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夫凶猛-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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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更爱他。”他挑唇,眼里有些氤氲:“我不想把你对我的爱,分给任何一个人,甚至是一个比我重要的人。”
她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听着他所说的话,忽然觉的很触动,不由得又想到了与万倾分别的那日,撕心裂肺的疼。
“骆凝,我该怎么说呢。”她哽咽,泪水悄然落下:“姐姐和弟弟是不能在一起的,就像哥哥和妹妹不能在一起的。”
“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扬起下巴,尽量神气:“我可以当你的丈夫,甚至比他更爱你。”
不朽闻言,震惊的愣了愣,就是这么一个愣神的瞬间,让在远处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孙遇玄感到双目刺痛,他从来没有听过她的心事,也从来没有听过她对自己表达过什么,所以,对于他们的这段感情,她是动摇的。
是吗?
他攥紧拳头,手臂上青筋隆起。
不朽看着无影,恬淡的笑了:“可我不爱你。”
无影本来有些期望的眼神,因为她的这句话,迅速的暗淡下去,就像是熄灭的火焰一般,只剩下白色的烟气。
“没下山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我只知道我爱哥哥,但是遇到了孙遇玄之后,我才明白,爱情与亲情的差别。”
“我爱哥哥,我想一直对他好,把所有的好都给他,这是亲情。”
“我爱孙遇玄,我想把自己都给他,这是爱情。”
“如果失去了哥哥,我会难过,但如果失去了孙遇玄,我的心会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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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8()
不朽想,骆凝只是对她有些依赖,所以,她想让他区分清楚爱情与依赖的差别,她必须提前遏制住他的这种想法,以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况且,她已经遇到了那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俗气。可我们都是凡人,谁都不能免俗。
远处,正在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孙遇玄,一张冰冻的脸上缓缓绽开了笑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他以为,对于这段感情,不朽只是处于接受者的位置,就算他换成了别人,她也会与那个人在一起。
然而,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知道,原来不朽也像他爱着她一样的爱他,甚至超过了她的哥哥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只是她从来不说,只是她一直深埋于心底。
他笑,真正的体会到,不朽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了根。扯一下都血淋淋的疼。
他还是以前的那个潇洒不羁,不被任何事情所扰的鬼王么,不,早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就不是他自己了。否则,他也不会放弃那个机会。
用味道特殊的血液,祭祀千年火莲,她是最后一汪血液,只要浇灌下去。火莲便会开花结果,为他结出一具有血有肉的躯体。
但现在,花期已错过,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火莲再也无法开花,只能慢慢等待枯萎。佰渡亿下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这是他所做的,最愚蠢,却最正确的决定。
他穿着一袭红衣,映衬的他脸颊微红色,像是一抹红霞,偷偷的附着,他本没有味觉,此时却只觉舌尖甜蜜至极,一直甜到心底。
不朽,我的不朽,永远住在这里吧。
他一手抚着满涨的心脏。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起来,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累积,都抵不过此时他脸上的笑容。
今夜花开,今夜花不败。
无影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姿势,像是永远都不会受到一点伤害一样,他是一枚洁白的玉,表面光滑完好无缺,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用什么都无法填充完全。
他说:“那你的意思是,在你眼里,爱情比亲情重要,为了爱情,可以丢弃亲情,又或者,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过亲人。”
“我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稍微熟悉的陌生人?”
不朽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听进去她的话了,于是,也严肃的对他说:“我不想抛弃任何一个人,我也从未把爱情与亲情比较,亲情与爱情之间,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它们对我来说,一样的重要。”
“亲情陪我走过前二十年,爱情陪我走过后半辈子,爱情能演变成亲情,亲情却不能演变成爱情,骆凝,我说了,就算我成婚,你也依然是小鬼,是比我亲弟弟还要亲的弟弟,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冷落你。”
“只是……只是我们的生活没办法掺杂在一起,你也已经长大了,不是吗?”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无影站起身,站在她的面前,身形高大,几乎挡住了她的视野:“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固执,大概喜欢上一个人,就只剩固执。”
“固执的想要占据她整颗心,固执的想要她身边只剩他一个人,固执的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就如烧骨灼心。”
“不朽,我好自责,自责那日我丢掉你。”
自责那日,他自导自演了一场错过……明知再见时,早已是物是人非,可他心里却还带着那么一丝期许,就那么一丝,足以让他沦落深渊。
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从未相见。
苦了他,人人羡煞的妖,来无影,去无踪,行走如劲风,一目百花生,也难免陷入了这场死循环。
“你对我只是,弟弟对……”
不朽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一口打断:“说了,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我宁愿自己饿着也让你吃饱,我宁愿自己受冻也要让你穿的暖,我宁愿自己一无所有也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不是因为你叫我一声小鬼,而是忙忙人海,我对你情有独钟。”
她听完他的话,震惊的说不出话,她哪里会知道,一直与她吵嘴的小鬼,竟然会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在她得眼里,他一直是个小孩,而不是一个可与她共度一生的男子
“你……你别说了。”不朽叹气:“多说无用,只会显的你可怜。”
天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说有多难说出口,可她必须立即了结到他心中的那颗萌芽,她不能让自己的模棱两可,给他一生牵挂。
一个人的离开,意味着另一个人的开始,她不能剥夺他的开始,她不能让他有所希望。
这,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痛的狠了,就根除了,就想那日师父一样,生生剜掉她对自己哥哥的所有恋想,她很痛,可剜掉了那颗毒瘤,伤口就不会在看似完好的表面下继续糜烂。
可在遇到孙遇玄之后,她才明白,她对万倾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是长期两个人相依为命所造成的互相依赖感。
她怕离开他,就再也没有温暖可言。
如果没有骆凝,她早就冻死在那日的深雪中,如果没有骆凝,她都不知道能否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撑下去。
所以她感谢他,所以她坚决不能持续伤害他。
“骆凝,你就当时间倒回,那日我不是走丢,而是被淹死在了水里,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朽这个人。”
“我不会。”他定定的看着她,他没一个眼神都在逼她,他想让她崩溃,他想让她疯狂,可事实却让他大失所望,只因她冷静异常。
“我就问你,你走还是不走。”
“不走。”
“你还要喜欢我。”
“永远。”
她笑,说:“那好,我跟你走。”
他闻言,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欣喜的去拉她的手,可是,她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睛里是苦、是怨、是悲……
“这样子逼来的感情,你开心吗,你带我走,能给我开心,给我幸福么,我之前对你是感谢,是思念,我现在对你是排斥,是怨恨,跟这样的我呆一起,你快乐么?”
无影闻言,手掌变得麻木又刺痛,到最后只能默默的松开,疼痛如同海水一般,蔓延过来,将他淹没到窒息。
爱一个人,便是把幸福留给她,伤痛留给自己,可他却反了过来,换来的结果,便是他比她更痛。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爱情,会将伤口越挖越深。
“不朽,你真懂我。”他笑,依然不变的微笑:“你懂我的弱点,一语中的。”
他往后退,明明身姿矫健,此时却步履蹒跚。
“新婚快乐。”
他说,却在心里默默的,不为人知的附加一句,我永远的新娘。
嘘——
这是他的秘密。
无影消失后的很久,不朽才泪眼模糊的倚靠在孙遇玄的怀里,她甚至没有看清无影是如何消失的,就像从一个笔记里,撕掉一张纸一样简单。
孙遇玄早就站到了他的身后,却一句话没有说,静静的让她发泄她心里不知堆积多久的苦水,他其实完全可以揭穿无影是妖,他甚至十分迫切的想要揭穿,好让他们之前彻底决裂,好让不朽知道是无影欺骗在先。
但,他却忍住了,因为他想给她的生命里,留下些美好的,值得想念的事。
有些事哭一哭就好受些,可欺骗这种事,越难受,越难受。
“玄,我会不会有些过分,毕竟他对我这么好……”
孙遇玄揽住了她的头,抚摸她的发,轻声道:“你戳破了他的梦,却让他就此清醒,入梦容易,清醒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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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9()
吉时已到,婚礼如期进行,锣?喧天,人人笑靥迎接王后,所有的人和事,都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唯独他,只要看他一眼,便像踩着了实地,让她不再像一只找不到家的蜉蝣。
繁冗的婚礼结束后。不朽已是疲惫不堪,额头上泌满细汗,孙遇玄帮她擦去,与她相视而笑。
“不朽,我的新娘,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吻她的唇,宽容的手掌抚摸她的皮肤,撩起一片片的红,她紧张得微颤,喉头都在紧张,他轻柔的吻她,让她放松。
他除去她的衣,一如最初那般,坦诚相见。
他吻边她身体的角角落落,吻到她的耳垂,喘息着。声音暗哑的说:“今夜,我要深深的占有你。”
她的耳一路红满整张脸,却在他的温情中,融化成一滩水。嘴角情不自禁的溢出细细碎碎的嘤咛,被他手指撩动的每一处,都舒服的如同躺在云朵里。
他一边用舌尖舔她的耳垂,一边动情的说:“我要进去了。”
不朽眯着眼睛,痛的皱起眉头。他细细研磨,疼痛逐渐被酥麻代替,强烈的感觉,使她像条缺水的鱼,微张红唇,大口大口的呼吸,轻喘。
红色的绸,肆意飞舞,渲染着一室旖旎,欲语还休。敚Ф梢枷拢汉伲裕瘛〖纯擅赓M無彈窗觀看
夜悄然逝去,却没有迎来白昼,她躺在他的怀里,嘴角是满足的笑意,他垂眸,看着她甜睡的脸,只觉心中被填的满满当当。虽说王可娶多位妻子,但他的心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看到她身上他留下的痕迹,再想起昨夜她的甜美,他眸色一沉,下腹窜起一股细细麻麻的火苗,他控制不住的吻她的脸,她醒了,娇羞的回应他。
“昨晚舒服么?”
她闻言,睫毛微颤,轻不可闻的恩了一声,他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逆流,呼呼的沸腾了起来,如若不是怕她承受不了,他一定不会刻意压制住这股疯狂。
他在她的身体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春暖花开,它悄然发芽。
半年后,不朽的肚子已经完全的?了起来,她和他经常用手抚摸着肚子,感受着一个小生命带来的奇迹。
怀有身孕的不朽,更是多了几分的恬静,显得整个人异常柔和,像是时时刻刻都闪烁着温黄色的光,以至于他看到她的时候,都觉得心底一片明亮。
他拉着她的手,与他轻声言语:“痛么?”
“现在还早,怎么会痛。”她笑,笑他比她还要紧张,她坐在山石上,看着许久都未见过的人间夜晚,不免叹息。
遇见孙遇玄之前,她想都不曾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完全和这个世界脱离,只能说一声造化弄人,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她触景伤情,想到了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相公。”
“嗯?”
“大婚之日,你为什么没有揭穿骆凝的身份。”
他轻笑一声,装作早已遗忘她说的是什么事,却也暗自惊讶,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其实,你早都看出他是只妖了吧。”
“莫非你也知道?”他没有再继续装作忘记,反问道。
她点了点头,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手中抓着一朵小花,目光呆滞:“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从他变成小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要不我也不会没有一点防备之心的与他呆在一起。”
“他那双冰蓝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