……”萧镃几乎没有思考,很快就把白名鹤这个题目给解出来了。
这东西白名鹤知道很容易,是最基础的财会知识。
然后又找了一个相当复杂,四角债务外加折旧与按月分摊费用的科目,萧镃也算是被难一把,不过却拿出小本与铅笔写写画画之后,还是给白名鹤算清楚了。
“萧老请上车,我们谈点事!”白名鹤扶着萧镃一只手臂,扶着老头要上马车。
这态度完全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别说是看热闹的不明白,就是萧镃自己都有些晕。不过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不可能再和白名鹤拼死拼活的,刚才完全算是一时头热。
在往礼部去的路上,白名鹤很直接的开口说道:“码头上最近账目有些乱,前几天就发生了一些小麻烦。您老是知道。东厂这些人有些粗鲁,在码头上有些税目算的与货主有些差别,先不论谁对谁错。官府多收了货主的,这是欺民。货主少交了官府的是逃税,要是这种事情打起来,总是不好的。”
“你什么意思?”
“南京户部把关口的税给管起来东厂的人只管检查有什么违禁品就行了。那些粗人,查账的水平不行。就是数货的速度倒是很快,但您老要知道。账目清楚才好收税,糊涂税收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收的多少不好。”
南来北往,大明眼下只有两个码头没有商人。一个是广东钦州码头、另一个是天津北码头。除了这两个是纯粹的军管码头之外,就是南京原先的宝船码头,这会四周建起的货仓都连绵十里不止。
福建、广东、江南四省、北方、辽东。这一算大小码头十几个。其中南京、杭州、苏州、福州、广州、天津六大码头,每个码头每天的货物吞吐都超过二十万石了。这么巨大的货物量,就南京户部这点人物,连一个码头都盯不住。
“我们户部,眼下没多少人手了。”
“人手好办,这不是要考试了嘛!”白名鹤乐呵呵的笑着:“这是大活吧。”
“容老夫思量一二!”萧镃心里也知道,南京户部这下的地位有了保证,估计比原先管着江南四省钱粮赋锐的时候更风光。
白名鹤给南京户部的活,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大明对外贸易海关税务总管。
这关税自然是由出口税,还有进口税两种。出口税是事先讲好的,每一种货物都有名目以及税率。进口税也是有的。但区别却是极大的。
大米的进口税为千税五,其实就等于是交了一个千分之五的码头费罢了。
次高的税是宝石之类,叫奢侈品关税。最高收到十成税,因为利润大,所以这十成税也有人可以接受。别说是十成,就是收两倍的税宝石之类的货物也是有巨大利润的。
最高的税是岘港、高丽的手工艺品。
比如高丽棉布。直接加五成收税,白名鹤此举是保护大明的织户。还有瓷器。高丽的瓷器加收七成的关税。当然,特殊类是只收千分之五的,比如在名录之中,那些订购的低价值瓷瓶就是这一类。
五成与七成的大关税,几个大港一次也没有收到过。
大明的麻布已经是极好了,原本就比高丽的又便宜又好,只有疯了或者是傻了的才会去把高丽的麻布买回来,而且还面临了巨额的关税呢。
就是不加税都卖不出去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有人往回买。
再不要说瓷器了,瓷器大明的上等瓷器怎么可能是高丽人能够比的,同样的道理。买回来又贵又差,还有巨额的关税在那里卡着。
很长时间,许多人都认为这种超巨额关税只是一个笑话的时候。行首院的人却再次增加了的高关税货物,比如进口木头是低关税,但木头制品就是高关税了。
然后,生丝的出口、染料等许多初级产品的出口,关税高的吓人。
有人计算过,一担生丝交足了税,拉到岘港之后比织好的丝绸还贵三成价位。商人们在码头的时候,就放弃了这犯傻的行为,掉头拉上货回头,也不会把这种东西装上船的。谁也不作去作白辛苦还不挣钱的事情。
慢慢的,商人们开始分析白名鹤的作事风格,时间久了许多人懂了。
此时,白名鹤的用意才被世人所明了。
一个街口并不长,转过弯就到了礼部这边。萧镃与白名鹤这一闹也传到了礼部,礼部除了尚书之外的官员有许多都在二道门迎接,礼部尚书则在正堂门前等着。
这样的迎接规格,对于白名鹤一个从六品官员来说,已经高到无法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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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节 好、成、行!()
白名鹤下了马车,他的护卫中有四个人先一步进了南京礼部的御门,四处的查看着。
这种不怎么合规矩的行为,南京礼部的人只是看着,只当没看到。
白名鹤与萧镃一同下了马车,萧镃却一伸手拉住了白名鹤:“空口无凭,白纸黑字!”
“什么?”白名鹤没弄明白。
“你说,南京户部的新职司,此事是件好事老夫代表南京户部应下了。但你口说无凭,要立书为证。只怕日后你会反悔,到时候此时只有你我二人所谈,所以你如若反悔老夫找谁说理去。”萧镃一本正经的说着。
白名鹤反问:“你看我象是不守信用的人吗?”
“只因此事重大,你白名鹤虽信用极好,但此事万一有了变故。如非你之责,有一纸文书在你总要尽力而助。否则,你或许就可以推脱。立书为证还是好些!”萧镃依然没有放过白名鹤的意思。
“好,不过眼下不行,总要从礼部出来,一样一样办事。”
“老夫跟着你。”萧镃整理官服,与白名鹤一起往礼部走。
刚才这一幕,礼部的人看到了,可一样当没有看到,他们是整个大明最闲的官,绝对没有之一。南京学政虽然被礼部管着,也比他们忙多了,如果乡试的时候礼部这些人不主动往前凑,那可以说数十年如一日的闲着。
见到礼部尚书。张凤。
这个人也是一个妙人,他可以说在大明这个朝代,第一个上书要求加税的人。
他曾经在一个月内。连续上书十二道。从开荒种田、增加亩产、增加税收、又要求给南京留备用粮草二百万石等等。唯一他的人就是现任户部尚书金濂,可惜他的理论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
能被派到南京六部的,多少都算是仕途失意的人了。
见面之后,白名鹤依官职行了下官之礼,张凤回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请了白名鹤与萧镃一起入正堂,然后礼部几位职司很高的官员在一旁作陪。
白名鹤可不是空手来的。双手送上礼单:“吏考虽然不是国考,但人数众多。劳动各位大人帮忙实在是心中难安。组织考试无论是场地还是人手,都有许多花销,晚辈也不知道如何计算,这些许心意请一定笑纳!”
“好!”张凤也没有客气。接过礼单给了礼部左侍郎手上。
左侍郎打开礼单只看了一眼,头一行写着黄金五石,当下就用手按在心口位置。有点小激动,感觉心脏病要发了,赶紧将礼单合上,后面的连看都没敢看。
张凤依然一脸的平静,那怕他猜到这礼单不会轻也一样。
“晚辈有些想法,依高老建议让我来听一听张大人您的意见,此时也需要全国行文。您给看”白名鹤双手把那文修改过的文书递了过去。
张凤接过倒是看的认真仔细。看过之后当下就拿自己的官印给按了上去。然后才回答白名鹤:“此事,可成!”
这次的回答比上次的字数多了,重点也就一个字。成!
白名鹤有些摸不清,这种不说话的人或许不好打交道,他心中想的什么,光靠猜是猜不出来了。
“还有一事,想和大人您商量一下。这吏考可以为国选择一些吏员以助国力,虽然不如正常科举出来的人学问那么深。但古人也说过,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拱角。所以这大明还是需要些拱角的,晚辈想在南京办法,落选之人或者其余想用吏员的,教授一些实用的技巧,来年也可以再考。”
白名鹤说完,盯着张凤,在观察着张凤的反应。
张凤的手死命的抓在自己的大腿上,如果不是高谷事先教过他,白名鹤来了,客气的迎接,然后把谱摆足了,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他这会早就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