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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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砖真是了得!”孟昭他们赞叹不已。
士侠名动天下,成一时之重,就是诸侯都得退避,竟然被一块板砖拍翻了,这在百年战国历史上还是头一遭,这板砖太幸运了。
“我杀了这恶人。”孟昭感慨之后,就是怒气陡生,紧握着剑就要前来杀荆云。
“住手。”秦异人喝阻。
“公子,如此小人,枉为士侠,不杀他,不足以解恨。”孟昭恨声骂道。
哪有士侠沦为商贾打手的道理?这是对士侠的亵渎。他一番话,引来马盖、范通、黑伯和茉儿的赞赏。
“我还有把他卖个好价钱呢,你杀了,你给我金?”秦异人眼珠一转,光芒闪烁,一抹坏笑浮现在嘴角。
每当看见秦异人如此笑的时候,必然会有人倒霉,这些天的经历证明了此点,孟昭他们心里一阵抽搐,暗中为某人担心。
“谁会买?”茉儿问出了众人心中所想,无不是目光停留在秦异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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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风酒肆,吕不韦下榻处。两个使女正在侍候吕不韦,吕不韦舒服的靠在一个使女胸脯上,享受美人恩。
“先生,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就在这时,西门老爹匆匆进来,远远就嚷了起来。
“何事?”吕不韦眼睛也没有睁开,淡淡的问道。
“是荆先生的事。”西门老爹忙说明原委:“他被秦异人抓住了。”
“荆云被抓了?”吕不韦一愣,继而就是失笑出声,道:“西门老爹,你这说笑功夫又见长进了,不错,不错。堂堂士侠,要是被一个落魄王孙抓住了,这还不是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吗?士侠是什么?就连诸侯都得避让,想那秦异人有何等本领能抓住荆云?”
越说声音越大,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右手抚着一个绿衣使女光滑的脸颊,笑问道:“宝贝儿,你说是不是?”
“先生所言极是。”绿衣使女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
“你听见没?”吕不韦冲西门老爹,道:“连妇人都知这是说笑。”
“先生,这是真的。你看。”西门老爹急了,忙把手中一块上等绸布递上,道:“这是用荆先生身上的袍子,还有荆先生的血写的。”
吕不韦一把夺过来,定睛一瞧,脸sè大变,yīn沉似水,一字一顿的道:“秦异人,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这是在羞辱我!我,吕不韦绝不让你得逞!”
这是秦异人扯下荆云衣袍,就着荆云鲜血写的血书,意思只有一个,要吕不韦用五百金把荆云买回来。
荆云是吕不韦派去的,若他再花金买回来的话,那就是**裸的打脸,秦异人这是在羞辱他,由不得他不恼怒。
依吕不韦的怒气,若秦异人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把秦异人撕着吃了。
“先生,五百金也不贵啊。”西门老爹忙提醒一句,道:“荆先生跟随先生多年,忠心耿耿,凡有难事,都是荆先生出手。再说了,一个士侠就是千金也难请动,用五百金赎回来,划算。”
战国时代,刺客多如牛毛,一有仇恨,花钱请刺客复仇之事,天天都有发生。然而,那些名动天下的刺客,诸如专诸、要离、聂政、鲁句践、盖聂这些人,价值不菲。
而且,他们还属于不入流的刺客,与士侠的身份地位差得太远了。
要请动一个士侠,没有千金之数莫想。因为士侠比起要离、专诸之辈拥有更好的名声,可以解决很多麻烦事。
“这……”吕不韦毕竟是商人,一切得从利害关系上来算,心中一计较,还真是如西门老爹所言,用五百金把荆云赎回来,比起重新请一个,非常划算:“那你走一趟,把他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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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秦异人住处,地上堆满了黄金,金光灿灿,很是诱人。
“公子,可有误?”西门老爹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无误。”秦异人重重点头。
“可否把荆先生给我?”西门老爹身在秦异人的地盘,不敢不陪着小心。
秦异人微一颔首,孟昭把绑得象粽子似的荆云推了出来。
“卑鄙的秦人,我不会饶过你!”荆云眼中如yù喷出火来,死盯着秦异人,恨不得把秦异人碎尸万段。
他越恨秦异人越是好,西门老爹深知吕不韦的用意,暗中赞好。
“荆云,你落得如此下场,还敢使横?你真以为我们老秦人好欺负不成?”秦异人嘴角一裂,笑得阳光灿烂,宛如chūn风般和煦:“本公子正好没打算放过你。废了他!”
“呛啷!”孟昭拔出佩剑,双手紧握,眼里厉sè一闪,死盯着荆云。
荆云预感到不妙,脸sè大变,忙喝道:“你要做什么?”
“你要对本公子做什么,本公子就对你做什么。”秦异人脸上泛起坏坏的狡猾笑容。
“公子,你不能出尔反尔。”西门老爹一见情势不妙,忙喝阻。
“闭嘴!”秦异人喝斥一声,冷笑道:“本公子说话算话,说要给你人就给你人,却没说给你一个完好的人,只是要给你一个废人。你以本公子脑子被门夹了,完完整整的把他还给你,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以荆云对秦异人的恨,若是荆云安然离去,那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以秦异人的jīng明,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
“你……好卑鄙!”西门老爹愣了半天,无力的指责。
“啊!”在荆云的惨叫声中,孟昭砍了荆云的右膀,再挑断他左脚脚筋,一个名动天下的士侠彻底废了。
“走!”西门老爹当场就傻眼了,好不容易醒过神来,要人把荆云抬走。
“回去告诉吕不韦,他欠本公子的债,本公子会加倍讨回来!”秦异人怨恨的声音响起。
吕不韦三番四次算计秦异人,这让秦异人记恨在心,非要报复不可。
西门老爹不敢回话,加快步伐离去。
“其实,吕不韦还是瞒可爱的。”秦异人的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脸上泛着笑容,道:“知道本公子的金不够花,这就送来了。这下有了马金,每人一匹上等好马,再给茉儿添置点胭脂水粉。”
“哦!”战马一直是孟昭他们的梦想,闻言大喜。
“谢公子!”茉儿眼里亮晶晶的,哪个女人会拒绝美丽呢?
“公子,那我呢?”黑伯心情极为不错,调笑一句。
“你嘛,黑伯,我想给你买个又老而又丑的老妇人。”秦异人调侃一句。
“哈哈!”孟昭、马盖、范通和茉儿笑得前仰后合。
小院充满欢乐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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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光荣的童子鸡()
第四十一章光荣的童子鸡
“得得!”阵阵蹄声响起,五匹神骏的骏马不疾不徐,朝邯郸城东而去。
“好神骏的骏马!”赵人看在眼里,大是赞叹。
这五匹骏马,神骏非凡,匹匹不凡,一瞧便知是上等好马。尤其是正中那匹白马,浑身上下,清一sè的白sè,如同冬雪般,没有一丝儿杂sè。
这种白马,在当时,只有一个地方出产,那就是匈奴控制的yīn山,叫“yīn山雪”。
这五人正是秦异人五人,骑着yīn山雪的就是秦异人了。
今天是秦异人他们正式离开小院,前去新宅的rì子,他们个个身着新衣,穿金戴银,骑着高头大马,极为sāo包。
最为sāo包的就是秦异人了,头戴崭新的玉冠,身着全新的镶金锦袍,足蹬软底锦靴,腰佩金镶玉的玉饰,要不是太瘦的话,一定当得起“玉树临风”这个赞美之词了。
如今的秦异人温饱不愁,吃得饱,穿得暖,脸上sè泽越来越好,越来越有王孙派头了。
在他们身后,是老大一群佣仆,抬着箱子,这是秦异人花钱请来的佣仆,供他们驱使。
“这才是王孙派头!”秦异人前呼后拥,颇为感慨,终于享受到王孙的待遇了。
自从三载前被软禁以至于今,秦异人就没有再感受过王孙的滋味,眼下重品,虽然早已非以前那个王孙,也是让他好一通感慨。
“呜呜!”孟昭、马盖、范通、黑伯和茉儿脸上在欢笑,心里在饮泣。
阔别王孙派头三载,九死一生,如今重品这滋味,谁能不感慨万千呢?孟昭他们宛若在做梦。
邯郸布局是“北王城,南工商,东吏士,西农牧”,秦异人如今咸鱼大翻身,自然要去城东居住了。
他买的宅院是一座有数十间房屋的宅院,却价钱不贵。如今的邯郸,逃国成风,十室九空,房屋大降价,这宅院的旧主巴不得立时脱手,秦异人只用了三十金就买下了。
若是在寻常时rì,这宅院要值三两百金,然而,旧主还千恩万谢,赞扬秦异人给的价钱公道。
秦异人买下后,重新布置,焕然一新。
“砰砰砰!”当秦异人到来时,佣仆忙点燃炮竹(竹节做的,非后世鞭炮),平添几许热闹气氛。
秦异人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佣仆,打量着新宅院,感慨一句:“终于有个家了!”
“我们有家了!”孟昭、马盖、范通、黑伯和茉儿垂泪,哽咽难言,激动得身体打颤。
家,多么温馨的字眼,是中华民族的灵魂所系的神圣之处。
三载软禁生活,局限在那个又脏又臭的小院里,谁能想象他们能有一个大宅院呢?乍见这焕然一新的宅院,他们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齐上心头,激动得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今儿是我们乔迁的喜庆之rì,莫要伤心了。”秦异人鼻头泛酸,他深知孟昭他们遭受的苦几多,难几多,委屈几多,乍逢喜事,谁能不激动呢?
“我们不是伤心,是欢喜,是欢喜!”黑伯一颗花白的头颅直晃动,如同啄米的小鸡。
这是喜极而泣,孟昭他们点头赞同。
进入宅院后,黑伯这家老(管家)正式行事了,把一众佣仆指挥得团团转,一切事务井井有条的进行,不见丝毫紊乱。
“黑伯真是管家的一把好手。”秦异人大为感慨。
这喜悦之情不是短时间能渲泄的,秦异人他们足足闹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方才作罢。
晚汤(秦人的称呼,即晚饭)之后,秦异人他们聚在一起,人人脸上泛着开心的笑容,仿佛大过年似的。
“公子,在盘这宅院时,我们顺便在博酒道盘下了四间酒坊。”黑伯开始汇报财务情况,道:“这四间酒坊若在寻常时rì,每间没有五六千金莫想盘下。如今,四间酒坊,我们才花费了八百金。”
博酒道是邯郸最为繁华的商业区,那里酿造的酒远销山东六国,可以说寸土寸金。如今兵凶战危,赵人破胆,纷纷逃国,坊主们恨不得立时脱手,是以秦异人才有如此好运气。
“大赚一笔!”孟昭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
反正他们是秦国人,秦军打来对他们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这赚钱是铁定了。
“不过,买马,布置宅院,用去不少。如今,我们只剩下不到百金了。”这几rì,秦异人花钱似流水,用去千多金。
“公子,你怎生不向吕不韦那厮多要些呢?”孟昭有些后悔了,悔当初不向吕不韦狮子大开口。
“孟昭,休要胡说。”黑伯年岁最大,经历得最多,对人情世故最是了解,解释道:“若超过五百金,吕不韦那厮断不会买。”
把荆云卖回给吕不韦,这是侮辱,这是挑衅,要不是价钱实在是划算的话,吕不韦绝对不会买。超过五百金,吕不韦绝不会接受。
“公子,这钱我们得省着花。”黑伯提醒一句:“如今,我们该置办的都置办好了,花用不会太大。”
这是个好消息,秦异人重重点头,大为赞成这话。
乔迁新居,着实让人兴奋,五人又说了好一通话,这才准备歇息。
秦异人叫佣仆烧了一大桶热水,准备好好洗洗。
乔迁新居,洗去旧尘,这不是迷信,是一种习俗,也是一种祝福。
热水烧好,秦异人脱得jīng光,进入木桶,浸泡在热水里,秦异人大是享受,眯起了眼睛。
秦异人右手伸到胯下,碰触到某一部位,想起了什么,定睛一瞧,满脸通红,跟做了最为丢人的事儿一般。
“这个……”秦异人嘴巴张得老大,直接石化了。
“还真是个光荣的童子鸡!”胯下那玩意儿,一瞧便知还没有吕尝过女人的滋味。秦异人有些难以置信,把前任的记忆全部回忆一遍,这个秦异人还真是一名“光荣的童子鸡”。
在这十五岁当爹的年代,二十余岁的秦异人还是一名光荣的童子鸡,说出去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