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大圣-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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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何自魔呼了口气出来,“如此看来,他们对毁去天下元神高人一事已是很有把握了,否则也不会在大事未成之前便分心做下这般手脚。”
薛自怪摇了摇头,“可惜咱们都未成就元神,否则等那三家成事之后,本门便能摘下桃子,一跃成为仙流中数一数二的大派。”
“有师叔在。”燕自仙沉声说道:“本门日后如何,还要看师叔决断,等他出关,今日事要禀报上去。”
“那是自然。”余者齐同点头应道。
虽是窥见了天行宗、大空寺、慈航院那三家在峨眉山上做下的手脚,静虚四徒却也未搞甚么动作,一连半月都在剑派道场里炼气修行,间或修习掌教传下的些许炼神之法温养神魂、恢复旧创,日子过得逍遥惬意。
稍显忙些的要数燕自仙,那斋醮葫芦如今在他手中,为本门弟子炼药的事情自也脱责不开了。
只是要行此法却还有些麻烦,盖因那原属茅山派的宝贝葫芦里也不能凭空生出丹药来,须得将外间灵草、灵物投入其中,再用内中重重禁制演化阵法施为,而后才能炼出药来。
燕自仙每日都要抽出空暇巡山走上一遭,顺手采些草药投入葫芦中试演神效,一旦出了丹药来,他便向葫芦中的太霄道人询问药性如何、能否服食之类。
这一日他投了几根药草进去,未过多久,斋醮葫芦便炼出了一枚碧油油光华流转的小丹丸。捻在手里看了一阵,又放到鼻端嗅了嗅,他摇了摇头,朝葫芦问道:“这丹有何用?”
“有何用?能有何用!凡间丹药而已!你炼上一筐卖去药铺,或能换来几串铜板?”走霉运与斋醮葫芦相合一处的太霄道人已是不胜其烦。这时言道:“这般用法,便等同是拿罗浮派的炼妖壶炼兔子暴珍天物呀!之前早便与你说过种种灵丹的丹方,你依样寻来投入葫芦之中,便可炼造出上品丹药来;再或将精血旺盛的生灵收入葫芦之中,亦能炼就出精元丹,拿这凡间草药耍弄,没来由地脏了我的葫芦!”燕自仙乃是静虚四徒中脾气最为温和的一个,听了这话也不着恼,只道:“甚么你的葫芦7如今是我剑派之物。”
闻听这话,太霄道人立时气闷得收声了。
斋醮葫芦乃是茅山初代祖师炼就的宝贝,说来能炼灵物为丹药倒在其次,要紧的是茅山每有斋醮大典,都需将这葫芦供奉在法案上。可说此物便是茅山的门面。
“如今可好,下回本门搞斋醮大典时找不到葫芦,掌教真人还不将我恨死”太霄道心暗自一叹:“或许,只望天行宗、大空寺、慈航院那三家的图谋落空,如此来,一众同门还能有命恨我。”
燕自仙却不知太霄道人心中所想,只把那炼好的丹药收了,复又投入几根凡间药草进了葫芦里。边道:“青城山中却是没甚灵草仙根,如今掌教真人又在闭关,我须呆在道场主持四门剑阵护法,哪里也走不了;只待日后有闲了,再出门搜寻。至于那炼化生灵之法,却是邪道手段,我剑派虽未以正教自名,却也不会做那等事。”
“杀人夺宝的事都做下了,还有何事不能。”太霄道人开声来驳,却想到自家遭遇乃是自找的,且杀人夺宝之事茅山派也并非没有干过,当下只说到一半便讲不下去了。转又想道:“需给这人找些事做,否则整日来烦我,实在恼人!”
想到这里,他便道:“斋醮葫芦非但可以炼化丹药,还可将天地元气炼化做罡煞雷丸;也可将平日里积存下的法力渡入此宝中炼化成丸,日后法力不济时吞服下去,总比吐纳天地元气恢复得要快。你可依法施为。”
闻听这话,燕自仙来了兴致。当即不再炼那草药,转而让太霄道人指点起了炼造罡煞雷丸的法子。
便在他方将法门记下,准备催动斋醮葫芦施为时,忽觉天地元气动荡了起来,天光旋即一暗。
他骇然仰头张望,却见风云都如得了敕令一般,从四面八方纷纷聚来一处,结成一片遮天云盖,笼在剑派道场上方,便连晌午的大日都透不下一丝光华来。
随着天地元气的动荡,那已然漆黑如墨的云盖竟又旋转了起来。内中生出无尽电火,连绵不绝的雷声直镇得山河大地都动摇了起来。看那声势,似是天地将为之毁去,饶是燕自仙已有了元婴境界的修为,却也沉不住气了。
翻掌收了斋蘸葫芦,他大喝一声飞腾而起。远处立时也有三声呼喝传来。却是陈自圣、何自魔、薛自怪三人遥遥应和。
四人齐齐扬手朝天一指,雄浑法力迸发而出,隐了形迹的四门剑阵顿时显现出来,但见无穷剑气从四方汇聚而来,将剑派道场护了个严严实实。
做下这番准备,静虚四徒聚到了一处,燕自仙惊魂未定地开声问道:“是怎么回事儿?”
“四个长老。可是有人使甚么阵法来袭本门道场?”
通微子、土行道人和守定和尚,这时也都各使遁光携带着剑派的三十个内门弟子赶来了山顶上,不等落下便开声发问。
陈自圣先摇了摇头,复又若有所思地朝自家师叔闭关的那精舍看去了一眼,而后道:“我也不知这异象从何而来,或许是掌教使了甚么法子?天地元气异动的源头,似乎就在这山顶。”言罢,他又抬头朝天上看去。
众人就势跟着忘了过去,却见那乌云正中的一个漩涡可不是正对着峰顶怎地!
似乎是要印证陈自圣的猜测,众人正自心头惴惴,却听一声尖厉嘶叫声从自家掌教闭关的那间精舍中传了出了!
若说天上雷声如万鼓齐鸣,那这声嘶叫便如一把尖细到了极致的锥子!不但将所有的“鼓”都刺破了去,更还波及到了剑派门人。
那三十余个弟子只觉是被戳破了耳门、扎进了脑仁,一个个俱都抱着头载到了去;通微子、守定和土行道人也未能幸免,脑子里一时间被那嘶叫声塞了个满满当当,念头都不会转动了。再过一会怕是要忘却了自我。最终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何、陈、薛、燕四人修为精深,这时只觉有些不适,倒未受甚么损伤。见得门人危险,他们登时不敢耽搁,忙地将四门剑阵收缩起来,把那三位长老和三十余个弟子尽数护了住,隔绝了外间声响。
差不多过了盏茶光景,嘶叫声徒然消去,被压制了许久的雷声复又充斥天地。
便在这时,那钧闭关那间精舍的顶盖忽地破裂纷飞,一道几乎要滴出血来的殷红光芒猛地射入上方云盖之中,直将连绵乌云染成了血海,映得青城山处处血红一片!
“罗喉!”伴着一声震天厉喝,一道黑光又自碎了顶盖的精舍中钻出。到得半天上便化作一尊十余丈高下,生有三头、龙尾,手托一尊黑日的魔神!
“计都!”又是一道黑光飞出。同样到了半天上,化作一尊手捧黑月、身垂豹尾、坐骑青象的魔神。
“婆雅!”第三尊魔神现身,却是头顶结瘤、青面三目、筋肉虬结、四臂分张、脚踏血浪的样貌!
而后又有第四尊魔神显化,生有九头、百臂、八足,临到半空才吼叫道:“摩罗!”
四尊魔神对视一眼,旋即齐齐投向了被染成了“血海”的云盖之中,任凭电火包绕,却不施法躲避;兼且放声大笑,将雷声尽数压了下去,张狂魔焰显露无遗!
“这”
一一二,青袍老祖罗独秀,白袍神剑商少君()
精舍之中充斥着血米,旁余事物俱都被销蚀得不且了踪。罗天的肉身此时正离地三尺悬躺着着。脖颈、四肢无力下垂,便如一具溺水而亡的尸体,不见动作,亦不见呼吸。
过得良久,应和着外间一声炸雷,罗天的心口忽地一跳,身子旋即抽搐了起来,一道血影猛地破腹而出!
快如飞剑一般在精舍之中绕行了一周,血影停下动作,乃见其不过三寸大相貌与罗天一般无二小四肢指掌却都不甚清晰,宛若一滩血水拟化。
这正是罗天迈入元婴境界之后成就的一尊血神子!
“唯,”
张口深深一吸,声如灵蛇抖信,精舍之中的血光顿时化作一道血线,尽数来投。待吸得湄滴不剩,血神子徒又归入下腹丹田之中,但见罗天肉身一震,悬于半空中伸展开了四肢。周身筋骨爆豆也似地发出一阵噼啪声响。
“嗵!嗵!嗵!嗵”耳畔传来四声响动,罗天落下地来睁开双目,却见是精舍四壁方才被血光消磨得薄如纸张,这时终于垮塌了去。
剑派七位长老这时正面色紧张地守在不远处,这时见得自家掌教露面。当即喜得齐声道贺:“恭喜掌教修为大进!”
“同喜,同喜。”罗天笑应了一句。待见得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一众弟子,耳孔里俱都有殷红血水流出,当即眉毛一皱,摇了摇头道:“该是我成就元婴的那一刻造的孽吧?这些弟子却要吃苦头修养些时日了。”
“何止是他们?”土行道人指着自家脑袋说道:“若非是何、陈、薛、燕四位长老及时发动四门剑阵相助,我与守定长老、通微子长老却也要吃苦头了。”
其他几位长老闻言,俱都苦笑了起来。
守定和尚指向天上问道:“掌教,那血云和魔神是甚么神通?”
通微子摇了摇,接话道:“管是甚么神通,掌教快把它收了吧。”朝山下一指,他面色有些担忧,“这血云压顶、雷火不停、魔神乱舞的异象,可惊到了许多人,方才山里便有几家门户逃出了青城山去,到外面还指不定怎么说咱。”
罗天闻言,亦是面生苦笑。便仰头喝道:“你等速速绞散雷云,而后回来护法。”
上方,在血云中以嬉戏雷光电火为乐的四尊黑神王听了吩咐,当即一言施为起来。
那罗喉把掌中黑日擎起,射出无量黑亮毫芒,照哪里,哪里的雷云便被立时消散。于此同时,他三个头颅上的大口俱都张开,各自喷出一口黑色火焰,朝周遭荡去,但遇阻拦便都烧个一干二净。
计都掌中举着一轮黑月,座下青象横冲直撞,所经之处雷云立告消散。
婆雅只用眉心第三只眼放出神光来,每扫视一圈便有大片雷云化作虚无。
摩罗却是九头喷吐黑火、百臂连发阴雷。
四尊黑神王合力施为,不过片刻便将漫天雷云绞散了三成。
“好厉害”
虽早便见了黑神王在雷云中张狂嬉游的景象,可这时看到他们出手声势,剑派一众长老们愈发地感到震撼。
“却也没甚么大不了”罗天摇了摇头。“这四尊护法黑神王,乃是借魔教一部九子鬼母真鉴上的秘法招来的,本是四尊黑天魔神的残魂所凝聚,须以我法力为食壮大。过去我修为平平,他们也派不上用场;此番我已成就元婴,法力精纯浑厚,他们却也得了滋养,此时威能可比元婴初成境界的炼气士。只是他们自身凝聚的法力并无多少,出手施为时,还要向我借用法力。”
“掌教,那法子能不能传我?”土行道人看得眼馋,这时便试着开口讨要法门。
罗天施展了个传念法术将“黑神王降法密咒”传了胖子,待见其脸色大变。他便笑道:“只有我的法力能喂养黑神王,你若也要学这法子,却须去杀童年童女来供养黑神,那便真个成了魔教人物。”
石林虽在仙流中贼名广播,却并非是性恶滥杀之人,如此有伤天理的秘法他自是不会去修炼,当下又免不了一番唉声叹气。
此时天上雷云已被绞散了个七七八八,剩下些零散云团已不碍事,天光复又照进了青城山中。
便在罗天正要将四尊黑神王招回时,天边忽地生出数十点火光。他运足目力一看,却见三十六道如火剑光簇拥中一个身着白袍的炼气士飞遁而来。
离着老远,那人便喝了声:“邪魔好胆!”手上捏了个印诀三十六柄飞剑,立时生出变化,结成一座剑阵,带着那白袍人一闪便挪移出二十余里。到了四尊黑神王头顶。
“剑阵?挪移之法?”罗天眼睛一眯,却见那人已然出手。
随着来人手印连变,三十六柄飞剑登时团结飞舞,快要压得黑神王头顶时却忽地分化成光散了去。
正当收了挑衅的四尊黑神王怒喝着要施法攻去时,却听那白袍人开声唱起剑诀:“万剑朝天容我拜!”
应言,三十六柄飞剑又在下方显出,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百,俱都宛如朝臣上殿时手中持的板劣一般斜斜上指,猛地向四尊黑神王兜去!
“住手!”
见得来人修为高深,手段又狠,静虚四徒齐声一喝,忙就要操使四门剑阵拦截上去。
“无妨,那四尊黑神王我随时都可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