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月(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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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处理他,就被一阵短暂的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少爷。」
「零点以前动手,别打草惊蛇,干掉俞老大就行。」他把整好的枪扔给崔嘉贺,「小心点儿。」
「是。这枪--」
「这个是陈警官专用的枪型,我找人弄来的。那个条子,最近惹的麻烦够多了~」
新上任的菜鸟警官,正在不识相的全力调查新近的毒品走私案件。而这笔数字惊人的交易中,他,是最大的买家……
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本来可以多活几年的,谁让他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他。看来只好用这种方法提前告诉他,这个社会,是不需他可怜的正义感的。
和他作对,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黑暗--
寂静--
他以为自己仍在昏迷中,但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却提醒着他已经苏醒的事实。
记忆慢慢的在脑中堆积,安羽甄想起了那淫乱恐怖的一夜,他将身体卖给了魔鬼,任他无休止的折磨蹂躏,直到,他承受不了而最终昏厥……
他咬咬牙,费力的伸出手摸索着,找到了壁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整个屋都亮了起来,一切隐藏在黑暗中淫乱不堪的证据,尽数暴露在光亮中,无所遁行。
墙上的时钟清楚的显示着十点的位置。
他……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安羽甄忍着下体的抽痛,手脚并用的爬到床边,以一手掀开了厚重的窗帷。刹时,满眼的金色射了进来,晃得他头晕目眩。
原来在他昏睡的时候,时钟只转了一圈而已……
屋里静悄悄的,张靖辰……不在……
他顾不上清理身上肮脏的痕迹,顾不上哀悼清白的毁灭,撑起残破的身体就要下床。
脑子里,只剩下这个意识。
逃!趁他不在的时候赶紧逃离这豪华的人间地狱!
胯间的剧痛让安羽甄无法站起身,只有趴在地上,找寻着昨晚不知被抛到什么地方的衣裤。
他感到热热的液体由股间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腿往下滑……
昨夜狂乱淫靡的证据……让他面红耳赤。
他终于摸到了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牛仔裤,咬着牙挪动着双腿,费尽力气才套上,勉勉强强拉上了拉链。
被玩弄揉捏得红肿的股间,此刻在粗糙紧绷的牛仔裤下压制着,火烧火燎的疼,疼得他根本无法移动一步。
但,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能走……只要能走……
他扶着墙站起来,试着跨出一步,剧烈的抽痛立刻由尾端激入骨髓,让他力不从心的又跌回地毯上。
算了,安羽甄狠狠咬着牙,还是留着体力挨到外面吧!反正这里没人,不会有人看见。
他扔掉了自尊,在地上爬着,朝着门口处的衬衫爬过去。
「该死的混蛋!」他以咒骂着张靖辰来支持着自己浑浑噩噩的意识,伸长手去勾眼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但,一只铮亮的皮鞋踩住了衣服的一边。他看见那细致光滑的皮质以及,笔挺的裤腿,像触了电一般缩回了手,眼前,骤然发黑。
他……回来了!?
而自己,正以如此不堪的姿势趴在他腿前,就像他养的一条狗。
什么尊严、颜面……此刻全被毁得一丝不剩。
「这么急着就要走了吗?」冷冷的嘲讽毫不留情的响起,张靖辰眯起眼,看着膝下急于逃脱的小动物。他本以为他还会再睡长一点时间,毕竟,昨夜他可没因为他是个雉儿而手下留情。但是,很显然,他还有力气逃走,看来他昨晚,折磨得还不够。
「对!我已经和你上过床了,你也要遵守承诺!」安羽甄闭着眼,努力的想止住颤抖,他想站起来,和他面对面的对峙,无奈虚弱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好啊~」张靖辰这次十分大方的同意了,「只要你「走」得出这个门。」他刻意强调了「走」字,不屑的瞥着连趴在地上都会困难的小人儿。
看看他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儿,走?那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他相信,他现在恐怕连站的勇气也没有。
但是张靖辰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那人儿已经在他面前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虽然中途摔倒了很多次,却仍然倔强的挣扎着拖着身子,一步一步踉跄到门口。
眼看着安羽甄离门越来越近,张靖辰的心,骤然收缩了一下。真要……放他走了吗!?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像被人狠狠在脸上扇了一耳光,他这次,竟要输给一个无名无能的小子了吗!?
耳边,忽然传来重重的倒地声,让他垂死的心情,乍然开朗,那阴沉紧抿着的唇,也上扬起得意的弧度。
「哼!不自量力~」他轻松的吐出一口气,转身优雅的跨开步,停在安利甄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有本事你再走呀~」料到他已经筋疲力尽,再没能力爬起来,他狂妄的尽情羞辱着他,为自己刚刚的狼狈找着平衡。
「……」无情的羞辱撕扯着他的自尊,安羽甄仍不死心的挣扎着,似结果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跌回原地。
他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更恨他--这个无血无情的混蛋!
下一刻,他感到身子一轻,被张靖辰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
「你现在该待的地方是床上。」
「滚开!」
「你不需要这些累赘的东西!」
「撕」的一声,刚刚费尽力气穿上的长裤又被扯了下来,安羽甄重又赤身裸体的呈现在张靖辰眼前。
「这是你自找的!」重重的将他扔回床上,张靖辰俯下身压了上去。
「不!你说过……你说过我陪你上床过后就让我走的!」安羽甄绝望的叫喊着,感到那火热坚硬的地方抵着自己的小腹,让他更加惊慌骇怕。
「我是说过~不过……」张靖辰抽身脱下上衣,扯松了领带,手下移解着裤腰,「我好像没答应过你只和你上一晚吧?」
「你……无耻!」又一次被耍的感觉让他彻底对他死了心,「张靖辰,你无耻!」
「那是你蠢!相信我。哼!我那老不死的爹都知道不能相信我~」张靖辰冷冷的笑着,压制着身下挣扎的人儿。眼里,闪过一丝不被觉察的痛楚。
人人都知道,他张靖辰是毫无信誉、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的混蛋。这天下,恐怕就他蠢到相信他了~
而现在,他连他的信任……也辜负了。
他活该!谁让他信他……
「你该死!你该死!我为什么要救你!」
安羽甄死命的反抗着,挥舞的手扫过张靖辰的脸颊,留下细细的血痕。
「谁让你救我?我又没求你救!」
凡是正经的人,都不会救他的!若是他正常,他就该报警,他就将昏迷后的他拖出门外,不予理会,以免招来意外横祸。
他也后悔,为什么那时好死不死的正好敲上他的门!
而现在,他终于也后悔救他了吗!?呵呵,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大概当时就会把他推出门外,或者在他的身上再补一刀,完成那些仇人没完成的工作。
安羽甄,要怪就怪你自己!你傻!竟然还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圣洁的玛丽亚?还是救苦救难的伟大的耶稣!?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我根本不稀罕!
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谁让你信我,谁让你救我!?我……根本就不值得……
张靖辰得意的笑着,眼眶,却酸得发痛。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他闭上眼,阻止了它,狠狠进入那受伤的身体,变本加厉的折磨凌辱……
黑暗。
嘈杂。
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张靖辰知道,过了正午,佣人们正在忙着收拾昨晚的残局。
被厚重的窗帏遮住的屋子里一片昏暗,仅有的一线微弱的光亮渗进来,照亮了报纸上头版醒目的黑字--
「不法势力火焰帮解体,汉城警属辑毒组组长惨遭报复!?」
日期署名是今天--
今日汉城时间凌晨五点,有早起晨练的人在红香公园附近草丛里发现一具男尸。死者头部中数枪,据初步辨识,是汉城警属辑毒组新上任的陈氏警官。疑犯已落入法网。怀疑犯朴某供称,是为了报复陈警官昨日杀害火焰帮俞××之事……
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警告过你……」
「啦」的一声将报纸扔到前面的小桌上,张靖辰抑起头靠在沙发上,颓丧的吐出一口烟,盯着印有蓝格子花纹的天花板,无意识的以眼描绘着格子的边缘。
身上,有血。
是他的。第一次做,之后又不要命的逞强,弄得那里伤口破裂,鲜血淋漓。然而这并没有阻止他的欲望,他照旧侵入他的身体,视若无睹的横行掠夺。
不断流出的血让他更加兴奋,持续的发泄着一整天的疲惫。
刚刚,就在不到五个小时之前,他还在记者面前自信满满的回应击破「张氏」与黑道有关联的小道消息,然后堂而皇之的在镜头前打电话给崔嘉贺,要他把那把做案用的手枪谨慎的处理消灭……
谁又能知道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干着借刀杀人、销毁证据的勾当。习惯了,早已习以为常。他坦然自若的戴着虚伪的面具,一点没有任何心虚愧疚的情绪。只是在离开时,忽然想找个人上床发泄罢了。
他叫KK将车停到红灯区最豪华奢糜的PUB,却发现找不到一个看上眼的。
回来后,知道他习惯的韩石满,早已找好了美丽干净的处女,在温暖的客房舒适的大床上等着他。
但是看到那惊慌如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神,他只觉得厌恶。急于发泄的欲望仍在燃烧,促使他走过去,向她伸出手。她逃开了,像是看到恶魔一般缩在床角,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第一次,他没了兴致,没有像以前一样调笑着安慰她,然后用他高超的技巧轻易的让青涩的小女孩主动展开身体,心甘情愿的迎合……
他给了她一巴掌,说--
滚!
他面无表情的绕过惊诧木讷的韩石满,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那个充满烟薰和欲望的混浊房间内,他看见了已经苏醒了正打算逃离的猎物。
他赤裸的上身满是前夜留下的痕迹,蔓延到小腹,隐在低腰的牛仔裤下。他诱人的唇红肿着,褐色的眸子里布满血丝,黑发乱蓬蓬的堆在头上……他的模样儿像是和男人在野地里交欢的浪荡女人,可是他的气质,却仍是该死的纯净!
他不相信!不相信他和他上了床,已经被他彻彻底底的占有调教之后,仍然可以保持着他原有的纯真!
他衣衫狼狈的趴在西装革履的他脚边,他尽情的羞辱他,却找不到一丝优胜的快感。那倔强的眼眸透出怨恨坚强的神色,只让他自惭形秽,让他感到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他咬着牙接受了他的挑战,他步履蹒跚的从他身边蹭过,他的胯下流了血,渗透了他浅色的牛仔裤,染了一片血红。
他诅咒着他的坚强,诅咒着他倒下,却最终不忍心他躺在冰冷的地上,将他抱了起来。
他恼怒着自己的软弱,却更有一种想将他撕碎的冲动。
他想温柔一点的对他,因为他身上还留着前夜的伤口,但是他誓死的反抗刺激到他,让他无法继续从容他,让他只想狂乱的压制他,强行占有。
他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的伤害他,一次次加深、加重……直到他没了声息,又一次昏在他的床上。
三天,他只给他三天的时间,也只给自己三天的时间。
他相信,他迷恋上的,只是这青涩的处子身体而已。三天过后,他就会腻了,放他走,像每次他对女人一样,玩过就扔。
他相信,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
第六章
那一夜,我以为自己捉到了天使。
他就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身体挣扎,可是我捉紧了他,不让他逃脱。我折起了他透明的羽翼,将这神的宝贝困在了怀里。
我抱着他,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神已经赦免了我的一切罪行。仿佛自己,也被这天使纯净的身子洗去了一身血污,变得和他一样纯洁……
然而等我醒来,他还是他,我还是我,背上并没有多出一双翅膀。
我于是知道,像我这种人,一辈子也别想奢望救赎,我唯一该待的地方--
就是地狱。
我占有了他三天,然后在我放他回去三个小时后,我就开始后悔,开始想见他……
圣洁的自雪的遮掩下,淫乱难忘的圣诞之夜……
事后安羽甄算起时间,才发现自己竟被张靖辰,整整关了三天三夜。
他没有机会下床,三日三夜清醒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二、三个小时。只要他一清醒,接连而至的占有和折磨就会立刻又将他带入黑暗。
终日昏暗的房间让他早就没了时间的概念,身体虚弱得坐都坐不起来,食物混着烈性的酒被强行喂入他口中,以维持着他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