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秦复辟-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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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滕羽两人,丢弃山贼扬长而去,嬴斐眼中精光一闪,朝着史阿,道。
“大事要紧,传令继续前进。”
“诺。”
嬴斐不是不想留下两人,而是其没有绝对的把握。武人之间,有一种独特的感知,从两人身上,嬴斐感受到了极度的危险。
正是这股危险,令嬴斐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人虽未出手,然,嬴斐心里清楚,这两个人就算不及典韦,也绝对有太史慈的勇武。
最主要的则是,这两个人极其狡猾。利用五百山贼,以作试探,很有一种谋定而后动的感觉。
杀尽五百山贼,不过是无奈之举。嬴斐最忌惮的只有逃走的那两个人。正是两人身上强者的压力,才导致嬴斐不愿硬碰硬。
“驾。”
一催战马,持续向前推进。一路之上嬴斐眼中光华流转,劫道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
山贼劫道,主将不前。仔细一分析,嬴斐觉得,此事就像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自己而设的局。
“二弟,汝因何拦之?”
不远处,滕羽两兄弟打马立定,望着离去的铁鹰锐士,眼中发寒。
“兄长,据弟观察,这绝非普通护院家丁,其乃百战精锐。”
滕羽望着逐渐消散的尘土,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色,其盯着滕萧,道“在汝下令之后,对方曾言主公二字。”
“主公,此乃臣下对君主的称呼,更兼其人年龄不过弱冠。羽若猜之不差,其乃冠军侯嬴斐。”
“什么?”
这一刻的滕萧是震惊的,冠军侯嬴斐,其战功赫赫,威震天下,又岂是他们兄弟可以招惹的存在。
“冠军侯。”
呢喃了片刻,滕萧眼中方才聚集起了光彩,其抬起头,望着滕羽,道“事到如今,你我兄弟,当若何?”
这一刻的滕萧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惊恐,一旦今日之事,被嬴斐深究,只怕这个天下虽大,却无自己兄弟的容身之处。
“西凉战事尚未结束,冠军侯便轻装简从而行,其必有大的图谋。此事牵扯势力极广,已非我等所料。”
滕羽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随之将其隐藏于眼底。冠军侯嬴斐,是其最崇拜的武将,却不料在今日得罪了。
“离开此地,前往洛阳。”
眸子闪烁了良久,滕羽方才下定了决心。得罪了如日中天的嬴斐,此刻天下,九州之中能够庇护他们兄弟的,唯有一人。
董卓。
这便是滕羽的选择,唯有投靠董卓,凭借两兄弟的勇力,立足于洛阳之中。有董卓三十万大军相护持,那怕是冠军侯嬴斐,亦不能轻动之。
闻言,滕萧眼中精光一闪,其心里清楚自幼滕羽脑瓜子比较灵活一点,是以,一直以来,所有行动,他都听滕羽的。
“嗯。”
点了点头,滕萧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驾。”
“主公。”
半路上,史阿终于是忍不住了,其,催马向前,落后嬴斐半步而行。
听到史阿的声音,嬴斐便清楚史阿心里想的是什么,其嘴角微挑,露出一抹笑容,道。
“嗯。”
点了点头,嬴斐望着史阿,道“有言,当言之。”
“主公因何故放过那两个山贼,属下甚为不解。”
“哈哈。”
轻轻一笑,嬴斐看着史阿,道“平心而论,汝对上其中一人,能否战而胜之?”
“不能。”
沉默了半响,史阿沉声,道“但,阿能杀之!”
“嗯。”
对于史阿之言,嬴斐并未怀疑。术业有专攻,深谙刺杀的史阿,自然不能像太史慈等人那样正面而悍之。
更何况,刺客本来就是一个以小博大,出乎意料的职业。
。
第四百零五章 举手之劳只为心安()
“哈哈。”
嬴斐嘴角抿起一抹随意的弧度,其朝着史阿轻声笑,道。
“就算汝无需顾及本将安危全力出手,亦不过只能牵制一人尔。然,剩下的另一人,根本无人能够阻拦。”
“届时铁鹰锐士,必将伤亡惨重,就算最后由我军能够获胜,斩杀山贼首领,亦伤亡十之**。”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庸将所为,非知兵者所选也。”
嬴斐脸上光华璀璨,一如昨日之骄阳。史阿自从一开始归降,便忠心耿耿,是以,其顺便提点了一下。
有过者罚,有功者赏,此乃上位者之道。
赏而不罚,乃取乱之路,罚而不赏,必将众叛亲离,成为一个独夫民贼。而只有做到赏罚分明,才能兴邦安国。
甚至聚拢麾下军心民心,成就一方帝业。所以,嬴斐一直认为,一个国家一个势力,唯有刑部才是最重要的。
重刑罚而轻徭役,明吏治而强军力,唯有如如,方才能够成就一个绝世霸道的皇朝,以一人之威,令八方咸服。
这个想法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很早以前就有过。这是嬴斐思考华夏历朝历代的兴衰,从而得出的精华。再加上这三年多来的经历与见识,糅合而成。
到如今亦不过是一个朦胧的概念而已,其还未彻底的成熟,尚不能作为治国之策,以行之。
“哎。”
念头所过,嬴斐便是轻轻一叹。凉州刺史府,这支势力成立的时间太短了,其根本无法形成底蕴。
与曹操袁绍等人相比,嬴斐就是一个暴发户。如果真要有一个清晰的划分,那便是袁绍是一个官二代与富二代的结合体。
曹操就是一个官二代,而嬴斐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没落贵族,一个、丝逆袭的励志故事。
底蕴。
这东西对于一个势力,一个国家而言,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然,底蕴却不可急得,必须要有漫长岁月的积累。
只有有了相对应的底蕴,其才能一步一登天,不必要顾及太多琐碎,从而踏天而行,优于同行者一步。
这也是为什么,自秦末陈涉于大泽乡,振臂高呼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后,野心家暴起。
然,真正窃取天下,摘取最后果实的人,从来都不是揭竿而起的暴民。
底蕴这种东西,只有岁月得洗刷才会越发强大与深厚。也正因为如此,嬴斐才会千里奔波。
为了文臣武将,算尽了心思。为了霸业,绞尽脑汁。
“驾。”
一抖马缰,乌骓马疾驰如飞,一行人在不断地狂奔之下,终于是赶到了襄阳郡。
“吁。”
一把勒紧马缰,乌骓马仰天长嗥一声,随及重重的落下了马蹄。
“轰。”
抬眼望去,襄阳城三个大字便映入嬴斐眼帘。气势磅礴,较之北方城镇多了一丝娟秀。
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人!
襄阳城就像江南女子一样,少了一丝粗狂,多了一抹灵动。望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嬴斐心里掠过一抹惊喜。
半个月的跋涉,经历过了万水千山,一路之上劫匪,盗贼一一遇到,此时此刻,一行人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
“史阿。”
“公子。”
闻言,嬴斐眸子里笑意盎然,对于史阿的表现极其满意。这里不是凉州,有心人隐藏于九州之中,难以察觉。
为了自身安全,必要的伪装还是要有的。是以,嬴斐严令众人改主公为公子,从而掩饰自己的身份。
“嗯。”
点了点头,嬴斐鹰目之中光华璀璨,其眼皮一抬,道“下令众人下马,牵马徒步而行。”
“诺。”
交了城门税,一行人迅速朝着城中走去,这个时候的襄阳是荆州的北向门户,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穿行于其间的,世家公子与商贾车队不断来往,其,人数众多,势力不俗。正因为如此,嬴斐一行人普一入城,并未引起一丁点水花。
“秦一。”
“公子。”
瞥了一眼满目琳琅的襄阳城,嬴斐眼中精光闪烁,其望着前方的客栈,道“安排众人住下,汝随本公子去城中最大的酒楼。”
“诺。”
酒楼。
这里人流动极其频繁,是收集情报与消息的绝佳之地。更何况古人好饮,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郭嘉,李太白,杜甫,这种人比比皆是。襄阳郡儒学之风极胜,更何况这里的人才实在太密集了。
蒋琬,马良,庞统,伊籍等不足而是。只要自己去酒楼,随便遇到一个,都是赚了。
“这女娃子,可怜呀!”
“哎。”
三个人刚踏出客栈不久,便见到一群人围在前面,而议论声,或深或浅的不断传来。
“公子。”
迎着秦一询问的目光,嬴斐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光华随之暗淡,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凝重。
“过去看看,权且观之。”
“诺。”
“让让。”
“前面的,快让让。”
秦一推了推前面的围观百姓,挤出一条通道。嬴斐顺着通道,从后面挤到了最前面。
地面上跪着一个小女孩,年不过十三,蓬头垢面的。浑身上下穿着的衣衫,洗的发白,小脸之上满是一片麻木,
嬴斐眸子一闪,望着女孩儿头顶上的那根草,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算不问旁人,其也能猜测出这一戏码。
卖身葬父!
在后世的无良电视剧中,总有这样的剧情发生,原本嬴斐以为,那只是一个笑话,根本从未发生过。
然而,当这一切真实的发生在嬴斐面前,这一幕带来的震撼绝对不是电视剧上可比的。这是道德的败坏,是一个民族的沦亡。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嬴斐眸子一闪而逝,随之便遵了下去。其望着跪倒在地的女孩,从秦一手中接过三两银子,递了过去。
“拿着。”
“哗啦。”
随之嬴斐起身,转头欲行之际。就在此时,女孩猛的磕了一个头急忙,道“请公子留下姓名,事毕后,特来寻之。”
。
第四百零六章 天佑善人()
“唰。”
闻言,嬴斐诧异的转过头,其很认真的看着少女,道:“天南地北,来去无道,我不过此间过客,汝不必如此。相见即是有缘,些许银两拿去救急吧!”
“恩人?”
一语落地,嬴斐便不再停留。脚下步伐加快,瞬间便离开此地,朝着襄阳城中央走去。
这一次,嬴斐南下事关重大,容不得其随心所欲。
“主公。”
在路上,秦一神色变化,欲言又止。脚下步伐微微一顿,嬴斐望着秦一,道:“秦一,汝有何事乎?”
迎着嬴斐穿透人心的目光,秦一神色微微一变,道:“主公一路之上无人服侍,而方才女子又无家可归,何不”
“哈哈”
闻言,嬴斐轻笑一声,其眼中掠过一抹复杂,道:“秦一,汝有所不知。”
这一刻的嬴斐神色是复杂的,其锐利而又明亮的双眸,在顷刻间变得暗淡了下去。嬴斐眼中的怜悯,在一瞬间消失。
“在这个世界上,怜悯是最不值钱的。就算今日本公子带着她,那又如何。举目四方,整个大汉十三州,何处不一样乎?”
“哎。”
叹了一口气,嬴斐沉声,道“天子无道,天灾不断,本公子救得了一个却救不了全部。”
“这位兄台,不知救世之法若何,汝知之乎?”
突然被旁人接口,嬴斐神色一顿,其双眸之中瞬间便爆发出惊人的杀机,与此同时,秦一脸色大变,右手亦摸上了剑柄。
“孔子于论语颜渊曾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不知兄台以为何?”
语气冰冷的如同冰渣子,嬴斐眼中杀机凛冽,根本拦不住,其正欲斥责,却在转头之后,愣住了。
“汝”
秦一刚要发作,便被嬴斐在瞬间按住了。这一刻,嬴斐心中滔天的杀机,早已消失不见。
其神色一变,望着身后之后,露出一抹笑容,道“此地非谈论之处,不知兄台移步可好?”
对面的少年,眼中尴尬之色浓郁,其望着嬴斐有些忐忑不安。身为儒家之人,其,自是清楚自己下意识的询问,犯了大忌讳。
“善。”
闻言,嬴斐眼中掠过一抹欣喜,其伸出左手,向前一引,道。
“兄台请。”
“请。”
望着身旁少年,嬴斐心里大喜。七八岁的年纪,一双惹人注目的白眉,这才是令嬴斐杀机尽去的根本原因。
“马良。”
熟读三国的嬴斐,自是清楚的记得一句话,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