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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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名鹤只是点了点头:“恩,多谢你对我以诚相待。”
王诚抱拳施礼,却没有再说什么。有些话他不方便说,比如他们这些人一但金英的名单起用,就代表着他们的荣辱生死就与白名鹤绑在一起了,这才是宫里更高一层的规矩。
白名鹤在这里审人,自然不能瞒过东厂几位大档头。
舒良到,王诚要去迎接。临出门前王诚对白名鹤说了一句:“大人,您如果有办法,不如去想办法看看胡濙在迎太上皇回宫之前的奏本。属下知道是一明一暗的,明的好查,可暗的司礼监如果没有见到怕就难以查看了。”
王诚这句话白名鹤真心感谢。
王诚也在提醒自己,不要小看了胡濙,而且这种斗争是不是能摆着明面上让万岁知道。白名鹤也是需要考虑的。
很快,舒良到了。白名鹤起身相迎。
无论年龄,还是官阶,舒良都高于白名鹤,只是白名鹤现为东厂代都督,所以舒良行了下属礼,白名鹤自然也是很客气的还礼了。
“先报给都督知道,库里这次被没收了至少百万两银子价值的货。万岁爷也下旨,东厂设密库,甲、乙、丙三级。丙库见万岁手谕才可提货,乙库就算有万岁手谕也仅限三人有资格入库,甲库是万岁留给大人的,大人有些非常特殊的货物,可封库。就是说,甲库除非万岁亲临,人也不能拿走的一件东西,就算有手谕也是假的。”
听舒良这么一说,白名鹤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给舒良倒了一杯酒,舒良谢过之后,白名鹤才问:
“天下都是万岁的,没有什么咱们可封库的。”白名鹤这是表一个态度。
舒良却不认同这个说法:“属下是宫里的人,也是万岁的奴才。这里只敢斗胆讲一件小事,容大人思考。”
“请讲!”
“史册记载,为赎回太上皇,是上圣皇太后与钱娘娘筹集私财。事实上却是宫内施压,朝堂附和,搬空了整个皇宫内库。万岁爷当时吃饭的碗,如果打碎一只,都难以再凑出一个整套来,车队足有五里长。整整半年时间,当今皇后娘娘都没有添置一件新衣,太后接入宫中的礼服,还是从库里找出三十年前的一件旧衣改的。”
说到这里,舒良压低了声音:“土木堡之变是七月开始,八月中结束。京师保卫战却是十月十一开始的。”
“他们不傻,两个多月时间干什么去了?”白名鹤冷笑着两声。
“大人英明,这其中细节过多,属下也不敢多言。纵然是兵部于谦也不敢,那怕他猜到了什么,能力挡众臣没有放弃就师往南逃。就相当的不容易了,当时宫里已经在收拾行装,准备放弃京师了。”
白名鹤一只手按着额头。
此时舒良的话证实了朱祁镇的一个理论,孙太后果真是一个贱人。
“对了,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白名鹤也知道,再让舒良讲太多,就是为难舒良了。所以换一个说法。
“这个故事就是,曾经在某一朝,有多个皇子在皇位。而有那么一家,父子三人反目成仇,甚至断决了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分别了三个皇子,而终究还是有一位皇子登基,父子三人之中,也只有一个活了下来。但……”
白名鹤讲到这里,舒良起身一礼:“大人您太英明了。父子三人或有两人身死,但其家族却大兴。甚至兄弟死掉的那一人,他那一房都没有断根。不知属下猜测的是否正确?”
“就是这个意思!”
提到白名鹤肯定的答复之后,舒良却说了一句:“大人,属下想听一听大人近期的计划。”
“近期照旧,我们的目标不变。就依我刚回京时给兴督的计划书。眼下虽然出了一些意外,可就算他们一巴掌打在我左脸,我也会把右脸送上去。时机不到!”
白名鹤这话是刚才深思之后的结果。
无论清流怎么样,文官集团怎么样,白名鹤都斗不过,得罪不起。更何况,眼下还要清明吏治呢。
“跟着都督,我等诚服!”舒良这句话也算是内心中的实话了。
舒良心里也算安下了,正如兴安给他交待的那样,白名鹤绝对是一个狠人,而且不是普通的狠人。对敌人不手软,对自己也狠,而且心智高。
最是,人也足够仗义。
东厂这些人都是拿命去拼的,一个普通的番子只要出外办差,些许风险之下,绝对一年的收益高于一个知县的。这笔银子让东厂眼下干劲十足,不比之前派差事的时候还要用下官威,危险大的甚至还会抽签。
就以岘港那里来说,连个支援与照应都没有,郝义听到派自己去却是极度的兴奋。
而各大小档头,天天守着郝义,只想让郝义挑上他们这一支。
侍郎来到这里,除了看一眼这里审讯的事情之外,就是想与白名鹤商量一下,几处派人的安排问题,听一听白名鹤的意见。
至于王诚,他知道是金英的人,既然白名鹤信得过用了,舒良也不会多话。(。。)
第282节 改制大明水师()
舒良又问到了东厂上下最为关心的问题。!yb!不是银子,而是钢。
白名鹤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纯粹交给军方也不合适,而且很难说其中的一些秘密也就被传了出去,至少眼下还不到技术普及的时候,至少在大明周边还有敌人的时候。
“也对,百炼宗那边,宗门由咱们管。唐山建坊也是咱们东厂的,只是在其余的几处粗钢坊给兵部。倭岛那边的精钢,兵部出六成,收益怎么分再说。我只是想你安排几个可靠的人,百炼宗炼钢的法子,不能外传。”
舒良点点头表示认同白名鹤的说法。
此时在大明皇宫内,有人去打探白名鹤的消息自然是要汇报的。
兴安在一旁汇报完之后,又问:“老奴请示万岁,是否需要想办法暗中打探南宫之中聊过些什么话题?”
“有必要吗?”朱祁钰语气不善,在这位大明皇帝看来,既然选择信任,就要坚持信任!
兴安一时间不明白大明皇帝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躬身站在一旁没敢出声。
“你们这些人中,脑袋里想的总是些子阴谋。虽然也没什么错,小心点是好事。皇家无亲情这话朕也听过,不过朕的血脉兄长也就只有这么一人。列祖列宗在看着,有些事情可以作,有些事情作得过火了,朕怕将来见到列祖列宗无法交待。”
朱祁钰这话也只有给亲近信任的人讲了,可就是亲信也一样有所保留
兴安连话都不敢接。只是低着头,反正他听到了。
只是万岁这秘密的安排让白名鹤见太上皇用意何在,兴安却是想不明白。问过金英一次,金英也说不知道,可兴安却认为金英肯定知道,至少猜测过一些什么。但却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讲过。
“听说,最近几天还有些人在天津卫那里活动?”朱祁钰把话题差到一旁。
“万岁,依老奴的意思。天津卫不如调换了吧,总是这么让人惦记着也不好。”兴安在一旁提议着。
朱祁钰笑问:“你有良策?”
“奴不敢有良策,一些浅见请万岁爷指正。老奴以为。授樊良左都督之职。镇守天津与大宁两卫。”
“这个建议不错,还有吗?”朱祁钰追问了一句。
兴安摇了摇头:“老奴不管军,对军务之事能有这些浅见也是万岁教导下学了些皮毛。”
朱祁钰对于兴安这几句话还是相当受用的:“白名鹤有一份奏本,夺英国公京师镇守之职。京师的改由五军都督府镇守外围。内城由锦衣、金吾、内城卫镇守。御马监四卫主营调京师以北。禁军大营分布紫禁城四周六营。”
“老奴愚钝。英国公那里……”兴安不知道怎么问合适了。
白名鹤与英国公算关系不错,这夺了英国公京师镇守的位子,必然会反目。而且就是万岁也不好给英国公说。毕竟是祖上开国大功臣。永镇之说绝对是太祖训的。
“至于英国府,自然还有一个差事。天津、水平、大宁、广宁、盖州、复州、金州、威海、登州、莱州。十卫合一,立大明渤海总督,总管大明京师近海之安危,负责操练大明皇家水师。”
好一个大明皇家水师呀。
先不说这十卫,仅说这个大明皇家水师大都督,英国公就绝对会心动。
朱祁钰话峰一转:“不过,这件事情朕准了。但能不能在朝堂上通过,你去传朕的话。就说让白名鹤自己去办吧。”
兴安告退,他需要汇报的已经结束,需要问的也有了答案。
不应该他知道的,也不会有人告诉他。
兴安退出书房,金英这才从侧室出来。手上拿着的是他刚才正与大明皇帝朱祁钰商量的几份奏本,其中一份正是关于成立大明皇家水师的奏本,但却不是渤海这一支,事实上渤海水师真正的名字是:
大明皇家禁卫水师。
对外扩张用的,是皇家南京第一水师、皇家湾岛第二水师、皇家广东第三水师、以及大明福建水师、琼岛南海水师、安东近海卫、丹东近海卫,大明水师一至五,远洋船队。这些就是非战斗形的舰队了。
金英将那几份奏本又放回到了御案上。
“万岁,老奴以为清流现在想的是,借白名鹤之手清除官场淤积,顺便给自己在民间挣一些名声。他们或许认为白名鹤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派人过去只是更了解白名鹤。正如万岁所担心的,满朝上下一但全是清流的话,会架空皇权。”
朱祁钰没有接话,只是问道:“你所讲的,禁宫秘录上土木堡之变的事情,确实是当真的吗?”
“老奴斗胆,万岁您敢在太庙写下虚言吗?”金英问了一句极大胆的话。
朱祁钰却接受了这句反问。
能存放在秘录里,大明历代皇帝亲笔书写的东西,而且是身在太庙,就是在大明列祖列宗面前书写的,就算剁手朱祁钰也不敢写假话,甚至不敢用两可的词眼。
“你去告诉白名鹤……”朱祁钰也没有想好怎么说,总不能说朕不希望清流得到这清除大明贪黩官员的好名声吧。
这仗还没有开打,就对战友下手,这也太不地道了。
金英躬身一礼:“万岁,白名鹤从第一天进京城开始,对清流怎么讲老奴不知道。但他非常讨厌八股文倒是真的,而且厌恶当下的科举。”
“似乎有理!”朱祁钰也回忆了白名鹤的点点滴滴。
金英又说道:“万岁可否认为,白名鹤此人有惊天动地之才,就是那市井之中传来鬼神之才的汉末诸葛武候,怕也未必能与白名鹤相比。这样的人,乡试之时只是末等名次?”
“你的意思是说,乡试之中落榜之人,亦有许多人才?”
“万岁,相信不出半年,白名鹤就能够证明这一点。老奴刚才的意思想说,老奴只需要暗示一下白名鹤,种下的果树不要被别人搞了果子就行。”
“好,这句讲的好。”
朱祁钰心说,以白名鹤这种性格,怎么可能抢了自己辛苦所得呢?
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金英的说法。
在谈论白名鹤所说的新水师建议之前,朱祁钰开口问了一句:“你报上的宫内支出朕看过了,朕倒是没有想过,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要花几两银子。”
“不知道万岁您问的是穷苦人,还是温饱之家,或者是小富之家。如果是普通穷苦人,一家依五口人计算,所需的衣食住一年至少需要二十两银子,当然他们可能从来没有见过银子,但所吃的粮食、所穿的衣自然是折成银两的。”
“恩,!”朱祁钰合上了面前的奏本,听金英讲这些事情倒是有趣。
金英说道:“万岁,眼下百姓花销最大的不是吃,大明这两年虽然不怎么安稳,可粮价还算好,一个青壮一年需要三两银子的米钱,一年一家人自然不可能一点肉食也不吃,不过也是二三两银子就不错。菜无论是种下的,还是买下的,一年一家人也需要几两银子。最贵的就是穿了,这两年棉花的价钱贵了跸,一两银子能买十五斤棉花。”
金英算的很细,柴、木、油、盐样样不差。
从最初到结束,金英的计算之中就没有提到过那赤贫之家。
至少也是最低温饱线,然后是很舒服的温饱线,以及衣食无忧的三个等级。
末了,金英又提到于谦了。
于谦实际上一年的收入,大约有七百两银子,加上年节的赏赐也不过千两。可于谦身边的家丁,管家,车夫,厨娘等全部都是需要他来支付工钱的。一个车夫一年就要占去大约五十两银子,轿夫可是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