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夫凶猛-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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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倾双手交叉,静默的抿着嘴角,我看不穿他的想法,我之所以会那么说,其实也是猜测,因为万倾得性格多疑。所以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去的。
而骨心娆之所以会变本加厉,是因为她觉得她的举动已经被万倾给默许了,万倾或许亲自无法下的去手,所以只能通过骨心娆来置我于死地。
可是他却不知,越是像杂草一般的生命,越是坚韧,我所受的苦太多了。再多这么一桩又如何。
“如果,孙遇玄早一点激活了精石,你们就可以一举两得了。”我冗自笑着,自问自答一般:“你说,他为什么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
他是在给我时机翻盘么……
万倾面无表情的答:“既然现在联系已除。你就好好的养伤。”
“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在万倾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出声道,以至于万倾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我。
“或许我以前也是一个废人,但不一样的是,以前有人帮我,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将变的孤立无援,任人宰割,成为你们分食的对象。”
“可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万倾哼笑了一声,转过了身子,看着我说:“你有什么本事说不?”
“对,我没本事,我是那个最没本事的人,所以我只用看着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斗就行了”
“有本事怎样。没本事又怎样,但我坚信,邪不胜正”
我怒视着他,拖着血淋淋的手臂下了床,此时我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伤口也逐渐的愈合了,只是上面还挂着血迹。
按理说,这么严重的伤口应该不会好的这么快的,大概是老天爷都在怜悯我,所以赐予了我比平常人要强百倍的自我修复能力。
万倾幽幽的开口,声音里面没有一丝起伏:“没有什么邪正之分,只是我们努力的方向不同,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你就会知道,有得到,必须有牺牲。”
“可你得到的是自己。牺牲的却是别人,即使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也不光彩。”
我踉跄着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却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他没有抓我的伤口处,抓的是我上面一节的胳膊,饶是这样,还是挣得疼痛。
我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的嘴唇并不像往日一样的鲜红,而是淡淡的粉,带着些病态,这样的双唇,突然让我有种熟悉感,好像是过了很久远的熟悉感。
朦胧的,无法吻合的。
“去哪?”
“我还能去哪?”我哼笑一声:“这里除了你的人,就剩下孙遇玄的人,我无论去哪,都走不出这个怪圈。”
“你想去给孙遇玄通风报信?”
“不,这是你们的事,你们谁赢谁输,全凭自己的造化。”
我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却没有料到竟连带着万倾得身体踉跄了一下,这时候我才发现了不对劲,他虽然穿着红色的袍子,可这袖口的地方竟尤其的红。
再往地上看去,我才了然,因为他的袖子的正下方竟然一直往下滴着血,他也受伤了?并且伤的和我还是同一只手臂?怎么会这么巧?
我偷偷的用手指沾了一下他衣服上的血,很热很粘,化在手上是鲜红的。
的确是血。
我不动声色,权当没有看见。
“那你希望谁赢。”万倾看着我,我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目光之中的坚定。
“我希望……我赢。”我看着他,笑的清淡。
他抓住我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嘴巴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你会赢的。”
然后他撤开了他的手,从我身边侧了过去,随着他的步伐离去,那扇门也死死关了起来,然后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从现在开始,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踏出房间半步,否则门外看管的士兵,会让你立即死无葬身之地。”
“万倾,你不是要让我做人质。”
“是,但想了想,这个人质可能对我的威胁作用会更大。”
他撂下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之后,便阔步离去,我能听到他稳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变相的保护我吗?
我看着自己小臂上的伤口,以及地上的一滩血,百思不得其解,遂又坐回床上,看着几乎全封闭的门窗,发呆。
其实我刚刚想要离开这里去找无影,就算找他不能解决事情也能图个心安,现如今,除了无影,我再也没有其他可信任的人了。
暴风雨来袭的天总是安静的,可怕的安静,我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踱步,偶尔掀开窗子,便能从缝隙之中看到外面严加看守的士兵。
可是,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一旦白姑被绞,那么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我,我必须要在危险来临之前,掌握一定的先机。
我要去找鸟祖
或许这个决定太唐突,太冒险,但的确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现在没有了手臂,无疑成了废人一个,再不抓紧时间利用阴阳戒的力量,只怕我会连它也失去。
就在这时,本来平静的天空却风雨大作起来,黑色的海水翻滚起滔天巨浪,脚下的土地不断的晃动,我不免在心中虚无的呼喊一声,来不及了
这应该就是白姑弄出来的动静,她应该已经出来了
我砰的一脚踹开了门,正作势想要与门外的士兵来一番争斗的时候,却蓦地顿住了身形,因为我先前看到的那些人早已不见了,有的只是空荡荡的土地。
该死,原来这只是万倾给我制造的幻境
也对,在这种时刻,鬼域的人马肯定已经被集结起来了,哪有多余的人来看管我?
我操控阴阳戒,对它下达了一个指令:带我去找鸟祖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在下达完这个指令之后,阴阳戒竟然缩了一下,像是十分畏惧得模样。
连孙遇玄都有几分惧色的鸟祖,我又怎么可能是它的对手,然而送死是死,等死也是死,如果,如果我能够驾驭这只大鸟,一切就有了微妙的转机。
我将不再是那个只能唯唯诺诺的可怜人,而是一个能够和他们平起平坐的抗衡者
“去找鸟祖”
我大声的喝了出来,箍住我的阴阳戒,也逐渐的松开,然后猛地拉起了我的身子,让我直接飞了起来。
此时,黑色的天空不断的剧烈翻滚,像是有恶龙将要出世一般,伴随着漆黑的闪电,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的阵仗,仿佛世界末日都要来了。
怪不得白姑一直没有出动她的本体,原来是因为她的本体出动时,会造成巨大的动静,足以惊动整个地下
阴阳戒的力量顷刻间暴增了不少,与我之间的沟通也越发的没有障碍,所谓有失必有得,特殊手臂的失去,让我更加着重于手中的阴阳戒,这才体会到了它所蕴含的,未曾被发掘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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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近距离接触()
我顶着寒风,不断的有冰凉的东西砸到我的脸上,像是雨点,又像是被崩碎的小石子,刮在脸上,生疼不已。 有几次,我都险些被这带着冲劲的气流给阻挡回去,但我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尽管伤口被刮的翻开,露出森森的白骨,我仍然不会停下。
或许,孙遇玄是良心发现,或者是嫌我太没有抗衡力,所以故意给我指了这么一条路,只要我驾驭了鸟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身边的场景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来阴阳戒果然在地府能够发挥它更大的作用,它的判断能力是无人能及的,我没有想到,它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找到鸟祖。
如果鸟祖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话,它就不会被说的如此神乎其神,由此,阴阳戒的能力可见一斑。看来,是我低估它了。
我握住手中的戒指,在心里面坚定的说道:我现在只剩下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帮我
那大鸟在一棵参天大树上栖息着,翅膀巨大。几乎可以遮天蔽日,近距离观看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这种压迫感,由于翅膀太过巨大,所以它不得不用中间的骨节做支撑,以至于,它整个形态是呈m字的。
我落到了离它不远处的的树枝上,仿佛它一伸脖子,那又长又尖的喙便会拧下我的脑袋。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说不害怕是假的,我干涩的吞咽着口水,它的羽毛是五彩的,眼珠闪烁着奇异的光,它太美了,但是这美无法抹去它的凶悍之气。
它张开嘴巴,沙哑的叫了一声。我看到了它尖尖的牙齿,每一颗,都有我的胳膊长短,我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
它在体型上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我几乎没有胜算,如果鸟祖是这么容易被驯服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死在它的爪牙之下了。
从它的眼神里我能够看的出来,它是不愿被驯服的,就像我一样。
“鸟祖……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但是,我想对你说,我来,不是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为了驯服你,我想要你帮我个忙。”
“虽然我没有什么能作为报酬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我低着头。诚恳的说,没有接触它的眼神,因为动物的眼神是最干净的,我怕它一眼就看出了我眼底之中的丑恶。
一句话说完之后,四周安静的没有任何动静,我忐忑的抬头,只见它正歪着头看着我,五彩的眼珠在眼眶里面滚动,一副打探的模样。
我见它对我并没有攻击性,我不由的在心里一阵子庆幸,看样子这事成了就在我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准备向它靠近的时候,它却呱的怪叫了一声,叫声足以划破天空。
随后它仰着的头朝我甩了过来,尖如刺刀的喙离我的眼睛还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吓得我是心脏骤停,浑身的衣服在那一瞬间尽数湿透了,两条腿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
“呱啊呱啊”它张大嘴巴朝我嚎叫道,挣着脖子想要上前把我一口吃到嘴里,但是现在的距离已经是它的极限了,以至于它不能再靠近。
我的身上淋满了从它口中迸溅出来的腥臭的液体,但我却根本没有精神去擦,整个人像是被吓掉了魂,我哪知道这鸟竟然攻击性这么强。
我赶紧操控阴阳戒向后退,停靠在另一棵树上,估计这鸟是想通过刚刚这一下,将我恐吓走,如果我再不走,它就要动真格的了。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与一只鸟去沟通,我真的是太天真的,可是,就这么打道回府吗,我不甘心啊
就在我准备尝试第二次与它沟通的时候,却发现鸟祖弯了脖子,然后用嘴巴叨了叨翅膀上的羽毛,我跟着它的嘴看去,才发现它的翅膀上竟然受伤了。
怪不得它刚刚没有咬到我,原来是因为它受伤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不由得拍了拍胸脯,在心底庆幸,幸好它受了伤,要不我刚刚铁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它的翅膀上不断的往下淌着血,看起来特别的孤立无援,动物不会给自己疗伤,我要不要救救它,可是它现在完全不能沟通,并且处于强烈的自卫状态,如果我贸然前去,岂不是送死吗?
犹豫之中,那鸟动弹了一下,看样子是想要飞走,不行,它这一飞走,我再去哪找它,而且在天空之中的话,更别谈驯服它了,毕竟天上可是它的领地,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还能有几次。
于是我推开两掌,意思是我对它没有敌意:“那个,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想给你疗下伤。”
我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做受伤状,然后做了一个包扎的手势,它见状,依然歪着个脑袋,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我缓缓的向它靠近,微笑着,友好的,很快就超过了安全的距离,如果现在它要是向方才一样情绪忽然波动了的话,那我就必死无疑了。
所以,我现在是拿自己的命在做赌注。
就在我又靠近了一段距离,想伸出手,试探一下它的态度时,山谷底下忽然传来了一声厉喝。
“谁在那里,敢抢我的猎物”
猎物?
看来,射伤鸟祖的人,非他莫属了
本来已经归于平静的鸟祖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突然狂躁了起来,拼命的拍打着翅膀,以至于倒了好些的树木,但由于翅膀受了伤,所以它飞不起来,只能焦急的呱呱大叫。
声音听起来分外的凄惨。
“这只鸟祖我已经追了三个月了,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话音落下,山谷底下便上来了一个满脸凶悍的男人,放在以前我会怕,但是放在现在,他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