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大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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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你的剑气能杀人,老道手中的宝剑却也不是假的!你敢无端杀我童子,断我武道传承,便要拿命来赔!”貌似疯魔,身如揉猿,剑若迅鸟,道人招式连绵,环绕着那柄丈许长短的五色其剑一阵猛烈刺击,不过片刻便翻转了局面,竟然占了上风。
此时,先前受到重创的三个女尼乘隙爬了起来,相互搀扶着躲到了一处幸未坍塌的墙角。眼见得那锦衣男子的五色气剑渐渐势弱,当中一人焦急唤道:“许师叔,龙树庵已被摧为灰堆瓦砾,刘师兄也自撑不住了!这次仇家可是因你要炼那‘十二元辰骷髅’才惹来的,你若再不出来,便说不过去了!”
听得此言,罗天当下打起了精神。他分出一丝心神关注道人与那锦衣男子斗剑,一边又运转法力私下搜寻,许久未有所获,便在心中忖道:“许是那尼姑扯谎分散道人心神?”想到这里,他朝那厢望去,却见三个尼姑也自分出心神贯注着自家,想是怕他出手相助道人。
正要收回目光时,罗天却听一女尼言道:“看在你之前未曾出手的份上,我便允你走了,否则等到许师叔炼成法术出关,你便要做那十二元辰骷髅的活祭。”
第十章 骷髅凶厉,血光擒拿()
“拿我当活祭?”罗天闻言,心下有气,骂道:“你家罗天爷爷敢来看热闹,便不怕惹祸上身。莫说你那做了缩头乌龟的师叔如今不在,便是他炼成法术钻了出来,又能将我如何?”说着,他扬手发出一道太元血光去,又道:“先给你这偷汉子的破戒尼姑一个教训!”
那三个尼姑受伤不轻,如今也只能勉强站稳,又如何能躲开法术?但见殷红光芒一闪,先前恐吓罗天那女尼便已被打中,身躯当即化作一滩血水洒落地上。另两人见状,被惊得向后跌倒,尖叫着爬了开。
罗天早在冥河所传的记忆中见惯了各种生灵各种死法,此际把人化成血水,倒也没甚感觉,左右不过是杀生罢了;只是他也头疼,本想让那女尼让知道厉害,却忘了她此际已无力丝毫力气防护,一下都吃不住便死了。这回算是与五台剑派结下了梁子。
狠狠瞪了那被吓坏的两个女尼一眼,罗天转看向场中激斗二人。只见那锦衣男子身周的五色剑气已消磨殆尽,道人手中剑招却使得愈发凌厉了。
“你杀我童子十二人,便是为了供给你那师叔练什么‘十二元辰骷髅’的法术么?”道人自也听了那女尼的喊话,如今在斗剑中占了上风,便分出力气喝问了一句。
“不错,那十二个小崽子的脑袋不久便要被我师叔炼成骷髅锤,到时候你们谁都逃不得一死!”锦衣男子也发了狠,一边转看了罗天一眼,骂道:“小狗!你敢杀我师妹,过会定擒你斩了,囚你魂魄打入地火中炼化,叫你魂飞魄散!”
罗天心忖:“五台剑派势大,我却只孤身一人,真个被他们惦记上的话,日子可不好过了。还需将剩下俩女尼灭了口,等道人杀了这姓刘的锦衣汉子,再合力找找附近是不是真有‘师叔’藏着。”有了打算,他便故意气那锦衣汉子,口中说道:“好汉饶命啊,我这就求你另外两个师妹去黄泉路上把那先前被杀的接回来。”说着,他又挥手放出两道血光,把另两个尼姑也了账了去。
锦衣汉子见状,心如刀绞,身上剑气愈发不稳了。
道人杀得兴起,把手中宝剑抛了出去,用了自家参悟出的凌空御剑之法去攻敌,叫道:“这般送你去见相好的!”宝剑脱离他手掌把持,便即窜上天际,眨眼间化作刺目银光,又挟着分金裂石之势刺向锦衣汉子。
眼见场中最后一个五台剑派弟子要丧命,院落却地生出一股腥风,一连串白花花的骷髅头陡然破开地面朝那剑光落处迎去。
见得这般状况,罗天便知是那“许师叔”炼法有成出关来了。他早有准备,当下一拍手中冥河剑丸,喝道:“去也,去也!”一语落定,冥河剑丸化光,射出十余丈远去,一下便卷了三个骷髅头化为血光滋补剑身了。
这一下罗天却惹了祸,但见剩下那九个原本朝着道人飞剑撞去的骷髅齐齐回头,放出无量磷火、幽光,径向他撞去。危机之下,他催着手中剑丸,连挡连跳。许是那“许师叔”的法术没有祭炼到大成地步,一串骷髅只知尾随追击,却不懂得分头拦截,罗天便只显得有些狼狈,倒无性命之忧。
只苦了那刘姓的锦衣汉子,他久战力疲,见到自家师叔施法出手相救,便懈了一口气,却没想到骷髅反追别人去了!眼见道人那飞剑当头劈下,他只来得及挪了下身子,旋即便觉肩膀一凉,却是被斩落了一条胳膊。受此重创,他自是再也维持不住人剑合一的法术,“噗通”落到了地上。怨恨至极地瞪了道人一眼,他厉声骂道:“过会要用你性命来赔!”便在这时,他听得“嘎嘎”一阵鸟叫,随后眼前一花,双目剧痛传来。
场中道人仰天大笑,高声道:“好老鸦!不枉当初童子们投食喂你;回头你便用这贼子的眼珠去祭他们吧。”言罢,他变换了一个指诀,盘旋于半空的宝剑便又落下,将锦衣男子斩成肉泥,这才又被他招回手中。
“道长!”一旁罗天被骷髅追得辛苦,无暇出手反击,便在这时叫道:“你来把这拘命的骷髅接下,待我去将那藏在暗中施法之人揪出来。”
道人闻言展动身形,快疾之下,竟似多了八个分身,但见‘九个’老道各自踏着曼妙步伐朝那堆骷髅挺剑刺去,边喝道:“来来来,老道且看贼人练的是甚么了不得的法术,竟要拿我十二个童子的性命来祭!”
罗天得以脱身,却被道人身手骇得咋舌,自忖道:“原本以为凡间武学只是无用小术,可被这武艺精湛的道人使将出来,却另有一般风采,观之便见多有可取之处。假若我有他这般鬼魅身法,方才哪会被些个骷髅追得狼狈?有人使法术打来,只要稍稍挪移便可避开,随即再去抢攻,便占了先手。如今我虽有全套冥河剑气的施展法门,可使用出来也未必有老道手中一柄宝剑灵动,只倚仗功法上乘才能占些便宜罢了。修行路上落下的功课实在是多了些,日后还要加紧弥补,否则遇了强人为难,却没甚手段能应付了。”
遇敌之际不容多想,罗天将诸般念头压下,便又使太元血光朝地下寸寸搜去。待法力伸展到那倒塌的庵堂之下,他便忽地发现一处有法力痕迹。细细感应,他便知那处另有奥妙,乃是有人用了个不知名目的迷幻阵法遮掩了些甚么东西。
猜那“许师叔”九成九藏在阵法之后,罗天一拍后脑,丹田中那太元血光血光演化的血海忽地自头顶囟门涌出,旋即化作一只丈许大小的血爪朝那处挖去。
这一手段在仙流中却常见得很,有个名目唤作“一气擒拿法”,御敌时能凭心念如臂指使,可演化捞、抓、弹、掷、戳等等诸般技法,最是好用不过。
罗天使出这技法便更见不凡,只因太元血光能消蚀万物,若是活物被擒了住,更要化作血水失了精血、元气,这才给法术平添了三分凶戾。
十一章 许姓娘子,老鸦练气()
血爪甫一触及幻阵,凭着感应,罗天便觉布阵者的法力与自家相相若,该也是个合气境界的炼气士。正要加力抓破那幻阵时,他忽地听到有女声传入耳中:“咱们两两相安可好?”
罗天闻言便知是幻阵之后那人施法传声,当下心道:“原来这‘许师叔’是个母的。”念头一转,他便应道:“我本只是来看个热闹,可不成想在大意之下将你师侄杀了。如今已与你五台剑派结下了生死之仇,若不把首尾做干净,日后岂不要被要你派中炼气士追杀?”
那许师叔也不出来见人,藏在幻阵之后又传音道:“你想得多了。五台剑派弟子不少,然修为在结丹境界以下的皆入不得派中长老法眼,只得传些入门功法以供修行,何时将炼气修为提升至结丹境界才可回转道场正式录入门墙。”顿了顿,她又道:“我见你所用的法力煞是邪异,不似正派出身,便将实话讲与你听吧你也见了,我若有本派混元真解这镇教典籍上记载的炼气法门可供修持的话,又怎会练‘十二元辰骷髅之术’?只因不曾正式录入门墙便得不了高深功法传承,仅能以派中长老从‘五毒诛仙剑气’中摘取的些许法门修行,而我本身资质又与所得法门不合,步入合气境界之后便久久不得寸进,这才改修了魔教功法。”
“你练这杀生害命的法术,五台剑派也不管么?”罗天问出心中疑惑。
“五台剑派以世间正教自居,我既练了魔教法门,若被派中长老知晓了,自然会被革出山门。”她叹了口气,“我只想法力高了便离开龙树庵这处五台剑派的凡间道场,自去寻个清静地界修行,是以对自家改修功法一事也未对下面三个女师侄隐瞒。前些日子,我同辈之中一位结丹境界的师兄传来书信,说是他收下的一个弟子要到清河地界历练,嘱咐我护持一二——便是那叫刘百城的锦衣男子了。他是个风流性子,嘴上会哄人,来这庵堂不久便将我那三位师侄勾搭上了。我只在他来时见过他一面,却不想他对我这个师叔竟也打起了主意,自三女那里得知我转修魔教功法要练十二元辰骷髅之术后,更自作主张去帮我采回了十二个孩童头颅。”
朝道人那里瞅了一眼,见他一柄宝剑将九个骷髅打得提溜乱转,全无性命之忧,罗天便知这姓许的女子没有下杀手的意思,也乐得听她继续说讲。
“后来你也见了,他竟跑去灵州静平观杀了场中那道人的十二个童子,取了头颅来给我炼法。”许姓女子怒道:“我虽转修魔教功法,却只是图他进境迅速,本身却不喜太过凶残的杀生害命手段。原本随意拣些早夭孩童的颅骨便能祭炼十二元辰骷髅,他却胡乱害人惹来仇家,便连我那三个师侄也被他牵累死了。若非是看他不顺眼,我岂会任他被那老道杀掉?”
听到这里,罗天收了那‘一气擒拿法’,把太元血光结成的手掌重又收回丹田去化作血海,只留了一层稀薄血光遮掩身前护体,一边传音问道:“这般说来你并未记恨我,也不会把那四人的死因告之五台剑派?”
许姓女子回道:“我转修魔道功法自绝于正派门户,便是跑去说了,人家肯不肯信还未可知。况且没护持住刘百城,定要遭那结了丹的师兄怪罪,我岂会再回五台剑派去?龙树庵已毁,我这便要去觅地潜修了,不到长生不死的元神境界,绝不出世。”
罗天已知此话可信,便驱使蛤蟆张开了嘴。先前被吞下的三个骷髅得了法力牵引,飞去天上与另外九个汇合在了一处,旋即齐齐钻进土中不见了踪影。
场中道人对仙流法术知之不深,眼见骷髅遁地了,只道是有什么玄虚,自顾握剑提防着。罗天见状一笑,却不说破,面上也摆出一副四下搜索感应的模样,暗地里却与那许姓女子传音道:“许师叔,你我修的同是邪魔功法,还望秉着提携后辈之心,将那‘十二元辰骷髅之术’的法门与我说讲说讲可好?”
“为得这功法,你便张口唤师叔了么?真不知羞。”许姓女子笑了一声,“也罢,我便将偶然得来的半部九子鬼母真鉴送与你,算是结个善缘。”
一道幽光射出地面,罗天瞧得清楚,见得其中裹着皮卷,忙使法术张袖将它收了。随后感应到那地下幻阵陡然消失,显出的一间密室也立时坍塌了去,罗天便知是那许姓女子使遁法走掉了。到这时,他也不再装模作样了,转头对那兀自凝神防备诡术的道人说道:“道长,那妖人跑了。”
道人闻言,先是松了口气,旋又面生不甘之色,恨恨言道:“老道终生苦修,直至以武入道,往日每思及此,便引以为豪;可今日连为枉死的童子报仇都做不周全,只斩了帮凶,却让那元凶跑了”
罗天眼馋道人一身武艺,听他说这话,便言道:“道长莫急,待修为高了,自有报仇的一天。正好我应了师长的嘱咐到这世间游历,道长若不嫌我愚笨,可同行一段时光,相互交换一番各自修行所得。”
老道也是凡间绝顶人物,自是能看出罗天心思。略作思量,他觉着此时对自家助益不小,便点头应了,并道:“这庵堂虽坐落外城僻静之处,可先前争斗声势不小,想来也惹到不少人注意了。咱们这便走吧,免得被人围观平添麻烦。”他向远处一颗大树招了招手,唤道:“老鸦,走了。”
那乌鸦“扑棱棱”飞落到道人肩头,见罗天也朝来路回返,心奇问了句:“这位青袍小老爷,你可有法子给我家老爷寻个妖兽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