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纪-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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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张仪、范睢他们之所以入秦,是因为他们在山东之地没得到重用,空负盘盘大才,不得不入秦。
不被重用还是好的,象范睢更是差点被魏齐害死。
就这样,李冰父子入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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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都城,郢,楚国王宫。
楚考烈王眉头紧拧着,急得是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春申君站在一旁,紧抿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平日里的翩翩公子风度荡然无存,倒象一只缩头乌龟。
“春申君,你是令尹,可有保全大楚之策?”楚考烈王猛的停下来,冲春申君问道。
秦异人班师归来,秦国的国力大幅提升,秦国即将大举东进,楚国难保,要楚考烈王不愁都不成。
为此。他是天天愁。夜夜愁。都愁白了头发,依然是想不出一个保全楚国的好办法。
“君上,臣以为有两策可用。”春申君万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
“两策?不少嘛,快说。”一听这话,楚考烈王大是欣慰,道:“春申君,你如此大才。不愧是大楚的令尹,寡人把大秦托付给你,果是没让寡人失望。”
一个劲的赞叹,仿佛春申君是大功臣似的。
若是在寻常时日,楚考烈王如此夸赞,春申君的小尾巴早就摇上了,会得意洋洋,今儿却是没有一点儿喜悦。不仅没有一点儿喜悦不说,还是颤颤兢兢。
“君上,臣以为可以割地赔金。这是一策。”春申君只得献上一“计”。
“呸!”若是在往昔,春申君如此献计。楚考烈王即使不同意,也会考虑考虑,今日却是想也没有想,就是狠狠啐,道:“亏你是大楚的令尹,竟出如此无用的主意。秦国这是要灭楚,要灭亡大楚,岂会受地得金?”
楚考烈王就是再糊涂也是明白,眼下的局势大为不同了,秦国这是要灭亡山东列国,要一统天下,不会接受割地赔金。
“那就只有唯战一途了。”春申君当然明白这点,只是他被楚考烈王点名,不得不说话。其实,他又哪里有办法,只能滥竽充数了。
“战?如何战?打得过虎狼秦人吗?”楚考烈王恨不得扇春申君两个耳光,要是打得过,他会急吗?要是打得过,他还不起兵报楚怀王之仇吗?
正是因为楚国打不过秦国,眼看着秦国要灭楚了,他这才不得不急啊。春申君这话就是放屁,比屁还要臭。
“君上,喜事,喜事,大喜事。”就在楚考烈王即将小宇宙爆发之际,只见一个内侍欢天喜地,一路小跑着进来,远远就叫嚷起来了。
“喜事?喜个屁!眼看着大楚就要亡了,有屁的喜!”楚考烈王一听这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楚国处在亡国边缘,内侍还来报喜,他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把这个不识趣的内侍给剁碎了喂狗。
“君上,真的是喜事呀。”这个内侍却是不识趣,仍是叫嚷着道:“秦军不会东进了,不会东进了。”
“不东进?”楚考烈王如同火烧了屁股一般,一蹦老高,一脸的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这是秦国的求贤诏,向天下招水工呢。”内侍讨好般的忙把手中的竹简呈上,道:“君上一瞧便知。”
“当真?”楚考烈王惊疑不定,一把夺过竹简,展开一瞧,不由得大喜过望,把手中竹简一抛,仰首向天,大笑不已:“哈哈!天佑大楚!天佑大楚!”
心中暗想,早知道秦军不会东进,我还担心个屁呀。
笑过之后,又是轻蔑的道:“区区水工,还称贤,还发求贤诏,嬴稷老儿,你是老糊涂了吧?”
以他想来,水工不值钱,更与“贤”字挨不上边,秦国竟然发求贤诏,招水工,这不是秦昭王糊涂了,还能是什么?
“来啊!设宴,寡人要大宴群臣!”紧接着,楚考烈王就是欢天喜地,右手一挥,如同在指挥千军万马,极是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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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都城,大梁,魏国王宫。
魏安釐王急得团团转,和楚考烈王一般无二,是因为他也在忧虑秦军东进之事。
秦军东进的话,魏国必然是不保啊,因为魏国地处三晋之地,秦国必欲得之而甘心,要不灭魏国就奇了的怪了。
魏安釐王虽然昏愦,这点还是看得明白的。
他正忧虑间,丞相须贾笑呵呵的进来,向他道喜,说秦国不会东进。魏安釐王不信,须贾讨好似的呈上秦国的求贤诏,魏安釐王一瞧,大喜过望,立时做出两个决定:一是大宴群臣,要大宴七日;二是遣使入秦,向秦国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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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王宫,明智的君王后得知秦国发求贤诏招水工一事,大是心惊,只说了一句话:“秦军不出则已,一旦东进,必是雷霆万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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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超级乌龙:疲秦计()
燕国都城,蓟城,燕国王宫。
燕王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焦虑不已,一个劲的说:“秦国即将东进,大燕急矣,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燕国虽是七大战国之一,却是最为保守的国家。燕国是周武王弟弟召公的封国,是周室嫡亲,对周公那一套是信奉不疑,不想革新。直到乐毅入燕,进行一系列的改革,燕国这才强大起来。
遗憾的是,乐毅离燕后,燕国又回到以前的老路上去了,陈腐、守旧,因为他们自认为周室的血脉高贵,远非另外六大战国所能比,他们就要尊行周公那一套。
是以,强大的燕国又衰弱不堪了,面对虎狼之秦,没有一丝儿胜算,要燕国君臣不忧虑都不成。
上次,秦异人提兵攻打匈奴,燕孝王一听说三十万秦兵北上,还以为秦国要灭燕,直接就吓死了。如今的燕王僖虽然没有被秦军吓死,一想到秦国即将大举东进的消息,要他不忧虑都不成。
“君上何忧?秦军若是要灭我大燕,大燕可以退到辽东去。”有大臣忙出主意。
“退到辽东?好,好,好主意!”燕王僖恍然,大是欢喜,一个劲的赞好。
“秦国即将大举东进,大燕堪忧,准备迁都吧。”燕王僖一旦决定了,就是雷厉风行,心想越早迁走越是好。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内侍快步进来,喜滋滋的冲燕王僖禀报:“禀君上。秦国不会东进啦。秦国又发求贤诏。向天下招水工呢。”
“什么?秦国不东进了?”
“秦国又发求贤诏?”
“秦国用求贤诏招水工?你说笑的吧?区区水工。用求贤诏,秦王是不是昏头了?”
内侍的话刚落音,就是一片叫嚷质疑声,一众人大是不信。
对于守旧的燕国君臣来说,秦国用求贤诏招水工这事是难以理解之事,他们宁愿相信老母猪上树,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求贤诏用来招治国理民的盘盘大才,区区水工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千真万确。”内侍忙把手中的竹简递给燕王僖。
燕王僖一把夺过。展开一瞧,不由得大是欢喜,适才的忧虑尽去,仰首向天,发出一阵畅笑声:“天佑大燕也!天佑大燕也!嬴稷啊嬴稷,都说你非凡了得,也不过如此嘛,用求贤诏招水工,亏你想得出来。”
言来很是不屑,不住裂嘴。仿佛这是天下间最为人不齿之事似的。
要是他知道秦国这是在下一盘大棋,要从根本上厚筑国力。提升秦国国力,一旦秦国成功,秦军大举东进,就会雷霆万钧,他还会笑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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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都城,邯郸,赵国王宫。
赵孝成王一接到秦国发求贤诏,要向天下招水工的消息,先是有些不屑,讥讽了几句。然后,他就觉得这很有问题,立时命人把明智的蔺相如召来,向蔺相如询问。
蔺相如惊讶万分,抚着额头,感慨道:“秦王了得啊,胸怀宽广如海,竟然用求贤诏招水工,也只有秦国才做得出来!哎,要是大赵能如此,岂能有今日之祸?”
赵孝成王大是不爽,沉声问道:“蔺相如,你何出此言?”
“君上,你想啊,水工是用来做什么的?当然是用来治水,修水渠的,这是便农桑啊。”蔺相如明智之人,不会想不到秦国此举的用意,为赵孝成王解释,道:“关中多良田,若是再有便利的水利,秦国的粮草将会更多,秦国将会更强,其国之强将会远胜长平大战之前。到那时,秦国若是大举进东,山东之地谁能存?”
“啊!”赵孝成王震惊万分,又是不甘心,道:“如此说来,寡人要光复大赵就成了镜中月,水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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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都城,新郑,韩国王宫。
与别国不同的是,韩国君臣一点也不忧虑秦国东进之事,不仅不忧虑不说,还在笙歌燕舞,一派歌舞升平气象,韩桓惠王正与群臣宴饮。
不为别的,因为韩桓惠王有“奇计”肥周退秦保韩,秦国会被西周公抵挡住,拿韩国没办法,韩国是稳若泰山,何忧之有?
对于肥周退秦之计,群臣虽是不以为然,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只能闷在心里,因为那会触怒韩桓惠王,会招来杀身之祸。
要问韩桓惠王平生最喜好的是什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不是漂亮的女人,不是美丽的美玉,而是“奇计”。韩桓惠王平生好奇计,所出奇计不知几多,至于效果如何,大臣们都知道,往往是与韩桓惠王期待的效果正好相反。可是,没人敢说啊,谁说谁死。
“诸位爱卿:今日可快活?”韩桓惠王端起酒爵,一口喝干,放下酒爵,冲群臣问话。
“快活,快活。”群臣忙附和。
其实,群臣忧心忡忡,秦国随时会打过来,而韩国处在秦国东进的必经要道上,秦国第一个要灭的就是韩国,韩国已经处在亡国的边缘了,韩桓惠王却是在这里大宴群臣,实在是让人无语。
群臣很想提醒他,可是,一想到韩桓惠王对“奇计”的特别嗜好,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
丞相韩开地深知韩桓惠王问这话的用意,那是他想要群臣颂扬他英明神武,虽是不愿,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赞扬道:“君上圣明,一条肥周退秦奇计,就能让秦国不能东进,大韩稳若磐石!”
“呵呵!”这话说到韩桓惠王心坎上了,他屁眼儿都是快活的,大声畅笑。
“君上。可否把这一奇计公诸天下。让楚王燕王齐王魏王感激君上?”韩开地一副讨好样儿。心里却是觉得很恶心,处此之情又没办法。
“哦,这是应该的。不过,眼下的时机不成熟嘛。”韩桓惠王“奇计”绝世,若是公诸于世,定能让楚燕齐魏四国对他感激涕零,他很想这么做,不过。他也有些理智,道:“容西周公成功之后再公诸天下吧。眼下一说,西周公就难以成功了,事以秘成嘛。”
群臣听着这话,只觉一阵阵恶心,却不得不颂扬:“君上英明,奇计绝世,盖世无双!”
“寡人是好点奇计,多有奇计,要说绝世。要说盖世无双,不敢当啦。”韩桓惠王一双手轻摆。嘴上说不敢当,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那意思就是说要是寡人的奇计要不盖世无双,谁的奇计敢盖世无双?
“禀君上,秦国传来的消息。”一个内侍步而来,把手中的竹简呈给韩桓惠王。
“哦。”韩桓惠王颇有些意外,接在手里,展开一瞧,眉头一挑,不住摇头,一脸的不屑,讥嘲道:“这个嬴稷是老糊涂了吧?竟然发求贤诏招水工,也只有他才干的出来。”
“用求贤诏招水工?”一众大臣也是惊讶不已,大觉意外。
战国百年,求贤诏不知几多,就未有用求贤诏招水工之事,要他们不惊讶,不觉得难以理解都难。
“你们说,秦国招水工要做什么?”韩桓惠王把手中的竹简丢在短案上,冲群臣问道。
“君上,臣以为秦国是要兴修水利。”韩开地忙凑趣。
“这还用说嘛?水工不修水利,还能做什么?”韩桓惠得意的一扬下巴儿,道:“寡人知道,嬴稷这是想要在关中兴修水利。”
“嘿嘿。”猛的站起身,眼中精光闪闪,发出一阵阴笑声,如同来九幽地府的鬼笑。
这一笑不得了,笑得群臣毛骨悚然,浑身冒冷汗。以群臣对韩桓惠王的了解,每当他如此,必然是有盖世“奇计”,其结果必然是让韩国成为笑料。
果然,只听韩桓惠王得意的一梗脖子,道:“你们可知寡人为何发笑?寡人又有一奇计,嗯,就是‘疲秦计’。”
“疲秦计?”群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肯定是前所未有的大乌龙。
韩桓惠王双手背在背后,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