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去,后会无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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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款都打包一份,送到我车上。”硬生生打断了唐笙的话,白卓寒冷冷丢出一句。
“卓寒,不用那么多。我又不是每款都适合的……”汤蓝拽了拽白卓寒的袖子,蹙眉的表情里却掩不住兴奋与欢愉。
“我送女人东西,从来就没有纠结选择的习惯。”他就手抽出一张信用卡,明晃晃的金边在玻璃柜台上跳跃了几秒才平静下来。
“琴琴,帮白先生打包一下,送到车上去。”唐笙拿走信用卡,在pose机上熟练一刷:“一共消费两万八千五百九十八元,请确认。”
“卓寒,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就像一条火红缠绵的蛇,汤蓝依着白卓寒的手臂。笑容有点做作,但十分妩媚。
“好啊,今晚让我尝尝你的手艺。菜烧不好,我就吃你。”
“哎呦,有人在呢你说什么啊。”汤蓝不好意思地冲着唐笙尴尬一笑,纤纤十指撩动那一头栗色的卷发,弄得整个柜台都是曼妙的香气。
“你先回车上,我签单。”白卓寒抚着汤蓝的腰,轻轻将她推送到门口。
终于,店里就只剩下他和唐笙两个人了。
刷卡机里吱嘎吱嘎地发出传纸声。唐笙低垂着头,始终不去看白卓寒。
“满意么?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么?”男人捏着笔,落签的同时,不忘嘲讽。
“我没有跟踪你。我今天是出来跟姨妈吃饭的,碰巧而已。”唐笙把单子收进抽屉,熟练的业务是她逃避尴尬的唯一办法了。
一刀一剑,都仿佛打在棉花上一样绵软无力。这大概是白卓寒最想掐死她的原因。
用力长出一口气,白卓寒抓起柜台上的座机
“李经理么?一楼化妆品专柜的实习店长唐笙是不是你招进来的?”
“白卓寒你干什么!”唐笙终于再难淡定,瞪圆了眼睛,上手就要去抢电话。
“开掉。”白卓寒冷冷一挑唇角,转身按下了话筒。
“你凭什么这样,你有什么权利这样!”
“就凭你过来兼职都不知道圣光百货是我们白氏的产业。”看着唐笙无力的手指渐渐从自己的袖口垂下,白卓寒伸手掸了掸褶皱,心里竟有一丝莫可名状的痛快。
“我是自己来应聘的,我自力更生还不行么?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对,我就是在提醒你,”撞开唐笙的肩膀,白卓寒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处心积虑地嫁给我,你不就是为了当一辈子的金丝鸟么?我睡你的那些钱,够养你了吧?”
005 竟把女人带回家()
“阿笙,你没事吧?”商琴琴从外面回来,与白卓寒擦肩的瞬间就觉得氛围有点不对。
“没事,你跟李经理说一下,我不做了。东西都在第一个抽屉里,新招的人过来以后直接就能上手了。”
唐笙吞下眼圈里的湿润,舔干嘴唇上咬出的血痕。佯装一个笑容,拍拍商琴琴的肩膀:“你好好干。”
“是因为学校那边比较忙?”
“嗯,还有两个月就正式毕业了。”唐笙没有心情解释太多,只能推说是论文要赶。
商琴琴微微笑道:“哈,不过像你这种做技术的学霸,在咱们这种精品店当业务员也确实是大材小用了。既然要毕业了,应该已经拿到大公司的offer了吧?”
“呵呵,也不完全因为这个。我暂时……不太适合在这个环境工作呢。”唐笙单手慢慢抚上小腹,冲商琴琴点点头:“我先走了,加油。”
***
五年前,腊月初十的下午。
“茵茵姐!茵茵姐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医院了!”
“阿笙,替我,照顾我爸妈……和奶奶……告诉奶奶,我出国留学了……她,受不了的……”
“姐!我会的,我会的!你别再说话了!”
“把我的肾脏,捐给小君吧。我……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救他的。”
“姐!小君不要!他宁可不要也不愿你有事的!姐!”
“还有卓寒……阿笙,你也喜欢他,是不是?阿笙,替我……活下去吧……”
泪水煎熬记忆,梦境戛然而止。
“少奶奶!少奶奶你醒醒啊。”
睁开混沌的双眼,唐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给白卓寒熬汤的时候睡着了。
看着快要熬干的锅底,她下意识伸手去端。一阵刺痛沿着手指腹传来。
差点就打翻了。
“少奶奶,还是我来吧。”芳姨重重得叹了口气:“先生也真是的,喝又不好好喝的,天天折腾您是要干什么啊?”
“先生做事一向很有规划性,按他要求来就是了。”唐笙游了游眼睛,把烫痛的手指按在耳垂上。
室内的温度要永远维持在26摄氏度;衬衫与领带的色差值要用公式计算;日化品只用自家公司出产的一个专门系列,就算几年前因为销量被腰斩,也要求团队专门为他自己定制。
还有晚饭后的养生汤,必须每天都备好这是属于白卓寒的法则,没有违背的余地。
虽然唐笙心里很明白,今晚白卓寒已经说了要去吃那个红衣女人做的菜。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回来的……
“没想到你的宅邸这么别有洞天?从外面看起来低调了些,但这些中世纪的欧式壁画简直
诶?哪里是厨房间?这个鱼要先保持活的才好。”
白卓寒领着汤蓝来到厨房门口,硬生生地与唐笙打了个照面!
唐笙想,原来自己猜错了啊。白卓寒居然回来了,并且把那个女人一并带了回来!
书上说,有些女人即便可以容忍自己的床被玷污,却永远不能容忍别的女人把手脚伸进自己的厨房。
如果前者只代表诱惑和欲望,那么后者,就意味着动摇地位的威胁!
这一刻,唐笙终于有机会正面好好打量一下汤蓝了
看她一脸妩媚又带点乖巧的模样,跟昨天报纸上那个女人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其实唐笙一直觉得,白卓寒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个类型。甜美,纤瘦,乖顺,可人,像极了顾浅茵。
而此时的唐笙挽着随意的韩式发结,几缕黏着汗水的发丝妥帖地垂在白皙的脖颈间。
一身草绿色的滚荷叶边纯棉居家服包裹在围裙里面,整个人身上散发不出一丁点我是白太太的气质。
所以当她用稍显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汤蓝的时候,那女人也同样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位是”汤蓝彬彬有礼地打量着唐笙,脸上的表情还算端庄友善。虽然今天在香水店里已经照过一面,但她显然并没有记住那个营业员长什么样子。
006 我不是故意的()
“女佣。”白卓寒倚在门框上,目光清冷地勾了勾唇。
唐笙的心稍微漏跳了一拍,她将湿漉漉的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想要错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境地。
没想到汤蓝却笑盈盈地拉住了她:“那,小妹你来帮我搭把手好么?我烧菜还将就啦,就是不怎么敢宰活物。偏偏卓寒就喜欢吃鱼呢。”
“我……”唐笙往旁边看了一眼。做了多年女佣的芳姨当然很拎的清了,赶紧颠颠跑上前来。
“哎呦,这种活留给我做就是了。您是先生的客人,先进厅里坐吧。”
“可是……”汤蓝侧过脸,瞅了瞅满眼看戏的白卓寒:“卓寒……”
“跟你开玩笑的。”白卓寒呵呵一声:“怎么舍得让你亲自下厨?”
说着,他上手摘掉了汤蓝拎着的东西,往唐笙身上一按。
可是他根本没看到,此时的唐笙刚刚弯下腰准备把汤锅端起来
突如其来的撞击,叫她登时脱手!
热淋淋的汤料尽数洒在汤蓝雪白的裸足踝上,溅起她高八度的惊叫!
“啊!!!”
汤是刚出锅的,发红的皮肤上瞬间就爆出了一连串的燎泡。
唐笙默然负手,立在原地。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无辜的表情却像足了故意的。
“好痛……卓寒,好痛啊……”汤蓝柔弱无骨地倚在白卓寒的胸膛里,两眼清泪划过精致的妆容,咬唇的样子我见犹怜。
“高斌,送汤小姐去医院。”
“是。”高斌是他的助手兼司机,拘谨而不苟言笑,做事却是雷厉风行。
抬手整了整自己弄皱的衣袖,白卓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落在唐笙身上。
“汤小姐可是我们公司新一季设计品代言的签约模特。她的双脚要是留一个疤,就从这个女人身上植一块皮下来给她补上。”
闹剧的气氛终于落幕,两人之间终于升腾出一股恐怖片一样的即视感。
“你怎么……不陪她一起去?”
车子发动的隆隆声已经驶离院子。而此时的唐笙,甚至宁愿白卓寒陪在别的女人身边,也不希望他跟自己在留同一个屋檐下。
因为她很怕他。怕他像现在这样,一把拧住自己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押进了书房!
大手一推,唐笙只觉得自己的骨骼霎时间如同散沙。
“唐笙,你能耐不小啊!”白卓寒将她推到,又捉起来。再一掌下来,狠狠拍在墙上。
猫鼠游戏一样的作弄,让她早已不知尊严为何物。
“我不是故意的。”唐笙舔着开裂的唇,试着回避男人那令人心寒的目光。
“不是故意的?”白卓寒拧起她的下颌,目光由深寒转向凶残:“装无辜这一招,你还没玩够么?不管做了什么恶心的事,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行?”
唐笙很想告诉他,有些事虽然看起来可信度并不高,但没有就是没有。
她没有故意要冒充死去的表姐,也没有故意下药爬他白卓寒的床,更没有故意弄伤那个认也不认识的女模特。
可是,已经判了刑的人格,怎么申诉都是徒劳的。
白卓寒的大手卡在她纤弱的脖颈上,一寸一寸侵略着她渐渐稀薄的气息。
“唐笙,你知道我可以杀了你的,甚至连半点痕迹都不留下。反正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么?”
眼前的女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涨红的呼吸催动起伏的胸膛。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年那场车祸,死的人真的是她唐笙该有多好。
因为恨一个人要比怀念一个人,痛苦太多倍了。
“卓寒……放开……”唐笙单手扣住白卓寒的腕子,嶙峋的青筋,暴戾的骨骼。
曾经那双温柔的大手,会教她弹钢琴,会给她折千纸鹤。
如今,却变成一双修罗刽子手。残忍来临的时候,掌心一点温度都没有……
007 那是我的孩子()
唐笙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当新鲜的空气重新灌入鼻息。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挣扎开,两步逃到办公桌边。
恐惧和紧张迫使她不由自主的抓起了一支钢笔。
砰一声拔掉笔帽,钢尖冲着白卓寒举起。
“你……你别过来!”
“怎么?我以为你真的能够淡定到视死如归呢。”白卓寒冷笑,却没有停下向她逼近的脚步,“现在,是想谋杀亲夫?”
唐笙的肩膀在抽泣,手臂在颤抖,泪水慌慌张张地盈出眼眶:“白卓寒,
既然你这么恨我,放我走就是了!当初为什么还要坚持跟我结婚?
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你在外面怎么胡闹我都管不了。但我一天还是白太太,你就不能把别的女人带回来!”
印象中,这还是唐笙第一次这么激烈的地反抗出数月来压抑的委屈。白卓寒觉得很受用。他等她失控,等她求饶,已经等的快不耐烦了。
“白太太?”绕过桌子,白卓寒一步步向她逼近:“我告诉你唐笙,白太太这三个字,能成为你处心积虑的荣耀,也就能成为你万劫不复的枷锁!想离婚?你做梦!”
白卓寒一步一步地往唐笙面前逼近,从椅子处退到书架后,又从书架一直挤到墙角。
噗一声,唐笙手里颤抖的钢笔尖就这么洇入白卓寒的衬衫!墨兰的氤氲之下,殷红沿着雪白的棉布慢慢扩大了湿润湿润边缘。
“真想杀了我?”白卓寒的目光锐利而均匀。洒在唐笙的身上,每寸肌肤都要灼烧了起来。
“我死了,白家的钱你可就一分都拿不到了,你姨夫的公司也早晚要完蛋。唐笙,你不是很能隐忍么!”
“我……我没有……”唐笙咬的唇角滴血,心里更是像掏空一样又冷又麻木:“你别这样白卓寒!先包扎好不好,你在流血啊!”
“闭嘴!”白卓寒再次上手拎起唐笙的领子,甩麻袋一样扑压到沙发上。
腰眼儿正磕在空调遥控器上,她疼得差点昏厥过去。
伸手捏住唐笙的脸颊,他的呼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