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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帝台娇-第18部分

小说: 帝台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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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了然一笑,“你想挑动世子对那女子出手,然后让朱闻与他直接对上?”

    “儿臣只是在想,世子如今定是对住进睦元殿的闻侯又恨又惧,他只要以此女乃是朝廷奸细的罪名拿人,那便是冠冕堂皇的了——王上对朝廷可是防得很滴水不漏,这个罪名落到闻侯身上,对景儿发作起来,便是雷霆之怒。”

    “若王上不信这种说法呢?”

    颜氏微微一笑,“母后在考究儿臣呢——若是王上仍旧信赖闻侯,那么,世子无故拿捕兄弟的姬妾,闻侯不会与他甘休,王上也许也会趁这机会,将这根刺从心中彻底拔去呢!”

    王后悠然一笑,抚了她的青葱嫩手道:“我有你这个好儿媳,省下多少心思——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颜氏也握紧了她的手,却是眸光微微闪动,咬唇道:“就是委屈了闻侯,他毕竟也是……”

    “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孽障。”

    王后面沉似水,眼中冷光漠然,不由分说截断道:“本宫就当没生过这一团血肉。”

    她声音压低,在这寂静深殿中,一丝一缕仿佛云霾缠绕,让人心中一颤。

    这一日疏真正在与虹菱观赏手中绣品,却见燕姬身边的女官找了过去,与虹菱一阵叙话谈笑后,却是邀她一起去王城外的云林寺进香。

    “云林寺?”

    疏真微微沉吟,听说此寺香火鼎盛,庙中得道高僧又颇精禅法,倒是个正经清幽的所在。

    “昭训您若是有意,不如也去那里进香散散心?那里的签很是灵验的。”

    女官在一旁笑着回道。

    疏真不置可否,一旁的虹菱却是偎了她的肩膀,轻声求恳道:“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疏真望着她小巧可爱的瓜子脸,目光转柔,有些溺爱地替她拢了头发,于是微微颔首。

    车驾缓换出宫,虽然简朴,却也有两名护卫随行。

    正是春日午后,杨柳青青,凉风惬意,一众人行至城门外林间,疏真却只觉得突兀停住,外间有人声上前大声争辩,随即就再无声息了。

    她黛眉一皱,不顾周围侍女们的惊呼,随即挑帘而起——

    鲜红的血液从护卫胸前喷出,一位玄蟒金袍服色的男子正满面暴戾的大笑,将剑从他胸前抽出!

    日光照在他的血刃,那粘腻猩红之色,让他兴奋地舔了舔唇,仿佛沉溺之中。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那人甩下尸身,从从人身后大步走出,轻哼一声,随即上前不由分说的,将帘幕扯断,那道目光的主人,终于无所遁形——

    车中一道白色身影静坐,乌发似檀,蜿蜒披垂于身侧,一旁几个瑟瑟发抖的侍女,更显得她淡定雅静,举止高华。

    世子满面皆是阴沉厉色,眼中光芒却让人不寒而栗,他伸出手,强硬地将那女子的下颌握住,使劲扳了回来——

    “这就是我那二弟心爱的美人儿么?”( )

第三十九章 遇劫

    阴沉的声音宛如毒蛇吐信,在看清她面上的黥纹后,发出一阵大笑,“他还真是口味奇特,这种货色……”

    他口中的不逊之言,却在与那女子对视后,瞬间停滞。

    那般沉寂宛如幽潭的黑眸,瞳孔深处的一点,强烈光芒耀现,让人竟觉双目刺痛!

    “放手。”

    她仿佛对眼前之人熟视无睹,沉静端坐中央,身畔女子的惊叫和喘息声,只是一二点缀而已。

    世子冷哼一声,强压下心头的战栗不安,口中继续笑道:“在本宫面前,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欲拒还迎……”

    言未竞,眼前银光一闪,电光火石间,久疏练武的身体却尚灵活,堪堪避过颈间要害,但听嗤的一声轻响,顿时右肩剧痛如裂,看时,竟是一道簪骨入肉,虽然只是三分,却是凌厉可怖!

    疏真左手持簪停住,脑后长发蜿蜒飘落,另半边面目露出真容——竟让人只觉眼前艳光一盛,目眩不已。

    她的神情一如往常,渺然出尘,不着凡尘云烟,“请你放手。”

    世子既惊且怒,短暂的惊艳后,只觉得此女狠绝之姿,竟是生平仅见,众目睽睽下就此挂彩,他恼羞成怒之下,恨得整张脸都在抽搐,却偏偏那簪头正戳在伤口处,若再进几寸,整只手便要报废。

    “好一个贱人……你果然是朝廷的奸细!”

    他只觉伤口更痛,唇边丝丝抽着冷气,恨恨威胁道:“你居然敢伤我——知道本宫是谁吗?”

    疏真望着他,叹息中几乎带了怜悯的意味了,“世子如此大张旗鼓,就是为了来宣告您的身份?”

    “当然不是。转载自本宫是来缉拿你这个奸细的!”

    世子瞥了一眼周围,但见众从人将车驾团团围住,更觉得底气十足,他阴沉笑道:“赶紧束手就擒,否则本宫一声令下,你们这些人统统要被射成蜂窝!”

    疏真耳边掠过弓弦调动的轻响,日光下,她眼角余光瞥见箭头的冷芒——这一场拦截,只怕是早就精心设计好的。

    “世子……光天化日之下,你劫持我们睦元殿的车驾,想过如何收场么?”

    “真是笑话!二弟帷幕不修,把奸细都带进了宫,本宫替父王分忧,本就是理所当然!”

    世子笑得越发阴沉,周围弓箭上弦的声音一阵响动,林中气氛越发肃杀凝滞,侍女们的啜泣声都在这一刻消失无踪!

    疏真手中簪子纹丝不动,心中却是懊恼憾恨——若是内力尚在,方才一击,便可扼住他的脖子,以此人性命要挟让路,又哪来这些枝节?!

    此时箭在弦上,彼此逼命一刻,疏真心中夷然不惧,身后却传来虹菱的急促喘息声。

    她们大概吓坏了吧……

    疏真唇边掠过一丝苦笑,凝神片刻,决然抬头道:“你让她们安然离开,我便放下利器——否则我收不住手,一刺之下,世子的手臂怕是保不住!”

    “你……!”

    世子朱棠气得浑身颤抖,感受到肩上刺痛,狰狞神情中,却不免**些色厉内荏,“放她们回去通风报信?!本宫还没有这么傻!”

    “那么,到你宫门前放人如何?”

    疏真不由分说地截断道:“世子的东明殿,与睦元殿各在皇城外端一角,到了那里,木已沉舟,就算她们回转报信,也来之不及。”

    世子转念一想,略觉有理,于是一声令下,众人簇拥着车驾,押送着朝东明殿而去。

    车中两人仍维持僵持之态,世子也曾想过从簪下脱身,无奈疏真左手纹丝不动,一路颠簸之下,终于到了东明殿门的庭院中央。

    “可以放人了。”

    在簪子威逼之下,朱棠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众人应声之下,女眷和仅有的一名侍卫被驱赶着离开了,虹菱双目含泪,却是磨蹭着不肯离去。

    “你先回去,我要在此地耽搁一会。”

    疏真宛如闲庭信步,只要在外流连几个时辰,这等轻松口气,却是让世子越发大怒,“本宫的东明殿,岂容你来去自如?!”

    目送众人离去,疏真别无挂碍,终于收起簪子,微微一笑,压根不愿再回他这等挑衅之言。

    朱棠不再收制,却是如受伤猛虎一般跳了起来,咬牙道:“来人哪,将这贱人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四周军士围逼而来,黑鸦鸦围了一圈。

    疏真孑然一人站于中央,手中别无他物,只有那染了血的簪子,翡翠双蝶轻盈欲飞,她持在手中,不禁又仔细看了一眼。

    风吹过她的衣袂,宛如莲华初绽,俏生生在一池淤泥中摇摆,四周众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伸手抓向她——

    碧光乍现!

    那人的身形突兀倒下,脑后一处慢慢涌出血来,带着腥味的血染红了满地新绿,所有人的心头都是咯噔一声,知道遇上的棘手的人物。

    疏真慢慢俯下身,将地上尸身上的腰刀取下,泓然一弯刀刃,被树间落下的桃瓣落染,随即呼啸而出。

    又一人倒地。

    密密的围圈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掌拂动,众人忍不住想后退,却终究因世子气急摆坏的怒喝声而不敢多动。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前殿隐约有喧嚣声传来,仿佛有什么骚动正在扩大,有人气喘吁吁奔来——

    “启禀世子,大事不好了……”( )

第四十章 救美

    朱棠怒不可遏,嘶声喊道:“大呼小作做什么?!”

    “世……世子!殿外有一大群兵马,将我们这团团围住了!”

    来人喘息着,因惊恐而几不成语。

    “什么?!”

    世子只觉一阵目眩,多日来的噩梦难道真成了真?他勉强忍住心中惊恐道:“看清楚是哪一处的人马?”

    “臣……臣等并不清楚,但是守殿卫士好似没接到任何手令,正在与这群人对峙呢!”

    仿佛从泥沼中抓住了一线生计,世子不禁眼前一亮——来人没有手令,显然并非是父王所派!

    他瞬间增添不少勇气,随即也顾不得团围中的疏真,径直朝着外间而去——

    “你们是哪位将军手下?!好大的胆子,竟敢来世子府撒野!”

    外间的厉喝声传入耳中,朱棠心中更是一宽,随即到了照壁前方,却见石阶下围得水泄不通,全身甲胄的君士持着刀剑,寒光映入眼中,越发让人心惊肉跳。

    世子牙关有些发酸,又惊又怒道:“叫你们的首领出来!”

    “不用了,大哥……我一直在此等你呢!”

    醇厚嗓音从一片刀戟冷光后悠悠传来,冷洌森然之意显露无遗!

    朱棠眼睁睁看着,那一道轩昂身影排众而出,幽黑近乎苍蓝的长发由紫金冠系住,却仍肆意飞扬于眼前——

    怎会这般快就逼上门来?!

    朱棠心下大震,只觉得口中一阵发苦,却仍强作镇定道:“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该问这句话的人是我!”

    朱闻眼中光芒一盛,黑瞳中冷光几乎要择人而噬,“把人交出来。{”

    世子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随即却怒道:“不过是朝廷的奸细,你真是被迷昏头了!”

    “我倒觉得,是你昏了头——这般拙劣可笑的栽赃,你真以为父王会相信吗?”

    朱闻唇边冷笑加深,让人只觉不寒而栗,他伸出手,宽袍在风中飘扬欲飞,却宛如鬼魅的羽翼,将众人的心都攥紧——

    “这是我最后的忠告——把人交出来。”

    声音虽低,却字字压入众人心中,宛如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悚然不能喘息。

    众目睽睽之下,朱棠被这个历来不受重视的弟弟如此逼迫,面上实在挂不住,又见守殿卫士亦是人多势众,将自己团团护卫在中间,不由胆气一壮,笑道:“我若不还,又待如何——二弟,难道你敢率军私闯我东明殿?!

    朱闻看着他那张阴险而得意的笑容,心下喃喃了一句不知死活,下一刻,他的清秀面容上浮现一道诡谲微笑——

    “大哥既然相邀,那便恭敬不如从人了。”

    他轻一挥手,一拥而上的精锐亲兵与守殿将士稍一接触,便将对方卷入缠斗,一阵刀兵金戈之声后,两边便犬牙交错地混在一起,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朱棠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身形摇摇欲坠,心中只是默念“疯子”二字——东明殿乃是储君的居住,历来庄严肃穆,几百年来哪曾有人敢轻亵分毫,朱闻这等行经,竟是他料也料不到的!

    “父王……父王他不会饶了你的!”

    朱闻对这等色厉内荏的言辞付诸一笑,一派云淡风轻。他拔剑出鞘,向着宫室深处行去,身后从人皆是军中精锐,一路走来,凡是敢于阻拦的,便是血溅五步,哀嚎连连。

    嫣红飞溅到他的袖口,点点宛如红梅,那般清秀文弱的容颜,却漾出修罗妖魅一般的灼热杀意,剑柄长穗晃动,在四周席卷入一阵血雾。

    离中庭渐近,眼前却见那一群密密围拢之人,朱闻脚步加快,袍袖劲风拂处,生生将人甩飞出去。

    “你来了……”

    疏真盈盈站在树下,素衣如雪,乍一见他,眉宇间漾起淡淡笑容。

    “我来接你了。”

    朱闻向她伸出手,语气之淡定,宛如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暂别。

    微凉玉手放入他的掌心,那般僵硬粗糙,仿佛木雕一般,朱闻不由一楞,疏真却是感觉到了,这才将手中翡翠簪别在衣襟之上,又将左手递上。

    朱闻将她的手一挽,随即旁若无人道:“我们走吧。”

    两人就这般在众人的震惊中,一路朝外而去,终于到了正门口。

    此处正是狼藉一片,守殿军大都被制住了,地上鲜血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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