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秦复辟-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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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连续不断的哀嚎,其身后大军杀意弥漫。就像一头头被镇压万载,一朝脱困的太古蛮兽,其双眸之中射出凌厉的光。
嬴斐星目微变,其转头大喝,道“加速前进。”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决!()
大帐内,诸人俱在。
一股莫名的气息,席卷大帐。嬴斐坐于正位,星目凌厉的盯着郭嘉诸人,缓缓一笑,道。
“演武于朝阳城前,大军之威动九天。大军进退自如,战阵来回有据。云轩指挥功力可于韩信比肩。”
闻言,魏良起身,道“主公,过誉也!”
韩信之能,千古无人能及。兵家之仙,神威莫测,其之指挥功力,已入化境。就连巅峰状态的项羽,都被其击败。
这份战绩,无人可比。
纵观华夏千载,在同一时间,一个统帅击败另一个处于巅峰的统帅,这样的事情,绝无仅有。
兵仙之名,万古长青。
魏良虎目一闪,拱手,道“良不过中等之才,不敢自比先贤。”
魏良虽自认才华不凡,却也没有信心自比韩信。韩信那是一个时空中,令所有武人,仰望的存在。
这不是自谦,而是陈述一个事实。方才军演,其实都是假的。
这根本当不得真,令旗倒卷,两万三千大军,且战且退。然而,一旦两军交战。其正处于胶着时,这种难度将进一步放大。
大军散乱,其阵势不存。且战且退,将是一个笑话。
“云轩,韩信于战阵,天下无双。然,其已死三百多载。他之功绩,永不再涨。”
嬴斐双目中,滔天炙热射出,道“汝虽不足,却胜在年轻。今天下乱象已显,假以时日,汝必能超越之。”
“主公所言极是,云轩不必过谦也!”
郭嘉眸子一闪,淡然一笑。方才演武,给于郭嘉的冲击,并不小。令旗变化,万人浩荡而动。
这一幕,委实壮观。
大帐中,敌我双方标注明显。每一道攻守防线,都清清楚楚。
这是一张,天下九州图。上面聚集着,黑冰台数月的心血。每一场战役的攻防,敌我双方兵力的转圜,都有明确的记载。
手指轻轻划动,嬴斐思考了半响,道“萧战。”
“主公。”
瞥了一眼萧战,其,道“由汝领五百魏武卒隐藏行踪,潜行于朝阳城东。聚水一昼夜,决之!”
“诺。”
萧战转身离去,眸光冰冷的可怕。五百魏武卒,皆百战精兵。其令行禁止,极其适合突袭。
“主公。”
郭嘉眸子一闪,其嘴角抿起,一抹苦涩在心中越发浓郁。
自古以来,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制。然而万般谋算,千般神通,最毒不过水与火。
正所谓水火无情,便是此理。
望着郭嘉,嬴斐神色一顿,深深的看了一眼,道“奉孝事到如今,本将也无法。”
“对于此,唯有以铁血心肠,出奇兵,战而胜之。”
坚决不出城,摆出一副死熬的赵四年。凭借朝阳坚城,就像穿上一层厚厚的乌龟壳,坚不可摧。
嬴斐解释一句,其转头喝,道“恶来。”
“主公。”
典韦虎目圆睁,踏前一步拱手,道。其威势赫赫,经过连番征战变的更加锋锐。就像一个杀神,凶威滔天。
“由汝领三千步卒,砍伐就近秋竹,圆木,以制木筏。”
“诺。”
未取胜,先思败。嬴斐极善于谋定而后动,其自是走一步,虑两步。前脚刚走决堤之人,后脚便遣人砍伐竹、树,作制木筏,以作逃生之用。
星目中,光芒万丈。嬴斐转头看向了魏良,其神色一凝,道。
“魏良。”
“主公。”
魏良身上,甲胃依旧还在。演武之后,便直接入帐议事,导致其一刻都未休息。
嘴角一抿,凛冽的杀机一下子爆炸。嬴斐眸子一闪,道“由汝领大军,包围朝阳县城。”
星目赤红,隐隐有血腥味散出。其嘴角一动,大喝,道。
“一旦黄巾士卒出城,尽数斩杀之。严防决堤之事,外泄于赵四年。”
“诺。”
大帐中,安静无比,落叶可闻。郭嘉等人,眸子闪烁。均盯着嬴斐,神光生辉。
朝阳初升,自有一股温暖。嬴斐目光熠熠,立于大帐外。望着朝阳城,杀机如同暴风雨,一样炙热。
大军俱动,大营一下子成了空。营盘之内,只有一千魏武卒,以及嬴斐这个大军主帅。旌旗招展,随风席卷,给人一种森然。
以旌旗惑之!
这便是郭嘉之计,其欲以假乱真。在大营之中,立木筏假扮士卒,藏木筏于其中,行一石二鸟之计。
这便是鬼才之谋,计策之中,另有一计,可谓是计中计。
金乌向极西而去,玉兔冉冉升起。一天就这样结束了,三里之内,除了风吹草动,就连斥候都没有互派。
这一刻,不仅是嬴斐还是赵四年,都打定了主意。
那便是拖字决!
赵四年以拖,等嬴斐大军粮尽。而嬴斐欲以拖,为萧战拖延时间。两个人,心思不同,却目的相似。
“唰。”
“唰。”
“唰。”
剑光如蛟龙,极速的闪动。整个校场,都是剑影。剑光重重,将嬴斐尽数包围。在远处看去,就像一个剑罩。
“咻!”
剑快似闪电,脱手而飞。带着极速,势大力沉,一下子没入了地面。
“呼。”
吐出一口浊气,嬴斐几个深呼吸,将呼吸调顺。其转头瞥了一眼剑柄摇晃处,收回目光转身而走。
“校尉。”
朝阳城东,五里之外。一个魏武卒士卒,对着萧战,道。
“嗯?”
疑惑的转过头,萧战眸子里闪过一抹凝重。探究的目光,一下子射到了其脸上。
“聚水已至一昼夜,校尉是否决之。”
闻言,萧战眸子一缩。望着水位越来越高,一眼碧绿的大河,其心有戚戚然。这一决,不仅朝阳县,就连千乘郡的大部分地方,都要遭殃。
虎目有泪,在瞬间滴落而下。萧战心中杂念,一下子收敛住。其眸子中,杀机炙热如火焰,大喝,道。
“五百魏武卒,立于上游。午时三刻,决堤。”
“诺。”
气冠长虹,其声音震惊百里。这一次,萧战动了真格,彻底变成了魔鬼。
午时三刻,正是一日之中,太阳最为凛冽之时。萧战决定于此时决堤,根本原因是更易于逃命。
。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人心惶惶()
太阳一步一步,朝着正中走去。想要挂在中央,宣示地位。其发出的光和热,越来越致命。
太阳光直射而下,天空中没有半点云彩遮挡。恐怖的高温,席卷天地释放着光华。
平原之上,野草低拉着头,弯着腰,就像一个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一刻,不仅是战马口鼻间冒着白气,就连士卒亦嗓子冒烟儿,热的烦躁。
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件平常事。萧战神色凝重,其眸子发出精芒,死死的盯着河堤,道。
“决之!”
“诺。”
三日之中,新的河道己挖开。其中只留下一段,以隔之。如今萧战一声令下,河道被凿开一道口子,河水迅速蔓延。
瞧见这一幕,萧战转身大喝,道“王一。”
“校尉。”
瞥了一眼王一,其大喝,道“木桩,树筏足否?”
王一看了一眼深不见底,其色碧绿的河水,朝着萧战,拱手,道“已足。”
“嗯。”
点了点头,萧战嘴角一动,道“巨石,泥土,土包,皆足否?”
“皆已备足。”
了解了这一情况,萧战沉声,道“由汝指挥五百魏武卒,于东河道投掷木筏,树桩,以及巨石,土包。”
“诺。”
眸子里凝重掠过,萧战目光一定,嘱咐,道“木筏,树桩投掷速度必须要快,与此同时,巨石土包迅速跟上。”
“在短时间内,将东河道彻底堵死。将河水逼入南河道,使之彻底冲毁南河道,完成决堤。”
“诺。”
太阳越来越近,马上就到了正午三刻。与此同时,萧战已经准备妥当,一切就绪。
“噗通。”
“噗通。”
“噗通。”
木筏,树桩,巨石,土包,堆积如山,数以千计。其被萧战一声令下,全部扔进了河道。
东河道受阻,大河之水位顿时升高,再加上之前,河水聚集。其动能与势能,一下子朝着河道冲击。
“轰隆。”
一声巨响,震动大河四方。在山脉深处回想,经久不绝于耳。受到河水冲击,最薄弱的南河道,一下子被冲开。
“轰隆。”
“轰隆。”
“轰隆。”
大水瞬间冲出,其势惊天。轰隆声不绝,朝着南河道流去。河水浩荡,就像脱缰了的野马一样。
蛮横、粗暴。
其一路所过,强行开道。凡所遇之物,不分其它,尽数毁灭之。大自然的暴虐,在此刻得到了最本质的还原。
“嘶。”
站于上游,看着大河之水,奔腾向南,其势煊赫不可阻挡。萧战等五百魏武卒,被吓傻了。
这根本就是无敌,哪怕是有千万大军。面对这等威势,也不过死路一条。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萧战将心中惊惧压下。其转头大喝,道。
“撤。”
眼前的局势,十分明确。大水肆虐,暴躁如神龙。此时此刻,朝阳县,是不能去了。
“校尉,大军于何处?”
深深看了一眼水势,萧战虎目一挑,道“回平原!”
回平原。
这是萧战思考半响,才做出的决定。也是目前,所能够想到的最佳路线。
南下之路,已断。一旦河水,肆虐而下。整个朝阳县城,将是一片水中泽国。
一州六郡,大小势力存在。凭借区区五百魏武卒,萧战绝不会不自量力。
除了平原郡之外,萧战无路可走。五百魏武卒,一旦出现在其他郡县,旦夕之间就会被团灭。
“诺。”
萧战此话一出,五百魏武卒明显一愣。其身体一抖,随及恢复平静。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嬴斐一直强调的。特别是魏武卒这等强军,对于军纪要求更严。
令行禁止,言出法随。
故此,魏武卒虽然疑惑不解,却忠实的执行了命令。五百魏武卒,转身离去。
其行动迅速,未做丝毫逗留。一瞬间,就消失于大山深处,不见了踪影。
“哗啦。”
大水肆虐而下,铺天盖地流淌。大水冲出南河道,就失去了约束,其四散流走。正因为如此,河水威势顿减,没有了刚开始的暴躁。
“水来了。”
一声厉喝,自大营中响起。声音落地之时,大水已经冲进了大营之中。
军中士卒,其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对于洪水的畏惧,每一个人都不能例外。嬴斐闻言,星目连闪。
“奉孝。”
“主公。”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眸子里察觉到了一抹凝重。水火无情,更加不分敌我,一个弄不好,就会反伤己人。
“鸣金收兵。”
“诺。”
兵危战险,郭嘉也并未拖沓,转手就敲响了铜锣。
“当,当,当”
鸣金之声,顿时压过了哗啦水流。围困朝阳县城的大军,迅速后撤,朝着大营中汇集。
大水滔天,漫山遍野而来,只要是个人都会慌张。要知道在东汉末年,可没有救生艇,没有直升机等高科技。
在这个时代,遇到天灾,唯有坐地等死的份。
大水,这根本就是死神的化身,无论是嬴斐的麾下大军,还是朝阳县城的黄巾,皆人心惶惶。
“主公。”
大军迅速撤回,魏良虎目精芒一闪,朝着嬴斐,道。
嬴斐打量了一眼水势,大喝,道“大军尽数撤离否?”
“皆在此处。”
瞥了一眼麾下大军,嬴斐抬起头,看向了朝阳城。其眸子一闪,大喝,道。
“大军三人一组,乘筏逃离!”
“诺。”
欢呼声,响亮无比。众士卒,等这一声命令,太久了。故此,欢呼雀跃,激动的情不自控。
两万余人,三人一筏。七千多只木筏,就像一支庞大到无边的舰队。其气势浩大,一路向南而走。
“渠帅,大事不好了。”
就在嬴斐大军撤退之际,朝阳城黄巾看着越发上涨的水势,一下子慌神了。
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