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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赵氏为王-第129部分

小说: 赵氏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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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章冷哼道;“危言耸听,秦齐交恶百年,何曾有过携手之举。那泾阳君本君到是见过,不过一纨绔子而已,有何通天才能,能让秦齐化敌为友?”

    李兑反驳道;“有何不可能?只要秦国能开出足够高的筹码,让齐国从中获利,别说秦齐携手,即便是韩魏二国也同样靠不住。”

    很快,在场的个人纷纷加入了争持。彼此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连本想泰然自保的赵颌也被拖入了战团,堂上顿时一片混乱。

    肥义赵成李兑赵颌之意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请赵王早做定夺,将熊槐礼送出境,避免和秦国起正面冲突;而以安阳君赵章为首,楼缓和王许等人坚持要等主父回朝再做结论。

    唯有狐易这个人精于事的老臣一直在旁笑而不语,冷眼旁观王党和主父党之间的争持,不时还望向坐上脸色有些紧张的赵王,却始终闭口一言不发。

    在他看来,主父党看似势力不弱,人数上并不输给王党多少,但却都是些虚职头衔,并无多少实权。真正要决定朝策时,肥义一人就能凭着相邦之权强行决定。

    当然,主父党在军中的优势同样显而易见。所以在局势未明朗之前,狐易以及他背后的整个狐家都不会轻易表态,号称赵国政坛不倒翁的狐易深晓自保之道,在这场争斗中摆明了是要作壁上观,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易下注。

    见朝堂如此喧哗,赵何不禁有些无奈,只好站起来压了压手道;“好了好了,诸位别吵了,让寡人清净清净。”

    见赵王开口,众人这才渐渐止住了争吵。赵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挥了挥手道;“诸位暂且退下,寡人想要好好思考一下。”

    赵成上前一步,急道:“大王,此事宜急不宜缓,久则生变。”

    赵何点头道;“寡人知道,明日就会有所决断。”

    赵颌和李兑相视一眼,心想这个大王果然优柔寡断不似主父,若是主父在的话,恐怕争论早已有了结论,又何必靠着拖延来暂缓双方的矛盾。

    众臣纷纷离开,赵何也回到了寝宫,思来虑去心中仍然犹豫不决,便使人唤来了肥义。

    “参见大王。”肥义入门后见赵何正站在殿中,便躬身请安。

    赵何见他来了面色顿时一喜,忙迎上前道;“师傅,你来了呀。”

    见肥义向自己行礼,便有些嗔怪的说道;“这里并无别人,师傅你就不用如此多礼了。”

    肥义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微笑着说道;“大王急招我入宫,可是为了今日朝堂上的事。”

    赵何笑道;“知我者师傅也。”

    “正是此事,寡人左右思虑,觉得你们说的都有些道理,所以这才犹豫不决。”

    肥义暗暗叹了口气,心想着大王千好万好,唯独优柔寡断实在不似一个明君所应该有的。

    身为赵国之主,却没有半点先王门的杀伐果断,遇事时总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也难怪主父会对他生出不满之心。

    不过幸好,赵何最大的有点就是善于听取臣下们的意见,而且聪慧明智,性情温和,这倒是一副明君之像。

    “那大王不妨说说你的忧虑,臣为了分析一二。”

    赵何点头,整理了下思路说道;“师傅你们主张不纳熊槐入境,担心因此和秦国交恶,这么做确实稳妥,也能让秦赵之间的和睦继续保持下去。但大哥他们说的也没有错,这么一来不但会堕了我赵国的威名,父王会朝后也会勃然大怒。”

    赵何犹豫了一下又道;“父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依照他的性子定不会惧怕秦国的,到很有可能借此发挥。我们若是就这样将熊槐送回秦国,他回朝后我肯定少不了被他叱喝的。”

    肥义笑了笑道;“大王的顾虑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后面一句,你是担心主父责怪对吗?”

    赵何点了点头,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傅你也知道,父王现在对我是越来越不满了,不论我做什么他都看不过去。我有时候想还是尽量顺着他的性子来吧,这样他会对我满意一些。”

    肥义正色道;“大王,臣要提醒你,你不仅仅只主父的儿子,更重要的是赵国的大王。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当年给你上第一堂课时,告诉你什么是王。”

    赵何点头道;“王者,天下所归往也。”

    肥义抚须微微颔首道;“正是,所以大王您的一举一动不仅关乎着赵氏兴衰,更是关乎着赵国百万子民。凡于国有利者,皆要为之,于国不利者,万不能为之。”

    赵何肃然,深深躬身道;“师傅教诲,寡人铭记于心,未曾有一刻敢忘记。”

    肥义微笑点头,面露欣徐之意,又道;“那大王你还要困惑什么,道理你都已经明白,至于如何取舍,如何决断,自然是赵国利益为先。”

    赵何欣然点头道;“寡人明白了,我这就派人告知张石,让他将熊槐礼送出境。同时派出使者出使秦国,与之修好。太傅以为可否?”

    忽然想到了什么,赵何面色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显得我们赵国过于软弱。”

    肥义看了一眼赵何,顿了顿又道;“大王,其实我和公子成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和秦国交恶,并非我们惧怕了秦国,只是其中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

    赵何闻言一怔,好奇道;“是何?请师傅告知。”

    “我赵国本就是以武立国,将军们在国中身份特殊,历朝的政变皆有手握重兵的将军们参与其中,直接威胁到了王权。主父即位后曾大刀阔斧的改革,仿效秦国制定了虎符制度,非战时将兵权收归朝廷,致使将军们非战时不能随意调动军队,如此才让军权收敛许多。可若是战端一开,赵国的举国体制必然会以战事为重,那时拥有军权的安阳君等人必然气焰大涨,将对大王您的王位造成极大的威胁。”

    说到这里肥义顿了顿,似有深意的看着赵何道;“秦赵若是交战,那定是举国之战,稚嫩的大王您自然担不起这个重任,只有主父重新掌国方可。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失去权力的大王,只能任主父摆布。同样依附大王的我们,下场也定会十分凄凉。“

    “所以无论与公与私,我们都必须避免战端开启,保持住大王您对朝堂的掌控。”

    赵何身躯一震,目露不可思议之色,许久才缓缓低头道;“师傅之意,寡人明白了,寡人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二百零一章 主父之怒(一)

    已经到了黄昏时分,河边的天空仍然是群鸟徘徊,迟迟不肯落下,原本安静的河畔却一片喧哗之声。

    营盘早已扎下,高高耸起的箭楼、瞭望塔,以马车为主干设立的围栏、障碍,一切都是按照赵军战时扎营的标准。大营中不时有持戟巡视的赵军士卒经过,大声呼喝着军号。

    无论从何处看,这都是一处寻常至极的赵军营寨,在战事频繁的赵国北疆这种营寨多不胜数,并不引以为奇。

    唯独有所区别的就是这支军队的戒备似乎过于森严。巡弋的赵军士卒们一个个甲胄齐整,巡察时一丝不苟,高台上更是布满张弓搭箭的弓箭手。

    要知道此处虽已经临近燕国,但仍属于赵国境内,如此严密的布营扎寨,即便是战时也不及如此。更让人有些不解的是,赵军的营地中央居然有着燕军的旗号。

    忽然,远处昏暗处红旗翻动,正是赵军斥候发回来的警报。瞭望塔上的士卒立刻见之,立刻抓起了手边的号角呜呜吹起。大营之中,得到预警的赵军迅速反应过来。骑士们纷纷上马按照各自归属集结,步卒已然排好阵势,弓箭手则已布置到位,皆是着瞪大眼睛,警惕十分的望向已经有些昏暗的远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什么事?”韩胜翻开帐帘,大步走了出来。

    亲兵立刻上前回报:“禀将军,斥候报来,远处有不明身份之人正在靠近营地。”

    韩胜听到并非大军来袭,这才放下心来,低声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大伙减少点动静,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主父正在会见贵客,不要打扰了他的清静。”

    “诺。”亲兵迅速退下。

    韩胜望向营门外,利索的翻身上马,一拉马缰喝道;“开营门。”营门处的赵军步卒迅速将巨木所制的营门推开,韩胜一抽马鞭,提马一马当先越过营门。

    “随我来。”

    言罢身旁的数百名赵国骑兵纷纷腿夹马腹,紧随其后冲出了营门。

    赵营数里之外,暮色的地平线中一个黑点正在飞快的接近着赵军营地,虽是黄昏中看的并不真切,看也能依稀辨认出是一人一骑。马上的骑士只是拼命挥鞭,见前方有赵军挡路非但不避开,反而调转马头迎了上来。

    韩胜拉住马缰挺了下来,皱眉望向远方,右手猛然高举。

    “呵。”身后的赵国骑兵齐声喝道,动作齐整的从背上摘下弓箭上弦,箭头直指来骑。来骑似乎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迅速的拉住马缰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韩胜鼓足中气吼道,神情依旧戒备十足。

    这次主父出行虽未对外公开,但知道的人并不为少,焉知没有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想要行刺主父。

    对面却传来惊喜的声音。“韩叔,是我。”

    韩胜一愣,依稀认出了似乎是赵信的声音,便试探性的问道;“赵信?”

    “是我。”赵信催马迎了上来,同时高举双手示意并无敌意。靠近了一些韩胜已经认出了是他,便举手示意部众收起了弓箭解除了警戒。自己催马迎了上前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暮色之下,赵信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神色看上去狼狈至极。见韩胜前来忙停马,也来不及问候便说急道;“韩叔,主父可在此处,我奉楼相之命从邯郸赶来,有要事需要当面禀告主父。”

    韩胜脸色沉下,他见赵信如此模样心中已经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也不多问便当机立断掉马回头道;“跟我来,”

    在韩胜的带领下,赵信入营自然畅通无阻,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大营中见的一处大帐外。见韩胜下马上前走去,赵信忙也随之下马跟了上去,又见他伸手示意自己噤声止步,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见那营帐看上去寻常至极,到符合主父的一贯作风,隐隐的还能听到营中不时传来笑声,主父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

    韩胜小心的来带帐帘外,低身贴近喊道;“主父。”

    “何事。”营内传来了主父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兴致颇高。

    韩胜沉声回道;“赵信从邯郸来了。”

    营中先是沉默片刻,很快就听见主父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

    “诺。”韩胜退后数步,抬起头对赵信使了个眼色,又低声叮嘱道;“燕王也在里面,你说话时注意些分寸。”

    赵信点了点头,便揭开门帘走了进去。帐中并无什么特殊之处,桌案上只是简单的摆着些酒肉,赵雍和燕王姬职对面而坐,看上去刚刚正在把酒言欢。

    赵信的目光飞快的扫过二人,认出了主父对面那人正是有过数面之缘的燕王,便躬身行礼道;“参加主父,参加燕王。”

    不过此时赵雍脸上已无喜色,只是沉着脸问道赵信。“说吧,邯郸出了什么事情?”

    他见赵信只身前来,定是身负要事需要向自己单独禀告,否则遣一信使即可,又何必他亲自前来。所以料想邯郸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不好的事情。

    燕王姬职倒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他见赵信如此模样,也猜到了定是赵国国内出了事情,有他这个外人在场,恐怕很多好会不好说。便站起来笑着道:“饮酒颇多,竟有些内急,主父见谅,小王先去行个方便。”

    赵雍站起来客气道;“燕王请自便。”

    待到姬职离开了,赵雍才回过头来盯着赵信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如此紧急。”

    赵信简短将熊槐入赵一事说了一遍,赵雍神情先是惊愕,旋即紧握着拳头满脸激动神色。作为一个敏感的政治投机者,他很清楚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是赵国攻灭秦国绝佳的机会,也是实现他多年心愿的最好助力。

    待听见肥义赵成等人的主意后顿时勃然大怒,霍然站起一脚将身前的桌案踢翻。怒目瞪向赵信道;“那之后的事情呢,何儿究竟如何处置此事?”

    赵信摇头苦笑道;“楼相一出殿外就让我立刻赶来向主父你汇报,我也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但看楼相如此急色,想来是已经察觉到了形势不妙。”

    赵雍脸色紧绷,神色十分难看,背着手来回走动,脑子飞快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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