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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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就白名鹤状告杨宁一案,臣请三司会审!”高谷不可能让清流们这么轻易过关。三司,其中刑部是他的人,督察院是清流的人,大理寺卿可是于谦的门人。
“准!”朱祁钰伸手拿起笔来,当场就批了白名鹤的状纸。
这时,许多人都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奏本,可没有一个人拿出来,既然朝会没事了。那自然就是退朝了。
代宗朱祁钰回到南书房,成敬与兴安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两人随代宗进屋,将他们与白名鹤交谈的计划讲了一遍。事实上代宗朱祁钰和白名鹤差不多,他不是那种喜欢杀人的皇帝,一来是他年轻,二来从小被禁锢的时间有些长,性格有些内向,三来就是给他上课的大臣们,不断的讲仁义之类的思想。
所以,听到金英说到白名鹤没见血,就难成大器这话后笑了。
“杀人这种事情,大兴去杀就是了,白名鹤以智为朕作事,而且作的非常不错。文人嘛,自然要讲究一个仁义。这一次白名鹤事情办得不错,看着赏点什么。至于说,这事情到最后,朕不会让他受了委屈的!”
“万岁英明!”两位大太监齐声回应。
当天,数匹快马就出京,分头去执行白名鹤的大计划了。东厂番子与锦衣卫大明历史上头一次真正的联手,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兴安与杭昱,派出的全部自己的心腹与精锐。
京城之中,可以说头一次文官集团办事的效率出现了神速,二个时辰之后,内阁关于任命胡濙的圣旨刚下,礼部那边从官服到办公场所全部都准备好了。
胡濙坐在主官的位置上,杨宁坐在下首,两位侍郎坐在两边。
“彦谧呀!(杨宁的字)这件事情,一来是你管教不严,但根本的原因却是你们过于轻视这个白名鹤了,用民间的话来说,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白名鹤没什么可惧的,自然敢放于一搏!”
“老师教训的是!”杨宁很恭敬。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此事最终的结果,你依然可保住拜礼部尚书衔,辅助老夫作事。与之前没有太多的区别。”胡濙因为一直处于局外,把这件事情看的透。
杨宁认同胡濙的说法,自己已经请罪了,只是一个管教不严,还不至于让自己伤筋动骨。
“老师,这白名鹤让人讨厌,学生眼下却拿他无可奈何。”杨宁真的是气不顺,按常理说,他忍耐上几个月,肯定会找到白名鹤的麻烦,可他不想忍了。
两位侍郎也说道:“与白名鹤同朝为官,是我等之耻!”
“好办,这件事情很好办。他不是从七品嘛,而且在那下泉村干了一个漂亮的大事。借着春耕大祭之时,安排一两个人上书,就说白名鹤有功劳,而且有才华。让他升正七品,行工部从六品员外郎之职司,辽河那边很重要呀,一定派一个有能力,而且忠心之人。”
杨宁考虑了一会,起身一拜:“老师高明!”
当下,两位侍郎就去挑人准备上奏本上了,就在春耕大祭的时候,这是给白名鹤升官,而且白名鹤在京城之中也没有人保他,这件事情不会有意外。
两位侍郎离开之后。
胡濙又说道:“这件计策未必会成功,不过也是一种试探。打草惊蛇之计。”
“老师高明,看是那一边出来阻止之事。不过老师以为,白名鹤是那边的人?”
胡濙思考片刻:“白名鹤应该是万岁的人,不过他与于谦、高谷都走的近。想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利益的联系,所以看一看那一边出来帮白名鹤说法,保他留在京城了。”
白名鹤还不知道,胡濙针对自己捧杀大计。
这会正在京城的街道上,很小心的到处钻小巷子,努力,但却没有打算摆脱那些尾随自己的人。一直到白名鹤进了一间酒楼,这才拿掉斗篷,直奔顶楼的包厢。
包厢之中只坐着一个人,年轻大约四十多岁,一脸的英武之气。
“指挥使大人好!”白名鹤施了一礼,对方站了起来回礼之后,然后两人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只火锅,旁边摆着许多羊肉,还有一些干菜,豆腐之类。
白名鹤坐下之后,有一人进屋,在指挥使耳边低语几句后,退到了门外。
“跟着你的人,连于谦那边的人都有。看来,你这一次是玩过火了!”
白名鹤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原本我就是于尚书不是一路人,他们那一套不适合我。这次的事情,按于尚书的说法,那就是两边坐下来谈。他杨宁的儿子把我的事情给砸了,拿出诚意来补偿一下。这面子要过得去,里子也不能少。”
这位指挥使,自然就是锦衣卫指挥使杭昱。
也是杭贵妃的父亲,大明外戚!
“这话说的没有错,是你坏了规矩。大明朝除非是生死大仇,也没有出过两个文官把官司打到三法司去的。文人讲究先礼后兵,自然是以礼先谈一谈,谈得实在不好了,就算闹,也不会因为私仇去打官司。”
杭昱也是为官多年,更何况自代宗登基以为,他指掌锦衣卫,看到的、听到的自然不少。
白名鹤把一筷子羊肉放在碗里,慢吞吞的说着:“我白名鹤不懂事,他们干的事情和我不是一路。这些文官们,那怕里子烂成渣了,面子也绝对还是新的。”
“你有想过转武职吗?你怕是参加不了会试了?”
听到杭昱这么一说,白名鹤倒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按大明现在的情况,估计干文官怕是升职很难。可干武职,似乎也不是一件很好的选择。
“不急,至少有两位指挥使都欠下了你大人情,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用!”
杭昱这话没有胡说,而且武人都很直爽,有什么说什么。欠了就是欠了,有仇就是有仇。
“杭大人,借我几个打人的好手。”白名鹤没有就武职与文职再说。
杭昱也没有再提,只是问道:“要那一种,打成暗伤过几天死掉的,还是打残了养上个把月就没事的。”
“第二种。”白名鹤说完,又立即补了一句:“那个前一种也给找两个!”
杭昱哈哈一笑,亲自为白名鹤倒上了一杯酒:“兴安那老货还说你心软,我看你的心一点也不软。这一次听说宫里他们几个的心腹,光是自愿出来被打残的就有好几个,谁都知道这是天大的功劳。”
“打金杰吧,他是金总监的义字!”白名鹤心中已经想好了人选。
“好,就打他了。这是金杰那小子的福气。”
杭昱也动了筷子,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既然能聊到一起,那么一起吃饭喝酒没什么,他对品阶之见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杭昱喝了几杯酒,又为白名鹤倒上了一杯:“有件事情,我欠你一个人情。锦衣卫伍指挥使,希望这一次你把他儿子带上,他那个儿子只知道练武,我们锦衣卫也没有几个饱读诗书的人,脑袋都是一根筋。”
“只要他不怕苦。”白名鹤这话就算是答应下了。
那位伍指挥使,既然也叫指挥使,白名鹤心中估计可能是副职,或者是前任什么的。
白名鹤与杭昱喝着酒,聊着人生。具体那些秘密的细节不用他们在这里讨论,东厂大都督兴安都已经和杭昱交流过了。
至说白名鹤秘会锦衣卫指挥使,本就不是秘密,自然飞快的传遍了京城
第051节 一文钱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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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名鹤醉了,几乎京城的眼线都看得清楚,白名鹤是被锦衣卫送回家的。
要说白名鹤醉的有多凶。
大理寺派人去白名鹤家里送衙单,可以理解为就是现在的传票。通知白名鹤三法司会审的时间之时,白名鹤还在床上说胡话呢。
另一个消息是从酒楼里传出来的,白名鹤与杭昱两个人在拼酒,足足十坛酒。
至于杭昱,次日也没有出现在锦衣卫衙门。
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坐在书房,一边拨弄着炭火盆,一边听着蔡公公讲着京城里出现了这些事情,特别是白名鹤的行动,以及他们打探到各位官员的反应。
“万岁爷,白名鹤这样搞下去,怕是就难在京城立足了。那以后,怕是也很难为万岁再尽忠。奴感觉这白名鹤是一个人才,这样下去怕是可惜了。”蔡公公很忠心的在进言着。
朱祁钰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有些话他不想说出口,白名鹤如果只是一个能用一次的臣,那么以后给他一些补偿,总是不能让忠心的臣寒了心。
但朱祁钰却深信,白名鹤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报!”有个小太监出现在门外,蔡公公出去问过后回来报告:“万岁,三法司那边把时间定在二月二十四。”蔡公公小声的汇报着。
朱祁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虽然是皇帝,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三法司会审,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结束的。这是摆明了不让白名鹤有机会去参加会试,看来这些官也是很阴险的。
另一边,商辂、于谦还有大理寺卿三个人坐在一起。
“刑部俞士悦提议的日期,督察院陈镒支持的。白名鹤这次就算过上两堂,不告了。怕是也参加不了会试了。”
于谦与商辂都点了点头,从这个日期上他们自然是清楚这个结果的。
“高谷原本是支持是白名鹤,可这一次,白名鹤是真的作了些不应该作的事情!”
于谦摆了摆手,示意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商辂接口说道:“白名鹤是一个人才,但他不懂得规则,也不知道考虑其他人的想法,这已经是官场禁忌了。更何况,他又与锦衣卫交往过密,也是百官所不能容忍的。但杨宁想反咬一口,咬住白名鹤也绝对不可能。”
“为何?”大理寺卿有些不理解。
“白名鹤正在谋化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偶然间从陈公那里听到一些皮毛。根本分析,白名鹤是万岁那边的人,正在联络各官想换太。这也是他和杭昱走的近的原因,换太对杭昱来说是,也是天大的好事!”
商辂这么一解释,大理寺卿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那么说,杨宁想要对付白名鹤,怕是也不容易,毕竟有万岁在那里保着。”
商辂又说道:“胡濙出山,最不痛快的就是高谷了。所以他要逼白名鹤,让白名鹤与杨宁死磕。在白名鹤连会试的机会都失去的情况下,白名鹤肯定会和杨宁有一斗,这个时候高谷就可以作一些事情。胡濙不可能不保杨宁!”
于谦突然开口:“会试主考,开考前一天公布也是有过的事情。”
于谦这话就非常明显了,商辂有一争主考的机会了。
“彭时想作同考!”太理寺卿跟着说了一个消息。
“他能作什么,这个时候大局观最重要,他要是连这一点都分不清,就太让我失望了!”于谦的语气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这一天内,可以说白名鹤是京城权贵之间讨论的一个焦点。
而白名鹤呢。
酒早就醒了,这会制作一副跳棋,正陪着朱见浚玩跳棋呢。按白名鹤的理论,才多大点孩,就让背书,苦不苦呀。
小孩那有不爱玩的,跳棋,皮球,朱见浚和白名鹤玩了不宜乐呼
就这样,又一天过去了,白名鹤倒是与朱见浚越发的亲近,朱见浚脸上也多少会有一些笑容了,毕竟还是小孩,万贞儿的死对于她来说,只是吓到了他,却还没有到亲人死去那么悲伤。
只是一个宫女,而朱见浚还不到四周岁。
第二天,白名鹤起床,象往常一样连门都不出,倒是孙虎一直坐在门房里,和守门的仆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快到午的时候,一个锦衣卫飞快的跑了过来。
孙虎立即起身去通知白名鹤。
京城之,火柴已经被家家户户所知晓,每天都有挑着担的小贩在各条街上叫卖着,至于说这些小贩从那里弄来的火柴,却不是百姓们所知道的。
就在紧邻着内城,外城的一条街道上,几个小贩正在撕打着。
好些个百姓围观,有好事者还在打听着原因。
“听说,是越过各自的地盘了,吵了几句就打起来了。”
正在百姓们看热闹的时候,来了一小队城卫军,正准备把这些打架的人抓起来的时候,又来了七八个锦衣卫,城卫军自然就退下了。这些个锦衣卫立即把其一方小贩按在地上一番暴打。
不仅如此,还将所有的火柴都给拿走了。
一盒一钱。
一个担少说也有上千盒,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