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紫菀 作者:紫夜未央(晋江2012-07-04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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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过八岁的小丫头,我能做些什么,将来太子做了皇帝,肯定是个暴君,还不如紫衣哥哥呢。。。突然被这想法吓倒,看着姐姐心事重重的样子,恍惚明白过来,姐姐怕紫衣哥哥夺了太子的东西吧。
“姐姐放心,以后咱三人一块读书,紫衣哥哥学会的,梓菀便不会叫太子落下。”
不知是不是觉着我很懂事,姐姐欣慰地笑开了。“好妹妹,你很聪明,心里都明白着。太子有你陪伴,姐姐也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有个成长过程,大家耐心看下去吧~
看不下去的话,就砸块砖再走吧~
☆、第二章 伴读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这句话什么意思?夫子让我们背诵,可说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多难背呀。”趁着夫子离开,我撑着头,无奈地看了眼手边的《诗经》。
“那是你蠢笨。”一旁的太子嬉笑着说道,抢过我手边的《诗经》。
我剜了他一眼,也不与他计较,夫子来时,他总归要还书的。陪他读书已经三个月了,他简直就是个小魔王。每次来学堂,桌子里总不时发现蝗虫或蚕蛹。平日课上趁着夫子转身,就爱揪我发丝,可疼了。连课后都不放过,时常拉着自己,躲了太监宫女,去后院荷塘抓鱼,或是上树掏鸟。。。每回都弄得湿嗒嗒或是狼狈不堪地回去。姐姐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总是无奈叹息,却又纵容他。
听老嬷嬷说,太子生母不是姐姐,而是一位红颜薄命的绝代佳人——然昭仪。她在太子三岁时去世了。恰巧姐姐无子女,便央皇上将他抱了来,这些年一直当亲生孩子疼宠着。想着他也如自己般失去母亲,便有丝心疼,也不多和他计较。每次他闯祸,也愿瞒着护着。
“小丫头想什么这般入神?”额头被人轻弹,便看见向延恪温润的面庞,一时红了脸,低声道:“恪哥哥,没什么,只在想那句诗什么意思。”
三人一起读书,太子总爱闹自己,却不大敢惹恪哥哥,以致恪哥哥总是沉默在一旁温书。却没人注意到,我总爱默默地注视他,看他翻书,瞧他写字,盯他作画,听他弹琴。他嘴角总是带着一抹微笑,温暖而恬静,在这浮华宫闱,给她最深的安宁。
向延恪笑着回道:“这句话意思是,‘想起我离家的时候,杨柳依依随风飘飞。如今我在归乡的途中,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路途泥泞步履艰难,饥渴交加满身疲惫。我的心是多么凄凉悲伤,满心的伤痛又有谁能体会!’说的是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的哀戚。”
“打仗很苦么?”突地想起了在山西的小姑姑,难怪小姑姑总是郁郁寡欢,是姑父出征很少在家的缘故吧。
“男子汉上阵杀敌是种荣耀,等我长大,也是要带兵打仗,保家卫国的!”一旁沉默的太子突然说道。我不禁想笑,这个无法无天的天之骄子,上战场?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翕儿有志气,不愧是我向家的子孙。”听见大笑声,我回头一看,走进的是北康王,太子的叔叔。不过十六岁,却早早有了封地,只等满了十八,便要离京的。本是住在宫外北康王府,因为太后病重,只得他一个亲生儿子,所以最近频繁进宫。
北康王眉目英挺,姿容姣好,自有一股风流。且待人和善,为人爽朗,不似皇上的严肃。看着一侧的向延恪,他长大后,是像他父皇多些还是像这位叔叔?不过那位太子殿下,将来肯定像不来皇上的深沉内敛。
“皇叔来了,快教翕儿射箭吧,这些‘之乎者也'就要把侄儿逼疯了。”太子上前,拉着北康王衣袖央求。
“好。皇叔可要好好检察,这段时间翕儿可有好好练箭。”说完走过来冲我笑了笑,“菀儿长高了,来,随康哥哥一道去毓阳宫。母后最近常念叨你。”
“皇叔,为何梓菀叫你哥哥?不要!这样我比她辈分小!”太子在一旁嘟囔着嘴。我不禁想笑,这小孩子,好喜欢充大,遂调侃道:“我本就长你一辈的,我可是你小姨。”
“切!不要!明明就和我一般大!你都叫大哥恪哥哥的,却老把我当外甥!哼!”说完气冲冲地想往外走。
我笑着冲他背影喊道:“谁和你一般大,我比你大上一岁的!小太子!”
我话音刚落,本是缓步前行的太子突地跑了起来,一眨眼便不见人影了。这跑步的速度,真快!
“翕儿小孩脾气,不用去理他。我保证过会儿他还得黏上你。”北康王说完抱着我去了毓阳宫。
…
“梓菀来了?到哀家这来,让哀家好生看看。”当今太后、北康王生母,亦是我的亲姑姑。这位姑姑不似小姑姑般与我亲厚,我进宫后,统共不过见了她两回。而她身侧站着的,是长公主向平昭。
我对长公主不甚了解,但也常听姐姐提起。北康王行过礼后,我亦规矩跪下,“梓菀给太后请安,给长公主请安。”。
太后让丫头搀起我上前,坐在太后床边,太后久病,面容苍白,满头华发丛生,但从轮廓,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她右手抚上我的脸,“长得像姑姑年轻的时候,这段时间在宫里可还习惯?”
我有些想笑,姐姐说我像她,这回姑姑又如是说,莫非萧家人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却也只是恭敬答道:“大家对梓菀很好的,不过有些想家。”
“哈哈哈,念家好,念家好,哀家当初进宫时,也很是想家。梓菀平日没事,便可随你姐姐来看看哀家。看见你们,便想起年轻时在娘家的日子。”
“梓菀晓得了,临进宫时,父亲交待了,这宫里属姑姑和姐姐最亲。”低眉顺目,永远容易讨得人欢心。
“呵呵,梓菀倒是懂事。”说完又见她对一旁的宁平昭说道:“平昭也念家,这隔三差五的便往宫里头跑,也不管规矩了。”
长公主有些红了眼眶,“夫君战死沙场,平昭又能如何?日日守着空荡的上官府邸,不过只能独自垂泪罢了。”越说越伤心,竟嘤嘤滴哭起来。
总归是亲生女儿,太后一时也是难过,握着长公主的手叹息:“苦了昭儿!你公公年纪也大了,须得你好生照料,一大家子,确实累得慌。要不,将瑾之边放到哀家身边教养吧。”
“亏得母后上心,可母后身子也不好,莫让瑾之给累出病来。”
我站在一旁看着,都不知如何答言,突地听见北康王道:“要不将瑾之放皇嫂那。有梓菀和太子一起,倒有照应。”
太后听了,犹豫会道:“也好,回头哀家同梓衿说说。对了,梓菀最近陪着太子读书,也用心些,有什么麻烦的,都来和姑姑讲。”说着将一只玉镯套在我手上,“出嫁时,你爷爷送姑姑的嫁妆,如今给你了。连你姐姐,姑姑都没舍得送。”
看着手腕上略大的手镯,好似一垂手便会掉出,真不合适。可嘴角却扯开最大的弧度,“谢谢姑姑。”我似乎能明白,北康王为何此时带了我来,上官瑾之么?其实我挺喜欢多个玩伴。
出毓阳宫时,看见外边园子里玩耍的一个小女孩,百花丛中笑得肆意,脸蛋小巧精致,却有着明亮照人之感。这就是上官瑾之吧,那个今后要与我们一处的小女孩。有听姐姐说过,长公主下嫁的是当时的太傅上官华独子上官列。据说是很有军事才华的一个将领,一直跟在小姑夫手下行军作战,却在一次西征时为国捐了躯。如今上官家只有这么一个小女孩传承了,也是凄凉。
…
因着上回耍小性子,这些天那小魔头都没有折腾我。安安静静地,倒让我很不习惯,可我心气也高,决不先低头讨好他。不理人算了,我陪着恪哥哥玩。
最近皇上派了乐师教弹琴。太子每每都不好好学,被皇上训了一顿。姐姐则询问了我好几回这事,却因为不和太子说话了,也答不上来,只得胡编了些缘由瞒过去。
今日只有我和恪哥哥在院子里弹琴,太子应该是被训出了脾气,索性不来了。
琴音悠长空灵,忽快忽慢,直揪人心。“恪哥哥,你琴弹得真好,这是什么曲子?”撑着头,我笑问着向延恪。
琴音渐渐停下,“《夕阳箫鼓》”
“为何我总弹不得这么好听?”问完,随手在琴弦上轻拨了几下。
“少贪玩,多花些时间练习便好。”说完刮了下我的鼻子,“梓菀人聪明,用些心,什么都能学会。”
抚摸着被恪哥哥碰过的鼻子,心跳快了许多,腼腆地笑着。恪哥哥的手软软地,很轻柔。“我没有贪玩,你当我是向延翕那个懒鬼么。”提起太子,好好的兴致又破坏了。想起姐姐的叮嘱,便有些头疼。
“担心翕儿了?你们俩虽日日斗嘴,其实都关心着对方。我有个法子,让他来找我们。”
…
挥着手中长剑,我嘟囔着:“太子能来么?”恪哥哥说,只需让小路子去到太子寝殿里,和太子跟前的宫女太监说了我们今个儿练剑。他一准来,不过如今真这般做,我却心里不是很有底。
“翕儿性子你不清楚么?他最喜欢舞刀弄枪的,且要是听见是父皇请了武林高手教我们,肯定经不住馋。”
我知道太子喜欢这些,可我另有担心,“我们哪来的师傅呀?倒时太子一来,不就穿帮了?”
“不会的,我请了皇叔帮忙,教功夫的师傅马上就到。”
不到一盏茶功夫,却有个师傅来了,不是我脑海里勾勒的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模样,反倒眉清目秀,斯文有礼,看过去也就二十来岁。
那师傅先教我扎马步,可累死了,每每脚酸得不得劲,便诅咒起向延翕来。好像是看出我的难受,恪哥哥和那师傅悄悄说了什么,只见那师傅突地笑开了,之后便让我们握剑。
看着师傅展示剑术,剑法行云流水,身姿飘逸灵动。只短短一会,便让我看得目瞪口呆。突然,那师傅朝我一笑,很快,眼前剑光一闪,一朵桃花插入我的发髻。
“哇,好棒呀,师傅,快教我耍这套剑术。”我很是高兴,跑过去缠着师傅要学,要是我也能耍得这么漂亮,多好。
“你照我刚刚的姿势,耍弄一遍。”
听着师傅的要求,我有些懵。。。刚刚也就当戏耍般地看看,并没记下什么姿势的。。。这会无奈,提着剑胡乱晃动。“呀!”一个不小心,长剑划破我的衣袖,着实吓了我一跳。
“笨手笨脚的,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记不住!”一个声音突地响起在耳边,便看见向延翕面色不愉地上前,“这会好了吧!伤着自己了!”说完抓着我的臂膀仔细检查。
我心底窃笑,你终归出现了,却面色平平道:“没伤着,只是划破了衣衫罢了。”
一切好似又回到之前的氛围。却也眼尖地发现太子身后跟着的小姑娘,上官瑾之?太后的动作却也很快呢。
“小子,听刚刚地口气,这套剑法你看明白了?”师傅戏虐的声音传来。
“差不多了。”说完拾起我的长剑,仔细挥了一遍,虽不如师傅的迅速轻灵,有些笨拙生硬,可动作丝毫不差。
“太子哥哥,好棒呀!”上官瑾之兴奋拍手叫好,双眼泛着精光盯着向延翕。
我撇撇嘴,如今多了个拍马屁的姑娘,太子怕是越发得瑟了。
一旁师傅笑看着太子,拍着他的肩膀,“好小子,有慧根!以后跟着我学功夫如何,可是很苦的。”
“你有本事留在宫里教本殿下么?父皇说文治天下,只让我学习诗书乐理。”
“哈哈哈哈,若我留得下教你,又如何?”
“那我一切听你的,再苦也不吭声。”
我看见师傅很开怀的点头,好似挺中意这个弟子。此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说大话,但事后证明,他做到了。皇帝留他在宫里教两个皇子功夫。不过夫子的课依然要上,每日只空出两个时辰来练功。而自从来了这个师傅,太子老实了许多,总按时到课,也会完成夫子留下的课业,自然,学习功夫更加的积极带劲。只是,再不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学习了,如今向延翕倒是多个跟屁虫,无论走到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