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九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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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就只有两个吗?
能在自己这若大的镖局画上一圈线,恐怕两个人是不够的。
杨振东这次是真急了,自己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呀。
又是一声惨叫在西院响起!
安抚镖局一众人又跑向西院……
……
一直到了月上中天,杨振东才消停下来,从傍晚到现在,一直都有人被杀,或是尸体被丢进来。
他根本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一切都是来的这样突然,一切又都显示这是有预谋的屠杀!
回到正厅,周围回廊上站满了人,都是镖局的镖师、或弟子、或趟子手,看来大家都在等自己拿注意。
杨振东一口将杯里的茶喝干,这才想到点事,问道:“官家那边为什么还没有动静,这都一个时辰了吧”。
“回总镖头,兄弟们都不敢出去,这外面的消息也进不来”一个镖师道。
另一个镖头想起什么问道:“那之前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吗?”
镖师面色惨淡的指了指在厅前排了两排的尸体道:
“在里面了,从旁晚开始就一直有尸体丢进来,都是我们在外面的人”。
杨振东猛得站起来,将手中茶碗往地上一摔,发出‘砰’的一声。
众人见此,都是胆气一壮,这就拿起了兵器。
只听,杨振东带着哭腔道:
“直娘贼!这是谁呀?!要打要杀,也说一声呀,这算是怎么回事”。说完眼泪都下来了。
跟着厅内厅外一片刀剑弃地的声音。
……
被围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98章 四天()
第九十八章四天
被围的第二天。
“啊~~~~~~~~~”
一声惨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整个安抚镖局又开始了鸡飞狗跳。
杨振东一直就坐在大堂的主位上,坐了一晚,他在等消息。
此时的杨振东再不复昨日的精神面貌,整个人缩在椅子上,面容有些憔悴,精神也是不振。
“当家的,我哥还没带人来吗?”一名中年美妇手中提了一把单刀从后堂转进出来。
一名趟子手慌慌张张跌进堂来,汇报道:
“总镖头,我们人装成倒夜香的出门,也…也…”
杨振东无力的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他现在也有点麻木了,转过头,苦笑了一下,向结发妻子说道:
“夫人,天刚亮的时候,我就让李虎带了二十几人,一齐骑马冲了出去,现在还没回来,怕是……”
杨夫人一脸震惊,扶了一下茶几,先是缓缓坐下,跟着又猛的站起身来,尖声道:
“我兄长的快马帮就在城外,就算消息没送到,这过了一天他也该收到风声了。”
听闻此言,杨震东精神也是一振。
“嗒得!嗒得!嗒得!嗒~~~~”一阵马蹄声响起。
杨振东夫妇相视一眼,脸上均泛喜色,这要么是李虎带人送信回来了,要么就是援手到了。
夫妇二人,快步急急的走到口前,跨过高槛抬头,入目仍是那一杆刺目的‘招魂幡子’。
静静的,纹丝不动的插在那里,幡子前还有几滩血痕。
一共二十一匹马,每匹马上驮着一个,正是今晨冲出去报信的人数。
马冲到门前,慢慢的驻了蹄,安抚镖局门前数人,却是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回来的马和人。
二十一人马,人虽都在马上,却是没有人骑乘,全都是横卧着,领头的一匹马上,正是李虎。
人自然是中途被人杀了,再将尸首放在马上,老马识途,无了骑手自己寻路回来。
杨振东一一查验二十一具尸身,身上无半点伤痕,全是震碎了心脏。
只有李虎的脖子上有一道伤口,那是利剑所为,一剑毙命。
所带去的银两、兵刃,全都不见,想是被人搜刮了一翻,叹了一口气,命人将这二十一具尸体送入后院,偏院已经停满了尸体,放不下了。
“欺人太甚!!!”杨夫人单刀一抡,就冲着那面‘招魂幡子’而去,她这是要砍旗。
“夫人不要!!!”杨振东一时没注意,一把伸出想要抓住自家夫人,却是抓了一个空。
“幽呜呜呜~~~~~~啾呜啾啾啾啾~~~~~~~”
一阵箫声响起,音如实质,闻者如着重击,功力稍低者,直接口喷鲜血。
在场中,功力最高者自然是杨振东,凭他的功力也是无法抵挡这要命的箫声。
不过,他至少还能保持一个捂耳的姿势,而他的夫人全身抖如筛糠,鲜血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喷。
“夫人!!!!”
杨振东大吼一声,奋而抬头,死死的盯着对面房顶上,那里有一个如谪尘仙子般的白子女子,她的手上正抬着杀死自己夫人的凶器——箫。
杨振东终于是被激起了血性,双手从耳边放下,顾不上耳内溢出的鲜血,再次大吼一声,奋力向上跃起。
“找死”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
就见,与那吹箫女子一般无二的白衣,年纪却要小的多的一个少女,扬手一抬,四道寒芒突至。
“啊~~~~~~~~~~”杨振东在空中一声惨叫,掩盖了飞镖入体的声音,人打横接连翻滚,狠狠的砸在门前的一丈木旗杆上。
“咔”的一声,旗杆应声而折,杆上绣着‘安抚镖局’的大旗,随着旗杆的折断,‘呼呼’的倒将下来。
“总镖头、夫人~~~~”
又是一阵乱哄哄的,有扑上来救助的,更多的人却是向里面跑的,一边跑还一边大叫:
“总镖头死了!夫人死了!”
……
这是被围的第三天了,安抚镖局的旗杆还剩下一支,仍旧还在飘着,可是雄风已经不在了,整个镖局一片愁云惨淡,所有人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中途有几人想冲出去,全是被重手法击毙丢了回来,又有机灵的,扮着送菜的,也被击毙丢了回来。
对方这是摆明了要灭门呀,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也是有机灵的,这就猜测会不会是那天山派。
…………
在一间酒楼的三楼上,这里刚好能俯瞰整个安抚镖局,天山派几个主事之人正在这里喝茶。
荒月看了一眼窗外的安抚镖局道:
“掌门师兄,我们在这里喝茶没问题吗?”
萧天狼道:“对方心里已经怕了,再说有青书和落英在外面守着的,对了师妹,我听说你保了一个丫鬟下来”。
清音咬了一下贝牙,面有不忍,轻声细语的说道:
“师兄,我知道这安抚镖局该死,但我们也不能滥杀无辜呀。”
萧天狼眉梢一抬,面上微有恸容,稍一沉思,便道:
“嗯,是我考虑不周,五师弟你一会儿去告诉大家,只要不身具武功的,不手持武器的,年纪在十五岁以下的,先看押起来,甄别后再说”。
这时,阳逍面有郁色,言道:
“师兄,我们这次作派,动静会不会太大。”
萧天狼面色一肃,拍了拍阳逍的肩膀道:
“那日,我天山派被袭,我曾对自己言,日后,谁若杀我天山派一人,我必灭他满门,师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阳逍喃喃的将这一句诗念了一回,旁边几人都是若有所思。
一声长叹,阳逍眼中再无犹豫,言道:
“嗯!只是我没想到师兄会用这种方式,这种让人一直活在恐惧中,这比一剑杀了,要让人解恨的多。”
萧天狼看着阳逍微笑,并不说话,心想,哥这是战场心里学,能不好吗?能不牛叉吗?
这时公孙璃上得楼来,急声道:
“掌门师叔,有十几个自称是快马帮的,说是要进安抚镖局办事,我们跟他们说了不能进,他们非要进,现在洪师弟在那里……”
这边公孙璃话还没说完。
萧天狼就和众师弟就下了楼,几个起落就到了公孙璃说的地方,刚好听见一声低吼。
“凡不听劝阻者,擅闯者死”那是洪七的声音。
再一看,地上已经趟了七八个人,个个胸口塌陷,显然都是没气了。
再观洪七,背着一个硕大的铁葫芦站在尸体中间,双掌平举在侧,一前一后,挺胸抬头,傲然於世,那还有平时半分乖娃娃的样子。
剩下的几个快马帮众,一见这光景,转身就跑了,旁边有两个岁星旗弟子,下意识的绕开洪七,去收尸体,这是有点怕他。
萧天狼摸着下巴,看着这个最小的弟子,看来这‘千年玄参酒’真没白喝呀。
又见众弟子正在捡尸体,这是天山老传统,萧天狼心慰的点了点头,就又回了茶楼。
其余弟子该值守的值守,该休息的休息。
……
第四天,安抚镖局终于熬不住了,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最初时,本想一起冲出去,但谁冲头?都不愿意呀。
一时间,这个看起来最可行的办法,却因为没有人愿意冲第一排,只能搁置。
到如今,就是想冲也没力了,第二天晚上时就已经没水了,第三天就没食物了。
杨振东没有死,不过也跟死了差不多,内腑受了音震内伤、身上还中了四枚飞镖,双耳亦是失聪。
这样一来,没有杨振东这个总镖头,安抚镖局就彻底的乱了。
突然!就听一个女声从外面传来,声音冰冷,声色清幽,发音之人内力不弱,整个镖局都能听到:
“安抚镖局的人都听着,我们是天山派的,你们劫我镖银,杀我弟子,此乃血仇之恨,按江湖规矩,我派立下战旗,如有不服者,只管闯出!”。
这一段话,只把整个安抚镖局的人惊呆了,这天山派不是才来服过软吗?
也有先知先觉的,心中一叹:“果然是这天山派!!”
跟着,镖局底层众人脑子里一转,心说:“是上面人惹的祸事呀,为什么要让我们陪葬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杨辰,杨振东的义子,现在镖局由他主事。
杨辰见此,也是害怕,没人告诉我这龙门镖局和天山派的关系呀。
还有这天山派那来的这么多高手!
面对众人目光隐隐带有仇视,杨辰顿时色厉内荏道:
“事以至此,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当下,我们要团结一心,一起冲出去”。
杨辰这几句话,如是换了杨振东来说,可能还有点作用。
不过,他这话在众人听来,也觉得在理,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要想个法子冲出去。
这时,天山派女声再次回响:
“我天山派乃玄门正宗,不愿行那灭门抄家的事,本着只纠首恶,其余从宽的原则,限在明日午时前,凡放下武器,并献出五百两赎罪银者,可免一死!”
只听此女声,话锋一转,语气一硬,言中森冷异常:
“时辰一到,鸡犬不留!”
这话一完,刚才杨辰那些话就等於是放屁了。
有了‘生’的希望谁还理你呀,也没人招乎,安抚镖局众人,全都是一个心思——账房。
五百两银子自己没有,但这帐房有呀,帐房没有总镖头房里有吧,要不他老婆房里也应该有吧。
当有了第一人带头后,按抚镖局内所有人都‘以身作责’的行动起来,就一个字“抢”。
片刻后,整个安抚镖局就鸡飞狗跳,甚至出现了挥刀相向的局面。
对于安抚镖局的内哄,萧天狼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知道了。”
这是萧天狼的回应,很随意,声音很平静,声调无有一丝丝波动,仿佛早就知晓了一般。
得了掌门的明示,落英退了出去,又上了房顶,目光落在下面的建构宏伟的院子里。
此时,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皎白的月光,与不时扬起的鲜红融合在一起,平添几分妖艳。
那里,正在上演一出自相残杀的戏码!
安抚镖局内,惜日的同伴,正在举刀相向,刀砍了人,人就会流血,许多刀砍了许多人,就会流大量的血。
随着鲜血的不断增多,整个院子都被染的血红。
落英的心里开始感到一丝丝的恐惧,她惧的不是敌人,却是自己视若兄父的掌门——萧天狼。
就见萧天狼很是淡然的坐在桌前,手中抚着一盏酒具,缓缓而饮。
他正在回忆前世看过的一本书,书里弗洛伊德有这样的一段话。
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