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去,后会无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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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那就好,你刚骑上去我就有点后悔了。”
“你”韩书烟咬牙切齿,“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最近不太听话啊。”对方呵呵冷笑。
韩书烟:“……”
“不过没关系了,我发现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把你绑在我的船上。”
“你……你别碰上官!”韩书烟几乎喊出了破音。
“我要唐笙离开白卓寒。还有顾海礁,我要海山带着圣光一块沉。韩书烟,你该知道这种时候,我不能允许一点背叛。
如果你再敢表现出一丝犹豫,我就让上官言在你面前再死一次。”
“我答应你!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听你的就是!我求你别碰他……他……”韩书烟跪在楼梯口,泪水吻过她孤单的脸庞。
从这个世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那天起,她就不断地学习该怎样抵御泪水的侵蚀。
因为有些仇恨总是不得不报的,可谁又知道爱情会在什么时候来呢?
***
车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突然下起的一场暴雨。让白卓寒的视线和思维都不是很明晰。
三分钟前,他接到了高斌的电话。
“先生,我按照您的要求,半路又折回了马场。我买通了一个马师,从他口中问出了情况。
那匹突然发情的马,是因为被人在腹部抹了些酸花篱。这种植物一般都是用来提炼很强烈的催情药,但对于动物来说,很可能一下就受不了了。
酸花篱遇到空气后会很快产生强烈的化学反应,散发出一种跟醋酸不太一样的酸味。一般专业人士很容易辨别。”
酸味么?白卓寒记得,当时自己好像也闻到了一些异样的味道。
三楼的灯还亮着,唐笙应该已经在卧室等他了。
突然之间,白卓寒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慌乱,堵塞了好不容易疏通的感情线……
***
“你回来了啊?上官怎么样?”唐笙已经洗好了澡,换了睡衣靠在上。
扔不掉的专业的习惯,让她手里还拿着那本植物香氛的专业书在看。
“没什么大碍。我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刚才去了趟公司。”
白卓寒的目光落在上面,轻轻盯了一会儿。
“去公司?”唐笙合上书。
“恩,”白卓寒一边脱外套一边说,“今天研发部的人大部分都去玩了,只留了两个年龄稍微大点的,说不爱跟年轻人一块闹。想要今天去值班。结果突然遇到了点技术问题,可能要耽搁明天的产品例会。我正好开车路过,就上楼问问他们有什么困难。
呵,当然我也不懂这种专业类的”
“哦,”唐笙也没多想,随口就说了一句,“那你跟我说说吧,兴许我知道一些。”
“大概就是说,要选哪种催情香料。因为这款香水面向的是城市,他们综合考量了成本和原料渠道,一直为采用木莲籽还是酸花篱而苦恼。这都是什么啊?我连字怎么写都不清楚,你知道么?”
“这都是常用的草本提炼材料,”唐笙认真地回答道,“木莲籽清雅通透,但风格太小众,不大适合城市。酸花篱就更不行了,那种酸味隔着十米都散发不尽。现在大多只作药剂,很少有人放在香氛里。”
“所以……”白卓寒松开紧攥在裤线上的拳头,他的心挣扎犹豫了那么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卧室。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唐笙根本没有那么强的专业,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什么‘酸花篱’。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刚刚娓娓道来的一瞬间,彻底破灭。
“你早就知道今天的马,是因为被人放了‘酸花篱’这种催情草才受惊的。那我在质问冯写意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唐笙皱了皱鼻子,如果她还能有嗅觉,她希望自己可以在白卓寒身上闻到不再陌生的味道。
“卓寒,你刚才……是在试探我么?”
唉我就不能让他们过两天好日子么?
明天十点,今天我可是万更啊,快夸我快夸我!
051 哪怕你要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唐笙是毫无防备的。她甚至把刚刚这场对话看得异常可贵比白卓寒这段时间对自己所有的柔声细语还可贵。
因为唐笙觉得,像这样随意说着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八卦一下人际,彼此出出主意,才是最舒适的夫妻日常相处模式。
却怎么也想不到,白卓寒的谎言如此用心,逻辑如此严密,一步步给自己下了个套!
“你是在试探我么?”
唐笙觉得胸口有点痛。她安慰自己没那么容易伤心,可能只是今天外出玩得累了。
“那你,又经得起试探么?”白卓寒缓了缓目光。他也曾告诫过自己,无论以后再发生什么事,都不想再用这样严厉的眼神盯着唐笙。
可是……刚刚进门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把冲动写在了脸上。
“你觉得,是冯写意故意做了小动作?然后,我在包庇他?”
唐笙堵了堵心口,她终于开始自嘲。自己这两个多月来怕是被矫情惯了,
那么轻易就开始习惯白卓寒缓和的态度,玻璃心一碰就触泪腺。
都快忘记了,以前每天都要面对的侮辱和质问,她是怎么忍住不流泪的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卓寒转过脸去,似有那么一瞬心软如棉,
“今天在场的那么多人,谁都看得出来我在质问冯写意的时候,他把话说得不圆不整,分明是故意戏弄我。
我以为,你至少应该站在我的立场上
这种原料草的气味那么明显。以你这种专业水平,就算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后也应该会有所察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我说,我真的没有闻到,你信么?”唐笙端坐在上,背挺得直直的。单薄的身影映透在白墙上,像极了等待受刑的一副铮铮铁骨。
“信吧。”白卓寒并不是真的很想吵架,“当时场面很混乱,你没有注意到……也有可能。”
“信……吧?”唐笙调高了尾音。
“卓寒。首先我告诉你,我是真的没有闻到。其次,我希望你也不要处处这么针对冯写意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恶作剧?如果你觉得,他是因为想要追求我而故意对你使坏,那他干嘛不直接在你的马上动手脚呢?”
“你怎么知道他没动?也许是我没中招!也许他以为韩书烟的那匹马是我在骑,也许”
白卓寒靠在沙发上,本来是想再平息一下激动的情绪。或者,也可以向唐笙道个歉的。
但是一听她对冯写意维护得这么理直气壮,一股怒火就直撞胸腔。
“卓寒,冯写意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做这么不磊落的事。何况,弄伤了人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话音刚落,唐笙心里也讪了几分她想起了录音笔的事。
难不成白卓寒已经查到了些端倪,今天才会对冯写意这么防备?
想到这里,唐笙的脸颊有点提火,话音略显底气不足。
“我的意思是说,就算他以前真的搞过什么小动作,那也是因为想为我抱不平”
唐笙不会吵架。特别是在面对白卓寒的时候。
她发达的理科大脑,和略显捉急的文字措辞能力形成鲜明了反比。不但无法很强烈地论证自己的论点,还经常会跑偏惹祸。
就比如现在,唐笙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白卓寒的眼睛里有种灰白的挫败。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说。如果你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冯写意就会想办法帮你出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唐笙深吸一口气。
“我还没同意离婚呢!他冯写意算什么东西啊!”
唐笙怔怔地看着白卓寒。他暴怒之下的无助,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好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玩具被没收,撒娇打滚又会显得很失格。
于是只能气急败坏地剁脚,口是心非地表示这东西我才不稀罕!
唐笙无言地垂下了头,没有流泪。她本来就有些疲惫了,而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执,让她整个人更加打不起精神。
吵架这种事,双方都在气头上,总归是越吵越凶,越不好下台阶的。
“我先休息了。你的衣物。芳姨帮你放在隔壁。”唐笙躺回去,严严实实地盖住夏被。
“这不是解决矛盾的方式,唐笙你起来。”白卓寒越发受不了她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刚刚一瞬即逝的怜惜,只会让他觉得自尊心更受挫。
“我们之间的矛盾,从来都没有用过任何方式来解决……”唐笙没有动,只是抱紧了被子,不由颤抖了全身。
“我不喜欢这样子。”白卓寒松开紧攥的拳头,“唐笙,今天我只想问问你。你跟冯写意之间,究竟有没有过去?”
现在回想起那个男人嚣张的态度,不温不火的威胁。白卓寒只感到头悬利刃一样不安。
他分明看不到情敌的手从什么方向伸过来,却总觉得唐笙的心好像一点点在被他扯远。
“你对他有好感么?哪怕……一点点?”
“恩。”唐笙如实回答,“有过。”
如果不是白卓寒突然回国,如果不是两人阴差阳错地爬到了一张上。
唐笙不确定后来的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接受了冯写意。
她知道他对自己情深义重。也知道在自己这场不幸婚姻的外围,冯写意的的确确在用特殊的方式刷存在感。
有时唐笙避而不及,有时也会哭笑不得。可谁叫自己偏偏不争气,总有泪流在他面前,总有血飚在他身上?
就算再无坚不摧的感情,也有茫目的黑暗期。更何况,她与白卓寒的感情,距离无坚不摧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
“所以,你给过他讯号么?他知道,你决定要在年底离开我么?”
白卓寒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他用恐惧丈量了想要听到又害怕听到的答案。
然而唐笙没说话。
她想也许自己与白卓寒之间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她的沉默常常代表否认,而他却常常以为她在默认。
“那么,无论我再做什么都没有用。你终究会离开我,然后跟他在一起?唐笙,我以为你给我这半年的时间”白卓寒顿了顿声音,也顿了顿呼吸。
“我不用你同情我。我也不会因为跟你离了婚就真的会被爷爷扫地出门。如果你的心已经完完全全不在我身上了,我们根本不用等到年底。
明天就可以去把手续办了。”
咣当一声摔门响,唐笙好不容易含住的泪水还是懦弱地决堤了。
白卓寒,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给自己半年的时间,是因为……我也舍不得啊……
她已经起草了一份ffer拒词。思来想去的,本打算明天一早就发给冯写意。
她承认自己贪慕那个男人温善的友谊,可她同样很明确,自己心上刻着的名字究竟是谁。
特别是在今天的马场上,她眼看着白卓寒守着自己,像防贼一样防着笑容可掬的冯写意。
唐笙的心里除了哭笑不得,更有一丝细微的疼惜。
就算他们之间的婚姻需要修补,需要沉淀,但她至少不想再让那么骄傲的白卓寒难堪下去。
“太太,您没事吧?”
听到这边的响动,芳姨蹬蹬跑上来。
“我没事,先生他”
“先生刚出去了。”
外面的雨瓢泼般汹涌着,透过窗台,只能看到远远近近的灯晕。
“他好像没开车。伞也没带,就这么冲出去了,所以我才上来看看您。”
芳姨叹了口气,一双眼睛明镜似的看透一切日常,却什么都不说破。
“您先去休息吧,我没事。”
唐笙望着夜幕出神,心思比雨更冰冷。
***
白卓寒一路走回公司,那里是他唯一可以慰藉身心的港湾。
一个人如果没有爱,那么至少还应该有钱和事业。
他眼中的万家灯火,渐渐模糊了漫天的视线。若能找到一个天涯沦落人。也不虚此番心境了。
直到他看到公司大门前站着的,跟他一样浑身湿透的汤蓝。
雨水沿着她姣美的侧脸淋淋落落,素颜显得楚楚可怜。
她穿着一件无袖的米色连衣裙,清新的花纹尽收眼底。
笔直的双腿踩了一双坡跟凉鞋,肩膀一高一低的,仔细看过去,原来是摔断了一根鞋跟。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白卓寒平静地问。
“我……”大雨的狂躁声几乎淹没了汤蓝嘶哑的嗓音,但白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