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第5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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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科学。
提我丹田火,天心入离宫,口中生甘露,元阴大药成。
那是修道,修道不是一件很科学的事情,如同玄牝功,如同幽冥神功一样不科学。
科学的东西是可以解释的,不科学的东西就不可以解释了,所以,方道士。就不用多作解释了。
下沉……
下沉……
下沉……
乌龟壳可以解释一下。
乌龟壳可以加重。也可以抗压。其外铁板,内置皮革。
很是合身,长在身上一样。
事实上,这个乌龟壳,是牛伯的爸爸传给他的,可说是传家之宝。
年代久远,是老古董,博物馆级。
乌龟壳。是一件护具,护住了方道士的胸腹要害,各种内脏器官,除了头护不到,基本上能护到的都护到了。
四百……
五百……
六百……
下面,我们来分析一下。
三宝失其一,避水珠已经不管用了。
一串电灯泡,闪闪发光,照着一个龟型泥菩萨,缓缓缓缓沉入井下。
泥菩萨。睁着眼,保持坐姿。宝相庄严。
空气解决了。
温度解决了。
照明解决了。
只剩下水压,压力比山大。
不怕,不怕,就此沉沦罢,沉沦到了极致,也是升华!
……
压力的问题,交给笑弥勒解决。
当,大乌龟,又一次气喘吁吁,**地爬出井口,就看到了王八爷。
坐在地上,正在烧香。
同时一脸沉重,口中念念有词,虔诚肃穆,召魂一样。
“王八爷,你烧香做什么呢?”方道士,奇怪问道。
“小乌龟,还好你上来了,你再不上来的话,哎!”王八爷,叹口气:“我就要烧纸了。”
原来王八爷,也是一个很幽默的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王八爷,你烧了十几柱香?”
“你猜。”
“十三?十四?”
“这是第十四柱。”王八爷,指着半柱香说:“烧了十三柱半。”
古人一柱香,现下一刻钟,且以此计。
“哎!”方道士,叹一口气。
“见到几百仞?”这口井,笑弥勒也下去过,在链锁懒馋坏之前:“五百?六百?七百?”
“八百。”方道士,谦虚道:“只有八百。”
“厉害!”笑弥勒,佩服道:“果然厉害!”
不服不行,这乌龟壳王八爷自也穿过,当年笑弥勒拼死拼活都没有到过二百,这就是王八爷和神兽乌龟的区别。
“只有八百,没有九百,也没有一千。”方道士,谦虚道:“八百之下无字,所以——”
所以,没有人潜到了八百仞以下,或说九百仞处。
笑弥勒,不说话了。
“但有字,仍有字。”方道士,继续谦虚道:“是名字,我看到几个人的名字。”
“名字?谁的名字?”笑弥勒,愕然问道。
“第一个,龙苍莽,止于此。”
“第二个,池惊鸿,止于此。”
“第三个,楼西风,止于此。”
“龙老教主?”笑弥勒,悚然道:“池惊鸿,岂不是……”
池惊鸿,上任冥教教主,也是龙苍莽的师父。
楼西风,笑弥勒听都没有听说过。
若以功力而论,这三个,是一个比一个强,越往下越强:“下面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到了这三个名字。”
“呵!”笑弥勒,长出一口大气,无比震惊的同时,也感到万分庆幸:“也就是说,最终,你还是没有下到井底。”
话是如此,但这已经,完全出乎了笑弥勒的预料!
这臭小子,这乌龟,功力,或说修为,究竟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这还是人吗?
年经轻轻,岂非妖孽!
但最终,方殷还是没有下到井底:“呼——”
也是长出一口大气,方殷只觉疲惫不堪,骨头都似散了架:“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我再下去——”
说话盘腿坐,默运神功状:“再看一下!”
竟然,还要下去!
“你的耳孔挤破了么?你的脑袋进水了么?”笑弥勒五体投地,也是实在好奇:“我说小乌龟啊,有个词叫过犹不及,过犹不及你懂不懂?”
“再来一次,事不过三。”说话,水气氤氲升腾,道士就要升级:“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我没看到——”
“龙真?”
“错,于慕容!”
“……”
“第一,耳朵不是问题,第二,眼睛才是问题,第三你的脑袋才进水了!”
“哈!哈哈哈哈!”
“哎!没法子,俩眼珠子都快给挤出来了,我就只好上来了,我要再想一个办法,再想一个,嗯,办法……”
“好了!”办法,有了!
“我靠!”神兽乌鬼变身,王八爷,也是实在遭不住他了:“这样也行?”
办法就是,为了防止俩眼珠子被挤出来,方道士用一根布条把两只眼睛紧紧绑在里面,同时开出两个孔~~
“真有你的!”王八爷,也是实在无话可说了:“真有你的!”(未完待续。。)
三十七 深深深呼吸()
对了忘了说,那个布条,是橘黄色的。
太监的衣服,鲜艳的颜色,飘逸的布条,执着的乌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再一次爬到井里,下到水里,锲而不舍地尝试着突破生命的极限——
鼍龙珠,再现神奇,将之包裹在内。
下沉。
下沉。
下沉。
这是一种休息。
实际上,沉下去很是轻松,划上来才费力气。
耳朵不是问题,真气充盈颅内,足以对抗水压,方殷的脑子没有进水。
绝非鲁莽,绝非冲动,现下方殷的心中是骄傲而又自豪的——
试问其下,还有几人?
下沉。
下沉。
下沉。
骤然光华大现,自是皎珠发威,照耀四壁通明,方殷一心通明。
不惊不惧,泰然处之。
这是一种适应。
就此阖目,盘坐合什,缓缓下沉。
压力越来越大,水是愈来愈深,于八百仞下一无刻度,只有名字。
水已如山如岳,其重何止万钧,血管几若爆裂,身体即将崩溃,心神就要失守——
千八百仞,谈何容易!
下沉。
下沉。
下沉。
这是一种对抗。
方殷苦苦支撑。
如若一只大手,五指合拢死死攥住,狠狠挤压!
身体里面有水,水在接纳方殷,身体里面有气,水在排斥方殷,方殷毕竟不是一块石头——
怎么形容呢?
就当方道士,是一个橘子。
那么这口井。就是榨汁机。
上面铁板一块,下面一块铁板,橘子夹在中间。犹自强行对抗。
为了不被压到破裂,为了不被榨出汁液。为了不会变成血浆爆体而亡,橘子在为自己打气——
水中是有空气。
皮肤可以呼吸。
将身化一丹田。
存于方天寸地。
吸时承,呼时御,幽深黑暗的世界里一道光明缓缓沉落,万万千千个极为细小的气泡缓缓升起,是有一种奇妙的平衡,方殷已经摸索出了门道——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
此时水是刚强的,如山如岳,如铜墙铁壁,方殷不能承受,无法与之抗衡,只有生受。
体内蓄气越少,身上压力越轻。
但有一个极限,以维持器官运转,以维持身体机能,以维持一线生机。
谷神不死。是为玄牝。
虚其心,实其腹,气是由内而外。蓄于皮肤表膜——
一层皮,是压不破的。
其内是实,血肉筋骨,五脏六腑,任其重压之下收缩,收缩,再收缩——
方殷可以见得,自己的心脏收缩成了一个李子大小。
其后枣子大小。
几乎不跳。
血液缓缓流动,缓缓缓缓。缓而又缓,几乎静止——
神兽乌龟。进入冬眠状态。
竟是通体舒泰,一时压力全无。还在下沉下沉下沉下沉,浑不知身体小了好几号——
方道士,变小了。
有若回到十年前,十年前的小方子,锅盖大小的龟壳,几乎完全缩进去了。
只留一双眼睛,看着外面世界。
只余一双眼睛,仍是万分不适!
所有的压力都是由外及内的,包括眼窝处,耳膜处尚可御使内息抗衡水压,惟独两个眼珠子!
就像被人用手,死命往外去抠!
是有布条,也不管用,叠了三层都不管用,又不能闭眼,方殷还想看——
于慕容,止于此。
在慕容公子的名字上面,方殷又看到了七八个名字,无不前辈宿老,传说中的人物。
左右也不识得,不提。
只到了一处,未知深几许,方殷的眼球儿已将爆裂,身体又一次达到极限——
于慕容,止于此。
果然。
是他。
慕容公子的笔迹方殷识得,峭拔刚劲,脱略不羁,字字神完气足,极具风骨。
正于字前,方殷停止。
不是主动停止,而是被动停止,纵有厚重龟壳加身方殷一般悬浮字前,其下竟是不得寸入!
其下是水。
是水。
不是冰。
只不过,密度大了一点点。
就这一点点,方殷再也下不去了,于慕容止于此,方殷亦止于此。
抬望眼,其上不见天。
低头看,其下无穷尽。
不上,不下,想要再往下,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和上去一样,手脚并用,用力划水,然后钻进去。
方殷闭上眼睛。
然后想了一下。
手脚并用,用力划水,就此掉头回返,缓缓向上游去——
力已尽。
心未足。
方殷并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他的下面,没有事不过三,方殷还要尝试一下。
正当如此,要知道,那是十年前的慕容公子。
标杆就在这里,方殷想要超越,然后回去告诉他,我是可上——
我也可下。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这一口井并不能代表一切,未必下到越深就修为越高,实力越强。
但有前人在。
前人是龙真。
深海绝狱,千百八仞。
井口石上是有八字,不到井底只见四字,方殷也想见识一下什么叫作,千八百仞。
但,即使方殷下到井底,如何知是千八百仞?
心中自有一把尺,无需结绳作丈量,方殷相信,龙真是不会使用任何器物的。
想必,那就是知微的境界。
一线又是天堑,正如高山仰止,方殷已经看到。方殷想要达到——
下一次,不带龟壳,方殷已经决定了。
天亮了。
还是一只大乌龟。**地爬上来,王八爷呢?王八爷呢?
没有王八爷。
三十八 我是夹心糖()
“你说,我这刚刚一会儿没看见,你就跑出来寻花问柳,见一个爱一个,你这叫喜新厌旧,那个,嗯,对!见异思迁!”
“……”
“你对得起我吗?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不好,你可以明说,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个样子,背着我,偷人呢?”
“……”
“你还护着她!你还护着她!你还抢我匕首,你还推我!你,太过分了你!好!很好,木头脑袋,你就等着吧你,一会儿我再收拾你!”
“……”
“还有你,阿糖,你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大清早居然跑到这里勾引别人相公,你,你这叫不守妇道,不守妇道你懂不懂?”
“……”
“是,我知道,小姑娘嘛,情窦初开,也想嫁人,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木头脑袋,那是我的相公,我的!我一个人的!”
“……”
“你要和我争吗?你要和我抢吗?你……你不要哭!好吧,都是女人,不要说我欺负你,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听好,咱们今天就让他把话说明白了,你!你说!”
“……”
“你说!你要哪一个?你到底要哪一个?是我,还是,阿糖!”
“阿,阿,阿嚏!”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一脸倒霉相,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你说。你说——”
龙娇娇。心疼了。他再怎么不对,也是龙娇娇的木头脑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