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华第-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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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自己精心打扮了这许久,王爷连正眼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就打发她下去了。凌雪觉得无比的挫败。
可是庾璟年的话她又不敢不听,眼睛里含着眼泪向门外走去,庾璟年忽地又开口了:“慢着!”
凌雪心里一喜,连忙应声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庾璟年冷声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再到我的书房里来。”
凌雪被他这一句话打蒙了,她觉得又震惊又委屈,立刻跪了下去:“是奴婢哪里做错了,若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但请王爷责罚,还请王爷不要不让奴婢伺候!”
庾璟年眉头一皱:“你是在用这种法子胁迫本王吗?”声音里自然而然地透出丝丝寒气。
“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给我立刻出去!”庾璟年还有正事要做,懒得和她多费唇舌。
凌雪再不敢多说什么,拿着托盘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庾璟年却托着下巴,眸色暗沉。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凌雪打扮的花枝招展为了什么,他并非不知道。不过他早已答应过沈沅钰,不纳妾,不蓄通房,所以莫说是凌雪,就是比凌雪美个十倍八倍的,他也绝不会动心。
这个丫头……庾璟年不由摇了摇头,怎么就起了这样的心思呢?
若是换了别人,庾璟年绝对二话不说,立刻就派人把那丫鬟给卖了。可是凌雪,毕竟是母亲留给他的人,可以说她的身上寄托着他对母亲的一丝念想。
希望经过这次教训,凌雪能够明白一些事理,以后别再做那些糊涂事了。他又想,等搬到了成王府,就叫沈沅钰给凌雪挑个好人家嫁过去吧。
凌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庾璟年的书房里出来的。被庾璟年这样训斥一通,只觉得委屈的不行,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寒梅吓了一跳,“凌雪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她心里明镜似的,这位定是勾引庾璟年不成,要不也不至于这样委屈。
凌雪闷闷地道:“你别管我。”衣服也不脱,就直接扑倒在床上。
寒梅连忙上前帮她脱衣服,“这样好的料子,这么好看的衣裳,姐姐这样不管不顾地,弄出一身褶皱,以后还怎么穿出去呢?”
凌雪道:“穿不出去就穿不出去,穿出去反正也没人看!”
寒梅心里暗哂。却还是安慰道:“我知姐姐的想法,可这就是咱们的命,谁叫咱们没有托生到大户人家里呢。”
凌雪听到这里怒气勃发,用力捶床道:“我不服气,我不服气!凭什么王妃一嫁过来就能霸着王爷,谁也不让碰?凭什么咱们伺候王爷这么久,就只能……”
“姐姐你别说了!”寒梅差点堵住耳朵。
凌雪豁然回头:“寒梅妹妹,你告诉我,像是咱们这样身份的,就永远只能做个下人了吗?”
寒梅等的就是她这一句话呢,“倒也不尽然!姐姐还记不记得含珠?”
凌雪坐了起来。“你是说大奶奶娘家二弟妹身边的那个丫鬟含珠?”
寒梅点了点头。“那含珠的模样身段比姐姐可差得远了,不过一次何家二爷喝醉了,稀里糊涂收用了含珠……如今人家含珠都已经成了何家二房的姨太太了。哎呀,看我这张嘴,说这些干什么!时候不早了,姐姐也早点睡吧!”
寒梅熄了灯,盖上被子很快睡了过去。凌雪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庾璟年还是在建康和京郊大营里来回奔波。回到建康城,每次都是先去沈府看望老婆孩子,在那边用过饭,然后才回到王府歇息。也从来不回蘅芜苑,每次都只歇在书房,只用小厮伺候。
沈沅钰听说了之后,非常满意,庾璟年再缠着她求欢的时候,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别看每次俩人都偷偷摸摸的,可这是周氏的地盘,她哪能不知道呢,周氏见小两口恩爱,自然是十分满意的。
另一边,三个孩子呆在一起也十分快活。过了没几天,彼此就再也离不开对方了。
这一日,是陈郡谢氏六公子的成亲的日子。因为周氏“病着”,沈沅钰自然不能过去坐席,庾璟年下午早早回来,看过媳妇和儿子之后,就自己过去了。
本来谢六的早就该成亲了。拖到现在完全是受了谢纯的牵连。
谢纯失踪有小半年了,谢家一开始还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寻找,后来实在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好暂时作罢。而吴郡朱氏听说谢纯成亲当日连洞房都没入就逃之夭夭了,震怒非常,朱倩的父亲朱大老爷带人到谢家闹了好几次,扬言要和谢家断绝姻亲关系,把朱倩接回去重新婚配。反正朱倩也没有和谢纯入洞房,如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朱家又富可敌国,不想信找不到婆家。
谢家理亏,谢涵一再向朱家的当家宗主道歉,也同意写下合离书,让朱家将朱倩带回去。两边都谈好了,不成想朱倩自己不同意。
她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既然嫁给了谢纯就要好好地和他过一辈子。谢纯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离家出走也不会永远不回来,自己有的是耐心等他。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朱家人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离去。
朱倩没有丝毫抱怨,每日晨昏定省,孝敬公婆,把谢纯的小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异常的豁达大度,一时谢家上上下下交口称赞。谢纯的母亲对她赞不绝口,把她当成亲闺女看待。
而谢六早就定亲了,对方听说谢纯的光辉壮举,就有些犹豫该不该把女儿嫁过去了,万一谢六和谢纯一样,拜完堂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像朱倩一样守活寡?
就这么着,婚事拖了一阵子,直到谢家一再表示谢六绝不会效法堂哥,两家这才重新定下日子完婚。
庾璟年到了谢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谢纯,想到他觊觎自己的媳妇,最后落得那般下场,他心里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十分阴暗地畅快异常。一高兴,就不由自主有点儿喝多了。
谢家的婚宴一直持续到交更,庾璟年回到琅琊王府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有二更天了。云惜和另一个小厮扶着王爷回到书房,心想人家谢六结婚,王爷又和他不熟,喝得这么烂醉如泥真的好吗?
改天王妃知道了,又要把他们这些伺候的小厮提溜过去教训一顿。
好不容易把王爷在内室里安置了下去,云惜匆匆叫人去准备醒酒汤,正在这时,就见凌雪端着一个雕红漆的托盘匆匆走了进来,凌雪和云惜十分熟悉,就道:“云惜哥,王爷怎么样了?”
云惜并不知道庾璟年已经下过命令,叫凌雪不许再进书房里,见凌雪端了一个托盘进来大喜道:“你来了!你端的是醒酒汤吗?”
凌雪点了点头:“正是!”一边往里走,一边对云惜说道:“云惜哥,还是让我伺候王爷喝醒酒汤吧,你们男人笨手笨脚的,我怕你们伺候得不周到。我叫小厨房炖了一盅炖品,王爷光顾着和人家拼酒,怕是没有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吧,你去瞧瞧炖好了没有,可好?”
她说的有道理,云惜并没有怀疑,爽快地道:“好吧,我去厨房瞧瞧,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外面守着的小厮。”
凌雪强压下心中的兴奋,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云惜应声去了。
支开了云惜,凌雪掀帘子就进了内室。看见庾璟年正穿着中衣睡在榻上,双眼紧闭,凌雪就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上前推了推庾璟年:“王爷!王爷!”
285|284。凌雪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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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璟年喝得太多,只哼哼了两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凌雪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庾璟年扶起来,让他靠在**头。累得她香汗淋漓。她端了醒酒汤过来,对庾璟年道“王爷你张张口,奴婢喂你喝醒酒汤。”
庾璟年其实酒很好,喝醉了是睡觉,不像是三皇子那样爱撒酒疯。不过现在这阵子他的确是头痛的要命,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出醒酒汤三个字,他便顺从地张开嘴。
凌雪在这醒酒汤里加了鹿血的。鹿血是壮阳的,喝完酒后再服用鹿血,若是不发泄出来,实非常人能够忍受。而如今整个外房只有她一个女人,到时候庾璟年怕是要控制不住收用她了。
王爷的脾气她知道,面冷心热,若是真和她有了那种关系,王爷必然不会扔下她不管,怎么也要给她一二分体面。这个法子虽说有些下作,但只要能做王爷的女人,这样的风险她愿意冒。
事到如今,眼看着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凌雪却觉得胳膊微微发抖,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她一咬牙,克制住这种恐惧,一勺一勺地把醒酒汤喂到了庾璟年的嘴里。
喝完了醒酒汤后,庾璟年觉得全身舒坦了不少。不一会儿却感到身热了起来,不过片刻竟然热得他无法忍受。
“热,水,给本王水!”
凌雪急忙倒出一碗凉茶,咕嘟咕嘟给庾璟年灌下去。庾璟年却觉得还是热的要命,下面更是涨得厉害,有一柱擎天的架势。
凌雪这时也发现了王爷腰部以下的变化,那地方已经高高鼓了起来,她毕竟从来未曾经历过人事,一时之间,只觉得羞不可抑,一瞬间移开了目光。
不过转瞬一想,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了,自己若是不拼一拼的话,以后恐怕只能任凭王妃随便找个人把自己给嫁了的份了。于是她一咬牙,飞快把自己的外裳脱了,只穿衣,到底还有几分羞耻之心,没有把自己脱光,壮着胆子挤到**去,在庾璟年的旁边躺下。
庾璟年正在难受,感觉到身边软玉温香,有个女人躺在自己的身边。酒和鹿血的双重作用下,他现在是真有些糊涂了,还以为那是沈沅钰,往旁边伸手,口叫着“阿钰,你来了阿钰!”
凌雪全身一震,只觉得心在滴血,嫉妒得简直快要疯了。可是她却不敢叫醒庾璟年,一咬牙,她颤抖着伸出双手,摸了庾璟年的脸颊。
庾璟年却没有了动作。隐隐约约之间,他觉得有些不对,因为昊哥儿和晔哥儿四个月了,喜欢用小嘴到处乱啃,沈沅钰害怕他们把不卫生的东西吃进嘴里,已经有段日子没在身涂抹香膏脂粉了。
可凌雪为了**庾璟年,这次好好地打扮了一番,涂脂抹粉的,把自己弄得香气四溢。庾璟年闭着眼睛,鼻子却没有失去嗅觉。他全身巨震,酒劲儿立刻醒了一半。然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你是谁?”
一眼看见了**挨着他身子的女人,容色出众,楚楚动人,不是凌雪还有何人?
看见庾璟年醒了过来,凌雪鼓起勇气道“王爷,请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庾璟年没有说话,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已经完全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冰寒和……浓郁的杀气。
“你在醒酒汤里放了什么?说!”庾璟年一只手捏着她的肩膀,他的手劲多大啊,凌雪的骨头差点儿被捏碎了,一下子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说!”庾璟年暴喝了一声,他本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今天被一个丫鬟给算计了,更是暴怒不已。
“是……是鹿血!”凌雪又吓又怕,很快说了实话。
“鹿血?”庾璟年自然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也顷刻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把持不住。
“贱婢!竟敢这般算计本王!”他怒发冲冠,一脚把凌雪踢下**去。凌雪那小身板如何经得起他这一踹。连连咳嗽声,竟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庾璟年看都不看她一眼,大声喊道“云惜,云惜你个狗奴才在哪里?”
云惜刚刚从厨房回来,莫名听见庾璟年的呼唤,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王爷,小的在这里。”一看眼前的情景楞了,见凌雪衣衫不整委顿于地,嘴角挂着血丝,像是被王爷打吐血了。
云惜顿时蒙了。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庾璟年指着云惜是一顿乱骂“你这个没用的蠢货,谁叫你把这个贱婢放进来的?明天自己去军法处领二十军棍!”
云惜跟着庾璟年也有十来年的时间了,办差很少出过岔子,庾璟年待他也十分器重,还是头回被罚得这样狠。要知道庾璟年对内院的事情不太管,外院的一众小厮们却是一向以军法治府的。云惜见庾璟年正在气头,也不敢多言,等庾璟年骂完了,才陪着小心问了一句“王爷,凌雪姑娘该怎么处置?”
庾璟年现在浑身燥热难耐,没心情发落凌雪,哼了一声“先把这个贱婢给我关到柴房里,明天我再发落她!”
凌雪听到这里,只觉得一颗心彻底冷了下来,悲呼了一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