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夫凶猛-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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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雨下的不太大,我把外套上吸的水给拧干净了,然后用手顶在头上到处转了一圈。
大概了解之后,我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这庵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左边的墙边有一口井,我没有敢往里面看,右边的墙边有一口大黑缸,我也没敢往里面看,还有一条通往后院的小路。我深知好奇心害死猫,所以脚只往前迈了一步,就退了回来。
我还是安安静静的等待陈迦楠吧。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的玩弄人,你越是想要平安无事,就越是会有事,所以没过多久,我又听到了咣的一声,这下子,我连头皮都有点发麻了
因为这动静,分明就是从左边传来的
我在心里一个劲的祈祷,千万不要有人站在那里,千万不要有人站在那里,可越是在这种恐怖的情景下,我的头越是不受控制的往左边转去,待头只转过去一点的时候,我便蒙了。
只见那井边竟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他的衣服雪白,此时已经黏在了身上,他没有头发,是个光头,隔着雨帘蒙蒙,看起来有些虚幻。
众所周知,这庵里面住的是尼姑,难道说那个站在井边的人,是个尼姑?但是这个尼姑个子有点高,一米七八的样子。
等等她为什么会一动不动的站在井边?
如果她是从后院出来的,为何一点脚步声都没有,而且,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雨淋的这么透,就像是刚从井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想到这,我心里猛然的咯噔了一下,这个背影,会不会是坠井而死的尼姑?
下雨天一到,她就从井里爬出来了
想到这,我立即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才没有叫出来,桃花庵真是个诡异的地方,先是陈迦楠莫名其妙的消失,再是这井边不知是死是活的背影,怪不得到这里许愿的人大部分都没有好下场
我一边盯着那白色的背影,一边提心吊胆的站了起来,我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朝着门我外走去,其实这距离并没有多长,只是我走的太小心翼翼,导致咫尺距离却犹如一万光年这么久远。
终于快要踏出去了,就在我刚抬起脚尖要触碰到那门槛时,只听砰的一声响,两扇门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像是被人用力的关了起来
我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呆板的扭头朝井边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竟发现井边空无一人,那个尼姑去哪了?
我完全被吓傻了,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望着黑漆门板,不敢动弹。
就在这时,一滴凉凉的液体滴到了我的脸上,接着,两滴,三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接连不断的砸在我的脸上。
这液体与雨水不同,虽是透明,却阴冷至极,滴在我的脸上,只觉得一阵麻木。
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缓缓的抬头,竟然直接和一对没有瞳孔的眼睛四目相对,他的脸上不停的往下滴着水,眼眶里面是一片纯白
“啊”我尖叫一声,两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泥水溅了我一脸,我也顾不得脏,使劲拍着面前的那扇掉漆的木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我叫的声嘶力竭,生怕他湿冷的手会缓缓的摸上我的后脖子……
我这么敲打了一会儿,面前的木门依然纹丝不动,那个没有瞳孔的尼姑也没有再做动作,我怕极了,用力喘着粗气,一点点的向下看去,发现我的背后没有脚也没有白色的长袍。
我不由得狠狠嘘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
见门无法打开之后,我下定决心的似的迅速转过身,身后果然空无一人。
天色阴沉,细雨绵绵,此情此景不由的将将我的恐惧深深刻画。
孙遇玄,陈迦楠,你们现在到底在哪
我从地上抠出了一块些许尖锐的石头,对准自己的手背处,如果在看到那个白衣尼姑,我就把我的穴口划开,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做完这个准备之后,我心里的底气也足多了。
这时,我发现地上有一道泥泞,像是有什么东西蜿蜒着爬过去了一般,我紧紧的贴着门,不敢动弹半分,僵硬的望着那条蜿蜒的曲线,那个白衣尼姑是在引我进去吗?
犹豫间,一个冰凉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薛灿。”
我闻声,心中不由的猛然一揪,因为这是孙遇玄的声音。
“孙遇玄”我叫了出来,声音沙哑,却带着兴奋,但那声音只叫了一声就停下了。
难道说,刚刚那个尼姑是在给我引路,孙遇玄被困在了某个地方出不来了,所以,他在等我救他?
我心里紧张的直打?,步子微微往前迈了几步,却不敢多走,手掌间湿滑无比,我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雨了
我缓缓的跟着那条泥泞走到了佛堂前,本是庄严肃穆的佛堂,却冲着一股邪气,黑石板上有一串串水渍,想是脚上带着水踩出来的,又像是用身体拖拉出来的。
我犹豫再三,便跟着那串水渍踏进了佛堂,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蹦出胸腔一般。
踏进佛堂的瞬间,阴风瞬间侵入骨髓,冷的我牙?都在咯咯发抖。
我迈着小碎步,走一步便朝着四周看看,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敢继续往前走,水渍延伸到佛像前,戛然而止。
那么也就是说,那个白衣尼姑……在我头顶?
我见状,立刻仰起头,然而头还还没有抬起来,膝盖处便传来了重重一击,让我头朝地,狠狠的跪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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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山神老爷()
这地板是石头的,猛然跪上去只觉骨骼碎裂一般的疼痛,石板上凉气入骨,这倒没什么大碍,严重的是我的头。 w w wnbsp;。 。 c o m痛得发闷,眼冒金星,而且像是有个人用脚踩着我的背似的,踩得我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用手死死的撑着身子,想要起来,然而头刚刚离地几厘米,就被砰的一声重新按回了地上,痛得我直咧嘴。这时,我感觉有一股温热而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粘着在额头和地板之间,阴冷而刺痛。
一定是那个白衣尼姑干的好事,她到底寓意何在
我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刚准备捡起掉在不远处的石头往手被上划去,那股力量便蓦然松弛了,我站了起来。环顾一下四周,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
我害怕极了,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神像,再抹了一把头上的血迹,只觉心都凉了一截,因为我刚刚不仅拜了他,还出了血,我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我没有多做耽搁,提脚就朝外跑去,却在到达门口的时候被那突出的门槛给绊了个狗吃屎,害得我啃了一嘴泥,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白布的影子从我的面前一闪而过,消失在左边。
这下子,我没有那么害怕了,反而是怒气中烧。因为我刚才分明的感觉到,我是被一只脚给踢倒的,不是那个死尼姑还能是谁。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我不过是来庵里躲场雨,又没有打扰到她,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给我上演了这么一出
等等,我刚刚分明听到了孙遇玄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叫了我的名字,要不我也不会这么贸然的走进去,难道说,是这个死尼姑假扮的孙遇玄的声音,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就意味着他不仅认识孙遇玄,还认识我吗?
想到这,我取消了逃跑的念头,走到了那口水井边。这时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只是偶尔滴下来几滴雨,激的水面微波荡漾。
我朝着里面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踩我,既然大家都碰了面,何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个轻笑声:“这话我爱听。”
这声音怎么形容呢,挺起来柔柔糯糯的,但又不像女人的嗓音,有点雌雄莫辩,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不男不女。
我立马转过身,这才看清了那人,只见他骨骼纤细,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袍子,眉眼秀气,眼尾微微上挑,单眼皮,却如桃花般泛着春水,尤其是那嘴角翘起的唇,就算是闭合着,也总像是在笑一般。
他的头发剃的干净,为他平添了一抹禅意,眼角微垂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忧郁,竟有一丝怜爱感。
声音虽糯,却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不过看起来相当阴柔。
我怒视着他,因为他可让我吃了不少的亏:“你是人是鬼?”
“你猜?”
他微笑,眼角弯起,弧度好看的会让我误以为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鬼,而且还是个水鬼”
“你不怕我?”他说完,上前飘了一大步。
我强忍这内心的恐惧,嘴角抽搐了一下,死撑道:“不怕。”
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好怕,我怕他会变成之前那副浑身往下滴水,眼眶里没有瞳孔的模样,直到现在回想到那一幕,我的心脏都会浮现一阵麻痹感。
“真的不怕?”他说完,又上前跨了一大步。
我吓的立马举起手威胁道:“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这里可有厉害的东西,你要是不想魂飞魄散就别过来”
他闻言,嗤笑一声,说:“谁告诉你我是鬼了?”
“我管你是人是鬼,孙遇玄在哪?”
“孙遇玄?”他细细思索一番,唇角微启,优雅的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呢。”
装什么蒜我在心里这么骂了他一句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到:“我就是听到这个叫孙遇玄的人叫我,才会进佛堂的,要不也不会被你给踹到地上白给别人磕了个头。”
看到他又是一副装白痴的模样,我就换了一个说法:“这个庵里面除了我和你,还有没有别人。”
“有啊。”他说道,我立马洗耳恭听“还有山神老爷。”
“山神老爷?”
他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就是你刚刚跪拜的神像。”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说:“我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猜。”他复又眉眼弯弯。
“懒得跟你废话。”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准备离开,边走边掏着手机准备联系一下陈迦楠,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便被接通了。
“薛灿你在哪,我怎么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过会再和你说,你刚刚为什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还想说,你为什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此话一出,如同五雷轰顶,连带这我的心都跟着惶惶跳了起来,我立马加快了脚步,朝门口跑去,我还想跟陈迦楠说些什么,听筒那边却传来了忙音。
该死
门还是打不开
“你不想放我出去?”
“不是我。”他耸了一下肩,无所谓的说道:“是山神老爷不放你出去。”
“什么山神老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进来躲雨的,多有冒犯还请原谅,我的朋友是抓鬼的,如果你还困住我,只怕你到时候连逃跑都来不及。”我故意危言耸听道。
没想到那人丝毫不理会,一副男人的身躯,却带着女人都很少拥有的妩媚。
他挑挑眉梢,说道:“我不怕,怎么办呢。”
“你留我在这做什么”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说了,是山神老爷。”
“什么狗屁山神老爷,就是一个野路子,装什么正仙啊”我骂骂咧咧道,额头上的皮肤被撕扯的疼痛,要不是天公不作美,我一辈子都不会来这个破庵,更不会给那个山神老爷磕头,回去之后是福是祸还难以料到呢。
那男人哼笑一声,说:“怕你领教到山神老爷的厉害,就不会这般嚣张了。”
“我修行已到,侍奉山神老爷的任务从此以后就是你的了,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一介凡人能有此福分,不快快谢过山神老爷,竟还敢口出狂言,我看你这是嫌命长了”
那男人冷冷出声,妖娆柔骨中,带着狠厉。
他刚刚说的什么?侍奉,难道要像他一样削发为尼,天天呆在桃花庵给那个破神像侍奉香火吗?我才不干
如此想后,我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那薄薄的木板门撞去,肩骨传来剧痛,我见此发不行,故技重施的把手背朝那扇门突起的地方划去,血流了出来,门果然如同和炼骷在游泳馆打斗的那次,被我的血给打开了。
大概是我的血破了那男鬼的灵力,那男鬼见状,唰的来到了我身边,刚要拦我,竟惊讶的发现我的穴口出流窜出无数浓黑色的气体,也就是进入我体内的煞气。
与此同时,那男鬼的身上竟腾升起雾白色的气体,两股气体相交相缠,像是分别许久的恋人相依相偎。
缠绵而又悱恻,缱绻扶摇而上。
就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画风一转,两股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