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系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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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动作虽快,但这般伎俩如何伤的到王越,右手一翻,剑鞘自火妖爪中抽出,随后向后一闪,于间不容发之时,架住火妖左爪。
一击未果,火妖毫不气馁,双爪在胸前挥舞几下,后爪一发力,身子向前一纵,若出膛炮弹,猛击向王越心口!
这火妖速度极快,以李严的目力,也只能隐约看清身影,但王越的动作同样不慢。
“轰”
仿佛惊雷响于耳畔,王越身上一阵极为璀璨的红芒爆出,随后整个人在气的加持下,速度大增,手中龙渊剑还是不出鞘,单以身法速度,要与这火妖以快打快,决出高下!
“主公,为何剑神不出鞘,以神兵之力斩了这怪物?”
一旁观战的李严揉揉发昏眼睛,却任然死盯着那一白一红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嘴中问道。
林立武艺根本未到家,李严尚是只能勉强跟上,而在他眼中,无论是王师还是火妖的动作根本看不分清,就见红光白芒四闪,颇为激烈的样子。闻得李严发问,林立想了想,回道:
“这精怪名为火妖,但直到如今还未见其使出控制火焰的手段。王师想必也是忌惮它还有杀手锏没有使出,故而神兵引而不发,想找准时机,将那火妖一举斩杀吧。”
同在一旁的史阿点点头,剑术修到了他的境界,目力自与林立二人不同,场间形势不说看的一清二楚,起码也是八九不离十,自家师父乃是剑道宗师,却舍了神兵不出,反而以钝器的剑鞘与那火妖相搏,史阿思来想去,也只能是猜测师父忌惮火妖有什么未知的手段不曾使出,故而不愿抢先揭开底牌。
说话间,一人一妖已经又过了数十招。
“铛”“铛”“铛”
剑鞘与尖爪的相击声不断传来,史阿运足目力看去,自家师父已经使上了师门的剑术,也即初得性命的越剑术。
火妖虽凶猛,但多半凭借的是惊人的速度与锋锐双爪上的蛮力,在精妙上自然是不能与人类智慧结晶相比。而在此时,它的速度却完全伤不到王越,一时便被压制下去。
史阿心中却直打鼓,无他,王越的年龄毕竟摆在那里,七十高龄,虽说将他的剑术磨练的越发精湛,出手时宛若羚羊挂角般妙不可言,但体力上,终究与这精怪不能相比。史阿看着师父此刻挺得笔直的身子,却只觉耳边传来了一声一声的喘息声,叫人揪心。
不能与它这般耗下去,长久之下,必为之所败!
王越剑鞘挥舞间不见一丝一毫的凝滞,一招招信手拈来的剑术更是压制的火妖抱头鼠窜,哀嚎连连。但不论如何努力以剑鞘重击,这般钝器的猛砸,也只能使火妖吃痛哀嚎,想要取它性命,却是奢望。
如此。。。王越心中一狠,兴许这火妖根本就只有名字中带个火字,或者只是长了一身的火红皮毛,压根没有什么控火的能力!
“沧!”
战场间,纠缠着的红白二光突然相交即分,王越稳稳停住身形,龙渊剑横置胸前,随后左手一抹,黑铁铸成的剑鞘若离弦之箭激射出去,右手一抽,已经将这铸成后从未示人的神兵自鞘中拔出!
这番极动之下的极静,叫林立众人不由咽口口水,双眼死死盯着那出鞘的七星龙渊剑!
寒光闪闪,碧光清幽。剑全长约有一米三,尖宽却不过三厘米粗细。剑身修长笔直,吞光含锐,可谓琉璃玉匣吐莲光,错镂金环映日月。
神兵之剑执于手,王越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对面皮毛糟乱的火妖,冷喝道:
“今日乃吾第一次执此剑迎敌,倒是你这畜生的运道,吾便以你之血,祭我剑光!”
说完,脚下一点地,身形一纵,手中龙渊剑宛若劈波尖舟,刹那间便递质火妖身上!
恰碧波秋水初分,剑气纵横。白光瞬息而至,瞬息又退。
“骜!”
火妖一身惨呼,神兵锋利,猝不及防之下被王越一击得手,遍布毛发的右胳膊竟被一剑削下!
“师父好剑!神威比天!”
这一剑林立如何看的分清,只见白光一闪,那就传来了火妖的惨呼声,定眼看去,竟是被齐肩斩去了右臂!林立欣喜,顿时大喝一声,送去热腾腾的马p。
闻言一乐,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徒弟,龙渊剑举至眼前,寒光依旧闪闪,剑身上剔透的竟无一丝血迹。王越不禁出言赞道:
“那姜锋当真是铸剑名师,这龙渊剑竟犹胜我先前佩剑一筹。”
正如鲜花只衬美人,神兵当配英雄。
火妖乍然失了一臂,鲜血淋漓,不由在地上翻滚痛嚎连连,王越目光一冷,就要提剑将其一举斩杀,绝了后患!
蛇死之时,犹有死前之扑,何况眼前这等精怪。右臂齐肩而断,对于人类来说或许在此剧痛之下失却了浑身气力,只能闭目等死,但王越此刻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执着龙渊,并不施展身法,反而一步步向前走近。
不过十米距离,王越步子极大,须臾间,便迈出数步,定眼看那犹在地上打滚的火妖,王越心中一松,暗道自己小心太过,仰天举起龙渊,随即当头斩下。
“吼!”
瞬息之前犹在哀嚎的火妖却在那长剑劈下之时,猛然抬起头颅,血红双眼死死盯住王越,仅剩的左爪无惧龙源之利,一把抬起抵住剑刃,随后火妖张开大嘴,竟是喷射出一道炽烈火焰!
王越正立火妖对面,心神放松之下如何逼得开去,只觉一股炎热之气扑面而来,待回过神来,那炽热的火焰柱已是直抵面门。王越大惊,下意识便要自火妖爪中抽出龙渊抵挡,但这火妖搏命一击,左爪死死钳住龙渊剑,这一时又如何拔得出来。
王越默叹一声,不再拔剑,反而面上闪过狰狞之色,右手发力,龙渊剑往下一劈,斩开火妖左爪,随后去势不歇,直直将这精怪斩为两段!
但,火柱已经到了面门,王越满头白发,被这高温之火撩过,瞬间卷曲焦黑,随后红光猛然大炽,王越挺直的身形便被吞没。
“师父!”
“王师!”
。。。。。。
一个时辰之后,宛城太守府内。
林立,史阿,李严等人齐聚一室,目光灼灼,死死盯着床上的那道人影。
床沿,一名鹤发老大夫细细查看了王越的身体,将那只莹白如玉的右手放回衾被之中,对上林立等人的殷切目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大夫!我师父。。。我师父他?”
离得最近的史阿顿时一惊,上前死死拉住大夫袖子,滚滚热泪止不住的往下直流,明明有万千话语要问,却只是痛呼两声,一句也说不出。
大夫静静看着他,虽胳膊被他抓的生疼,但知晓他心中悲痛,也不抽开,只是轻轻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林立看着床上满面焦黑静静躺着的人影,脑中一空,悲从心来,眼泪便若决闸之水,再也止不住。
第63章 北方风云再际会()
避免打扰王越的休息,众人出了屋门,来到院子里,左右看看,都有些不知所措。
林立默叹一声,令三女先各自回房安歇,自己则是取过火妖被斩的七零八落的躯体,对李严说道:
“正方,眼下王师还未醒来,我也不愿就此离去。这火妖血便由你遣人送往长安,也算无有辜负王师的一番辛苦。”
李严知晓林立心思,拱手退去,只留史阿林立二人相对。
“易方。。。”
史阿乃是王越首徒,此前更是多年来唯一的徒弟,相依为命般的存在。自小孤儿的他,得王越抚养传授剑术,感情早比父子。而眼下王越重伤昏迷,便以史阿受到的打击最重。这位已经而立之年的汉子,自那道璀璨的火柱后,便似失却了三魂,颓唐消极。
林立上前将他抱住,安抚道:
“王师乃是神仙般的人物,怎会就此倒下。你且放心,兴许再过个一时三刻的,王师便自己醒过来,照样生龙活虎的揍我们呢。”
。。。。。。
若本书名为王越传,那想必此刻就要以王越的视角去写大量篇幅,无非是昏迷后,眼睛看去四周全是黑乎乎一片,而就在王越的灵魂绝望的要死之时,突然听到有亲人朋友的呼唤,在那黑暗中,也会莫名出现仙光,然后整个人因祸得福,不但就此醒来,所修神功也会再上一层楼,从此佛挡杀佛。。。
但不是王越传,没有无敌的主角光环,这位剑法名家的生死未来谁也不知。
视线转到遥远的北方,那几乎被遗忘的贾诩、张绣、刘瑞等人。
当日张绣与刘瑞二人携百名骑兵翻山越岭到达这水草丰盛的大草原,但随即因为野马之事,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
马铁乃是马腾视为接班人的存在,作为最宝贝的儿子,马腾对他可说是有求必应。学武?家传的万里黄沙枪法早早便全部交给他翻阅,马腾更是以一路诸侯的身份亲自为他演示,讲解枪法中的奥义。
枪法小成了,想要上阵杀敌?以最精锐的西凉铁骑作为护卫,以无数羌人的血肉来成全他的赫赫军功。
不满意大宛得来的上等战马?这。。。西凉已经找不出更为出色的战马了,你便与那小子一般,自己往草原碰碰运气罢。
然而,令马腾有些不悦的是,这一个月都要过去了,自己这宝贝儿子混迹在草原上,竟然是一点音讯也未传回,莫非真是惯忤逆儿,自己这般疼爱,反叫他不知了轻重礼数。面色阴沉的坐在榻上,马腾命人将自前线军中返回的庞德唤来。
庞德如今年不过21,小长马超两岁,骁勇善战于此前攻打安定之时,与马超一道声名扬于天下。金箍正高冠,双眉且长,双目凝光,蓄有短须,威仪不凡。
“末将见过主公!”
“令明不必多礼。吾今日唤你前来,乃是有一事吩咐。”
庞德闻言一紧,眼下周边战乱已然平息,军中将士都处在休养的状态,却不知主公有何吩咐,当下躬身答道:
“主公但说无妨,末将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马腾满意的点点头,轻声笑道:
“非是如何大事。令明也知我平日素是疼爱三子铁,月前,他领着小妹云禄一同去了草原之上,想要捕捉野马往驯服作为坐骑,我喜其有长进之心,便允了。但如今已过去一月功夫,却还不见他回来,甚至便连报信的书信都没一封。吾无奈,便欲以你将兵五百,前往草原寻找,将其带回。”
草原之上的野马王?
庞德心中一动,去年的马王正是自家将军马超大展神威驯服的,自己也曾小意观察了那马王姿态,却是不凡,难怪这三公子有心前往了。只是那马王岂是好相与,以三公子的实力,怕是力有未逮,如此,月余不回便有些蹊跷。
但实践出真知,庞德也没有凭空猜测的心思,当下躬身领命,回到军营点了五百亲卫,策马直奔草原。
庞德甫一退下,马腾忽得手下来报,二子马休求见。马腾眉头一皱,不知这素来不讨自己喜欢的庸庸无能的次子突然前来有何事,挥挥手,令其进来。
马腾一家,乃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声名赫赫,武功高绝。但与之相对的,一众子孙武功虽高,文化上却缺乏了些许天赋,满门上下,虽算不得粗鄙不堪,但与中原世家相比,无疑是痴痴宛若蛮荒子。然而,马休便连祖宗的武功天赋都没遗传到,家传枪法,苦心学了十载却依然是不得要领,一套枪法耍下来都是极难,更不消说别的。所谓文不成武不就,说的便是他和林立这种人。
不过,好在毕竟多年习武,这样貌倒也一表人才,身形上也是颇为健硕,到不至于将帅世家出个大腹便便的模样。
马休得了父亲应允,轻轻入了大厅,看着高坐的父亲,心中有些胆怯,但随即想起来意,一正胆量,上前先是行了礼,随即大声道:
“父亲在上,孩儿有一事想求!”
他这一声乃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豪气,却不想大厅空旷,他这一声又极响,一声吼出,高坐的马腾只觉耳朵一炸,被他惊了一跳。
这孽子。。。
马腾不动声色的复又坐好,看着马休的目光更是不喜,寒声问道:
“你不在家中好生习练枪法,跑来欲求何事?”
知晓自己一声太过洪亮反而引起了父亲的不喜,再听到这寒意浓浓的声音,马休一缩头,懦懦道:
“孩儿此前前往天水巡查,得遇一极美貌的女子,想请父亲做主,让孩儿娶其过门为妻!”
朽木不可雕也!马腾看着一本正经的马休,心中大怒,森然道:
“却不知是哪家姑娘,竟得你如此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