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华第-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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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沈沅珍,世子妃笑着道:“不是我这个作舅母的胡吹大气,珍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不知今天要表演什么?”
沈沅珍粲然一笑,艳压群芳,款款道:“舅母,我今天想要换个花样,您看可好?”
世子妃道:“哦,你又新学了什么花样?”
沈沅珍道:“近日我母亲为我寻得一位来自北魏的舞姬,我和她学了一曲水秀舞,今日正好请大家观赏品评。”
郗杰已忍不住道:“四小姐还请快快舞来,我等拭目以待。”
沈沅珍咯咯笑道:“郗公子稍安勿躁,待我换过跳舞的衣裳才好彩衣娱宾呢!”
沈沅珍便起身离席,来到长沙王世子妃为宾客们准备的换衣裳的房间内。两名丫鬟已经手捧着一件色彩艳丽的舞衣等在那里了。
沈沅珍正要换衣,沈泫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沈沅珍道:“大哥你来了。”
沈泫点了点头,“我来看看。”
沈沅珍有些担心地道:“这件衣服没有问题吧?”
沈泫轻轻帮着妹妹抚了抚她的鬓角,“你放心吧,这件衣服我和舅母已叫人在花露之中浸泡了七日,又专门叫舞姬穿着它试过几次,只要热力发散开来,就会将园中的蝴蝶吸引到你的身边,围着你翩翩起舞,你的舞姿本就美极,到时候还怕不惊掉了他们的下巴,让那郗杰将你当成仙子一般供奉!”
沈沅珍这才点了点头,跟着侍女进里间去换衣裳去了。
沈泫看见妹妹走了进去,神色之间终于露出一丝不忍,喃喃道:“妹妹,哥哥这样做,全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小二房,你可不要怪我。”
等沈沅珍换过一身舞衣回到席间,众人单看她那一件色彩斑斓的舞衣,已将她衬托得犹如仙女临凡一般,当下更是期待。
沈沅珍却不忙跳舞,沈泫已笑着对郗杰道:“有好舞无好乐也是无趣,听说郗兄一曲箜篌深得大家真传,不若郗兄弹奏一曲,为我小妹助兴,岂不也是一桩雅事?”
郗杰的确和音律大家学过一阵箜篌,弹得也似模似样,但若说“得到大家真传”什么的,完全就是沈泫的溢美之词了。
郗杰道:“只是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份荣幸。”目光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沅珍。
沈沅珍微微垂下臻首,那也就是首肯的意思了。世子妃便笑道:“还不取了箜篌过来。”
如此,便定下了郗杰抚琴,沈沅珍跳舞的格局。
沈沅依简直已经不忍卒睹,暗想回到家里,一定要和父亲母亲好好说一说这件事,郗杰,绝不是什么良配。
这一点,她倒是和沈沅钰有着共同的认知。
一时郗杰抚动琴弦,乐声缓缓流淌而出,沈沅珍水袖轻轻一掷,缓缓开始舞起。她的动作由缓而疾,长长的水袖四散飞舞,轻盈得宛若精灵。沈沅珍曾经跟着名师学过舞蹈,加上她人长得美,身材腰条也好,分外能为她的舞姿加分,她的腰肢柔软,秀发飘舞,一个又一个精美的舞姿展现出来,头上的钗环相碰,发出玲玲的清脆响声,一时间众人只看得如痴如醉。
众人隐约之间只觉得空气中有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馨香,忽然有人喊道:“快看!蝴蝶!”
沈沅珍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三两只蝴蝶,而且蝴蝶还在越聚越多,无数随着她翩然柔美的动作纷纷起舞,这一奇景震撼了在场所有的男子。郗杰更是忘记了弹琴,大张着嘴巴看得如痴如醉。
沈沅珍一曲舞毕,向着众人蹲身下福,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感叹沈家四小姐这一舞惊若天人,这才艺中的状元之位非她莫数了。
沈沅珍跳完了舞,出尽风头之后,还要回去换衣裳,这件舞衣并不适合穿着待客。
沈泫和世子妃目光一对,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含义。他这才朝站在郗杰背后的那个俏丽的侍女微微点了点头。
侍女悄悄旋转酒壶的把手,从壶中倒出一杯清澈通透的酒液。郗杰此刻只觉得全身燥热,看完了沈沅珍的舞蹈之后,他满脑子都是沈沅珍偏若惊鸿的优美舞姿,下面的小兄弟都有些难受起来。
他忍不住想这位四小姐腰肢柔软如蛇,若能拉到床上去,指不定该有多么**呢。正想着这些龌龊的事情,那侍女已经将酒杯推了过来,郗杰便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酒后,郗杰就觉得全身热气乱窜,本来有些不安分的小兄弟竟隐隐有了抬头的动作。他倒是也没有多想,反正他自己就是个靠下半身思考的人物,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那侍女见他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十分体贴地低声问道:“公子可要去净个手?”
郗杰也觉得是该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子,若是在席间就出了丑……他本来已经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再不能干出丢脸的事情了。
郗杰就跟着这个侍女起身离席。
郗杰跟在侍女的身后,看见那俏丽的小丫头柔软的腰肢扭来扭去只觉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身体的某一处,根本就没有注意侍女要将他带向何方。
转眼间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门前。
那侍女道:“公子且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罢沿着一条小径快步而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郗杰现在的脑子有一些糊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咦?带路的丫鬟怎么不见了?他正要在附近重新寻个丫鬟,忽然隐隐听见一阵低低的呻…吟声传入耳中,这声音仿佛魔音一般,拼命往他的耳里心里钻去。郗杰忍不住循声寻了过去。
小院子里寂然无声,连个丫鬟都没有。他轻轻地走到房门跟前,只见房门虚掩,走到这里那声音更清晰了,听起来还有一丝耳熟。
郗杰哪里受得了这般诱惑,他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绕过一扇屏风,眼前的场景令郗杰血脉贲张。美人榻上玉体横陈着一位美丽的少女,七彩的舞衣尚未完全褪去,衣衫半露之下,粉红色肚兜和雪白的肌肤全都若隐若现。
正是郗杰意淫了半天的沈沅珍。
沈沅珍的眸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焦点,双唇微张,香舌微吐,眼睛魅得简直能滴出水来,嘴里更是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声。显然她的身心正受到强烈的煎熬,可是她未经人道,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才好。
“四、四小姐!”郗杰只觉得口中发干,“你,你怎么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一步步地走近。
沈沅珍一伸手就勾住了郗杰的脖子,郗杰只觉得一股湿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一条香滑的舌头舔了过来,“给,给我!”她无意识地说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郗杰脑际轰然一震,再也顾不得其他,翻身便上了床,迫不及待地将沈沅珍的身上的衣服除去,很快就提枪上马剑及履及。
一时间,屋子里便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席上。沈沅珍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众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沈泫在酒席上也有些坐立不安。带着郗杰出去的那个侍女很快转了回来,在世子妃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世子妃便看了沈泫一眼,冲着他点了点头。
沈泫装作喝醉了的样子,对身后的侍女道:“快带带本公子去净房。”
沈泫出了花园,醉醺醺的样子便一扫而空,他脚下的动作快了起来,很快便来到了沈沅珍那个小院子,远远地就听见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娇吟声,虽然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可他听见这样的声音仍是有些心中不愉。
沈泫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猛地推开了门,他的身边只带了一个心腹丫鬟。
他目光一扫,只见香萝帐中,妹妹和郗杰寸缕无着地滚在一起,他便知道这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已经全都做了。
沈泫暴喝了一声:“郗杰,你这个畜生,你在干什么?”
郗杰刚才正到了关键时期,神游天外,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进来。
现在他发泄完了,脑子也清醒了一些。刚刚那个侍女给他的酒水中,的确是有些许春、药的成分,不过分量不大,但更大的是迷、药的成分,让他稀里糊涂的,产生幻觉,只记得自己爬上了一个女人的床,具体的细节他却是稀里糊涂的。
他这时抬头一看,只见沈泫面色铁青地站在他的眼前。“沈兄,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倒想问问你,你对我的妹妹究竟做了什么事?你这个畜生!”沈泫怒不可遏的样子,挥拳在他的脸上狠狠打了一记。
郗杰那张小白脸立刻肿了起来。他大怒道:“沈泫,你干什么?我不过就是睡了长沙王府的一个婢女而已……”
沈泫暴怒道:“你给我闭嘴,一个婢女,你睁开你自己的狗眼好好看看,床上的人究竟是谁?”
郗杰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四、四小姐!”这一下他也彻底傻眼了。他就是再无知也明白,强、奸了兰陵沈氏嫡出四小姐的后果是什么。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妹妹还是云英未嫁之身,你说吧,这件事要怎样收场?”
郗杰正在不知该说什么,床榻里面忽然传出嘤嘤哭泣之声。却是沈沅珍醒了过来,她跳完舞回来换衣裳,出了一身汗,有些热了,就接过来丫鬟递上来的一盏茶喝了。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虽然无耻,但总还是有底线的,她并不想出卖身体来勾搭郗杰,这一切都是沈泫一手策划,她并不知情。
她实在没有想到,哥哥为了上位,为了权力,连她这个同胞妹妹都一并出卖了。
那种药想解其实也容易,只要有个男人满足了她,自然也就无事了。所以沈沅珍在和郗杰燕好之后,自然而然也就恢复了神智。
沈沅珍也不是个傻子,为什么在外祖家里,自己会被下了这种药,为什么哥哥能够来的这么及时?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一切,哥哥让她引诱郗杰,她也照做了,可是他们两个人所谓的“引诱”,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一开始她还是嘤嘤哭泣,想到自己被至亲至爱的人出卖,沈沅珍忍不住越哭越大声,最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妹妹!”
“四小姐!”
“滚出去!全给我滚出去!”沈沅珍用被子紧紧将自己的身子裹住,声嘶力竭地吼道。
郗杰狼狈地下了床,匆匆拿了一件衣裳遮住身子,去了外间。
沈泫有些担心地走上前,问道:“妹妹,你还好吗?”
沈沅珍的两眼都快冒火了:“你也给我滚,滚啊!”
沈泫只得道:“好好好,妹妹你先冷静冷静,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说着便从里间退了出来。
郗杰已经在丫鬟的侍候下穿好了衣裳,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道:“沈兄,这是怎么回事?”
沈泫冷冷地道:“怎么回事,你酒后乱性,闯入我妹妹的房间,将她□□,你还敢问我是怎么回事。”说着又作势欲打。
郗杰道:“且慢,不是这样的,这件事另有蹊跷。”自从上次被谢纯设计害了一把,他也变得聪明起来。“我明明说要去净房的,是你们家里的侍女将我引到这里,她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也是适逢其会而已!”
“好一个适逢其会!难道郗公子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做了局,将好好一个黄花闺女送到你的床上任你糟蹋吗?别忘了,她可是兰陵沈氏金尊玉贵的小姐,也是我的嫡亲外甥女。”说话间,长沙王世子妃挑帘子走了进来。
想必是听到了消息,这才急急地过来。
郗杰被她说得一阵语塞。
沈泫更是冷笑连连:“郗公子,你摸着自己的心口说一句,难道你爬上我妹妹的绣床,是我们推你上去的不成?”郗杰更是说不出话来。
世子妃从身后的小丫鬟手里接过一块手帕,丢在郗杰身旁的桌子上:“这是珍儿的元帕,郗公子要不要检查一下?”
郗杰看到那帕子上沾染着点点猩红的血迹,只看了一眼,便别开头去。
看来今天自己的确是闯了大祸了。难道是酒喝得太多了,那沈沅珍也的确是太过诱人了些!
郗杰长叹一声道:“今天这件事,是我孟浪了!”算是变相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沈泫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宴会上还有那么多公子小姐未走,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一星半点,郗公子自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我妹妹却哪里还有脸活下去。”
郗杰道:“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出去乱说,还请你们放心。”
沈泫道:“单是一句不乱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