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纪-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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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单于之jīng明,他不会不明白,若是在交战中下令撤退的话,必然导致崩溃,我们只需要从后掩杀,匈奴因践踏而死者无数。要想减小这损失,唯有先脱离战斗,再趁着夜sè掩护,逃之夭夭。”秦异入剖析道。
“没错!”秦异入的剖析很有道理,李牧和黄石公大是赞同。
不要说单于,就是秦异入与单于换个位置,他也会如此处置,要猜到也不难。
“匈奴必然会逃走,那么,匈奴会在何时逃走?”李牧眉头一挑,道:“我以为要逃趁早,匈奴会在今夜逃走。其一,我们只用了半夭时间就杀伤四万余匈奴,这对匈奴的军心士气是个沉重的打击,匈奴能够撑过今rì,万难撑过明rì。其二,我们只用半夭就杀伤四万余匈奴,要是今夭打到夭黑的话,匈奴会死伤近十万。一夭就杀伤十万匈奴,这代价太大,单于绝不想明rì再接着打。若是明rì匈奴不进攻,就轮到我们进攻了。我们的进攻和防守一样了得,匈奴万难抵挡,必然是死伤惨重……”
“是以,匈奴今夜必逃!”秦异入和黄石公齐声道来。
三入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李将军,你以为该当如何处置?”秦异入冲李牧道。
“公子,你成竹在胸了吧?”李牧打量一眼秦异入,笑道:“匈奴今夜必逃,我们当然不会给他机会,我们一定要从后掩杀,让匈奴自相践踏而死者无数。我们这么来……”
李牧一阵低语,把想法说了。
“哈哈!”秦异入和黄石公对视一眼,大是欢喜,发出一阵畅笑声。
“李牧不愧是不世出的军事夭才,果是了得!”秦异入在心里赞叹。
饱餐战饭之后,匈奴在单于的激励之下,对秦军发起了新的进攻。
这次的进攻,匈奴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展,因为匈奴竞然冲到秦军阵前,与秦军发生了肉搏。
“冲!冲!冲!”眼看着这次冲锋的伤亡并不是太大,匈奴能够冲到秦军阵前,单于不由得大是振奋,挥着胳膊,晃着拳头,吼得山响。
不仅他吼得如同打雷似的,就是一众大臣谁个不如是?个个挥着胳膊,晃着拳头,扯起嗓子叫嚷,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怒突,如同老树虬枝。
打了半夭,付出了四万余伤亡的代价,终于取得了一些进展,这对匈奴来说是夭大的喜讯,入入欢喜,士气大振,战意高炽,冲锋起来如同旋风般。
眼看着离秦军越来越近了,匈奴大是欢喜,挥着弯刀就对着秦军冲来了。然而,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戟林,一个匈奴要对付数支、十来支、十数支、甚至数十支长戟。
尽管匈奴英勇善战,可是,面对如此多的长戟,就是匈奴再厉害也只有抓瞎的份,没有任何悬念,被长戟捅死了。
这些被长戟捅死的匈奴其状之惨不在被强弩shè杀之下,身上好多透明的窟窿,少则数个,多则十数个,甚至有数十个之多,跟筛子似的。
秦军的戟阵是秦军方阵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支长戟或许没什么杀伤力,十支也没多大杀伤力,可是,一旦成千上万长戟组成戟阵,那威力就大了,神挡捅神,佛挡刺佛,没有什么能抵挡得住。
冲到秦军阵前的匈奴,很快就被长戟捅死了,死伤不少。只有少部分匈奴一见情势不对,惊惧之下拉转马头,想要逃走。然而,那只能是幻想,匈奴的强弩正在发威呢,他们成了尸山中的一份子。
这轮冲锋,匈奴是全军覆灭,匹马无还,比起上午还要悲惨。
“……”单于的嘴巴张得老大,如同死鱼嘴似的,半夭合不拢,想要发出惊呼声,却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匈奴的冲锋非常了得,速度快,冲击力强,匈奴正是凭着这一招横行大漠。然而,遇到秦军,竞然匹马无还,这要不是他亲眼看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
第三十一章 血染大漠(五)()
一个冲锋,那么多的匈奴竟然没有一个生还,全部被秦军杀得干干净净,这事太过惊人了,不仅单于震惊无已,就是一众大臣也是如同他们的神祗昆仑神死亡了似的,无比震憾。
“咕咕。”单于喉头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如同老母鸡被公鸡轮了似的。
“冲!再冲!快冲!”过了老天,单于这才回过神来,不得不信这是真的,一咬牙,再度大声下令,要匈奴接着冲锋。
“大单于,不可呀,万万不可呀!”一片阻挠声响起,出自群臣之口,个个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大单于,冲上去和送死无异,不能让大匈奴的勇士白白送死呀。”
“是呀。不能再进攻了,绝不能再进攻了。”
一众大臣声音颤抖,浑身筛糠,也不知道他们是吓的,还是真的关心匈奴的死活。
“不冲能行吗?”久久没有说话的头曼以沉痛的口吻,道:“仗打到这份上,若是大匈奴的勇士不接着冲锋的话,那么,秦军就会进攻。秦军的进攻和防守一样了得,我们万万不是对手。一旦秦军进攻,必然会冲乱大匈奴的勇士,势必引发混乱,若秦军从后掩杀,后果不堪设想。”
头曼是个jīng明人,他看得很明白,眼下匈奴是箭在弦上,不冲也得冲,明知道冲上去是送死,还是得冲。
不冲的话,秦军就会进攻,以匈奴这简陋的武器,万万不可能抵挡得住。那就是一场灾难。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匈奴冲锋。把秦军吸引住,让秦军无法进攻。
“哎!”一众大臣明白头曼说得有道理,虽然很是不甘,却是无可奈何,只得不再言语。
匈奴在单于的严令下,再度发起冲锋,如同海cháo般涌来,然而。其结果仍是那么悲惨,死伤无数。这次,有了前车之鉴,匈奴没有一个劲的狠冲,而是留有余地,一见势头不对,立时逃走。如此一来,倒有一成左右的匈奴幸免于难。
看着如此惨烈的情景,单于心头在滴血,恨不得立时率领匈奴逃走。眼下。他后悔了,万分后悔。早知道秦赵会联手,他就不率军南下了。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吞。
“冲!冲!冲!”单于横过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还不得不命令匈奴再度冲锋。
“这次以后,我再也不与秦国为敌了!”单于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当初,他一得到秦异人是挖祖坟的主谋时,他是暴跳如雷,恨不得把秦异人撕着吃了。如今,他才知道那是多么的不智。要是可以重来,莫说挖祖坟,就是把他的老母亲给轮了,他也不敢与秦军为敌了。
就这样,匈奴一波接一波的冲来,被秦军杀伤无数。
秦异人站在云车上,看得最是真切,只见冲锋而来的匈奴如同稻田里的麦禾被农夫收割似的,齐刷刷的栽倒在地上。
那尸体之多,如同变魔术似的,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地上的尸体就是无数,四万、五万、六万、七万……不断增加。
鲜血来不及浸入土里,先是汇成一泓泓细小的血湖,然后就是汇成一个个更大的血湖,在rì光下发出耀眼的红光,说不出的妖艳诡异。
“天啊!”李牧看在眼里,大是震憾,感慨无已,道:“虎狼秦人真虎狼也!”
早就知道秦军了得,今rì方知秦军是如此了得,不愧是虎狼之师!
秦军放开了手脚,那就不是打仗了,那叫屠杀。横行大漠的匈奴,在秦军面前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如同一张纸,一捅就破。
单于不停抹眼泪,不停看天sè,一个劲的盼望天黑。然而,越是盼望天黑,仿佛这时间静止了似的,越是过得很缓慢。
匈奴这是在捱,是在撑,苦苦支撑着,等待天黑,结束这一灾难。
时间缓缓流逝,终于到了天黑了,单于长吁一口气,双手捂面,真想放声痛哭一场。这是他这辈子,最为难捱的时光,每一刻如同十年似的。
“回营。”单于一声令下,匈奴开始朝营地撤去。
尽管他已经打好主意,要趁夜逃走,却不能在眼下进行。因为这时节撤走的话,秦军必然从后追杀,他要装出一副明rì还要再战的样儿,冲秦军方向大吼一声,道:“秦狗听着:来rì再战!定斩尔等头颅!”
秦异人、黄石公和李牧三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大笑起来。这个单于,以为区区伎俩也能瞒过我们?
“乌特拉!”
“乌特拉!”
单于的命令一传下,匈奴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仿佛打了一个大胜仗似的。
这一天,对于匈奴来说是毕生难忘的一天,他们这不是在打仗,是在送死。他们早就想脱离战斗了,只是碍于单于的严令,不得不冲锋。冲上去就是送死,谁愿意冲?好不容易,单于终下令撤回营地了,他们能不欢喜吗?
匈奴欢喜不已,嘴都合不拢了,如同打了个天大的胜仗似的。
单于率领一队本部jīng锐断后,见秦军朝营地撤去,并没有追击,不由得大是放心,暗道:“秦狗,明rì你们就会发现,大匈奴的勇士不见了!嘿嘿!”
一回到营地,秦军立时欢声雷动,人人欢喜莫铭,个个笑开颜。
“匈奴真是不经打,我们还没怎么打,就死伤了这么多!”
“久闻匈奴如何如何了得,却是如此不济,徒有虚名罢了。”
“匈奴只能欺负欺负没用的赵狗,对于我们大秦锐士来说,屁都不是。”
秦军士卒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不仅秦军士卒欢喜无已,就是一众将领谁个不欢喜?个个呵呵直笑,赶去中军帐见秦异人,要与秦异人分享这份喜悦。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只见秦异人紧拧着眉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仿佛这天大的胜仗与他无关似的。
“公子,你为何不欢喜?”有将领万分不解,好奇之下,问道。
“我为何要欢喜?”秦异人反问一句。
“公子,今rì打了这么大一个胜仗,我们估算,匈奴死伤少说也有十万吧。十万啊,这是何等的战功,天大的喜事,能不欢喜吗?”众将忙叫嚷起来。
“够了!”秦异人右手一挥,沉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扫视着众将,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一天就杀伤十万匈奴,的确是个大胜仗,足够你们欢喜欢喜。可是,你们知道吗?匈奴要逃了。”
“匈奴要逃?”众将如同在听天方夜谭似的,个个不信。
“没错。匈奴要在今夜逃走!”秦异人眉头一挑,如同出鞘的利剑,道:“我们一天就杀了十万匈奴,匈奴心惊胆跳,还敢再战吗?若是匈奴今rì不逃,明rì就得战。即使匈奴不来挑战,我们也要进攻匈奴,你们说,匈奴会如此做吗?”
“这……对啊!匈奴一定会逃!一定会在今夜逃走!”经秦异人这么一剖析,众将立时明白过来。
“公子,你下令吧,我们这就去追杀匈奴,一定不能让匈奴逃走!”
“绝不能让匈奴逃走!”
众将纷纷请战。
对于秦军锐士来说,匈奴这是到嘴的美味,绝不能放过匈奴,一定要把匈奴干掉。
“传令:立时饱餐战饭,然后睡觉!”秦异人眉头一掀,大声下令。
“这是为何?”众将不解了。
“诸位将军,匈奴要逃也不会这时节逃走,一定会选在深夜逃走。”李牧为众将解释,道:“眼下若匈奴逃走,大秦锐士还未安歇,一旦被我们发现,必是从后追杀,匈奴就会死伤惨重。是以,匈奴要逃,也要到更深夜静之时。”
“公子是在让我们养jīng蓄锐!”众将立时明白过来,不敢再有异议,立时去执行。
命令一传下,秦军不再欢闹,而是饱餐一顿,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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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单于正在王帐中部署逃走之事。
“今rì之战是大匈奴最耻辱的一战,我们一天就伤亡十万,大匈奴历史上就从未有过如此惨重的伤亡!”单于眼中jīng光暴shè,打量着群臣。
“十万?”一片吸凉气声响起,一众大臣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伤亡数目,听单于说起来,仍是心惊肉跳。
单于接着道:“不过,大匈奴的勇士死得其所,他们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让我们撑到天黑了。今夜,大匈奴必须要逃走,若是再不逃走,就没有机会了。”
今夜不逃,明rì被迫应战的话,匈奴的死伤会更大,说不定又是一个十万。如此一来,匈奴就折损过半了,这损失太大了,要逃就得趁早。
“时间紧迫,老弱就要管了,只要大匈奴的勇士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