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嫡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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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余欢此时望望宁氏，又望了望那男子，转头看向老宁氏：“老夫人您看这事……”面上十分为难，“余欢边关住所，那里住着个哑巴老人，平日多得她照顾，余欢倒是会些手语，若是可能，倒能清楚这哑妇人讲是什么。”
老宁氏现十分头痛，本来宁氏事就十分不好说，这两个人竟然一起出现了，而且宁氏刚才表现实令人怀疑，若不就此查了，可不就是心虚。可是老宁氏一想，若是这么查了，宁氏真是有违妇德可是惨了，她自然要犹豫。
欧阳志德却是冷脸喝道：“查，当然要查清楚！”
芮余欢眼中闪过抹亮色，老宁氏眉眼间皆是难堪，还是点点头，宁氏面色却是苍白，芮余欢往前走了几步，朗声道：“这位哑老妇，可是刘妈妈婆婆？”
刘妈妈跪地上，转头望过去，看到灰衣哑妇时，转过身子认真点头，随即低下头，只是没人注意到刘妈妈眼中那抹冷色：“没错，这位正是奴婢婆婆一一齐妈妈。”
“这就是你说，当初夫人院子里伺候齐妈妈了。”芮余欢继续问道，眸子扫齐妈妈身上，眼底满是冷意。
“正是！”
芮余欢缓缓道：“这么说，她说当年事，也有一定真实性了！”
刘妈妈立即道：“当初夫人一次上香途中马车突然翻了，正是奴婢婆婆艰难相护才保平安，后来夫人对我婆婆十分照顾与看重，这种事或许也会说。”
芮余欢望向老宁氏，却见后者抚着额头，面上十分阴郁，暗恨望着宁氏，后者眼中闪过恼恨，望着齐妈妈面上满是悔意，后悔当初一时心软放了这个把柄离开。她淡声道：“那现我就问齐妈妈了。”
“齐妈妈你放心，只需将你想说打出手势即可，我看懂。”齐妈妈苍老面色突然闪现一丝冷意，认真点头，明显听懂了。
“齐妈妈恐怕还不知道吧，近将军府中有这样一种流言，说是咱们府中嫡小姐，也就是欧阳三小姐并非是将军与夫人亲生骨肉，而是夫人与其它男人生野种，齐妈妈既然曾经善语阁伺候过，想必也对这件事知之一些吧。必竟这话就是刘妈妈传出去，而刚才刘妈妈招认，这话都是她听齐妈妈说起，可有此事？”说着，还看向齐妈妈身侧那名与欧阳志德有几分相似男子，意图十分明显。
欧阳月冷冷一笑，芮余欢这话问，可是将齐妈妈后路都堵死了，先是点明宁氏与人有染，凡是女子，哪能不明白这种事对女人来说重要性，这种事是绝不能胡说！再一个，又将刘妈妈传话出事点明，便是齐妈妈想反驳，她也得惦量下。因为齐妈妈若是反驳，那就说刘妈妈乱嚼舌根，并且还恶意诋毁主子，毁人清白，这种下人别说刘妈妈自己，甚至很可能要牵连刘妈妈儿女，到时候可不止是一条人命事了！齐妈妈就算想反驳，到这个时候为了家人，也不会反驳了，何况这件事正是齐妈妈说出去。
齐妈妈点点头，嘴里“啊啊”说着不知名话，手上杂乱比划着，不懂得与哑巴交流，皆是看一脸雾水。
芮余欢看着齐妈妈手势，眼中却忍不住一闪喜色：“齐妈妈说这些话，确实是你说给刘妈妈听，而且这些都是真，夫人确实与男子有染，并且那男子，正是你身边这位！”
齐妈妈继续比划了一下，还认同点头，便是这一回其它人不明白齐妈妈说什么，可也明白了她主要意思！
宁氏跳起来起厉喝：“贱婢，本夫人宽宏大量放过你，你竟然恶意攀赖本夫人，你良心让狗吃了，你该死啊！”宁氏声音嘶吼一般，极为难听，面上有如狰狞恶狼，那本来扶着宁氏两个粗使嬷嬷，立即拉扯着宁氏，也不知道宁氏突然哪里来力气，急匆匆要冲出去，竟将她两人扯一踉跄，两人一咬牙，又使出吃点力气才拉住宁氏，“夫人你消消气，消消气！”
“夫人当心身子啊！”
欧阳月却注意到，这两个粗使嬷嬷拉着宁氏，手上似乎使了暗劲，宁氏当下腿一软，又被她拉按椅子上，林妈妈此时怒吼吼叫了一声“大胆，竟然敢拉扯夫人，凭你们贱手也配！”
“啪，啪”两声，给那两个粗始嬷嬷一人一巴掌，明姨娘冷笑一记，转头望向齐妈妈，那齐妈妈一直望着发疯宁氏，眼中是隐藏不住恨意！
两个粗使嬷嬷被打了巴掌，眼中满是不甘，还是捂着脸低下头，嘴角却勾着冷笑，这一次只要明姨娘事成了，还以为你是什么高高上主子吗，连她们这些奴才都不如，到时候有是机会折磨你们！
芮余欢见状，突然变了脸色，怒喝一声：“大胆奴才，竟然冤枉主子清白，你该当何罪！你说了半天，也不过是空口白话，你证据呢，难道将将军府主子都当傻子来骗不成！”
齐妈妈连连摇头，手上继续比划着，芮余欢却是看面色急变，半响说不出话来，反倒让人加奇怪，红姨娘不禁问道：“芮小姐，这齐妈妈到底说了什么话！”
芮余欢不知是气还是羞恼，涨红了脸低喝道：“齐妈妈她说，她亲眼看过夫人与这男子亲热！”
“胡说，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没有！”宁氏气不行，五官已经完全扭曲，所谓七窍生烟也不外如此，她伸着手急着向外抓去，那两个粗使嬷嬷就是不放开她，便是林妈妈跟着拉扯，却哪有粗使嬷嬷有劲，根本没让她们动作分毫！
此时那男子，突然“噗通”一下跪地上，竟然眼眶含泪：“采月，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我不该怕破坏你幸福而匆匆远去，竟然不知道你有了我们骨肉，我罪该万死啊！彩月，我对不起你啊！”说完，竟然望向静静站一边欧阳月，眼中带着热切“三小姐……不，月儿……不……是我不好，是爹不好，哇！”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男子哭十分激动，眼神满是浓浓情意，似乎又忍不住，竟然站起身直接往欧阳月走去。坐上坐欧阳志德面色急变，望着男子与齐妈妈，是忍藏不住涛涛怒火，他嘴角勾起冷笑，手突然伸起正要下令之时，欧阳月缓缓向男子走去。
欧阳月面上未有半分动容，只是冷静看着这个男子：“你说是就是？实可笑至极，你有什么证据，齐妈妈也不过空口白话，就想恶毒指责母亲与你有染，证据又哪里。”
男子神情有些恍惚，有些悲伤笑了：“我乃黄老夫人一个表亲，因为父亲早亡，母后也我很小时候就走了，我那时走投无路便投靠宁府，黄老夫人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进入宁府第一日，我便看到了我梦中仙子，那时候她还很小，穿着一身红着小袄，团成一团一般。模样十分精致可爱，当时我便一见钟情。可是我知道我与彩月，终究是两个世界人，我压下这种情愫，后来彩月嫁到欧阳府来，我实忍不住思念，便也跟了过来。彩月当时很热情给我安排了职务，我本想着只要这样静静望着她，一辈子也满足了，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原来她对我，竟然也是抱有同样想法。那一日我帐结晚了些，彩月突然冲进门来，我吓了一跳。结果她竟然哭了，她说她爱上我了，当时我头脑发热，我……我竟然造成大祸！一切都是我错啊，我若知道彩月会有身孕，当时就会偷偷带着她远走高飞，也不会让我们孩子，认了别人作了十多年父亲，我悔啊！”
宁氏眸子瞪到极限，颤抖着手指着男子：“刘德全你个畜生！你冤枉我……噗！”宁氏愤怒到了极点，话还没说完，突然喉头一紧，竟然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林妈妈惊慌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刘德全面带内疚望着宁氏：“我知道你是怨我这些年来一直不找你，我本以为你过很好，所以不想打扰你生活，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待你，弄一屋子莺莺燕燕，早知道我一定带你远走高飞，不让你过着夜叹窗口悲凉日子，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刘德全浑身颤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来，他用绢布精细包叠着，无限怀念道，“这里面全是当年你写给我诗，我并没有忘记你，我即使远方，也一直将这些诗好好收着，天天打来看一遍，就好似你念给我听一样。彩月，我从来没忘记过你，我爱你！”
刘德全双手颤抖举着绢布包着纸张，花姨娘听到两眼放光，立即冲跑过去，抢了过来，刘德全一惊，急呼道：“还我！”
然而花姨娘已经打开绢布，立即拿出里面纸瞧看，接着大惊叫道：“啊，真是夫人字迹啊！”
明姨娘、红姨娘、芮余欢也皆跑过去看，那明姨娘是拿着那纸张仔细瞧着，芮余欢看了一眼惊呼：“呀，竟然还是藏头诗，诞敷懿德昭神武，香胜烧兰红胜霞……啊！这诗中竟有此男子名！”
明姨娘此时身子向后一倒，她身后贴身丫环立即扶上来，明姨娘手上颤抖惊道：“这……这纸张明显有些年头了，看这字纸轻薄程度，还有墨迹颜色，绝不可能是近期书写，起码超过十年了。这竟然是真，竟然是真……”明姨娘哆嗦着嘴，一脸恐吓，十分慌张担忧望着宁氏。
宁氏面色一白，顿时又气吐出一口血：“不……不，那不是给……他，是相公……是相公……噗！”说着身子一歪，眼神若能杀人，刘德全现必死无疑。
刘德全吓了一跳，眼中却闪过丝异样，现不但有齐妈妈这个曾经宁氏院子伺候作证，还有刘德全供词，甚至还有当年宁氏送给他诗，每一样都让宁氏抵赖不了。每一件都说明，宁氏确实与刘德全有染，并且那不像宁氏与欧阳志德欧阳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却是越看越像这刘德全，便是老宁氏这有意隐瞒这件事，都无法瞪眼说瞎话，她气长吐一口气，眸子愤怒异常！
然而宁氏出了这样丑闻，若是一开始没闹这样大，现也不会这么难堪，私下就能处理，现这安和堂大厅主子奴才一大堆，是如何也不能不了了知了。再者堂堂将军府，竟然给一个野男人养了十几年野孩子，这件事说出去，定要让京城贵族笑掉大牙！
老宁氏眸子阴暗，眼中已有主意。
却这时，原本静静站一旁欧阳月，突然缓缓走动，她白衣罩身，衣摆云朵缠绕，柔柔荡荡好似踩云而去，然而她每走一步，那刘德全却不禁怕向后退去。欧阳月眸子极为柔亮，眸子黑若黑珍珠，黑幽亮，好似能看透人灵魂，刘德全心中莫名发颤。却是牙关一咬，面上带着慈爱道：“月儿，……爹……”
“你真是我爹？”欧阳月声音极为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期盼，主位上欧阳志德猛站起，“不，月儿是我欧阳志德亲生女儿，这点谁也改变不了，哪里来恶棍，竟然敢来将军府胡闹，本将军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断！”欧阳志德面上带着凶猛戾气，声音愤怒至极，刘德全吓险些脚软，栽倒地上。
欧阳月却不为所动，只是冷静望着刘德全，面上突然笑了，表情极为温柔，却令刘德全不寒而栗：“至古就流传着，至孝为本传言，子可跪父，但父不可跪子，若是谁敢这般妄为，那是罔顾伦理，要遭到天打雷劈。我偏偏不信，你便跪于我试试吧，证明你是否我为生父！”
刘德全面上一变，大厅其它人皆望向欧阳月，明姨娘一脸担忧劝道：“三小姐不可啊，若是做出这种事，那是要受到天谴，这样罔顾伦理，死后也要下地狱服刑，永世不得超生。三小姐到底是我将军府长大，不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三小姐做出傻事来。”
红姨娘冷眼看着欧阳月，嘴上却劝道：“是啊是啊，竟然让父跪子，传出去这可是要受到重刑，大周朝刑法可不是摆设，三小姐还是不要胡闹了！”
“是啊是啊，三小姐可不要因为不想认生父，所以做出你后悔事。说到底不论前人如何，他到底是你父亲，你这样做，岂有半点做子女孝道！三小姐怎么可以做因为贪慕虚荣，而做出连亲爹都不认大罪孽呢！”花姨娘眉眼间忍不住笑着恶意讥讽道！
“三位姨娘倒真是古怪，至古这家丑不可外扬，发生这种事，你们不知道为府中名声着想，竟然还想让本小姐忘记祖母、父亲多年教育之恩，认这个不知道哪来恶徒为父。怎么？你们一个个觉得母亲若是出墙是好事，给父亲戴绿帽子是值得赞同之事？真是好样，一个个都是好样！”欧阳月说话极为平淡，但是每说一句，却好似颤她们心尖上，让她们冷颤抖。
“我今天就与这天斗上一斗，刘德全马上跪下！我倒要看看这老天收不收我这个不懂孝道，罪大恶极之徒！”欧阳月突然抬头，幽黑眸子里好似伸展出一张大网，紧紧套着刘德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