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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帝台娇-第35部分

小说: 帝台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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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闻微微一愕。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他目光直视。终于第一次对上王后——

    深色墨瞳闪过锐利冷光。他微微眯起眼。缓缓道:“我自知行事荒唐孟浪。只怕耽误了这位小姐。”

    这话近乎失礼。拒绝地实在不算婉约。王后却是静静听着。不见一丝怒色。

    “你若无意也就作罢……强扭地瓜不甜。我们不过是白操心一场。大主意还要你拿才是——娶个不合心意地。彼此怨怼一辈子。这才真是恼人!”

    王后笑得爽朗。仿佛极是通情达理。越是如此。朱闻就越觉警惕。见他仍带惊愕。王后轻叹一声。涩声道:“你当我真有这么刻薄么?”

    见朱闻默然无语。她无奈别过头去。低声道:“天下间无不是之父母——你还要记恨我多久?”

    朱闻仍是静默,只是双手紧握,俊逸面容闪过一道极为复杂地神情。半晌才道:“娘娘您多心了……”

    王后听了这句,顿时柳眉微颤,仿佛瞬间有雷霆降下,她缓缓闭目,竭力压下汹涌怒意,苦笑道:“仍是这般冷漠疏离……在你心中。本宫就是那洪水猛兽吧。”

    她的尾音带颤,隐约透出哽咽,随即别过头去,以袖掩面。

    有悉悉索索的步料摩擦声响起,一方绢巾被递到她面前,王后心中一定,这才接过拭了泪痕,却仍是默然向隅,面色凄然。

    她仿佛有些羞愧似的。低声道:“你的婚事。还须你自己做主,若是瞧上了哪家千金。只要人品上佳,即便是家世寒微些,我在你父王那边也会替你说项。”

    她停了一瞬,随即又叹道:“你父王最近心情不好,也没给你是没赏赐,倒是委屈你了……”

    她说到此处,仿佛再也忍耐不住,珠泪连滚而下,滴在手背上,紧攥的绢巾也飘过于地。

    有脚步声响起,绢巾被重新放入她掌心,王后抬眼,眼圈微微红肿,“我儿,这几年都委屈你了……”

    朱闻微微摇头,好似不愿被人窥见动容的模样,他随即匆匆起身辞出。

    王后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唇角浮现一道雍容安宁的微笑,她手一松,绢巾缓缓飘落在地。

    朱闻匆匆急走,走到树荫下才停下来,日光在他眼下形成淡淡阴翳,他冷然一笑,再抬眼时,已是了无痕迹——

    “破碎之物,想要在一夕之间重新接上,这是何等可笑之事。”

    他轻抚着枝头绿叶,低低又道:“这几年都委屈我了么……这话说得真是动听,可惜,却是晚了这么些年。”

    他随即起身,任由绿叶坠落尘埃,此后再是枯黄凋萎,便于他再无一丝干系。

    脚下步伐越见迅疾,眼前地朱漆回廊,姹紫嫣红,在他看来却只是叠嶂累赘,让人只觉窒息憋闷。

    曲折回廊间,有女子声气笑语嫣然,突兀在他耳边响起——

    “二王子……如此行色匆匆,却是为了哪一桩?”

    这清脆曼妙声音传来,却让他又是一阵头疼,下意识欲闪避,却终究定住了脚步。

    萧淑容手摇宫扇,身着蔷色纱衣,发间步摇宝光熠熠,在日光下瞧来,更显得姿容不凡。

    她轻笑着走近,低声笑道:“日光炎热,二王子若无要事,不妨到亭中歇息。”

    朱闻听完便想拒绝,转念一想,眼中浮现幽深光芒,从容笑道:“也好。”

    水榭后的亭边早有两三侍女相候,却是不近不远地站在三丈开外,又不显瓜田李下之嫌,却又听不见些许私言窃语。

    不远处假山嶙峋,莲叶初绿,却也有半亩方圆,幽静清新之外,更添仙逸之气。

    朱闻打量着四周环境,赞道:“果然有江南风情,听说这是疏容亲自指点打理,果然是气韵上佳。”

    萧淑容以扇掩面,只露出一双魅惑美眸,轻笑道:“常听人说二王子你为人冷峻寡言,原来也会甜言蜜语。”

    “淑容说笑了……”

    朱闻坐得笔挺,丝毫不为她话中暧昧所动,“父王素爱江南山水,淑容为他考虑得如此周到,却是让我等为人子者钦佩。”

    “原来你也知道,这里是因为你父王喜好,才布置得如此——既然这样,又何必夸我……”

    萧淑容微微冷笑,眉梢眼角,却是浮现出淡淡凄婉忧悒,“他在这江南山水中,可以思念他的烽火佳人,画中神仙,我就算尽了心劳了力,却又算得了什么?”

    她越说越是无力,到后来,几乎是凑到朱闻面容之侧,周身都弱不胜衣,一派娇慵,最后几字,可说是吐气如兰,在朱闻耳边轻吹。( )

第八十章 沉疴

    “烽火佳人,画中神仙……?”

    朱闻正襟危坐,对近在咫尺的朱颜丽色视若无睹,只是低声发问。

    “你又何必假装不知——你父王爱不释手的那卷画里,才是他心头眷爱,我又算哪牌名上的人?”

    萧淑容柔声细气说道,语气中带着深深酸怨。浓密的长发漆黑如瀑,高高低底的遮下来,将她眼中神思都湮没不见,

    朱闻目光微动,他想起前次觐见时的情景,心下明白了几分,却是不动声色的笑道:“这位画中仙究竟是谁?”

    萧淑容张口欲答,却在瞬间又改了主意,低笑道:“反正不是王后娘娘——你若是想知道,何不去问你父王?”

    她说着,神情越发暧昧,只是轻声娇笑道:“那画中人瞧起来身份尊贵,连个笑模样也无——你们男人就爱这个调调,越是难以征服的,就越有兴趣……”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欲以小指勾起朱闻颈下的系带丝绦,却被对方手掌瞬间反握。

    朱闻携了她的手,一送一放之间,仍归到了石桌另一端,“淑容,你的扇子要落地了。”

    萧淑容漫不经心的将险些坠落的宫扇一抛,浑然不顾其上的宝石蝴蝶磕飞一角,嗔道:“何必当我是洪水猛兽一般防备?”

    “淑容言重了……只是孤男寡女,身份有别,如此纠缠,只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你也不想宫中有什么流言传出吧?”

    朱闻说完便拂袖起身。亭外落英缤纷。更衬得他长身玉立。眉目俊逸。

    萧淑容望着他远去地身影。唇角微微扯动。愤然之外。带出些诡谲阴森来——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地掌心么……”

    朱闻回到自己殿中时。已过了正午。天候已然有些热意。日光照得飞檐微灼。各房中都换了纱帐竹席。远处瞧来珠光柔雾一般。分外旖旎。

    他进了疏真房中。只见床边放着一盏空碗。里面残剩些药汁。疏真盖了锦衾。只露出一截白生生地脖颈。已然沉沉睡去。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地眉头仍是微蹙。仿佛是在沉思。又好似遇到了大悲大苦。却偏偏冷凝着性子。倔犟着不肯哭出声来。

    朱闻的心中又是一疼,没来由的轻叹一声,黑眸深处也有些黯然了。他伸手替她盖好被角,触手之间,却仍觉对方肌肤沁凉,透着病态的诡异。

    珠帘微动,带出些声响来,倒是把房中安息香地味道散了不少,朱闻回头。只见虹菱蹑手蹑脚走来,正要取走药碗。

    两人对视一眼,出了房门,朱闻问道:“叶太医过来诊脉了没?”“来过了,稍稍改了一剂药的分量。”

    虹菱微微举高药碗,思量着朱闻神色,又道:“他还在前殿没走呢——瑗夫人正在招待他。”

    “哦?”

    朱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他低声吩咐道:“照看好她。我去去就来。便朝着前殿而去。

    广雅阁乃是前殿侧边招待贵客之地,布置仍是簇新,大气之外不脱尊贵。瑗夫人一派端庄,抿了一口茶,打量着叶秋,柔声笑道:“这一阵真是有劳太医您了。”

    “不敢当,小臣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叶秋冷眼看着对面贵妇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冷笑不耐,却终究按捺住了。和颜悦色道:“夫人今日请我来。可是有什么疑难杂症?”

    “疑难杂症倒是没有……”

    瑗夫人略微踌躇,却是带了些幽愁神气。叹道:“我只是放心不下妹妹,所以想问问太医——昭训她如今这么不上不下的病着,可有什么起色吗?”

    叶秋眼中冷光一闪,却是干咳一声道:“她的病乃是顽疾,非一日之功可以奏效,只能徐徐调养。”

    媛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隐晦喜色,却又敛住了,别过脸去低声哽咽道:“这位妹妹也是个福薄地,自从得了君侯宠爱,时常抱病在榻她叹气又道:“也是我这个作姐姐的照顾不周,真是不知该如何对君侯交代。”

    她望了一眼叶秋,口中娓娓道:“叶太医你也不是外人……说来我们睦元殿中也真是作孽,先头的燕姬与人行那苟且之事,弄得君侯颜面无光,如今这位新封的昭训又时常卧病,这般折腾,我又是个侧室,可真是为难

    她话风一转,低声问道:“昭训的病究竟如何,这么拖下去,会不会……”

    她的双目沉浸在阴影中,竟有些熠熠发光,叶秋看着心头火起,正欲反唇相讥,却听阁外有人森然道:“阿瑗,你问这话,倒似在咒人一般!”

    “君侯!”

    瑗夫人一惊,花容为之变色,随即却强笑着起身,颤声道:“君侯您真是误会臣妾了,我只是担心……”

    “我知道你最近忙碌,有些话不及意。”

    朱闻淡然将她的话截断,却也顺便给了个台阶下,随即吩咐道:“我与叶太医有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瑗夫人柔顺应是,双手却无意识的将长袖绞紧,尖长指甲几乎要将丝绢划破,她裣衽而下,阁中便只剩下心思各异的两人了。

    “她地病丝毫不见气色,反而更加沉重了。”

    朱闻沉声道。

    叶秋面上丝毫不见惶恐之色,微微一礼后,仍是神情自若,“她得的不是病。”

    朱闻悚然一惊,双目瞬间锐利有如实质,“那是什么?”

    “是毒。”

    叶秋的笑容凉薄淡定,却是深深望入朱闻眼中,观察他地神色。

    “被人下如此奇毒,弄得沉疴缠身,她的过去,定然带着不可预期的危险——二王子您难道没有丝毫好奇心么?”( )

第八十一章 嫌疑

    朱闻黑瞳缩为一点,仿佛从未见过叶秋似的,深深审视着他——

    “叶太医,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君侯究竟如何作想,才能决定究竟该开出什么样的药方。”

    “以前的那些药难道不行吗?”

    “只能治标,不能及里,要想永绝后患,所用之药并非唾手可得。”

    叶秋言语平淡,在朱闻面前,却是直视而对,侃侃而谈,丝毫不曾为他森然眸光所摄。他顿了一顿,目光清澈有如冷泉,看定了朱闻的双眼,再次问道:“即使她来历不明,即使她可能带来危险,您仍是执意要救她吗——

    朱闻抬起头,亦是深深瞥了他一眼,宛如寒光冰雪一般凛然,黑瞳深处却带着一抹坚决的灼热——

    “我会等到她自己想说的那一日。”

    “如果她不想说呢?”

    朱闻剑眉微动,仿佛听见了什么趣味之事,轻笑之间,竟是暖融宠溺,看似无奈,却是不假思索——

    “那我就不问。”

    叶秋瞬间一窒。眼中闪过复杂已极地情绪。“假如……她有着不堪回首地过去呢?”

    “不堪回首?”

    朱闻一楞。随即。却是几乎要放声大笑。

    他地声音清朗明快。一字一句间不见停歇。“即便真有什么不堪过往。那又如何?本君地手上也不甚干净。我们两个正好是天生一对。”

    这话又快又是清晰。果断坚决掷地有声。终于让叶秋眼中升起奇异光芒。他几乎要拍掌大赞。却终究是敛住了。一声轻叹之下。竟是以从未有过地郑重姿态。向他深深一躬。“二王子地意思。小臣已经明白了。”

    不等朱闻开口。他缓缓道:“她身上地毒偏于阴邪。又未得及时诊治。纠缠肺腑之中太久。只有真正地天材地宝才能彻底涤清根除。”

    他看了一眼朱闻,见后者正在聚精会神听着,于是微微一笑,道:“这些所谓的天材地宝被传得神乎其神,几乎可以起死人而肉白骨,其实全是无稽之谈。只有一点倒是真的——入药为引,却是比什么人参茯苓都要有效。”

    “我所需要地,就是北狄族中视为珍奇。数十年只产一颗的水晶果。”

    这话一出口,朱闻的剑眉便深深蹙起,他身在边疆久矣,却也隐约听说此物,据说乃是天然生处漠北极处的寒冰之颠,极昼极夜,狂风怒雪,采摘者安然回归的少之又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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