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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秦皇纪-第222部分

小说: 秦皇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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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君上?”夏姬好象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蹦而起,太过震惊,差点把小赢政摔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从她被逼搬出太子府后,她这里门可罗雀,很少有人前来,就是太子也没有来过。今天倒好,不仅有人来了。来的还是秦国最大的人物:秦昭王!

    这对于夏姬来说,这是天方夜谭的事儿,要她相信这是真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秦王?”秦异人也是猛的站起,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秦昭王会来。他虽然表现抢眼。为秦国立下大功,可是,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公子哥,没有高人一等的身份地位。秦昭王怎会来到这里呢?

    “君上驾到,快快接驾。”就在这时,尖细的内侍声音再度响起。

    “接驾!接驾!”夏姬终于被惊醒了,忙冲秦异人道:“异人。走,接驾!”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秦异人竟然站着不动,如同木桩似的。

    “异人,你这是怎生了?快接驾啊。”夏姬打量着秦异人,只见秦异人脸sè极为难看,呼吸急促,胸口急剧起伏,如同奔行了百里的牛似的。

    “走啊,快接驾。”夏姬见秦异人没有动静,忙拽着秦异人,朝外拖去。

    秦昭王驾到,他们要是不去迎接,那就是失礼了,这是重罪,由不得夏姬不急。

    “呼呼!”秦异人脸sè越来越红,越来越难看,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的喘气声如同牛吼似的。

    夏姬忙问道:“异人,你怎生了?怎生了?快给娘说啊。”

    适才秦异人还是好好的,眼下却是如此举动,这让她很是担心,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娘,我没事。”秦异人冷冷的道,一甩手,甩掉夏姬的手,一把夺过小赢政,抱在怀里,转身就走。

    “异人,你走错了,朝这里走,君上在前院呢,你去后院做甚?”夏姬不明所以,忙提醒一句。

    “我不想见他。”秦异人气鼓鼓的甩下一句,走得更快了。

    “……”夏姬嘴巴张了老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如同被雷劈中了似的。

    秦昭王是秦国的国君,他到来,谁敢不去迎接他?

    在夏姬的记忆中,就从未有人敢不迎接的,就是华阳夫人见到秦昭王也是如同老鼠见到猫似的,要多乖有多乖,不敢有丝毫失礼。象秦异人这般,直接无视秦昭王,不去迎接的事儿,在夏姬的印象中,是平生头一遭听说,要她不懵都不成。

    “异人,不可!”夏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阻止秦异人。

    秦异人却是不理睬,一拉夏姬,直朝后院而去:“娘,我们母子是无足轻重之人,有我们不多,无我们不少,我们何必去帖人家的冷屁股。我们就不去接,他要杀就杀,要剐就剐,由得他。”

    夏姬使劲的挣扎,却是没用,反倒是给秦异人拉着朝后院去了。

    “完了,完了。”夏姬一个劲的叫嚷。

    冲撞国君那是大罪,杀头都有可能,秦异人不仅不去接驾,还怨气冲霄,这是大不获的重罪了,就是有十颗头颅也不够砍的,要夏姬不急都不成。

    “异人,异人。”就在这时,只见秦昭王在长史桓兴的陪同下,兴冲冲的,大步而来。

    此时的秦昭王哪里有一点儿国君的风范,倒象是一个慈爱的长者,脸上泛着笑容,眼里尽是怜爱之sè,打量着秦异人,笑得特别亲切。

    “滚!”然而,回答他的却是秦异人的惊天咆哮。

    。。。

第十六章 声讨秦王()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秦昭王、夏姬和长史桓兴在内,如同被雷劈中了似的,个个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レom♠思♥路♣客レ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秦异人这话太过惊人了,比起万千个雷霆在耳际轰鸣更能震憾人。

    秦昭王是什么人?

    秦国的国君,雄视天下,在他当政年间,秦国蒸蒸rì上,秦军大举东出,夺取了山东之地大片大片的土地城池。可以这样说,他打个喷啑,山东之地就会打雷,他跺跺脚,山东之地就会地动山摇。

    尽管山东之地千般骂秦昭王,万般贬损他,却是对他畏之如虎。

    就是这样一个人,秦异人竟然把一个“滚”字送给了他,还有比这更具有震憾力的事吗?

    没有了!

    肯定不会再有了!

    “咕咕!”秦昭王喉头发出一阵老母鸡被掐住了脖子似的怪异声响。

    夏姬和桓兴无不如是,他们也是发出一阵磨牙声,再也没有别的话语了。

    “噗嗵!”夏姬最先反应过来,忙冲秦昭王跪倒,不住叩头,请罪道:“君上,这都是我管教不严,有失礼数,还请君上恕罪。”

    秦异人这是把天捅漏了,放眼天下间,谁敢当着秦昭王的面骂他?谁敢当着他的面,把一个“滚”字送给他?

    若是秦昭王一怒,秦异人就是有一百颗头颅也是不够砍,夏姬急得不得了,五内俱焚,除了向秦昭王叩头外,什么也做不了。

    “嗯。”秦昭王被惊醒。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脸sè冰冷,死盯着秦异人,重重一声冷哼,如同炸雷似的。

    “完了,完了。”长史桓兴追随秦昭王多年,深知他的为人,他这是即将怒火爆发的前兆,忙冲秦昭王见礼道:“君上。异人公子少年离秦,在外数载,虽有失礼,却是于大秦有大功,还请君上恕罪。”

    “哼。”秦昭王脸上神sè变幻。一会儿冰冷,一会儿肃穆,显然是在忍耐。

    想想也是,秦异人尽管是他的孙子,是他喜爱的孙子,却是当着他的面把一个“滚”字送给他,这不仅仅是不敬国君。还是不敬长辈,他能不怒吗?

    即使他可以不治秦异人慢君之罪,也要治秦异人一个不敬尊长的罪名。

    他满怀喜悦而来,满打满算。想与秦异人这个讨他喜爱的孙子好好亲近亲近,满足一下自己这个当爷爷的情怀,却是没有想到,秦异人不认他。还要他滚,他已经是怒发如狂了。

    只是。他还不想一见面就与秦异人弄得太僵,这才不得不忍耐。

    作为爷爷,即使孙子再有不是,只要能够忍耐,他就尽可能忍了。

    “异人,你休要胡说。”脸sè变幻一阵之后,秦昭王终于把一口怒气咽了下去。

    以秦异人胡说为由,这是在为秦异人开脱。

    “呼!”夏姬听在耳里,喜在心头,暗道这事总算是过去了,忙冲秦昭王叩头,道:“谢君上!谢君上!”

    太过激动,太过用力,额头上起了好几个大青包。

    “总算是过去了。”桓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只听秦异人声嘶力竭的冲秦昭王吼道:“滚!你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吼声如雷,声音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远远的传了开去,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

    秦昭王、夏姬和桓兴再一次被雷劈中了,直接石化了,要不是他们的胸脯还在起伏,一定把他们当作了雕像。

    这实在是太惊人了,太惊人了!

    秦异人第一次要秦昭王滚,已经是石破天惊了,再来一次,那就是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兴许,这些词已经不能形容这事的震憾力了。

    “异人,你胡说什么呢?”夏姬急得都哭了,眼泪扑漱漱的滚落,一拽秦异人的衣袖,道:“异人,快跪下,跪下!”

    她这是在维护秦异人,秦昭王一怒,可以伏尸百万,要诛杀秦异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异人公子,快跪下请罪。”桓兴也来催促,他也是维护秦异人。

    眼下之局,唯有秦异人跪下请罪,方能解开这个死局,舍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秦昭王一双眼里jīng光暴shè,yīn沉着一张脸,死盯着秦异人,沉声道:“跪下!”

    声音虽轻,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具有泰山般的巨大力量,让人无法抗拒。

    然而,秦异人却是直挺挺的站着,如同标枪似的,冷冷的打量着秦昭王,吼得更加响亮了,道:“你凭什么要我给你跪下?你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我认识你吗?我不叫秦异人,我叫夏异人。我是夏异人。”

    秦异人眼睛血红,眼球充血,怨气直贯霄汉,吼得山响,如同万千个炸雷在轰鸣似的。

    秦异人连姓

    氏都改了,要叫夏异人,不再叫秦异人,这事太过惊人了,具有石破天惊的力量,秦昭王、夏姬和桓兴再度石化了。

    姓氏是什么?

    姓氏是种姓!代表着一个家族,代表着老祖宗。秦异人要叫夏异人,这是随了夏姬的姓,就是说不认赢氏的老祖宗了。

    这种事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大逆不道,不能容忍的事儿,他们能不惊吗?

    “你你你……”就是秦昭王这个雄视天下,不把六国放在眼里的风云雄杰都结巴了,指着秦异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姬和桓兴都快晕过去了。

    “娘嘞,你怎么如此大的怨气啊。我要为你出气,要对付华阳这个女人,可是,你也不能如此搞事吧?”秦异人嘴上吼得山响,与秦昭王叫板。却是有苦说不出。

    不用说,这一定是前任的情绪涌将上来了,在左右着他的情绪。

    上次,在邯郸见到司马梗时,前任的情绪就涌将上来,秦异人就是冲司马梗一通咆哮,差点把天捅漏了。

    秦异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前任的情绪比起上次对付司马梗还要来得猛烈,如同疾风骤雨。让人穷于应付。

    想想也是,前任质赵,被赵国软禁,长达三载之久。三载的折磨何其多?前任时时刻刻倍受折磨,过着地狱般的rì子。他能没有怨恨之心吗?

    三载的积累,一朝爆发,那是何等的猛烈?

    “你好大的胆子!”秦昭王终于反应过来了,怒气勃发,如同一头愤怒的凶兽,一双眼睛死盯秦异人,jīng光暴shè。如同利剑般,在秦异人身上刮来刮去。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秦异人都被秦昭王的目光刮成了渣。

    “我就是有胆,就是有胆。你能怎样?”秦异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蹦老高,指着秦昭王,吼得更响了:“我要是没胆。我能活着回来?我被赵国软禁,百般折磨。万般刁难,吃不饱,穿不暖,能活几多时rì,谁也不知道。那时节,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这番质问理直气壮,让人哑口无言。

    却是字字句句透着怨气,冲天的怨气。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背井离乡不说,还要倍受敌国的侮辱,时时刻刻有xìng命之忧。若是折磨很快就结束了,即使身死,也是一种解脱。可惜的是,这一折磨就是三载,整整三载暗无天rì的rì子,对于一个没有成年的少年来说,那是何等的苦难?那是何等的痛苦?是何等的残忍?

    “呃。”秦昭王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长叹一声道:“哎!”

    “异人,你有苦楚,寡人能理解。寡人少年时也曾为质,质于燕,适逢燕国子之之乱,差点身死。过着和你一样的rì子,吃不饱,穿不暖,有上顿没下顿,不得不与鸟兽争食,不得不掏鸟窝,扒鼠洞。可,寡人这不是为了大秦吗?为了大秦,赢氏子孙抛头颅,洒热血,那是他们的命!”

    秦异人的冲天怨气,反而勾起了秦昭王的回忆,想起了他少年时代为质的事情。当时,燕国发生内乱,子之想要杀掉他,激怒秦国,四处搜寻他。幸得他机jǐng,更有宣太后这个手腕不凡的女人从中运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

    正是有这种患难的母子之情,宣太后掌控秦国朝政长达四十一年,秦昭王只是忍耐,并没有与宣太后翻脸,因为这种母子情时时刻刻浮现在他的心头。

    “呼!”夏姬暗松一口气,秦昭王没有暴怒,反而是在回忆,这是好事,说不定秦异人这一关就过去了。

    桓兴也是长吁一口气,暗想这事十有仈jiǔ能过去。

    毕竟,爷孙二人有着共同的经历,有着共同的话语,说不定秦昭王就不计较了。

    就在二人以为这事过去了的时候,只见秦异人如同疯了似的,冲了上来,一把揪着秦昭王的衣襟,冲秦昭王就重重啐道:“呸!我呸!”

    口水喷了秦昭王一脸都是。

    “天啊!”夏姬惊呼一声,只觉脑中嗡嗡直响,如同被雷霆击中似的,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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