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娇 作者:红叶沾襟(晋江2012-12-27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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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游走在胸口的酥滑小手,黑眸中流露出嫌恶之色,一把将女人从身上抚了开去,口气前所未有的恶劣,“滚。”
“公子——”
珊瑚顿觉委屈。
想她可是快活楼的头牌姑娘,得到他的召唤才过来相陪谁知道他火气这么冲,一点都不好相与,可她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儿,这男人生得好相貌,若是能与他□好,也不枉相识一场,如是想,珊瑚再度软软贴了上来,嘴唇就要向他唇上贴去。
门外传来裴全低低的声音,裴全似乎正和谁说话。
“娘娘,国舅爷就在里面。”
声到人到,门从外面不经意推开了,裴全身边豁然是一位唇红齿白的紫衣公子,看那公子甚是面善,再一细瞧,可不正是当今皇后娘娘,自家胞妹裴景屏。
“大哥,你怎就喝了这许多?你居然——”此刻做男儿打扮的裴景屏一声惊呼,人已经快步过来了,还不待裴景庭说话,裴景屏一把抢去了裴景庭手中酒杯,待瞥见黏在裴景庭身上的风尘女子,裴景屏当即沉了脸色,“出去。”
大哥怎可自甘堕落至此。
“你怎么来了?”
裴景庭心头火气滋滋升腾。
裴全低头。
“带她离开。”命令的口吻。
这种地方岂是她堂堂国母娘娘该来的地方?
太不像话了!
裴全瑟缩上前,“国舅爷,皇后娘娘有急事找国舅爷商量。”
“出去——”酒壶迎面甩了过来,好在裴全眼疾手快接住,整个身体不稳跌倒在地,裴全就待搀扶,裴景屏却是亲手相扶。
裴全僵立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以前,国舅爷对这个皇后娘娘这个妹妹可是十分疼爱的,也怪皇后娘娘自作主张毁了国舅爷的婚礼,至此国舅爷和皇后娘娘
起了争执,之后两人再见面便形同路人,可如今,皇后娘娘遇到难处首先想到的就是国舅爷这位兄长,得知国舅爷近来沉溺酒色这才微服前来快活楼这种声色场合寻找国舅爷,可见事情急迫。
裴全斜盱一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皇后娘娘裴景屏,又看看自家主子裴景庭,裴全只得悻悻退了出去。
“大哥好端端的这又闹的是哪出?”
这哪里是那个她敬重的大哥,他还是昔日那个智勇双全的裴大公子吗?
“皇后娘娘未免管的也太宽了。”
“大哥何苦自甘堕落,不就是个女人,试问大哥才情,天下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大哥何苦在她身上浪费大好时光。”
“那你呢?你还不是因为他对你的无视才会纡尊降贵来这种烟花之所寻我,你明知他无心于你,你搞这些小动作又为的哪般?”
别以为她联合馨妃那个贱人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做大哥的岂会不知道,他能封她皇后,自然也能废了她,他只不过一直在等一个契机罢了,难道她连这种把戏都看不懂?居然还撞到了他的枪口落人口实。
裴景庭不知道他这个妹妹是真笨呢还是自作聪明。
“大哥救救屏儿,你不能见死不救。”裴景屏突然就哭了出来,自打凤鹫宫传来尘妃中毒的消息,她就再也坐不住了,她知道她这次是着了馨妃的道,可明知为时已晚,她还是在紧要关头想到了才智兼备的大哥,大哥一定会助她渡过难关的,大哥不会不顾念手足之情。
“你素来不是自誉主意最多,奈何也有今时今日之苦果?”
这还是那个高傲,自负的皇后娘娘?
昔日的她眉目间神采飞扬,说话铿锵有力,甚至还咄咄逼人,可如今。。。。。。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裴景庭有些站立不稳,裴景屏半跪在地上扶住他的胳臂,手指放在裴景庭炙热的鼻息间,然后又扣住了他的手腕,这才发现他全身竟然是灼热滚烫,而且还在持续升温。
蹙眉,眼底却有一丝慌乱,她起身,将裴景庭扶起,然后大声向外面的裴全冷声吩咐,“裴全,还不快传郎中来,大少爷发烧了。”
“不劳烦娘娘费心,臣,还死不了。”裴景庭闭上眼睛,故意不去看妹妹,说出口的话伤人于无形。
“屏儿知道大哥心里难受,可
是,大哥又何苦拿屏儿置气?屏儿知错了还不成。”
“呵呵,臣,岂敢。”
“大哥?”
难道大哥真的不管不顾她目前的处境?
“皇上专宠尘妃,我实在是看不惯尘妃目中无人趾高气昂的样子,馨妃答应的好好的说她会给尘妃小小的教训,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买通了蕊儿那个贱丫头刻意诬陷我,他早晚会查到蕊儿身上,他一定会怀疑是我背后唆使蕊儿投毒,不,我不要坐以待毙,大哥,我怕,我怕他会。。。。。。”
“怕他废了你的皇后之位?”
裴景庭扬声笑起。
“我。。。。。。”
“那不过是个虚名罢了,难道你还没腻味那个位子?”
“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能静作壁上观?”裴景屏难以置信,厉声嘶吼,瞳孔中有一种骇人的暴敛。
“呵呵,你居然敢跟我谈亲情?你利用你手中的权柄破坏我和阿离婚礼的时候你可有念及半点的手足之情?”
“我承认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对爹爹的安排听之任之,我更不该背着大哥做出伤害大哥的事情,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我愿意向大哥道歉。”
“道歉?臣,受不起。”
“够了!裴景庭,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实话不妨对你说,今儿你就说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帮你?试问权倾天下的皇后娘娘难道也会有有求于人的时候?”
“你——”
屋子里两个僵持的人相互逼视着彼此,室内的气氛剑拔弩张,裴景屏脸上的焦虑和担忧,还有那种恐慌,即便是稳坐中宫的皇后又如何,她也会怕,也会有有求于人的时候,她实在逼不得已才会来找她的大哥,可是,大哥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恶劣,难道真的再也无法挽回?
裴景屏的情绪异常激动,“大哥,如果你不帮我,那么我只有铤而走险,至于我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大哥可不要怪屏儿不念手足之情。”
“你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
她就不信大哥会不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如果她观察不错的话,大哥应该早就知道楼眷女扮男装这件事,而且,她可以笃定,大哥爱着楼眷。
裴景
庭并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坐在长椅上,望着窗外诺大的雨,陷入深思。
“大哥心系楼眷由来已久,至于裴家未来女主人,只要大哥喜欢,我想我会帮大哥予以成全,不过眼下,还需要大哥出面协调,我的意思想必不用多说大哥应该明白才是。”
“成全?若非你上次捣乱,她早就是我的了,又何烦你此番假惺惺充当好人。”
“随便大哥怎么想,同为裴氏子孙对自己喜欢的东西自然是不会轻易放手,您说是吗?大哥。”
“国舅爷,娘娘已经离开了,您——”裴全进来。
低眉看着某处,裴景庭抿唇没有说话,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半响,紧闭的眸子,细密的睫毛宛如折断的翅膀般安静,再睁眼,眼底有隐隐的血丝,看起来有些狰狞,嘴角竟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一瞬即逝。
☆、冲冠一怒
星疏,云淡。
她这才缓缓记起白天发生的事,她抬起自己的手,怔怔发呆,身子起了一阵寒栗。屋子里宫灯黄带着浅浅的橙色,一阵风从敞开的窗口吹了进来,随着光影的摇曳整间屋子似乎都在晃动。
她总觉浑身燥热的厉害,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在旋转,她闭了闭眼睛,喘了口气,“你怎么还在?”
他正一脸关切看着她,缓缓垂眼,望着床上躺着的女子,扶着她烧红脸颊,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满目担忧,“你觉得怎样?”
“热。。。。。。”
愣了一愣,被他扣进怀里,她的呼吸有些不畅,轻皱眉头,挑眼望去,见他温和的目光有着隐约的郁郁之色,她微微错愕,伸手环抱住他,他身上的清凉令她舒服的呻~吟出声,她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衣裳。风吹动她的长发,纱袖裙裳飘舞委地。
“归尘——”他想阻止她,可到了还是松开了手,他从未想过在这样的情形下要她,当年如此,现在亦如此,为什么要逼他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心里生生被扯开一道口子,疼痛漫延全身。
他垂了眸子,丝丝痛意都被强自按捺在心底,重重地别过头,喉头一动,咽下心头苦涩,“我不会轻易放过她,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夜色这样浓郁,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眼底的黯然。
“好难受,闵——”
“你会没事的。”声音听起来那般的温柔而深情,他的笑容有些微灼目。
红唇微微张合,面前身姿卓然的男子身影萧索孤清,她嫣然一笑,百媚顿生,玲珑有致的娇小身段清晰的袒露在他身下,漫无目的眼神又凝聚在上方他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上,红唇印了上去。
他拂了下她娇俏脸颊边的一丝乱发,心软得如同二月春水。
俯身,眯着眼看她,他吻她的唇,细细噬咬她柔如脂玉的丰盈胸房,白嫩细腻的肌肤上细细的战栗让他□更加高涨,他忍不住带了撩拨意味去抚摩,她便轻轻颤了起来。他的吻把她拨弄得异常敏感,他早已炙灼的欲~望准确地顶上她毫无防备的花蕊,仅是恰逢时机的进入,他并不急躁,顶入她最深处充盈她,享受她的绞紧缠绕,九浅一深,她颤动的丰盈,起伏的发丝,搭在他胳膊上紧绷的纤腿,抽搐着达到极乐……让他疯狂了。
她陷入情~欲的表情,半开半阖的眼睛,长而弯翘的睫毛,他都迷
恋至深……
曹焕守在仪元殿外面,神色凝重。
“她如何了?”
被身后突来的声音惊到了,曹焕猛转身,没想到回廊处竟站着一人,宫灯下,虽说来人背着光,面目模糊,但曹焕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还不待曹焕上前见礼,裴景庭又说话了,“能笑,是否代表她已经没事了。”
略略松了口气。
她在凤鹫宫遭人暗算,皇上得悉赶来直接将她抱到了他的寝殿,来了多次,皇上就是拒绝见他,甚至他都不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可有性命之忧?皇上定是还在为当初赐婚一事耿耿于怀,即便再后知后觉皇上可能也知道了当初他坚决娶她的真相,他其实早就知她是女儿身这个秘密,可他私心就是没有告诉皇上,还差点让她做了他的夫人,试问皇上焉能不计较他当初刻意隐瞒真相?他也没想到会被屏儿给从中破坏,乃至她颠沛流离落入姬千臣之手,在他启程要前往南朝营救她的时候,父亲的心痛病发作了,他不得不耽搁了行程,哪知皇上竟然亲自前往,不惜以万金之躯为她挡了那致命一箭将她带了回来,他再次输给了皇上。
“你倒是说句话。”裴景庭没了好声色。
“。。。。。。算是吧。”
用鼻子都想得到皇上一定会救她,只要想到里面此刻旖旎交织场景,曹焕的脸嗖的就红了。
“你这也算是回答?”裴景庭握拳,屏儿这丫头自恃皇后身份也太妄自尊大了!
“下官。。。。。。唉!”
“又没外人,你我之间不用这般见外。”
“景庭,这个时候你还是别。。。。。。”
“脸怎么红了?”裴景庭终于发现了曹焕的异样。
曹焕想起方才皇上得知她所中之毒时的反应,曹焕的脸是一阵白,一阵红,要他怎么说呢,怪难为情的。抬头,见裴景庭就要硬给里面闯,曹焕忙扯住他胳臂,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曹焕有些结巴:“不,不,你不能进去。”
裴景庭懒得理曹焕,抬脚就走,曹焕见拦不住他,只得硬着头皮挡住他去路,“你确信这时候你要进去?”
“那你倒是给我一个不能进的理由。”要不是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裴景庭可不敢保证不给这碍事的家伙一拳。
曹焕直摇头,“反正你这时候不能进去。”
被他知道,事态可就一发不可收了,曹焕当然知道裴景庭对她的心意,故而多番劝阻,生怕他与皇上反目。。
因为她所中之毒可是宫廷禁药,和当年的皇上所中之毒无二致,不同的是这次只不过角色互换,上次是皇上,这次,却是她。媚毒本身是没有解药的,唯一的解毒方法就是中毒女子必须与男子及时交~合,她是皇上册封的尘妃娘娘,当然只能是皇上才能够。故此,他方才说明情况后才会被震怒的皇上气急败坏给轰了出来,还罚他守在殿外等候召唤。
曹焕对他的忠心,裴景庭是知道的,只得妥协,“我只看一眼就走。”
“别说一眼,半眼也不行,再说,再说皇上也没功夫见你。”最后一句曹焕说的很小声,他都说到这份上,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