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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哑巴哥哥 作者:泱华(jj2013.01.16vip完结都市.宠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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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他惶恐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个哑巴带出了一个本来可以说话的小哑巴。
  赵阿姨也是无奈,真把青青关在屋子里哭闹根本就不是办法。她说:“唱生,别人她不理,大风她总还是理的,要不放你几天假,让青青和大风呆几天?”大风是个聪明开朗的孩子,也很疼爱青青,有他陪着,青青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发脾气了吧,赵阿姨也只能这么想了。
  唱生迟缓地点了点头,魂儿已经丢了大半。不知道怎么走回的小平房,一进门就扑倒在硬床板上,用枕头压在自己的头上。
  他是哑巴,不会说话,教不了青青,或许正是自己的残疾,潜移默化地影响了青青的语言系统。她不接触别人,怎么去学习讲话?误了最佳的时间,以后她会学得很吃力。
  李唱生你真自私,因为你的一点点私心就剥夺了青青开口的机会,让那么优秀的一个小孩子和你一样,成为一个残疾人,你太自私了,你太自私了……
  唱生紧皱着眉头,烦躁地把枕头扔到一边去,一想到要离开青青好几天他就担忧。青青离不开他,前几次离了还没几个小时就哭得在地上打滚,被关在小屋子里也一直哭,哭到最后连声都发不出来了。这样的青青,他要是真走几天,会闹成什么样?想都不敢想。
  可是为了她的将来,自己必须这样做。也许是一次痛苦的伤害,但若能让青青走向正常人的路,也值了。
  决定回大哥那呆几天,唱生下了地,在箱子里找几件还算半新的衣服,放进碎布书包里,犹豫了许久,还是把床上的合照收进包里。俯身时候,
  他看见门后面躲着一个矮小的人,露出大大的眼睛正往里看。
  青青就是这么粘他,就这一会儿她也要跟来。不知道是悲是喜,唱生走过去把她抱进来,怕床板太硬,特地给她垫了被子,放在上面,依依不舍地狠摸她的小脸蛋儿,怎么都想象不出他走的这几天她会变成什么样。
  青青脖子上还挂着半年多以前他给她做的小袋子,中间绳子断过一回,小袋子掉到了地上,青青捧着伤心地哭了很久,唱生重新给她接好绳子她才破涕为笑,从此更把这个边角都磨破了的小袋子当宝贝,整日挂在脖间,捧在手心里拿着。
  唱生笑得苦涩,他只送给过青青这么一件东西,拿不出手的小玩意儿,青青竟当做了最珍贵的宝贝。
  短短的小腿耷拉在床边,白藕似的,晃来晃去。青青低着头,从小袋子里掏出一颗瓜子,用小小的牙齿嗑开,把仁喂进唱生嘴里。她嗑一颗喂一颗,自己也不吃,看着唱生的嘴巴微微动起,她就笑,也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她的世界太安静,和唱生隔了十四年遥远的时光,唱生看不透她的某些心思。心酸地嚼着饱满的瓜子仁,唱生搂住她,在她的发际线处轻轻地亲。
  青青以为唱生是在表扬她,更加开心地挑出袋里的大瓜子,卖力地嗑了起来,大眼睛灵动地打着转,却始终没离开唱生秀丽的眉眼。
  唱生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用唇语说:‘我要回家几天,你在这里乖一点,好吗?’每一个字他都说得很慢,口型做到最后,生怕青青看不懂。
  青青愣了愣,笑容僵在脸上,手心里躺着一捧她细心嗑好的瓜子仁,大而鼓,抬起胳膊就把手呼在唱生的脸上,瓜子仁贴在唱生的皮肤上然后掉下来,他的心一痛,狼狈地闭上眼睛,等他睁开眼时,青青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唱生看着门外郁郁葱葱的大树,使劲地抿住双唇,最后还是松开,随着眼神的流转而微微颤抖。他尝到一滴咸涩的泪水,无能为力的、名为悲哀的泪水。
  *
  唱生快半年没回过家了,以往也只是在过年和中秋节时才带着青青回来个半天,这次既非节日也没有带青青,李大生拉过他,小声地问:“是不是哥上个月给你的钱不够花?上次给的是少了点,你等会儿,我再给你拿点。”
  唱生抓住李大生,摇了摇头,‘不是的,院长放我假,我回来呆几天,你去照顾侄子吧。’
  李大生挠了挠
  头发,说:“那走的时候再给你拿,别委屈了自己,哥看着心疼。小海现在皮得很,管都管不住,我去看看他,你在屋里看电视。”
  轻轻点了点头,唱生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看着黑白电视里晃动的影像,感到一阵空虚。心情很低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仔细想了想,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没地方放,怀里空出一块,没有青青坐在腿上,没有娇软的小身子给他环绕。
  唱生垂下脑袋,电视里的热闹和他无关,干脆回了自己的小房,枕着自己的手躺在床上。在瞥到旁边的毛巾被时,他眼神一暗,担心青青半夜会踹被子,不过想一想大风也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应该能照顾好她。
  不知道这次回去,青青是不是就能开口说话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唱生照着大嫂的意思帮忙分类破烂,这样她就能好好看管孩子。唱生和李大生走到院子里,他搬个小板凳坐下,李大生则站在破烂堆中间给破烂大概归类,唱生做进一步分类。
  忙活了一上午,到十点多的时候日头大了起来,他和李大生都脱光了膀子,身上滴着汗,李大生转身,微微一愣,黝黑的脸上很是惊讶,半天才喊唱生:“小生,那个……”
  唱生抬起头,用手擦去额上的汗水,发现大哥表情有点怪,就顺着他的眼光扭头看去。
  大风抱着青青站在门口,尴尬地笑着,他怀里的青青扭着身子望着唱生,眼睛肿成了核桃。
  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欣慰抑或心疼,唱生慌忙站起身,寻了上衣穿好,上前接过青青,青青眼泪簌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小胳膊勾住唱生的脖子,趴在他肩头上。
  “阿姨怕她哭死,就让我带她过来找你。”大风打量了唱生的家一下,有点心酸,这哪是个家,分明是个杂乱的垃圾场。哑巴哥哥一直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吗?难怪他那么自卑了。“嗓子都哭哑了,喂药也不吃,你快让她喝点水吧。”
  唱生拧过她的小脑袋,青青还不配合,一个劲儿的往他肩窝里钻,使劲掐住她的下巴才发现她原本很嫩的嘴唇十分干燥,中间甚至起了皮。
  责怪地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青青哭得更惨,但是真的,没有任何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咱把名字改成“哑巴恋人”了,好奇特,哑巴哥哥好像好一点……
  话说,很想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哑巴,看的朋友麻烦你们顺手冒个泡,一个字都行,让我知道你在就可以^_^谢谢你们!


☆、两年

  *
  李大生也穿好上衣,不好意思地笑笑,憨厚地对大风招招手,说:“咱家乱,你们到小生屋里去坐会。”他转身进了厨房,想要给大风找点好吃的招待客人,弟弟难得有朋友过来做客,尽管家里穷,该做到的还是要做的。
  他洗干净几个苹果装在盘子里,放在唱生屋里的桌上,说:“小伙子吃水果,咱家没啥好招待你的,别嫌弃。”
  大风忙摇头,“不会的叔叔,我最喜欢吃苹果了。”见李大生出去,大风放下手里的苹果,对唱生说:“哥哥,青青没你不行。她一直哭一直哭,昨天吵得别的孩子都没睡着觉。这下阿姨们是彻底不喜欢她了,像赶人似的让我把她带过来找你。”
  唱生脸贴着青青湿乎乎的小脸,怀里柔软的小身子一颤一颤的,抽噎不止,他心疼地在她后背上轻拍,青青一晚上没睡,就这样被他哄着睡着了。
  拨开她被泪水沾湿的刘海,唱生苦笑着看着她美丽的五官,爱怜地在她的眉眼处留下一串亲吻。前世自己修了什么福,他李唱生这辈子能拥有青青这样的乖宝贝在身边?
  大风看唱生没反应,也猜出他现在心里不好受,安慰说:“唱生哥哥,青青不会说话你也别急,反正她也不讨厌我,我慢慢教,总能说的。”
  唱生空出一只手,在纸片上写:‘你怎么没去上学?’
  “请假了,青青的事儿比较重要。”大风在上初中,离孤儿院不远,每天地走上学。
  青青动了动,红肿的小嘴咂了一下,蹭着唱生温热的胸膛,睡得很不安稳。唱生抓起她的手,那么小,肉肉的,还没他的掌心三分之一大,指甲盖圆圆的小小的,指头圆润,摸起来像是玉珠子一样。他反复摸着她的小指头,青青皱了皱眉,晃着脑袋醒了过来。
  看见唱生就在眼前,她抬起小手去摸他,胳膊短,只能摸到他的下巴,在上面来来回回的摩挲,唱生觉得痒,一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唇角轻轻掀起,淡淡笑着,微低下头,让她的手抚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青青直起身子,小小的屁股坐在唱生的小臂上,吧唧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勾住他的脖子死也不放。
  唱生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抱紧,很意外的,他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和恐慌。
  因他而生。
  他垂下眼,嘴边是渐渐放大的笑意,随着眼内波动的光彩流转。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光,就像天边绽开的四色烟火,绚丽而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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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过饭后唱生和大风就抱着青青离开李家了,李大生追到门口,给唱生塞了十块钱匆匆回了屋里,大风羡慕地望着李大生的背影,低声说:“真好。”有家人真好。
  唱生笑笑,拍了拍大风的肩膀以示安慰。大风回过头,看见青青正趴在唱生的肩头上,嘴唇开开合合,他凑近了些,听不见声音,但是看口型,青青应该是在说“生”。
  他对唱生说:“青青在叫你的名字呢!”松开青青的十指,让唱生能看着她,她却不说了,一脸傻笑地看着唱生,半晌才用手捏捏小袋子,发现小袋子空了,就把手收了回去,重新搂紧唱生的脖子,在他耳根下面亲来亲去。
  唱生觉得身体很热,好像发烧了一样,而那些青青亲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下腹隐约有一团火在烧。这种感觉十分陌生,虽然很舒服……但是他不喜欢。他掌住青青的小脑袋,不让她亲了,和大风并肩,走在回院里的路上。
  回去以后果然阿姨们的脸色都很不好,唱生才刚把青青放下,院长就走了过来,严肃地叫住唱生:“唱生,你跟我来。”
  唱生心里明白她要说什么,慢慢转过头,青青还拉着他的衣角,大眼睛可怜地望着他,唱生低下。身子,‘我很快回来。’
  青青瘪了下嘴,老不情愿地松开手,滚到床里面,缩着身体自己郁闷去了。唱生无奈,但也只能这样,他只希望院长不要再跟他说要把青青送走一类的话。他受不了。
  院长办公室还是那么整洁,窗台上摆着翠绿的芦荟和未开花的君子兰,可以看得出来院长一直把它们养得很好。院长拍拍布沙发,对紧张的唱生说:“你坐下,咱们好好聊聊。”院长自己也坐下,接着说:“唱生,青青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她太依赖你了,”她停下,观察着唱生的反应,见唱生拧起眉头,她脸上显现出担忧,不知道这样的相守对于两个孩子是好是坏,“她不可能不会说话,要说原因,恐怕……”
  唱生使劲掐着自己的双手,还是止不住它们的颤抖,心中似乎开了个恐怖的伤口,被人一刀一刀捅进去一样疼。
  “你别着急,我只是说可能。”院长扶着额头,不知该怎么说,唱生是个好孩子,无怨无悔地在院里帮了两年忙,没拿什么钱,她心疼他,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份心疼,就误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的终身。如果福利院不把孤儿的幸福摆在首位,那他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青青不与别人玩,你……安静,她
  没有环境去学习开口说话,所以我想,还是给她找个人家对她比较好。”
  院长说得每一句都在理,说得唱生很愧疚,白皙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原因他懂,确确实实是他耽误了青青,可是他离不开青青,青青也离不开他。他们这样不可或缺彼此的关系,怎么能生生断裂?
  不要说能不能,光说舍不舍。他不舍。
  他的世界只剩下这一点慰藉了,连青青他都要放弃,那他还有什么可争。
  少年稚嫩的脸上愈加坚定,初显男人的坚毅,他掏出纸片,写上“我可以教,我可以”,递给了院长。
  院长的神色莫定,一会儿是怀疑一会儿是惋惜,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但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如果青青三岁了还不会说话,那你就……”后面她没忍心说出口,因为唱生的脸已经变得惨白惨白的了。她叹息,安慰道:“你回去吧,别让青青闹脾气了,不要再吵到别人休息,也不要再让她动手打人了。这不是好习惯。”
  唱生心情沉重地起身,拉开门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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