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去,后会无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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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健康证都是配套过来的,连婴儿和孕妇都可以接触。”
听到白卓寒这么说,唐笙才放心大胆地撸了一下猫尾巴。猫儿正舔着毛,顺便也舔了下唐笙的手。小舌尖温温剌剌的,感觉很奇妙。
奇妙到……让唐笙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跟白卓寒……
“你干嘛脸红?想到什么了?”白卓寒盯着她。
“没什么,”唐笙赶紧摇头,又撸撸猫,仰起头问:“那它,就叫糖糖么?”
“嗯。”
唐笙把猫交给芳姨带着,准备上车出发。可就在这时。白卓寒的手机突然唱响了。
听完了对方的话后,男人的脸色变了——
“卓寒,出了什么事?”唐笙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阿笙,我们改天吧,爷爷那里出了点状况。我要赶去医院。”
“爷爷?”
唐笙也听说了老爷子前段时间入院的事,据称是被白卓寒给气着了。
她本想过几天亲自去医院看望他一下。现在出事了,自然也焦急万分:“要不要紧?我……我能跟你一起去么!”
“不用了,你先在家等着吧。或者跟疗养院联系下,找时间再去接卓澜。”
“那我……我先自己过去看看他吧。上次临走的时候答应过他,我不想食言。”
虽然唐笙知道,白卓澜已经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意识。可他还活着,活着,就意味着她应当对他信守承诺。
“你一个人,晚上回来开车太不安全了吧?”白卓寒担心。
“没关系。要是太晚了,我就住那边的酒店好了。”唐笙点点头,“反正周末也没事,我想多陪陪他。”
“自己当心。”
白卓寒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上了车。
唐笙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那种感觉很不美妙。
相比面对着已经这样子的白卓澜,至少唐笙还可以照顾他,可以陪伴他。
可是白卓寒呢?
这个把所有责任都一肩挑上的男人,已经将自己永远游离在外。让她连守在他身边共同面对的资格都没有了。
唐笙甚至会有一丝偏激的冲动,想要回到曾经被他伤害被他侮辱的那段日子——至少那个时候的白卓寒,还愿意用责怪她的方式来为自己减压。
这会儿唐笙前脚把车开出了院子,并没有发现冯写意的车与她错道而过……
“冯先生?您怎么来了?”芳姨下来开门,看到冯写意后十分惊讶,“少奶奶刚刚出去——”
“白卓寒呢?”冯写意笑眯眯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芳姨就更奇怪了,“先生?先生现在不住在这儿。”
她心里犯嘀咕:明知道他们都离婚了,还问东问西的干嘛?上回枪子儿还没挨够啊!
“没关系,他不在就好。”冯写意挥挥手,就见一个搬运工抱着个大箱子进来。
“这是我和阿笙上次逛街时买的,今天正好送货。现在还用不上,先放客房吧。”
芳姨又不傻,看着包装盒上婴儿床的图案,压根就没有需要猜测的悬念好么!
“这是……床?少奶奶她……”
“嘘!阿笙说想先生完孩子再办婚礼,我尊重她就是了。辛苦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她不说,您也别多问。”
“原来上次——”芳姨想说,原来上次白卓寒开枪打他是这个原因?
她只是个女佣,对主人家的私生活从来不过问。但这并不表示,她不会过脑子猜测。
冯写意只笑笑,不解释。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个孩子他既然认下了,就总有办法让白卓寒相信——
他与唐笙之间,将再也没有可能了!
***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白卓寒目光凝重地看着病床上呼吸一簇一簇的白瑞方。
“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他问身边的主治大夫。
自从上次爷爷哮喘发病后,在医院已经住了半个月了。白卓寒不是没来看过他。但他生着闷气,每次都骂骂咧咧。
白卓寒觉得,有精神骂人则说明这老爷子身体硬朗着呢,根本就没想过他会突然病危。
医生解释道:“今天中午老先生突然说胸口闷,送去急救的时候呼吸已经很困难了。起初我们还以为他只是哮喘又发作得厉害,后来才察觉,是左心室波冲式梗塞。
以他这个年纪来看,即便手术后,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可我记得他并没有心脏病。”白卓寒皱紧了眉头。
看着病床上白瑞方,仿佛一夕之间就从雷厉风行的老当家,变成这样一摊病骨,白卓寒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病因情况有多种,可能是情绪环境,也可能是药物引起。当然,老先生也已经快八十岁了,突然出现心脏机能缺损的症状,也不是很难理解的。”
就在这时候,二叔白靖怀带着白天茹匆匆赶了过来。
“爸!”
“爷爷!爷爷他怎么样了!”
白卓寒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冷漠地回了一句,“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大夫说。也不见得还剩多少时间了。”
“你这个畜生!一定是你干的!”白靖怀本来就恨透了白卓寒,眼下这个境况,更是让他如同跳墙的狗一般焦躁。
要知道,老爷子连遗嘱都还没来得及改呢。
如果这个时候撒手人寰了,现在白家的一切,可真的就全部落到继承人白卓寒手里了!
他们一家人的脑袋加在一起都不是白卓寒的对手。若是没了老爷子,那可真的算是大势已去了——
“白卓寒!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你会不得好死的!”
白靖怀气得歇斯底里,差点跟着老爷子一块发病发过去。
“现在到底怎么办!老爷子在的话他多少还能有些顾忌,如今谁还能治得了他?天翼还在拘留所里,咱家的房子也都已经抵押给高利贷了。他要是再不肯把我们的钱吐出来。我就,要么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白天茹咬咬牙,扶着气得直跺脚的白靖怀:“爸,先别急,我还有招呢。”
***
白卓寒独自站在停车场中央,路灯晕着一点寒霜。
他一边吸烟一边思索,最后摸出手机,拨到上官言那里。
“帮我查个事。”
“你忘了你一脚把我踹回东南亚了么?”
“少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回来泡韩书烟了?”
外面寒风刺骨,屋内暖炉徐徐。
上官言夹着一本童话书,给床上的小蛋念完一篇故事。这会儿男孩刚刚睡着——
而楼下的门也轻轻发出旋转钥匙的声音,应该是韩书烟回来了。
“有屁快放,我要给她弄宵夜去了。”上官言才不管虐不虐狗呢,反正他觉得,当老婆狗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我爷爷突然病危,我怀疑是有人在他的饮食或药物里下了什么东西。
你帮我查查。”
“steven,”上官言打了个无奈的呵欠,“你以为我是福尔摩斯么!这已经算是刑事案件了,你不是应该报警么?”
“因为表面上来看,爷爷去世,我受益最大。”白卓寒想了想,“由我报警反而显得像贼喊捉贼。”
“你顾虑这么多,真的不怕脑袋哪天突然爆炸么?”上官言摊了摊肩膀,“不过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头绪。老爷子以前的事我们也不了解,结下世仇恩怨的多了,谁都有可能捅刀子啊。要不这样吧,我再去找那个侦探程先生帮忙好了,虽然收费很高,但至少专业又靠谱。
上次钧天集团的事,多亏了他们才能查的那么清楚——
说实话steven,我也没想到,钧天破产的背后,居然会有这么不可置信的隐情……。”
“是,钱无所谓,你找他安排吧。”白卓寒闭了闭眼,又说:“不过提起钧天集团的事,你觉得我的策略对么?”
“你指的是,把向绅安排到海山做ceo。让他跟冯写意——”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白卓寒苦笑一声,“不过,这也是向大哥自己的选择。”
“唉,只是可怜了叶溪。”上官言唏嘘一声。
“跟我姐扯什么关系。”
“你真傻还是假傻啊?叶溪这么多年不嫁人,心心念念的还不就是向绅?”
“你别开玩笑好么?他们是拟定血亲,都做了十几年兄妹了!”白卓寒一直以为,白叶溪不谈恋爱只是因为她的个性太女权。实在无法想象她痴情暗恋而求不得的样子,得有多招人心疼。
“反正我看人一向很准,你信不信随便。”说完,上官言就匆匆挂了电话,因为他从阳台玻璃的倒影里,看到了韩书烟进来。
“刚回来啊。”上官言接过她的一身风雪,伸手抚了抚她的短发。
“嗯,移民手续很复杂,今天又跑了好几个地方。”
“有那么复杂么?”上官言眯着眼笑了笑,“只要跟我结婚,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移民了么?要不今年春节跟我回英国吧,我爸是中英混血,一直保持着华夏民俗传统。我想,我的家人一定很喜欢你和小蛋。”
咣当一下,韩书烟拎着的蛋糕差点砸在地上,还好上官言机敏地接在手里。
“嘘!小蛋刚睡着,我们下去说吧。”他搂着韩书烟的肩膀,将她轻轻推出门。
“那这蛋糕就留到明天当早餐吧。”
那是一盒草莓瑞士卷,精美的盒子上有雪花甜美的气息。韩书烟出门时顺便给儿子买的。
“还留得到明早么?”上官言扶住韩书烟的肩膀,沿着她敏感的脖颈吻了又吻,“我去调柠檬安神茶,当宵夜吃掉吧。”
“那小蛋早餐怎么办?”
“我给他煎蛋好了。放心,吃啥补啥。”
蛋:excuse…me?
坐在温暖的壁炉前。上官言用精美的餐盘盛放了冰甜可口的点心。
韩书烟有点惊讶:她不记得自己家里有这样的餐具。文艺清新款,跟gay似的。
“你一个女人,都不懂点生活上的情调。用的餐具像解放前一样,我都帮你换了。”
韩书烟:“……”
“上官,”韩书烟用叉子挑了一小块蛋糕,食不知味地送进了嘴巴,“如果有天,你发现我跟你想得不一样……”
“茶有点苦,等下我加点蜂蜜。”上官言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按着她的肩膀站起身。
“昨天我去拜访了一下这附近的双语国际学校,我觉得以小蛋的资质。泡金发碧眼的辣妹才比较有挑战——”
韩书烟放下了叉子,酸着鼻子扑过去,拦腰抱住了上官言的身子。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那么抱着他。脸颊轻贴那熟悉的脊背,岁月历练了更加宽厚的温度,气息却久久不曾改变。
男人的手顿了顿,最后扣在她的双手上:“你是不是……已经爱我爱到,只想随时准备贡献身体了?”
上官言慢慢转过脸,吻她,然后把她抱上灶台……
*
这场欢愉,上官言略有些不投入——
因为他记得韩书烟带回来的蛋糕。应该是中心医院对面那家店的。之前他也买过,用来追求白叶溪。
韩书烟不是说自己去外事管理局办相关手续了么?这两个地方,分明就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
夜幕降临的时候,唐笙已是口干舌燥了。
这一下午,她为白卓澜朗读《追忆似水年华》,整整读了大半本。
她的声音本来就不够洪亮,一直温吞吞的,略带沙哑。
平缓的语速就像一台怀旧的刻录机,在男孩面无表情的沉静下,带着她自己。同样回忆了一整个曾经。
唐笙已经记不得自己的泪水打湿了扉页多少次。每一次,都好像能洇出那个男孩旧时的音容笑貌。
温柔灵动地眼睛,痞痞的半个小酒窝。一笑,全世界的好心情就都要被俘获了。
“卓澜,你一点都没变呢。”唐笙给他喂营养粥的时候,手指轻轻探着他的脸颊。凹陷的皮肤早已没有小鲜肉那般的光泽,轮廓却依然精致如画。
“如果,你还能记得我……会原谅我么?”唐笙又难受了,她放下毛巾,慢慢俯下身子靠着那男孩。
泪水一滴滴融进白卓澜的衣袖上,就好像在浇灌等待新叶的植物。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白卓澜的胸腔起伏程度略有异样,就好像——在用自己的心跳,敲击着回应。
“卓澜?”唐笙像惊醒了一场噩梦般,赶紧抬起头。
白卓澜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脸上的表情渐渐浮出婴儿般的安详。
原来是睡着了哦。唐笙怪自己太敏感,魔障了似的。
外面又下雪了。这么晚的天,要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