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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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六诧异道,怎么只有半句啊?
旁边女子也道,这首诗小女子也听过,是唐代崔博陵的一首绝句,上一句是“人面不知何处去”。
崔护是博陵人,后世人称之为崔博陵。
杜冷丁笑道,对啊,人面不知何处去。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这杜冷丁是在绕着弯子骂张幼谦不要脸呢,林红衣也听了出来,回过头看了杜冷丁一眼,不由噗嗤一笑。
杜冷丁身旁虽有女子相伴,但林红衣清丽脱俗,又貌美如花,气质超凡,岂是他身旁的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比拟,见到林红衣,眼睛一亮,道,这位姑娘,与这土鳖吃饭,了然无趣,不如来我们这边如何?
张幼谦勃然大怒,正要发作,我连忙制止了他。
我对杜冷丁道,我们老家那边有句话,叫做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杜公子既然有夜猫子相陪,再占个茅坑不拉屎,有些过分了吧?
那女子嗔怒道,你什么意思?
张幼谦哈哈一笑,不过豪奢的衣衫之下的一具廉价皮囊罢了。
唐六也道,看你打扮不过是捕快,一月俸禄多少?你可知这位可是天上人间新晋的头牌李如花?你那点微薄的薪水,估计连跟如花姑娘喝茶的资格都没有。
张幼谦冷冷道,一个女人的身体,只要有了价格,那就是廉价品了。
砰!
杜冷丁一拍桌子,就看你们点的那桌子菜,就知道是一群来装蒜的穷鬼!
张幼谦打开窗户,对着门口几个正在乞讨的乞丐道,你们进来,本公子请你们吃饭!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扔给伙计,指着杜冷丁桌子菜道,照着他们桌上的菜单,来一份。
几个乞丐听有人请吃白云轩,连忙进来,伙计要阻拦,却被掌柜阻止了,连忙将那几个乞丐领了进来,在旁边摆了一桌,吩咐伙计上菜,饭菜上来,乞丐们胡吃海喝,场面有些辣眼。
张幼谦道,看你们点的那桌子菜,也就叫花子才肯吃。
杜冷丁肺都快气炸了,你们找死嘛?
几个帮闲连忙从其他桌子上过来,轰的将我们围在了中央,意思要大打出手。
林红衣拍手道,好耶,要打架了。
张幼谦缓缓站起身,盯着众人,举起了手,一掌拍向了桌子。
一道真气从他体内喷薄而出。我心中暗叹,一月不到,张幼谦武功竟有如此长进,这一掌威力,已是知玄中境之上了。
哗啦!
整张海黄的桌子碎成了粉末。
一道道裂痕顺着桌子蔓延开来。
哗啦,哗啦!
周围几张桌子,竟都散了架,弄得几个一旁看热闹的食客措手不及,满桌子菜肴洒了一地。
那些帮闲见状,连忙向后退。
杜冷丁见识了张幼谦武功,自知不敌,然而他是左都御史之子,若此刻认怂,以后还如何在纨绔圈内混?于是道,武功高又如何,有本事动我一下试试?
张幼谦哈哈大笑,老子我张幼谦当年在京城吃喝……横行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哩!
这话不假,张幼谦虽不是官宦之后,但凭张百万在京城中地位及背景,就是左都御史也不敢掠其锋芒。
张幼谦?
唐六显然听过这个名字,他凑到杜冷丁耳旁说了几句,杜冷丁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道,若非黄历上说今日不宜动手,本公子一定饶不了你。
说罢,他与唐六带着众人匆忙离去。
林红衣略感无趣,说,架没打,饭也没得吃了。
我说让他再请一桌就是。
林红衣撅嘴道,光看他破坏的这些东西,就值不少钱吧,他能赔得起嘛?
张幼谦看了一眼在旁边静候的掌柜,问,需要我赔钱嘛?
掌柜连忙陪笑道,少东家,您自然不需要赔钱的,只是老爷那边,还请您能知会一声,不然小的又要挨骂了。
张幼谦道,你就告诉他,让那老不死的把账算我头上就是。
掌柜苦笑道,我哪里敢说。
第235章 疑心渐起
少东家?
林红衣满脸疑惑的望着张幼谦,难道这白云轩真的是你家的产业?
我笑着道,那必须是啊,你不是一直想嫁个有钱人嘛,这张公子年少多金,他老子又是京城首富,除了长得有点难看,但也没有别的毛病了。
张幼谦一脸黑线,有你这么夸人的嘛?
我一脸狡黠的笑容。林红衣忽然道,我知道了,你俩合伙串通好了,演戏给我看是不是?张幼谦急道,林姑娘,没有啊,其实,我是真的想跟你做个朋友。
林红衣冷哼一声,说你个大骗子!说着,冲了出去。我说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追,张幼谦正要出门,林红衣忽然道,你,你别跟上来,我想静一静。
张幼谦悻然回来,问,你小子是情圣,帮我参谋下,我究竟有几成把握?
我说我哪门子情圣啊?
张幼谦愤然道,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徐若男、谢君衍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万里挑一的女子,有时我真羡慕的想揍死你,什么好事儿都让你占了,不过想想你钱不如我多,武功又不如我,我就坦然了。
武功不如他?
我心中自然是不服气的,不过看到他方才那一掌的威力,一个多月不见,他武功确实长进不少,难道他最近又有什么奇遇?这小子在习武方面,运气简直好到爆棚,拜了名师,又靠银子买了一堆灵丹妙药,武功进度几乎一日千里。
我问他武功怎么忽然突飞猛进。张幼谦道,在习武方面,我一旦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怕。恩,后怕。对了,你觉得林红衣会不会看上我?
我说事在人为,机会全靠自己去争取。对了,你不是去找齐王宝藏了嘛?
张幼谦嘘了一声,让掌柜找了个内招,换了些酒菜,他便讲述与陈清扬前去齐王宝藏的事情。除了六扇门,还有几波江湖上的势力也都在德州府碰运气。
你不知道啊,这个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玉面罗刹那臭婆娘,一路上就对我没有好脸色,就她那臭脾气,难怪她克死老公,要不是一路上有可爱的红衣妹妹,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说打住,说重点。
张幼谦收起了玩笑,一脸严肃道,这次山东之行,我发现了个问题,你帮我参谋下。
什么问题?
这次去寻找齐王宝藏本是一次绝密行动,然而我却发现许多势力手中都有这个藏宝图。
难道真有宝藏?
张幼谦喝了口茶,道,里面虽然有些金银财宝,但也不足以影响大局,真正令人感兴趣的是当年齐王造反的绝密资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事情?
我不悦道,少卖关子了,你不是让我参谋的嘛?
张幼谦接着道,在这些绝密材料中,我发现了齐王朱快播与咱们大掌柜当年的一些信笺。吕仲远极有可能参与到当年的齐王造反的叛乱中了。
我震惊道,什么?怎么可能?
吕仲远在当年平定齐王造反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才被擢升为六扇门总捕头一职的。张幼谦这个消息有些过于震撼,让我一时消化不了。
张幼谦又道,这件事被隐藏的比较好,当年齐王叛乱,六扇门中折损了若干高手,其中有没有吕仲远的手段,就不的而知了。不仅如此,当年朝廷中与齐王有关联的朝官员还不少,只是那些证据都被陈清扬拿走了。我猜是有人故意泄露出去齐王宝藏的秘密,要不是我们抢先一步,恐怕事情就闹大了。
我暗想,若真如此,这些证据落入了吕仲远手中,他自己当然高枕无忧了,不过朝中其他人就有可能睡不着觉了。退一步,吕仲远销毁了这些证据,那还好说。进一步,他若以这些材料要挟那些朝中官员,那就又是一番景象了。
难怪当年在河间府,登闻院、锦衣卫联合调查贡银失窃案时,陈清扬让我们作伪证,要将事情与徐、杨党争扯上关系,只是后来我们坚持不同意,才没有成事。回来之后,吕仲远也当作什么事没发生过一般,对此只字不提。
我低声问,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张幼谦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道,怎么,你要杀人灭口?
我说你丫宫斗剧看多了吧,我只是出于善意的提醒。张幼谦道,这种事情我还分得清轻重的,不过憋在心里太难受,才找你分享一下。
我说你真够朋友。
张幼谦的一席话,听得我有些触目惊心。他的话可信度不低,老孙头说当年六扇门高手如云,后来许多高手走的走、死的死,这与齐王造反的时间刚好吻合。吕仲远为了守住秘密,极有可能是将知情之人害死了。
一想到这些,我头皮就发麻。我问,接下来怎么办?
张幼谦说我要知道我还问你?不过一位哲人说过,当你一筹莫展之时,不妨试试将它放在一边,也许哪天就会有收获了。
哪位哲人说过?
张幼谦嘿嘿一笑,正是本少爷。
虽然张幼谦极不情愿,但还是给了我二万两银子,作为我给他和林红衣牵线搭桥的报酬。当天下午,我带着这银票去找吕仲远。
吕仲远正在书房摆弄蝴蝶兰,虽是寒冬,这蝴蝶兰却也逆时开放,见我进来,道,怎么,有什么事?
我说上午说提红衣捕头的事儿,我考虑清楚了,还请大掌柜也能考虑一下。说着,将银票递了过去。
吕仲远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其实,上次执事会议,我就提议让你升任红衣捕头之事,当时还担心你无法胜任,想不到才半天,你就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
我说都是大掌柜调教的好。
心中却把他骂了一百遍。
在六扇门,红衣捕头就意味着你正式的进入中层了。在六扇门,红衣捕头的俸禄每年一百二十两银,当然这笔钱可以忽略不计,成为中层,就意味着手中有点小权,从而有了大把捞钱的机会了。这种机会,有个比较文雅点名字,叫权力寻租。
比如六扇门中负责防火的一个红衣捕头,每年靠对各大商铺、门派的防火检查,一年就能捞金银无数。这也怪不得他们,为了当上这个红衣捕头,肯定要花不少银子,钱花了,要是找不到门路捞钱,传出去会被同行笑话的。
我要当红衣捕头,当然不是为了钱,盗圣门弟子从来不缺钱,我之所以要当,纯粹是因为张幼谦成了红衣捕头,前不久他一有机会就拿这事儿来显摆,我就是为了争这口气。
京城,谢府。
谢士廷乃当朝阁老,又是皇帝身边红人,还是大明王朝的财神爷,三个身份中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人垂涎不已。所以他过五十大寿,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这也怪不得他们,自古以来,人就喜欢往权力集中的地方扎堆。谢士廷今日过五十岁寿辰,年富力强,不到半年,在朝中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若这样下去,内阁首辅一职,早晚都是他的。
前来给他庆祝寿辰的人非富即贵,有朝中大臣,有得意门生,还有北周、东夷这种番邦使臣。
这些番邦使臣,几乎都是常驻大明的,自然吃透了大明官场的规矩。
谢士廷毕竟是大明财神爷,他的态度直接关系到在接下来的一年中,这些番邦究竟是吃肉,还是吃土。
不过,作为内阁首辅、次辅的杨梦龙、徐玉甫,他们年纪要大,排名也在谢士廷之前,自然不会出席这种寿宴,不过他们考虑的也周到,都派了仆人送来的贺礼。
如今京城仍在戒严期,谢士廷大办寿宴,已经有些违反了相关规定,不过这种时候,肯定也没有人真计较这种事情。
以我的身份,肯定是无法进入寿宴的,不过当我找到谢君衍时,她表示十分乐意,早就派人送了请帖过来。不过,看着谢府门口车水马龙的样子,再想想胡宗宪门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人说,谢士廷以言杀人,区区几句话,就能要了胡宗宪的命。
我对胡宗宪印象不错,坊间传闻的那些事,刻意诋毁胡宗宪的名声,这显然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这一点困惑我好久了,今日要找个与谢士廷单独相处的机会,来证实那些猜想。
由于谢君衍的原因,谢士廷对我的态度并不友善,有几次甚至剑拔弩张。不过我倒也不怕他,他是阁老不假,可与我没有直接利害关系,我也无需看他脸色行事。
谢君衍知道我要来,早就在门口的偏房内等着我,谢大哥!
谢君衍穿了一身红衣,白色狐裘大衣,让皮肤本就白皙的她显得更加明媚动人,长长脖颈如天鹅一般,让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